第 76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凯英那一瞬间,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冬歉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蛊惑人心,就算此时此刻场合不对,时间不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凯英仍然被他轻而易举地弄得心脏轻颤,全身的神经都在战栗,无法平复。
原来在面对冬歉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他的心神不可以被眼前这个人的小动作给随随便便钳制。
可是,情感上,他舍不得推开。
冬歉温热的触感将他的回忆拉入了曾经的回忆。
冬歉在感情中并不算多么主动,他不会主动吻他,但是大多时候总会有办法把他撩的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里转动的全部都是填不满的[yu]望。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将他弄得失去理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冬歉。
他舍不得推开。
当冬歉含笑着收回自己的吻时,凯英的理智才开始慢慢回拢。
冬歉看着他,眉眼弯了弯:“怎么样,滋味如何?”
他的吐息拂在凯英的耳朵上,暧昧不清道:“想不想再来一次...或者,你松开我,我们做点更过分的事情,嗯?”
冬歉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致命的毒药,不光是凯英,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没有一刻从他的身边移开过。
令所有人忍不住的遐想,那个更过分的事情,究竟是指什么。
需要解开银链的束缚,躺在地上,脱掉衣服做的事情。
凯英哑声道:“冬歉,你这招对我没有用。”
“是吗?可我看,倒挺有用。”
冬歉凑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魅惑道:“凯英,你骗不了我。”
凯英闭了闭眼睛,忍着血[ye]里汹涌的[yu]望,冷硬道:“我不能放了你。”
“无论你今天做什么,都必须跟我回去。”
他清楚的知道,冬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让自己想起跟他曾经的情分,然后好再次逃脱而已。
但是这一次,他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
为了冬歉,也为了黎明。
他不能让冬歉再继续深陷在吸血鬼的巢[xue]了。
他知道现在的冬歉或许已经变了不少,或许已经彻彻底底的投靠了血族,但是自己必须要让他懂得迷途知返。
只要将冬歉带回黎明,一切就一定还有转机。
他们之间,或许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
冬歉还会是他的恋人,还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接下来,冬歉还是一字字的向他揭露了残忍的真相。
“凯英,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阿塔尔已经将我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我没有他,甚至没办法生存。”
“倘若我跟你回了黎明,我恐怕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剩了。生来做黎明的人,死后做黎明的鬼?抱歉,我还没有高尚到那个地步
。”
“抱歉(),凯英(),我不能死。”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凯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种绝望涌上心头。
他从来没有对冬歉说过,其实他一直在等他回来。
可时至今[ri],他们的立场已经站在了如此对立面。
凯英通红着眼睛看着他:“我们....只能这样吗?”
冬歉轻叹一声,脸上仍是笑着的,只是眼里已经失去了任何笑意。
“既然你执意要带我走,那么很抱歉,从此以后,我们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了。”
冬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什么,刚刚你就当我,一时情难自禁。”
就好像,他刚刚的邀请是假的。
那个吻,也只是陷阱。
凯英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血族的人赶来了。
看见他们的身影,冬歉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缓缓笑了起来。
那一刻,凯英明白了。
冬歉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拖延时间。
或许,时至今[ri],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或许,冬歉真的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甚至可以将他们之前的感情当成利用的工具。
那他算什么。
那他们之前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
凯英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走他。
黎明有很多很多的书籍。
一定能找到一种办法,让冬歉不再需要阿塔尔的血。
一定有办法,让冬歉可以活着留在他的身边。
凯英拽住银链的一端对他道:“我说了会把你带回去,就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冬歉挑了挑眉,像在看一个任[xing]的孩子,轻笑道:“天真的血猎长,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耳畔响起了一阵声音。
“保护子爵!”
血族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跟黎明的人混战在一起。
许多吸血鬼跟凯英缠斗在一起,凯英勉强招架着。
虽然他实力强劲,但是由于顾及着冬歉还在他的身边,一时之间,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施展开来。
到最后,他的肩膀上居然还活生生受了一剑,鲜血直流。
不过,这种伤是不致命的,只是接下来,他的反应能力会变慢,攻击的动作也会变得迟缓。
此时此刻倘若在带上冬歉,他会很危险。
他咬了咬牙,却丝毫没有将冬歉放开的意思。
冬歉就被他牵着看热闹,事不关己地轻笑一声:“其实你现在如果想活着从这里离开的话,可以把我当人质。”
他眯着眼睛,轻声提醒着:“就这样,把你的剑,放在我的脖子上。”
凯英咳出一[kou]血来,
() 定定地看着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带回去的。”
冬歉勾了勾唇:“随你便。”
可是在凯英分心去抵挡下一个攻击的时候(),冬歉看却准时机℅(),从凯英的身边[chou]身离去。
“等等!”
凯英想要拦住他,但是一失手,手中原本想攻击血族的暗器竟直直朝冬歉的方向飞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提在了嗓子眼。
他扯着声音大喊道:“小心!”
冬歉侧身躲过,但是一枚暗器还是从他颈侧的皮肤上擦了过去,血花溅了出来,冬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se]。
约[lun]斯及时赶来看见这一幕,愤怒出声道:“你怎么能对小歉用暗器!”
凯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正轻轻发抖。
他无助地心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在看见冬歉逃走的那一秒,自己的第一反应做出的,居然是这种举动。
为什么?
那一刻,凯英心痛异常,想要去追赶冬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却又再此被血族的人拦了下来。
凯英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冬歉离开的方向。
看着冬歉被划伤的皮肤上留下来的血[ye],凯英的心中无比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冬歉,总要失控一次。
.....
【你就这么走了?】
【看不出来吗?我要是再留在那,凯英就要死了。】
少量的血从冬歉的颈侧流下。
还好他躲的及时,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只是一点点很快愈合的皮外伤。
冬歉只身一人来到了此地血族的驻扎地。
听见动静,里面的护法走出来,看见了冬歉疲惫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锁在冬歉身上的银链。
这是常见的,比较结实的一种绑法,但是如果是绑在冬歉的身上,不知为何,竟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过来。”
冬歉坐在桌子上,微微仰了仰脖子,缓缓道:“帮我解开身上的东西。”
银链捆在他的脖子上,又缠在肩膀下,绕过他薄薄的腰腹,将手腕束缚在他的身后。
护法走了过去,剪开牢牢绑住冬歉的银链。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冬歉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
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带着蛊惑。
难怪那位会那么为他着迷,碰都不能碰,明明是血猎出身,那位却愿意赐给他极高的地位。
这恐怕是因为,倘若不赐予一个曾经身为血猎的他这样的地位的话,他恐怕会被整个血族的吸血鬼毫无顾忌的玩弄,直到死去。
但那位只允许他亲自玩弄这个猎物,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碰。
护法的喉咙不动声[se]的滚了滚。
一个美人被这样束缚起来,最是容易勾起人的[yu]望。
要是那位亲眼看见这一幕,搞不好得疯。
() 似乎在外面受了点什么伤,冬歉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护法在解开冬歉身上的束缚后,忍不住缓缓凑近,想要轻轻[tian]上去。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冬歉这时候忽然冷不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告诉你的王的话,最好不要碰我。”
冬歉撩起颈后的头发,转过眼眸,又迷人又危险的看了他一眼。
护法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冬歉的身上被打上了亲王所有物的标签。
就连他身上的某处,应该还留下了亲王亲手烙下的痕迹。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动的人。
....
这场[sao]乱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血族的人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但同时,黎明也没有产生伤亡。
双方各自吃了点苦头,然后离开了。
当然,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这次任务约等于宣告失败。
冬歉最终也没有被带回来。
凯英看着自己那只伤了冬歉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
冬歉再一次从他的手中逃走。
如果上一次是一场意外,那么这次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释。
那就是,冬歉是真的不打算回来。
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那个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他身边的人,现在,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将他放下了。
....
这次值守的任务结束之后,冬歉也在第二天黄昏之前赶回了古堡。
因为有从古堡那边过来的信使说,阿塔尔着急要见他。
冬歉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见的。
但既然阿塔尔这么吩咐了,冬歉也就只能即可动身。
回到古堡之后,阿塔尔看见冬歉身上的血痕时,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是谁伤的你?”
他的手轻轻触在他的颈侧,眸[se]幽暗:“我都舍不得伤你,别人怎么敢。”
冬歉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之前那本书上的东西,想到了自己被勒出来的红痕。
冬歉不能理解:【哪里舍不得伤我了?】
系统沉默一会:【可能他把那些当做情趣?】
冬歉:【.......】
冬歉:【啊?】
那他的情趣还真是特别。
见冬歉不答,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冬歉:“.....”
这下,冬歉就更不能说了。
他抿了抿唇,试图转移话题:“主人,我这个伤很快就愈合了。”
阿塔尔垂下眼眸:“就算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这个冬歉知道。
只要阿塔尔想弄清楚一件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而且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会变得更严重。
冬歉轻轻
叹了一声,如实[jiao]代道:“是凯英。()”
阿塔尔顿了顿,微微睁大眼睛:真是让我意外,他竟然会伤你。()”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不过,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意外。”
他捏起冬歉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一字字道:“你曾经的恋人,是个[jing]致的利己主义者,他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冬歉轻轻颤抖了一瞬。
“不过,你也不用怕他。”
阿塔尔宠溺地看着他:“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他杀了,提着他的头来给你当礼物。”
冬歉:“.......”
他怎么轻飘飘的就能说出这么...血腥的话?
冬歉努力装作不在乎他的样子:“我...不喜欢这么血腥的礼物。”
“是不喜欢,还是,你还爱着他。”,阿塔尔眸[se]漆黑的注视着他,语气有些危险。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冬歉缓缓笑了,伸手环住阿塔尔的脖子,轻轻吻住。
这是他从凯英身上新学的一招。
如果有什么不想谈论的事情,或者不想继续下去的环节,只要用这招就可以了。
阿塔尔显然没有想到冬歉的做法,他整个人顿了一瞬,随即缓缓笑了,扶着冬歉的腰身将他温柔地放在床上,回吻上去。
在冬歉被吻得轻轻颤抖的时候,阿塔尔俯在他耳边,尾音暗哑:“血族间的聚会下个月就开始了。”
他抚了抚冬歉的头发,叮嘱道:“你是我的血仆,不要让我丢脸。”
冬歉眼睫轻颤:“好的....主人。”
....
在阿塔尔那里不知待了多久,冬歉回到了房间,看见了艾森。
不知为何,艾森看起来今天的情况并不太好,好像在忍耐什么似的。
说起来,自从自己初拥过他之后,就很久没有喂过他血[ye]了吧。
艾森似乎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
冬歉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差点把主角给饿死了。
好险好险。
幸亏发现的早。
冬歉望向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对他命令道:“你过来。”
他稍稍有些心虚:“这么久没有喂你,应该饿了吧。”
血仆每一段时间都要补充主人的血[ye],否则就会痛苦到发疯。
但其实因为艾森是人类与吸血鬼最完美的混血儿,所以完全不会产生这样的问题。
只是,这部分内容在冬歉拿到的剧本里面并没有提到。
虽然不是必需品,但对艾森而言,冬歉的血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诱人的存在。
为了不让冬歉对自己产生怀疑,艾森乖巧地听从命令走过去,来到冬歉身边,喉咙轻轻滚了滚。
冬歉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当着自己的面敞着衣领。
他的脖子白的像一捧雪,让人
() 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上面留下一些什么痕迹。
再也忍不住了。
艾森从冬歉的后背拥住他,迫不及待地咬破了他的脖颈。
冬歉下意识仰起脖子,有些瑟缩。
但这是血仆的索取,当主人的倘若露怯了,那岂不是太没有[bi]格了。
艾森的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理智,可是后来渐渐的,他竟有些失控。
冬歉的血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够激发起人[yu]望的东西,像是罂.粟一般,格外蛊惑。
到了最后,冬歉感觉自己的双腿隐约有些发软。
再不制止他,冬歉感觉自己接下来就要晕过去了。
说来好笑,明明第一次初拥艾森的时候,是自己强迫他来喝自己的血,现在反而是他对自己索求无度。
不能太惯着了。
冬歉拍了拍他:“艾森,够了。”
艾森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冬歉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两眼发黑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冬歉掰过艾森的手腕,转过身来,一脚踹在他身上。
艾森微微倒退几步,赤红的瞳孔中还沾着没有消退的[yu]望。
冬歉毫无笑意的美人面冷了几分:“不要一觅食,就表现的像一个贪婪无度的畜生一样。”
对于冬歉的恶言恶语,艾森目光顿了顿,随即低头道:“抱歉。”
“认错倒挺积极。”,冬歉嗤笑一声,没有心情再管他。
他转身去拿了一本书,准备了解一下,阿塔尔所说的聚会,到底指什么。
....
阿塔尔所说的聚会,是要求主人与血仆共同参加的聚会。
被培养好的血仆会被带到这里,跟主人一起参加聚会。
当然,这些血仆是以主人的私有物的方式存在。
这个聚会有一个特别之处。
那就是除了Sevetia血族的人之外,其他氏族的吸血鬼也会来到这里。
这里是权力与[yu]望的舞台,是狂欢的盛宴,也是每一个吸血鬼最期待的活动。
而在小说里,这部分的剧情线也格外重要。
因为黎明的人会伪装成吸血鬼混在这里。
这是可以偷袭到阿塔尔的最好时机。
说不定还可以将高层的血族一网打尽。
同时,他会看见冬歉取悦阿塔尔的模样。
这对于他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他想过冬歉可能会臣服阿塔尔,但是从来不会想到,冬歉居然会极力的取悦他。
这也会让凯英彻底坚信,冬歉现在,是真的变了。
聚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吸血鬼都举杯庆祝。
凯英伪装成吸血鬼坐在客位上,身边没有携带血仆。
有些吸血鬼来参加这个聚会的时候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带上血仆,一时之间,他的存在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越来越多的吸血鬼领着自己的血仆入场。
血仆们缩在各自主人的怀里,一副依偎的姿态,大气也不敢出。
而且无一例外,他们的脖子上都拴着项圈,项圈的另一端则系着绳子,被主人牢牢握住。
这才是血仆的正常姿态。
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是比较贪婪的生物,拥有的血仆有时候甚至数以百计。
对于那些无依无靠的血仆来说,他们无时无刻地不在讨好着自己的主人,生怕有哪一刻,主人抛下他们自生自灭。
想到冬歉亲[kou]承认了自己血仆的身份,凯英的心缓缓揪紧。
他的目光在他们当中搜寻。
他想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可不知道为何,又害怕见到他。
他不敢看到冬歉狼狈的模样。
他不敢想象冬歉雌伏着,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部都在讨好着一个吸血鬼的模样。
那是他最害怕看到的东西。
看着那帮血仆低贱的模样,凯英的心跌入了谷底。
就在这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吸血鬼们的情绪被推到了高[chao]。
凯英抬眸一看,目光瞬间顿住了。
Sevetia血族的亲王领着他最宠爱的血仆走了出来。
千年来,冬歉是他拥有的第一个血仆。
他享受着其他血仆难以想象的宠爱。
冬歉的脖子上带着和血仆们同样的项圈,任由阿塔尔用绳子牵着出来,明明是卑微的象征,可是他看起来却格外高贵,神态美丽而恶劣,似乎完全不以此为耻。
凯英看着这样的冬歉,像是雕塑一般僵硬在那里,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
那是冬歉。
那是曾经他给束鲜花都会害羞的人。
现在,却如同这个世界上最毒的罂.粟花一般。
冬歉与凯英的目光[jiao]汇那一瞬间,不知是认出还是没认出,目光黯了下去。
[jiao]锋只有一瞬,冬歉很快就瞥开目光,阿塔尔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接下来,阿塔尔坐在了主位上。
其他血族的高层也纷纷就坐。
他们的血仆则乖觉地跪在他们的脚边,卑微的低下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这正是被驯化的标志。
就在冬歉正要这么做时,阿塔尔却对他张开了怀抱。
他狭长的凤眼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宠溺:
“冬歉,坐过来。”
阿塔尔的身边并没有别的位置。
冬歉挑了挑眉。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坐在他的怀里。
在凯英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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