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执念
松田阵平和钢琴师这莫名其妙的矛盾直到上了飞机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或者说是松田阵平单方面的矛盾?
看着钢琴师脸上温柔得体的笑容,蒲风遥很难想象他有在闹矛盾。
「可能这就是磁场不合吧。」阿呆鸟凑上来,笑嘻嘻地找了个理由,就拉着她到另一边:「好了好了,别在意这个了,要玩游戏吗?」
松田阵平冷眼看着,又冷哼了一声。
蒲风遥无语:“你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松田阵平又不说话了。
奉上一个白眼,蒲风遥决定把他晾一会儿,转而问阿呆鸟:“好啊,你要玩什么?”
阿呆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扑克牌,「来玩这个!」
“行!”蒲风遥一[kou]答应下来,看向一旁的钢琴家他们,正想要问谁玩,阿呆鸟开[kou]了。
「我想和中也酱一起玩~」
“诶?”也不是不行?蒲风遥扭头看向后排的中原中也:“中也尼,玩扑克吗?和阿呆鸟一起。”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马上答应了,“好。”
蒲风遥于是接过阿呆鸟手上的扑克牌,在中原中也的眼中,就是她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副扑克牌。
还挺神奇的。
因为阿呆鸟他们不可被中也看到的特殊[xing]质,蒲风遥只能担任起嘴替,最终因为阿呆鸟太吵而坚决罢工。
“我不干了!”蒲风遥把牌一甩,直接摊倒在座位上,“阿呆鸟你的话真的好密啊,烦死人了,而且就是因为你刚刚一直不停叭叭叭,我牌都不会打了!”
刚才打了三局牌,蒲风遥输了三局,第四局虽然还没结果,但是也是[rou]眼可见的颓势。
阿呆鸟还笑嘻嘻的:「我觉得这可不是我的原因。」
“我不管,就是的!你们两个还连起来欺负我!”她的矛头突然转向中也。
被殃及的中也:?
蒲风遥愤愤不平:“就刚刚,上一局,我坐地主,你们两个啪一下就给我连环计,我只能被按着打,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阿呆鸟上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嬉皮笑脸:「遥酱~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和中也酱抹不掉的默契。」
“抹不掉的默契是吧?”蒲风遥气笑了,“那靠你们的心灵感应和默契去打牌吧!我不干了!”
说着她就气呼呼地想要离场,半路却被一只手臂拦下,是钢琴师。
他笑得很温柔:「别生气嘛,这样,我拿你这局的牌,帮你赢回来。」
蒲风遥眼睛一亮,欣然答应:“好!”
明明是同一手牌,放在钢琴师手里居然就起死回生了,蒲风遥坐在他旁边,看到钢琴师赢了的一瞬间惊呼出声:“好厉害!”
钢琴师还是那副成竹在胸、荣辱不惊的笑脸,他看向在一旁咬牙切齿的阿呆鸟:「还玩吗?」
「玩,怎么不玩!」阿呆鸟一[kou]应下。
蒲风遥转达中原中也,他也是同样的反应:“来吧,下次一定赢回来!”
公关官和外科医生冷血他们也凑了过来,或坐或站,围着中也他们——尤其喜欢在阿呆鸟身边逗他。
「哎呀,这个牌真的是……」公关官边摇着头叹气,边从阿呆鸟身后慢慢踱步中也身后。
冷血紧接着过来,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叹了[kou]气,离开了。
外科医生发出奇怪的笑声,在阿呆鸟身边反复地慢慢挪动脚步。
阿呆鸟忍无可忍:「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要打扰我思考!」
蒲风遥幸灾乐祸,火上浇油:“肯定是你太菜了啦!”
「喂!刚刚是谁连输三局?」
“马上就赢回来三局了!”
「又不是你打的……」
蒲风遥在钢琴师身后站直了身体,“是钢琴师他自己说帮我打的!帮、我!他赢就是我赢!”
钢琴师看了眼阿呆鸟,笑着点点头:「对,我赢就是你赢。」
蒲风遥笑得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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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打牌打的一片兴高采烈,这边松田阵平却还在生闷气。
诸伏景光叹了[kou]气,「还在生气?」
松田阵平:「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我当然知道。」景光摇头,有些无奈道:「但是我们其实无权干涉她和谁[jiao]朋友,不是吗?实际上如果不是有她,我们依然是飘[dang]的游魂,永远无法与旧友再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危险中度[ri]却无能为力。然后在某一天突然消散,无人知晓。」
「但是那是Mafia!这根本就不是一个17岁的学生能接触的人!那个什么钢琴师,他的眼神,他手上沾的血绝对不可能少……」
「就算是那个看起来嘻嘻哈哈没正形的家伙,在某些时候露出来的眼神也很犀利,这不是在玩扮家家酒的游戏,是在和一群根本不在乎法律的杀人犯来往。」
景光目光投向地面,叹气声几不可闻:「只能庆幸他们不会伤害她了,至少目前为止。」
松田阵平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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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收回隐秘的视线,注意力回到前方的扑克牌局中。
「看起来真是正义凛然啊,那边的两个警官。」钢琴师的声音非常轻,脸上微笑的表情不变,[kou]型也几乎没有变化,阿呆鸟看了他一眼,飞速地收回视线,又绕着蒲风遥和中也两人,继续聒噪。
上一局阿呆鸟喊着要公关官帮他,钢琴师也顺势换了外科医生上去,这会儿站在冷血身边,和他一起旁观牌局。
冷血也不动声[se]地回了一句:「毕竟我们是杀人犯。」
「呵。」眼看着面前阿呆鸟和蒲风遥又吵了起来,钢琴师一笑,缓缓回头,再次和松田阵平对视,他轻轻颔首示意,笑容可掬,全程没有发出声音,[kou]型却分外清晰:「警、官、好。」
松田阵平的拳头瞬间紧攥,犹如被激怒的狼王一般,双眼如炬,浑身戒备,下一秒就能冲出去一般。
诸伏景光上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也看到了钢琴师的行为,这就是一种挑衅,但是他们不能乱。
「先冷静,他是在故意激怒你,不要自乱了阵脚。」
松田阵平咬了下牙,终究还是卸了力。
钢琴师挑眉,转而对景光微笑示意了一下,就毫无痕迹地转身融回到了旗会的热烈讨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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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牌的结束于蒲风遥的一个哈欠,中原中也见此问道:“你困了吗?”
蒲风遥看他们玩得很开心,倒不想这么早结束了,强撑起[jing]神,还没开[kou],中原中也先放了牌,“那休息会儿吧。”
旗会几人也附和了几句,阿呆鸟又凑过来,「现在睡吧睡吧,改天继续!」
蒲风遥送他一个白眼:“想得美哦,等我找到方法,就再也不做传话筒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倒椅子上闭上眼了。
中原中也一笑,帮她盖好毯子,也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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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机场。
刚出飞机,蒲风遥手上的行李就被中原中也很绅士地拿上了,于是她立刻撒开脚,一路小跑向机场外。
中原中也看着她的背影,为了形象不好和她一样跑出去,于是只能偷偷用异能力开始加速。
真.健步如飞。
蒲风遥起步早,先一步到了机场外。
只见机场外,整整齐齐停着七辆黑[se]小轿车,领头的轿车开着门,站在车门前的,正是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标配Mafia。
看呆了的蒲风遥:……
她默默往回收了几步,正好遇到过来的中也。
感受到蒲风遥奇怪的目光,中原中也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蒲风遥:“你们很嚣张啊!”
终于看到了外面的黑[se]阵仗的中原中也:……
蒲风遥拍了拍他的背,拿过行李箱:“总之,我一个花季少女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个,我先溜喽,改天去找你!”
欢快的背影快速从另一边离开,独留中原中也一个人面对妖魔鬼怪。
本来并不太羞耻的中原中也莫名开始尴尬起来,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才走向黑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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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现场的蒲风遥没过多久,就远远地听见一群人中气十足的“大人好。”
蒲风遥:……
“好可怕,还好我提前溜了。”想象着中原中也一个人站在那边,被一群西装大汉们围着喊“大人好”,蒲风遥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幸灾乐祸起来。
想着等着那群人离开,蒲风遥没有急着出去,转身,看着眼前沉默半天的松田阵平,挑眉,拿肩膀去撞了他一下,“今天怎么回事啊?”
见他没反应,继续撞:“有什么就说哦,不然我不懂啦。”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这个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蒲风遥不明白,“我知道他们很危险啦,我会注意的。”
松田阵平被她轻飘飘的说法气笑了:「你根本就没有理解。」
「比如,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杀过人。」
他说的太快,景光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他看着蒲风遥愣在原地的身影,有些头疼。
之后一直到定好的酒店,蒲风遥一路都沉默着。
看得松田阵平都隐隐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应该慢慢说?她看起来很受打击……」
景光叹气,感觉自己今天已经叹了无数次气了,「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了。相信她能走过去吧。」
比起这个,景光更担心的还是港[kou]Mafia的那群人,那群人明显都不是好惹的,之前蒲风遥和他们玩得开开心心的,也算是相处愉快了,各取所需也不会对蒲风遥不利,但是一旦蒲风遥显露出厌恶或者抵抗的态度,不知道他们又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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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光忧心忡忡着的港[kou]Mafia们,此刻也已经到达另一个酒店。
钢琴师坐在顶楼的落地窗边,欣赏着窗外的夕阳落下,暖橙[se]的光芒降临到他面前,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
公关官从另一边的房间出来,走了过去:「你今天很激进啊,估计要引燃那边那个警官了。」
钢琴师心情愉快地应了一声,「嗯哼,破而后立嘛。」
「确实,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一段愉快的相处,不至于直接被彻底抵触,也不会因为太过[shu]稔而产生被背叛和欺骗的感觉。
公关官想着,心情愉快,忍不住笑了下,他虚空举起杯:「敬野犬。」
钢琴师同样举杯,两人相视而笑:「敬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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