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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刑意惩戒


宽敞的教室,只有两个人。

王悍在入学考试中的强势表现,再加上徐有容的推荐,令吴珂如获重宝。吴珂对王悍寄以厚望,所以决定亲自教授。这份特殊待遇,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除了正常刑堂教学,他还要跟着徐有容学习纵横之道。两位老师,两种教学风格,所幸王悍都能适应。

吴珂头发黑灰斑杂,左右有道伤疤,眼睛如同两把漆黑铁钩。

“王悍,何为「刑」?”

面对问话,王悍没有急于作答,而且开始思考……

王悍回答:“刑,是一种手段,是对世间生灵所施行的惩罚!”

吴珂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表扬:“答对了一半,答错了一半。”

“请老师,训示。”

王悍极为恭敬的态度,又赢得吴珂几分赞许。

“刑,是一种手段,更是一种意志!”

“意志?”

“是令人不敢越雷池的狠绝;是令人心生畏惧的冰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威慑。这是一种意志,是规则所化的意志。”

王悍闻言一震,犹如醍醐灌顶。

吴珂接下来说的话,更令王悍心神震撼。

“刑堂,传承刑道,讲究心境。在你面前,我即为刑,是死亡的化身。你若遵守规则,我便岿然不动。你若僭越规则,我便施刑加身。”

话音落地,砸碎一地,掷地有声,声如惊雷。

此刻,吴珂站在王悍面前,如同一副致寒致冷的刑具,浑身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你若遵守规则,我便岿然不动。你若僭越规则,我便施刑加身。”

王悍喃喃自语,重复着吴珂的论述,表情凝重,耳鬓冷汗滑落。

过了好久一会,王悍嘴唇微动。

吴珂见到王悍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悍问道:“什么是规则?又为何遵守?”

“自己心中所想,无论好坏,都是规则!”

“不想事与愿违,就要遵守,不遵则刑!”

吴珂说了两句话,回答了王悍两个问题。这两句话,如同两把钥匙,打开了王悍内心枷锁,让这颗年轻的心脏豪情万丈。

“我即规则,规则即我。我的意志,心之所向。”

王悍喃喃自语之时,眼中精光一闪,神色骤然清明。

吴珂见状,心中暗叹:“不愧天赋异禀,孺子可教也!”

王悍拱手行礼,向吴珂表示尊高敬意。

吴珂极其郑重地说道:“想要成为规则,就要实力超群,所有规则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

“谨记首席教诲!”

王悍极其认可这句话,从小的经历更是让他感同身受。

吴珂说道:“这是你进入稷下学宫以后的第一堂课。我的本意是让你明白,什么是「刑」……我们这个堂口,与其他堂口不同,注重意志锤炼、心境磨炼。万事有心生,万事随心灭。”

王悍说道:“首席教导,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让我受益匪浅。”

吴珂笑道:“你不仅天赋绝佳,而且马屁拍得好。看来祭酒大人没有骗我,真的让我见到一个宝贝,我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或许,你将是我的第二个得意门生。”

王悍问道:“敢问第一个是谁?”

吴珂说道:“第一个学生,我不想说他。”

王悍笑道:“我一定发愤图强,不让收悉失望。”

“在「镜像之界」中,我看到你突破自我,先是达到「人剑合一」状态,之后达到「剑心通明」,天资无话可说。而且,你的剑法极为高明,等级最起码在地级之上,不知哪位高人传授?”

“是我无意间在一处远古山洞中发现的……”

王悍所习《太古帝剑决》乃无级别,其中奥妙早已超出常人认知范畴,用剑之人修为越高,剑诀威力越大,而且可以做到越境战斗。在实践中,王悍已经凭借《太古帝剑决》多次斩杀强悍对手,精妙可见一斑。可是,关于剑诀传承,界灵告诫王悍,不可泄露出去。于是,王悍就编造了一个由来。

吴珂叹道:“难怪!远古大能的剑法传承,非同小可。看来,你不仅天资绝佳,就连机缘气运也是天爱。今年新生考试之前,我请「易运堂·首席·周不道」为刑堂卜了一卦,卦象极好,他说「刑堂当兴,兴在一王」。我想,你就是那个王!”

王悍笑道:“首席言重!王悍加入刑堂,定当为她争光。”

吴珂露出欣慰神色,频频点头,对于王悍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我不擅长用剑,无法指导你的剑法。所以,接下来的课程,我只会教你一样技能。”

“请首席明示。”

吴珂故意卖了个关子,钓起了王悍的好奇心。

“刑意!”

“刑意?”

吴珂解释:“刀法有刀意,剑法有剑意,刑法自然也有「刑意」。刑意是对所有物种的「惩戒意志」,只要违背自我规则,当有惩戒之威。”

王悍说道:“是否好比——犯错就要受罚,违犯就要加刑。”

“好!好!好!”

吴珂连说三个好字,沉稳枯燥的内心泛起阵阵激动。

吴珂说道:“刑意从某种程度上,是一门神通,可以强化战斗意志、激发战斗潜能、提升战斗水平。他若是领悟了「刑意」,对自身实力无疑是一种巨大加持。如今刑堂学生之中,仅有两人勉强算是学会了「刑意」皮毛,无法完全发挥这门神通威能。我希望你能踏出那一步,完全领悟「刑意」,敢于对任何事物实施惩戒!”

对于吴珂的厚望,王悍回道:“我必当全力以赴,不辜负首席教诲。”

吴珂说道:“接下来,我会教你怎么领悟「刑意」,这会万分的苦。”

王悍目光坚决,拱手应道:“吃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体悟首席的良苦用心。对于任何有利于实力提升的修行,我都愿去学习,还望首席不吝赐教、严加管教。”

吴珂面带笑意,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小子,希望这次我不再看错人!”

“今日授课,就到这里。外面那个丫头,来来回回偷看,我想不是来看我的。”

吴珂话罢,而后对着大门口喝道:“赢柔,你躲在门后面干嘛?”

赢柔从门后探出一颗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是路过而已。”

吴珂摆手笑道:“罢了!下课!”

王悍拱手相送:“首席,辛苦!”

赢柔见首席走后,来到王悍身前,说道:“我请你吃饭。”

“赢柔学姐……”

“学姐”二字刚刚出口,赢柔眼神哀怨,一脸的不高兴。

王悍改口说道:“赢柔,我还有事,要不改日?”

“不行!我是真心诚意请你吃饭,你不能拒绝。”

赢柔扯着王悍衣服,开始生拉硬拽。

王悍求饶:“赢柔,你快松开!”

“松开可以,除非你和我吃饭。”

王悍迫于无奈道:“我答应你!”

这时,躲在门口的呼延雷霆问道:“哥、姐,你俩吃饭带我上我一起呗?我刚好也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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