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势力
“球队的打法惹了不少争议，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波士顿的报纸我每天都看，觉得怎么样？主教练的位置坐的舒服吗？”在华盛顿奥尔巴赫的家中，一边点烟的红头一边看着福克斯-莱昂说道。
在凯尔特人和华盛顿奇才的比赛结束后，球队并没有立即启程离开，因为他们下一站是纽约，早上的飞机中午可以到，所以球队要在华盛顿待一个晚上。莱昂便在比赛结束以后前往奥尔巴赫家中看望这位老人。
自从辞去在凯尔特人队内的一切职务后，奥尔巴赫彻底安顿在了华盛顿，不再回波士顿，哪怕本赛季凯尔特人的揭幕战，他都没有到北岸花园的主场去观战，这让莱昂觉得略有失望。
“如果他们有认真看过凯尔特人的比赛，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疑问了。”莱昂回应道，他站在奥尔巴赫的对面，正认真地研磨带给奥尔巴赫的咖啡豆，这是霍梅尼丝的父亲从牙买加弄来的上好咖啡豆，奥尔巴赫除了雪茄，也爱咖啡。
莱昂的语气中显然带着不满，第一场比赛战胜公牛，让莱昂赢得了一些赞扬，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评论认为凯尔特人的胜利来自球员们良好的手感和状态，以及皮尔斯的超能发挥。球队在比赛中输掉近10个篮板的事实也让很多球评家认为这种打法是无法在强力前锋横行的联盟生存的。
第二场上半场领先下半场差点被翻盘的胜利又让莱昂受到了“赢球因为运球好、球员状态好、差一点输球”的评价，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一场磕磕绊绊的胜利还比不上虽败犹荣的失利，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莱昂在赛前就是这么制定战略的。而且比赛中莱昂暂停过少的情况，也被认为是“缺乏经验、过于紧张、不懂控制节奏”的表现。
这样的批评大多数来自于波士顿的媒体，波士顿先驱报、波士顿环球报，CSNNE电视台，basketball-insider杂志，还有越来越发达的网络媒体。不过波士顿本地的球迷倒是对莱昂出乎意料的宽容和喜爱，尤其是年轻球迷，对这支年轻而打法绚丽的新绿衫军充满了期待。
奥尔巴赫看出了莱昂的一些不满，他知道主教练所要面对的问题，不是在球探和助理教练时期能够相提并论的。
“在你取得足够的胜利之前，这些都是必须要忍受的。波士顿是全美体育媒体最多的城市之一，我在那里工作了半辈子也没办法和他们所有人都打交道。我给你介绍了不少朋友，但里面几乎没有媒体圈的朋友。我想告诉你，驾驭媒体的最好办法就是不断赢球，除了赢球之外一切表面上的良好关系，都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帮助，当然，唯一的作用会是让你在读者心中有一个‘好人’的形象。”奥尔巴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抽雪茄了，不过见到莱昂他还是想抽一根，似乎这样可以激发他的思路。
“辩护律师总是找得到的。”莱昂低着头说道，冲泡着咖啡，一股浓香开始在房间中溢开。他引用了腓烈特二世的那句名言，这句话显然深的奥尔巴赫之心，他的嘴角泛出了笑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莱昂冲的咖啡。
“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丹尼-安吉一直希望可以交易到一个强有力的内线球员，筹码是乔-约翰逊或者里德，可我不希望他们这么快被交换走。我选择了他们，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一直留在凯尔特人，可是除非拥有真正的合适人选，为了交易而交易的选择，我是不会认可的。”莱昂抓住机会在奥尔巴赫面前告了安吉一状。从夏天开始，安吉一直在寻求交易得到强力内线球员的机会，他原本的目标是罗尼-罗杰斯，来自菲尼克斯太阳的强力前锋，虽然身高只有6尺7，却是个肌肉发达球风凶悍的球员。
“职业经理人和主教练又是不一样的工作，我有幸在这两个位置上都呆过。作为一个主教练，你要想的就是让球队更强，比所有人都强，其他人越孱弱越好。作为职业经理人就不一样了，要学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给他们想要的，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个一毛不拔的总经理，不会是一个好总经理。”面对莱昂的疑问，奥尔巴赫不紧不慢地说道。
“但是您就是一个一毛不拔，从不吃亏的总经理。”莱昂一句话直接戳破了奥尔巴赫，奥尔巴赫一下尴尬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莱昂继续说道：“时代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你知道，安吉来自菲尼克斯，他在那里有很不错的关系。我想肯定是菲尼克斯人想要乔-约翰逊，正好他们那里也有凯尔特人需要的球员，他需要处理好这样的关系。NBA的交易不仅仅是利益和球员的交换，也是人情的交换。你看，克里斯-华莱士不也是送给了我们明年的一个选秀权吗？”奥尔巴赫自己做总经理时巧取豪夺，现在他倒是懂得人情交换的道理了。
“我付出了代价！我把奇普-恩格兰德介绍给了灰熊，他本来是我投篮教练的第一人选，而不用麻烦西格弗里德老先生，他都快七十岁了。”莱昂从灰熊获得03年的选秀权并非毫无代价，夏天他在挑选教练组成员时，投篮教练的头号候选人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投篮顾问奇普-恩格兰德，在球员时期籍籍无名，后来开设了投篮训练营。史蒂夫-科尔是这个训练营的客人之一，所以他介绍给莱昂希望他能把恩格兰德从掘金挖过来，正好赫斯也是从掘金来的，一下子就可以在丹佛解决两个人选。
不过克里斯-华莱士曾经希望莱昂能为灰熊物色一个不错的助理教练，为了还华莱士送凯尔特人03选秀权的情，外加奥尔巴赫也提供了助理教练的人选，莱昂便把恩格兰德介绍给了华莱士，杰里-韦斯特动用高薪把恩格兰德挖了过来。
“好吧，好吧，我会和安吉提一下，让他耐心一些。管理层和主教练有分歧可不是什么好事，丹尼是个好经理，你也会是个好教练，只不过你们都有些倔强。一切往好的方向看，朝远的地方看，放下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奥尔巴赫最后劝说道，自从完全退休以后，奥尔巴赫的个性一下子柔和了很多，脾气没有那般暴躁了，似乎把一切都看的很开。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到了深夜，奥尔巴赫有些撑不住要睡觉了，莱昂决定离开回酒店，明天他也需要早起，他起身对奥尔巴赫道别。临走时他说道：“阿诺德，星期三的比赛，希望你到波士顿来看。我知道你不会看电视的。”
在结束华盛顿之旅后，再有两个客场，凯尔特人就要回到主场，下个礼拜三，他们在北岸花园的对手将是三连霸主，凯尔特人的世仇，洛杉矶湖人。莱昂希望奥尔巴赫届时能够到现场观看这场重要的比赛。
“会的，我会的。”奥尔巴赫点了点头，把莱昂送出了家。
坐着车离开的莱昂并不知道，奥尔巴赫在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之所以没有出现在北岸花园，并不是奥尔巴赫不关心凯尔特人和莱昂，相反他太关心了，太在乎了。身经百战，什么场面都见过的奥尔巴赫，却害怕莱昂在生涯第一场常规赛中遭遇失败，以至于他把自己关在了华盛顿的家中，不仅不去现场，连收音机、电视机都不开。直到第二天，他才从报纸上看到凯尔特人获胜的消息，心中的石头方才放下。
“一直走下去吧，我的孩子……”看着莱昂远去的身影，奥尔巴赫在心里想道。
……………………
11月1日，凯尔特人全队抵达了纽约，这一回他们不用去拿骚体育馆了，而是直奔大苹果城的体育圣地，麦迪逊花园广场。在经历了两场胜利后，凯尔特人开始引起一些话题和关注，相比而言纽约开季两连败，急需一场胜利止血。但在2号的夜晚，凯尔特人并没有给纽约人这个机会，这场比赛得到一天休息的凯尔特人再度祭出了第一场比赛中的超快进攻，推进攻击的不仅仅是阿里纳斯，而是凯尔特人的每一个球员。
119：101，凯尔特人用潮水一样的进攻淹没了尼克斯，试图和凯尔特人打对攻的尼克斯，却完全没有凯尔特人那样流畅的进攻配合。和赢球相比，这场比赛所引来的更大的新闻，就是比赛开始前的热身中，莱昂带领全队在麦迪逊花园进行了持续十五分钟的“无球模拟训练”，令广大的纽约媒体大开眼界。
“场上无球，但心中有球。”这是纽约资深记者弗雷德-科贝尔在观看了这十五分钟的训练后给出的评价，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凯尔特人的这位教练有着颠覆NBA的潜力。
两天后，在芝加哥，当凯尔特人用105：70的侮辱性比分在客场屠杀公牛队时，联盟很多人开始意识到，一股陈旧势力的新力量，又要在美国的东北部，大西洋沿岸开始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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