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说不说
“齐老板，东西拿出来吧。”关少奇开口说道。
“是，关大少。”
齐老板连忙应承道，一边从随身包之中取出一件用丝绸帕子包裹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来一看，令人双眼发亮。
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十分精美的瓷器。
齐老板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林先生，这件是我好不容易从河东一户书香门第人家里收到手的宋代汝瓷青花四方形花瓶，那户人家收藏了三百多年，绝对的真品。”
“林老弟，你觉得如何？”关少奇看向林君问道。他作为久负盛名的“大雁王”，吃多了亏虽然没有提高他的鉴宝能力，但也让他明白，古董商家的“故事”信不得。
林君将那件花瓶拿起来，稍微掂量了几下，对于齐老板的说辞他是只相信三分。
“齐老板，这当真是河东一户书香门第人家收来的？”
“当然确定！我亲自上的门！”齐老板一口咬死就是这么个渠道来源。
“呵呵，撒谎。”林君轻笑两声，一双眸子盯着他说道：“齐老板，商品如人品，你经商如此胡说八道，这东西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林先生您这么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可以说的嘛！”闻言，齐老板脸色立即一变，连忙说道。
“还要我说清楚？”
林君指了指花瓶瓶底外侧边缘处的一点泛黄的地方说道：“齐老板，这个地方你恐怕是当做自然泛黄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毕竟是数百上千年的古董了，自然泛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齐老板狐疑道。
“这是这并不是自然泛黄，而是河西一带染上之后没清洗干净导致的。”林君却这么说道。
“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河西秦城南郊的泥土。那儿的泥土十分适合制作陶瓷，唐代时期到如今，很多出色的唐三彩都出自此处。你这泥土就是那种制陶土。”
“齐老板，请问一下，你好端端的一件河东家传数百年的古董，怎么就沾上了河西秦城的制陶土了呢？”
“这，这……林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只是一点点泛黄，你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齐老板脸色一变再变，这件东西真是他从河西得来的，心下不免有些慌张，但还是不相信对方如此之厉害。
“你别管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继续撒谎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相关的研究所，对这泥土进行成分检测，相信不用多久便能得出真相来。”林君开口说道。
“这……”齐老板心下一惊，真要如此的话，可就什么都暴露了。
“齐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神色犹豫，关少奇立即就知道他有鬼，冷声质问道。
“关大少息怒呀！”齐老板脸色解释道：“我承认我刚才撒谎了，这东西的确是河西得来的。”
“你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言！？”关少奇冷着脸。
“关大少，我也是随口瞎扯出来的，毕竟河东不少的书香门第子弟嘛！真没有太多的恶意。”
齐老板一脸苦涩的说道：“何况，东西是真的不就好了吗？关少我这绝对是真品！”
“说是真品，那可又是撒谎了。”林君毫不客气的揭破他第二个谎言，笑着说道：“就这只花瓶来说，造型款式画工都可以算得上是一流工艺，但和真品宋汝比较起来，有不少的问题。”
“林先生您是说我这是赝品？这怎么可能呢？”齐老板心头一震。“您说是赝品，至少要给我几个证明，让我心服口服吧？”
“听一听声音就能听出来了。”林君用手指头敲击了一下花瓶的瓶身，立即产生咚咚的陈闷声。
“汝瓷讲究薄如蝉翼，就算的确是没做到后世的薄胎瓷器那样的程度，也是尽可能的往那个方向发展，所以被敲击的时候，声音应该更为清冽动听，而不是这样的沉闷声。”
“齐老板，这还不能证明是赝品吗？”
“这……”齐老板的额头上冒出汗水，真不知道该怎么扳回一局，该死的，怎么给我这么一件赝品。
“齐老板，你拿一件赝品故意想要坑害关大哥，真是好大的胆子呀！”林君呵斥道。
“不！没有，绝对不是故意坑害呀！”齐老板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摆手摇头说道：“关大少，请您千万不要误会，相信我，我一开始真不知道这是赝品！”
“不知道？”林君冷冷一笑，开口说道：“不知道你却撒谎说是河东买来的！”
“这个我之前解释过了，我是……”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诈骗！”林君冷声低喝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我……林先生你想多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古董商人，什么指使我呀，真的没有这个样的事情呀！”齐老板心下一惊，但立即佯装一脸苦涩，求饶道：“关大少，林先生，这东西我大不了不要了，我再赔偿您一点东西，求您们饶了我这次的失误吧！”
关少奇见他态度诚恳，认错的有快，还有赔偿，便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
在他想来，可能是因为自己“大雁王”的称号，这才引来了黑心商人。
但林君却可以直接看见别人的灵，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齐老板的话，看了一眼蓝灵儿李娟谢佳佳三女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三女见气氛不对，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他们知道，便都乖巧的走了出去。
她们一出去，林君便冷声喝道：“齐老板，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既然如此的话，关大哥，让你身边保镖动手，先折断他的是根手指头！”
“你，你这也太狠了吧！没有那样的事情，你就算把我的十根手指头真的都弄断了，我也说不出来呀！”齐老板大叫道。
关少奇狐疑的看向林君，见他神情坚定，便下令道：“哼，姓齐的，你这个老东西敢受人雇佣，故意坑害我，我饶不了你！”
“给我动手！”
两个保镖立即抓住了齐老板的双手臂，让咔擦咔擦的声音响起来，痛的齐老大惨叫不止。
“说不说？”林君可没有半点同情。
“呵呵，我的十根手指头都被你给废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齐老板带着几分讥讽的盯着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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