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线索与阴霾
“嘿嘿……这倒是个大发现……”不同于约翰的愤怒和弗莱的震惊，汉克显得异常的平静。
“喂！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弗莱惊异于汉克的反应，忍不住问道。
“呵……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汉克耸耸肩，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三个国家哪个不想吞并其他人，无非是没有一锤定音的能力而已。我敢说其他国家肯定有类似的研究，只是方向可能不同而已……”
“你……知道些什么？”弗莱看见汉克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低声问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听哪个？”汉克嬉皮笑脸地反问。
“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担心。”见弗莱依旧一脸认真的样子，汉克收起了笑容，深深地看了一眼弗莱摆了摆手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可还没找到你先祖寻找的东西。虽然眼前这玩意儿是个大新闻，但是你先祖到达这里的时候可比神教掌握这里的时间早得多。”
“而且我在你们还在大惊小怪的时候仔细看了下周围的设备。这些东西都是些用来探测观察的仪器，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拼起来的地方可不在这里。”指了指周围，汉克接着说道：“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展示的地方，估计是让神教的那些高层来观察研究成果用的。”
“把展示的地方放在主神庙下面，神教这批人真是狂妄。”弗莱摇了摇头感叹道。
“不是狂妄，而是精明。”约翰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但眼底依旧燃烧着怒火，“一般情况如果很多神教高层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别说信众，就连其他两个国家都会关注。但是如果是到神庙来，那就没有人会怀疑，最多就是以为又有什么祭神活动。”
“结果却是窃取神的权柄么？”汉克一脸讥笑，“还真是讽刺呢……但是我们的线索也断了，神教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了。”
“既然来了，还是去看一下吧。”约翰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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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快速搜索了剩下的房间。前面的都和之前的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到了最后一个房间却出了意外。
约翰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为又是一个观察室的约翰虽然还是习惯性地握着猎刀，但推门的时候还是稍稍放松了警惕。
门吱呀一声地打开，房间内的场景让约翰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他眼睛一缩，迅速压低身形冲了进去，手中刀光一闪，凭空挑断了一根细线。
听到这边的动静，原本还在心不在焉地检查房间的弗莱和汉克赶紧向约翰所在的房间冲去。
冲到门口，汉克平端手弩瞄向屋内。而经过约翰训练的弗莱此时也没有不知所措，手握短刀掠在一边，一旦汉克激发手弩便会跟着冲进房间。
等了一阵，约翰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招了招，示意里面没有危险。
“怎么回事？”汉克收起手弩，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问道：“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被算计了，差点栽了。”约翰确认外面的同伴不会误伤后，从门后转了出来，“不过这次估计有麻烦了。”
汉克和弗莱进了房间，最先撞进他们视线的是一台巨大的差分机。
门对面的墙上密布着反馈术式，受术式控制的离合器通过齿轮组将信息传递至差分机内。疏水阀在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说明目前差分机并没有启动。
紧接着，弗莱和汉克就看到了一个仰面摊在椅子上的人，滴滴答答的血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淡淡的血腥味因为屋内明显高于外面的室温挥发开来。
“下手很干净，来的人实力很强。”约翰已经走到尸体的旁边，弯腰仔细观察着尸体，“一下就解决了战斗，钢锥直接从后脑插了进去，这个人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是其他国家的间谍？”弗莱看着尸体脑后的钢锥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们会不会卷进什么大事里？”
“要不是有线索可以追查，我们根本找不到这里。哪个国家会有这么强的渗透能力？”约翰摇了摇头，“有这个能力都可以直接对一个国家进行斩首了，怎么会在这里杀一个无名氏引起神教的警惕。”
“那会是谁？”弗莱更加迷糊了，“自己人？然后杀了人就放在这里？”
“估计不是，那上面本来有个爆炸机关，刚刚我就差点被它阴了。”指了指门沿上方，约翰继续说道：“机关很粗糙，但是肯定是为了对付再进来的人的。无论是神教内部的人还是他国间谍，肯定不会用这么粗糙的东西。”
“小白脸，过来帮个忙。”这时正在研究差分机的汉克对弗莱招了招手，“你能判断这些反馈术式对应的功能术式是什么么？”
“哦！好！”弗莱走到墙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辨别了起来，“有警戒……反馈……测温……计数……看上去这里是整个地下空间的中枢，所有的实验和警报数据都会到这里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定我能找到些什么。”汉克搬开尸体，掏出一个金属球。
“你确定？使用差分机都需要密码。这机器这么久没操作早就自动锁死了。”
汉克回头看了弗莱一眼，裂开了嘴，“也许我战斗不如老瘸子，神秘学更是没法跟你相比。但是要论机械……嘿嘿……”
只见汉克手里的金属球在炼金工具公式的作用下不断蠕动，最后定型为一把螺丝刀的形状。
利索地拆开控制台的面板，汉克仔细检查着差分机里面的齿轮组。
“计算组……储存孔板……嘿！找到了。”汉克一边寻找着什么一边自言自语，突然眼睛一亮，手里的炼金工具再次变化，定型成了一根尖锥。
随着汉克小心翼翼地用尖锥推开了某个连杆，差分机内传出离合器耦合的咔嗒声。疏水阀随即关闭，整个差分机在蒸汽的推动下运转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汉克收起工具一脸得意，“就没有我搞不定的机械！”
“快点查资料，”约翰打断了汉克的自夸，“已经后半夜了，再不抓紧到时候被堵在里面我们就等着被灭口吧。”
“喂喂……上次你这么说我们可弄塌了一座山……”汉克撇了撇嘴，在差分机上操作起来，“数据量有点大，我先把最近的打印出来。”
随着滋滋滋的打印声，一条纸带被慢慢吐了出来。
“警报……移动一……这是外面那些报警术式被激活的记录……”约翰捏着底端扯直，快速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嗯？再前面就是试验的数据了，对光敏感，心跳逐步加快，累计存活时间……”
“实验数据？给我看看。”正在一旁的架子上翻找存档孔板的弗莱凑了过来，“数据和笔记上的记录对得上，但是……好像差分机上的不是最新的啊……你们等等，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存档，说不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当弗莱回去翻箱倒柜的时候，约翰仍然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带，“进来没有触动警报，出去却几乎每个术式都被触发了……快速而致命的攻击但是粗糙的机关……缺失的实验数据……”
“我有个很荒谬的想法，”汉克一改原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习惯，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虽然我也不相信，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是一个实验体逃出来杀了人呢，那就都解释得通了。”
约翰和汉克面面相觑，心里一阵寒意蔓延了起来。
“就是这个！汉克快……”弗莱手里拿着一块老旧的孔板冲了过来，突然感受到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不由得慢下脚步，“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么？”
“一个不太好的猜想……”约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腾着的怀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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