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紧接着是意料之外的困境
“小白脸醒醒了，到地儿了。”约翰一巴掌拍在弗莱的肚子上，惊的他腹部一整抽筋。
“老瘸子你杀人么！”弗莱弓着身子咆吼道：“有你这么叫人起床的么？！”
为了甩开弗莱那些八杆子才打得着的亲戚，一行三人连夜轮流开着机车行进，就连原来从没碰过方向盘的弗莱也在汉克的培训下赶鸭子上架客串了一把司机，终于在第五天趁着夜色绕过守卫跨过了阿尔卡多帝国的边境到达一片森林边。
这神经紧绷的几天即使弗莱经过了老约翰的锻炼也让他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就睡死了过去。
“就你这样的警惕性，也不知道你在海文海尔怎么活下来的。”约翰叼着烟跳下机车，开始准备扎营。
看到弗莱还在揉着肚子嘟囔，汉克拍拍他的肩膀道：“别**了，老瘸子说的没错，就你这种警惕性早晚被弄死。”
“睡觉的时候还保持警惕？”弗莱虽然也知道约翰说的对，但是依旧嘴硬道：“难道还能一直保持警惕不成？”
“就连找女人也不例外，”汉克摆弄着机车的阀门，“自从有个倒霉的退魔猎人……叫什么来着……哎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是个挺有名的家伙，据说很厉害。自从他有次找女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被那个伪装成**的异类咬掉第三条腿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手够得着的地方必须有把刀就成了退魔猎人的通识。”
“我靠！！！”弗莱顿感胯下一凉，对约翰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打了个寒颤后弗莱也跳下了车开始帮忙扎营。
“那你呢？”一边扯出帐篷，弗莱一边看向汉克，“你也有这习惯？”
“不不不……我才不会在睡觉的时候把刀放在身边。那太危险了，我又不是退魔猎人。”汉克咧开嘴，“我一般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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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火点燃之后，三人围坐在一起。
“我们已经到了你圈的地方，”约翰伸直右腿靠近火堆，“但是这么大一个圈，要是一点一点搜索不知道要花多久，更何况我们还要躲开有心人的视线。”
“探险队的记录里有关于那座城市的描述，其中有一段话很有意思，密语翻译出来是这样的。”弗莱抽出火堆中的一根细枝点燃了叼着的烟，挥灭后开始在地上勾画起来。
“这座城市就像一座堡垒，绝对安全。整个城市都隐藏在森林之中，周围没有可以达到的制高点，根本无法从远处发现这座城市。水源来自山上的河水，山的另一侧是绝壁，没有从上游下毒或者自山那边进攻的可能性。”
随着弗莱的叙述，一副简易的示意图被勾勒出来。汉克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疑惑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那座山至少有三面都无法攀登，其中一面还是悬崖，而且周围还没有任何高地。自然形成的地形当中难道有这样的？”
“大自然无奇不有，我能确定这样的地方在这片区域肯定有。”弗莱从包里抽出地图，自信地说道：“根据我之前收集的民间传说，这地方被称作神罚之地。传说上帝劈开了一座山，让滚落的石块摧毁了一个亵渎神灵的村庄，连山脚下的湖泊都被崩塌的山体占去了一大块变成了月牙形。”伸手指着地图上一个月牙形的图案，弗莱继续说道：“看到这了么？是不是和描述很接近？”
“所以到了那里就能找到遗迹了？”约翰拿起热好的罐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这倒是个好消息，虽然没有路车开不过去，但是至少不远。”
弗莱闻言摇了摇头：“那倒不一定，这地方叫做神罚之地，光传说中就不止一座山被神劈开。类似的地点还有三处，都不是能够开车去的地方。”
“至少有方向不是么？”汉克此时倒是看得很开，“而且也不是很多，一个个找过来也不会非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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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你确定你没有搞错？”汉克跨过倒在地上的枯树，看着眼前的山壁，“这都是第三处了，山都顶到我眼前了，遗迹连半点鬼影子都看不到！”
弗莱狼狈的跟了上来，六天的跋涉让他有些气急败坏，“我特么怎么知道，要是记载没错的话，这里就是最后一处有希望的地方了！”
“你的先祖和你都特么不靠谱！”连续在森林里快速行进，即使强壮如汉克也不免心情浮躁，“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要把这一大片森林一寸一寸都找一遍？”
“先回营地再说吧，”也只有老约翰在这个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吵也吵不出结果来，还是回营地休整一下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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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山……制高点……森林……水源……TMD到底漏掉了什么！！”回到营地，弗莱还在不停的研究着笔记。汉克倒是冷静了下来，处理好回来路上约翰顺手打到的猎物放上烤架。“嘿！冷静点小白脸，你这样急躁是没有意义的。”
“让他去吧，”老约翰拉住正要抬步上前的汉克，“现在怎么劝他都不会听的，累了自然就停下了。”
“话说老瘸子，”汉克翻动着烤肉，油脂滴到篝火炉发出呲呲的响声，“你说这地方真的是神罚之地么？”
“你问我干蛋？”老约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像是和上帝关系很好的样子么？”
“你不是叫约翰么？你都给那家伙看门了你不知道？”汉克贱笑着说，“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么？这么多的山崩，怎么都觉得很诡异。”
“小白……法克你干嘛？”汉克刚刚回头想叫弗莱过来吃点东西，就看到弗莱蹲在他边上直勾勾的看着他，“喂喂……小白脸你不是钻牛角尖弄的取向出问题了吧……”
“你才取向有问题！”弗莱虚着眼看着汉克，“刚刚听你说的话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哪句？”
“就之前那句。”
“取向有问题？”
“谢特……前面啊前面那句！”
“卧槽你干嘛？”
“你这个……是山崩啊！山崩！”弗莱一把抢过烤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么多山崩，我早该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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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先祖把驻地建在了山洞里？”老约翰一脸古怪。
“没错，应该是这里了。”弗莱一边向里面张望一边回答道：“这应该就是当年探险队落脚的地方了。”
“你的意思是这山洞里有树林？”老约翰脸色更加古怪了，“你是拿我们开涮么？”
“我之前在解读密语的时候太想当然了，所以犯了个错误。”弗莱回头见两人脸色有异，便转身解释道：“密语中用的那个词直译过来是密布直立物之地，我想当然的觉得是森林。”
指了指山洞里面，弗莱接着说道：“但是我理解错了，那根本不是指的森林，而是石柱。”
“石柱？你说有人在这里凿了无数石柱？”汉克望了望山洞里面，“不对，这根本没有开凿痕迹，也没有大量的碎石。这些东西就算几百年都还会存留下来，这里明显没有过大量人工开凿。”
“不是人工开凿，而是自然形成的，”弗莱看着两人一脸懵逼的样子，优越感油然而生，“昨天你说到山崩，我突然意识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在一本讲开矿的书里描述过一个奇特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岩石会溶化在水里。在那个地方，山体会因为地步被水溶解而垮塌，而那个地方的山洞更加特别，溶解的石头不断从洞顶滴落又凝固，形成一个个石柱。”
“那么其它也解释的通了。”汉克反应了过来，“制高点看不见，无法越过，水源。”
“没错！只要进去我们就能够找到那只探险队留下的遗迹了！”弗莱兴奋的往山洞走去。
“不过我们现在有另一个问题要解决。”约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洞口，他一把拦住兴冲冲正要往山洞里走去的弗莱，眼睛微微眯起，神情说不出的严肃，“里面有人，没看错的话，就是你的好亲戚，弗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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