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鬼啦!
“杉月,晚上一起去逛街吧。”同桌金灵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凤杉月说道。
凤杉月摇摇头,笑道:“不了,我晚上要去餐厅打工,下次吧。”
“哎呀,你干嘛这么拼啊!”金灵无趣地趴在桌上,“偶尔休息一下又不会死。高二的学习任务这么重,还要去做兼职,你累不累啊?”
“不累啊!”凤杉月背起书包,“能够帮着我爸减轻点负担,我心里高兴着呢!不好意思啦,我先走了!”
“好吧,拜拜!你这个万年抢钱女!”金灵无力地挥挥手,只好约其他同学去逛街。
凤杉月七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一直和爸爸相依为命。爸爸凤天明是出租车司机,每天早出晚归。妈妈罗莉欣离婚之后就没有来看过她一次,也没有买过任何东西,更别说赡养费了。凤杉月以前为自己有这样绝情的妈妈而伤心,不过长大之后她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在恨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不会有愧疚。
凤杉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打工的“好口福”餐厅,准备迎接餐厅的晚高峰。“杉月,快,土豆不够了,帮忙削点土豆。”大厨谢大勺在厨房叫道,杉月连忙跑过去帮忙。在这样的小餐厅里工作,员工的分工是很难明确的,她主要的工作是服务员,但是在厨房忙不过来的时候,也要帮忙洗菜,洗碗。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客人比平时多了一倍,外卖也比平时多得多。凤杉月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陀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快到十点的时候,餐厅的客人才慢慢走完,凤杉月站到餐厅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的凉爽空气,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她捶捶早已酸痛的双腿,这一晚上感觉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
“杉月,吃饭了!”同事小兰在门口叫道。
“哎,来了!”凤杉月立刻跑回去,忙了一晚上,她饿坏了。
大堂的圆桌上,大家都已经端着饭菜吃上了,凤杉月连忙到厨房去盛饭吃。这时,一个颤微微的声音从后厨门口传了进来,“好心的姑娘,给我一点吃的吧。”
姑娘?这年头还有这么称呼人的?凤杉月好奇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老婆婆站在门口,正把一个有些漆黑的碗伸向她。她看了看自己的饭碗,又看了看所剩无几的饭桶,如果给了老婆婆,那她今天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老婆婆,你等等!”凤杉月端着饭到前面桌上夹了一些菜,然后端回厨房,倒在老婆婆碗里,“吃吧,还是热的。”
老婆婆躬身道谢,凤杉月摆摆手,“不用谢!”老婆婆转过身离开,眼里有一丝神秘的光芒。
“杉月,你吃了吗?”小兰端着吃过的碗进来,看见凤杉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嗯,我吃过了!”凤杉月笑着挥挥手,准备从后门回家去,忽然听见“哐啷”一声,跟着就是小兰“哎哟、哎哟”的叫声。原来是因为厨房地滑,小兰摔倒了,顺手还把架子上的几个盘子给扒拉下来,摔了个粉碎。
“小兰,你怎么样?没事吧?”凤杉月连忙上前去把小兰扶起来,见她没什么大碍,便蹲下来捡拾地上的碎片。
小兰一边揉着痛得要死的屁股,一边提醒道:“你小心点,别划伤手!”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凤杉月“哎哟”一声,猛地抽回手,真的被划伤了。
“哎呀,说了让你小心点的嘛!怎么这么严重?”小兰忍着痛蹲下来查看凤杉月的情况,只见食指上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凤杉月忍着痛,从包里摸出一块手帕来把手扎住,摇摇头道:“没事,等会儿就不流血了。我包里有创可贴,等一下贴上就好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要不打电话叫你老爸来接你?”小兰关心地说道。
“不用,这里到我家就十分钟路程,哪里需要叫我老爸。再说了,这时候正是他生意忙的时候,我可不想打搅他。”凤杉月说着便解开手帕,血果然不流了。她把帕子放进外衣口袋里,又从背包里找出一个创可贴,利落地贴上之后,就离开了餐厅。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空气也比白天的炎热多了一丝清凉。凤杉月走得很快,她还要赶着回去做作业呢。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怎么今天晚上外面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还个个都盯着自己看,难道自己脸上长花了?
凤杉月疑惑地四处张望,看不出个所以然,耸耸肩便往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里,凤杉月快速地换衣服洗漱,然后坐到书桌前开始做作业。正当她聚精会神地和数学公式奋战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有个声音说道:“这是什么符号?怪怪的。”
凤杉月循着声音往右边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长发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好奇地伸过头来看自己的作业本,她瞪大了眼睛,张嘴大叫:“啊~~~~~”
白衣女人被吓了一跳,连退两步,然后使劲摆手,“别叫别叫!我耳朵都要被你叫聋了!”
凤杉月立刻跳上自己的床,缩到墙角,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惊恐地叫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你是人还是鬼啊?”
“我?”白衣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想了想,“此刻我应该不算是人,但也不是鬼。”
凤杉月大着胆子从被子上面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衣女人,忍不住又想大叫,天哪,谁来救救我啊!我看见鬼啦!
白衣女人皱皱眉,“我都说了我不是鬼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白衣女人悠闲地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你的寝宫吗?”
“什……什么宫?”
“寝宫!就是你睡觉的地方。不过,你的寝宫真够小的,我的侍女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
凤杉月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你还有侍女?”
“那当然了,”白衣女人骄傲地说道,“我堂堂妇好,难道连侍女都没有吗?告诉你,单是伺候我梳洗的侍女就有五个,分别掌管衣、饰、梳、洗、妆,她们每天光是伺候我都忙不过来呢。”
“妇好?妇好是谁?”
“大胆刁民,连大商王后都不知道,真是愚昧无知!”自称妇好的白衣女人似乎真的生气了。
“大商?”凤杉月想了想,“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夏商周的商朝吧?”
“夏商周?前朝的确是夏朝,这个周是什么?也是一个朝代吗?”
凤杉月小心翼翼地伸手从书桌上拿过历史书,翻到商朝历史,放到书桌上,然后立刻缩回被子里,“你自己看看吧!”
妇好立刻上前仔细阅读,凤杉月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停地祈祷:“老爸,快回来吧!我快被吓死了!”
“你老爸就算回来也看不见我的。只有你能看见我。”妇好眼不离书,丢过话来。
凤杉月哀怨地撇撇嘴,“这是一种幸运吗?”
妇好转过头笑笑,还挺好看的,“至少是一种缘分吧,因为是你带我回来的。”
“我?我哪有带你回来?”凤杉月打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包里的那个铜镜啊!我原本是被封在里面的灵魂,经过几千年后,已经有了灵力,所以我现在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灵,是比鬼更高的级别哦。”
“铜镜?什么铜镜?”凤杉月紧贴着墙壁蹭到床尾去摸外衣口袋,手指果然摸到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真的有一个铜镜,“我的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
妇好笑了笑,“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件善事?”
“善事?”凤杉月想了想,“难道是那个老婆婆?”
妇好点点头,“因为你的血粘到了铜镜上,所以我的封印就被解除了,然后我就出来了。”妇好好心解释道。
凤杉月这才想起自己把沾了血的手帕也塞到这个口袋里了,想必铜镜就是那样沾上血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血能够解除你的封印呢?”
妇好摇摇头,“这个我目前也没搞明白。这本书我看了,大商的历史写得也太简单了。”
聊了这么会儿天,凤杉月也不太害怕了,她感觉得出来,这个妇好不会伤害自己。她从床上下来,把历史书收起来,“没办法,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自然不会是历史的全部。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怎么会认识这些字的?你们的文字不是那种甲骨文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好歹是一个灵,这些东西还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妇好傲娇的语气让凤杉月感觉自己问了特别白痴的问题。
“那好吧,那请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是需要我做什么?”凤杉月听同桌金灵讲过鬼故事,知道有鬼找上门,多半是有事相求,虽然这个妇好宣称自己不是鬼,不过在凤杉月看来也差不多了。
“不用你做什么啊,我要在这里住下来,你不用管我的。”
“住下来?”凤杉月瞪大了眼睛,“那我家不是要变成一座鬼宅?”
妇好再次瞪眼,“都说了我不是鬼了!我是灵!”
凤杉月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不是鬼!只是我们终究不是同类,住在一起不好吧?”
妇好撇撇嘴,“有什么不好的?你跟那种下等鬼都能住在一起了,还不能和我这个高级的灵一块儿住?”
“什么下等鬼?”凤杉月随着妇好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女正各自拖着一个行李箱,垂头丧气地往门口走去,“啊~~~这又是什么鬼啊?”凤杉月再次尖叫。
妇好笑道:“这回你说对了,他们的确是鬼!他们已经在你家住了好几年了。”
“他……他……他们……我怎么不知道?”凤杉月一晚上被吓了两跳,话都说不明白了。
“人鬼殊途啊,虽然说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你们各有各的生活嘛,互不相扰,你当然不知道了。”
“不对,”凤杉月揉揉眼睛,再看一眼,那两个白衣男女已经慢慢飘出大门了,“我是想问为什么之前我都看不到他们?”
“因为你之前是一双凡眼啊!”
“那现在呢?”
“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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