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造物之舞

　　但楚溪晴很清楚，东西再好，也得有命花才有用啊。

　　她摸了一把额头，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手的汗。

　　任凭疲软的身体躺到在地，楚溪晴大喘着气，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理清纷乱的思绪。

　　她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不是一个小小人类能掌控的，所以即使只有一瞬间，也让她消耗了大半体力和精神力。

　　如果不是及时清醒，她大概已经力竭而死了，甚至因为精神力的透支，连灵魂都不复存在，更别说转世重生的机会了。

　　安抚了一下紧张不已的小六——它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它的宿主僵硬了一下，便像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软倒在地。

　　【宿主，我觉得你很有事。】小六难得换上严肃的声音道，【你的体力值一下子下降了三分之二，这相当于你杀死三千五百只五阶丧尸的运动量。】

　　楚溪晴取出一管小型体力恢复药剂喝下，淡淡地回答道：“我真没事。”

　　小六沉默，不再提出疑问。

　　系统守则第七条：宿主不说，系统不问。

　　也就是说，宿主不愿意告诉它的，它无权过问。只要宿主明确表示了拒绝，那它就无法深究下去。

　　除非涉及到了系统守则第一条：一切以宿主的安全和生命为先，这样它才有资格强制让宿主回答它的疑问，并计算出最好的解决方案给宿主。

　　楚溪晴刚才的情况虽然诡异，但还不到危及生命的标准——它并不知道刚刚它的宿主若是沉迷的久一些，还真要“危及生命”了。

　　当然，楚溪晴也不会让它知道便是了。

　　才死里逃生的楚溪晴一边休息一边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东西。

　　她知道她那时候看到的是空间、乃至关于世界的奥秘，但因为她眼界学识不够，仅仅只能理解浅浅的一层表皮，不过那也使她受益匪浅了。

　　楚溪晴将意识沉入精神世界。

　　这里变回了一片翻涌的精神力之海，而在精神力之海上，有一副神秘的星图。

　　那是她用精神力强制记忆扩印下来的，她想着现在是明悟不了，那等以后能力提上去了再来理解也不迟。

　　不过这只是用精神力虚构出来的产物，所蕴含的奥秘连真品的亿万分之一都不到。

　　楚溪晴站在精神之海里一块虚构的小岛上，抬起头看着那副星图，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痴迷。

　　——太美了。

　　万千星辰以一种奇特而具有韵律的轨迹缓缓移动着，奇异神秘的规则和不可言说的奥秘运转其中，那仿佛是……世界的呼吸和心跳一般。

　　她忍不住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那些星辰一般虚握着，喃喃道：“世界……也是有生命的吗？”

　　如同母亲一般，孕育万物又包容万物。

　　对了，还有那个神秘人……

　　之前楚溪晴见到璀璨星图的时候，其实还看到了另一个人。

　　不，也许不能将她称之为“人”，应该是【神】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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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来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抱膝坐在星海中央的金发女性眨了眨眼，与发色同色的一双明亮眼眸蕴含着温柔的浅浅笑意。

　　和阳光一般耀眼灿烂的金色却没有太阳的刺眼让人不敢直视，反而如月光般柔和静谧。

　　那明显不属于人类、和背景星辰一样璀璨的容貌令楚溪晴瞪大了双眼，倒是忽视了对方说的话。

　　“你好呀小家伙～”她笑着向楚溪晴招了招手，“真是稀奇啊，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类呢。正好阿初他们不在，我有些孤单，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楚溪晴犹豫了一下，乖乖照做了，并且就蹲在对方的身旁。

　　“您好，我叫楚溪晴。”她礼貌地道。

　　楚溪晴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因为对方所用的语言跟她并不一样。

　　但对方所说的奇怪语言，明明不是她所认识的任何一种，可她就是能听得懂，甚至比对自己的母语还要熟悉，仿佛是本能一般。

　　不过，听得懂归听得懂，但她并不能说出来。每当她想要开口用这种语言说话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关于这种语言的记忆全部被蒙上一层迷雾。

　　金发女性“咯咯”地笑了起来，出人意料地竟听懂了楚溪晴所说的话：“不用那么拘束啦。不过，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那我也得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呢。”

　　她面露苦恼：“唔，他们都叫我【造物】，但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哦，是母神大人给我取的。唉，【规则】说不能把真正的名字告诉其他人，但你并不是我那个世界的，告诉你也没事。”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出现了怀念的情绪：“母神大人叫我【舞】，是不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呀～”

　　当她说到“舞”这个字的时候，楚溪晴在那怪异而优美的发音中感到了一股奇特的波动。

　　莫名地，她觉得这个名字是独属于这个人的。

　　【舞】用她那双剔透清澈的金眸看向楚溪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这是本源规则之语，每一个字都代表一种规则哦～任何有智慧的生灵都能听得懂，但只有理解了对应的规则才能有资格吐露它们。”

　　……本源规则之语？难怪她觉得这些字的发音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韵律。

　　大概即使她依样画葫芦地用同样的音节读出这些字，若没有理解对应的规则并将其通过声音发出来，那也不是真正的本源规则之语。

　　那么，能随意地以规则为语言的【舞】，又是何等的强大的存在呢？

　　楚溪晴收回看向【舞】的目光，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星海。

　　【舞】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星海，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孩童的童稚与长者的沧桑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很美是吧？这便是我们珍重着、深爱着的世界。”

　　【舞】的声音变得低沉：“所以，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祂的，不惜一切代价。”

　　“哎呀！”【舞】突然皱了皱眉，“我忘了你只是一个人类，不能在这里多待，得赶紧送你回去。”

　　楚溪晴记忆的最后，是【舞】带着期待的话语：

　　“希望我们以后能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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