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魔
惊妄移开眸子。
虽说这样会很没有面子, 被旁人知道恐会笑掉大牙。
但他莫名不想看面前之人伤心难受的样子。
他竟然在怜香惜玉？
惊妄眼睛又转回来，不过说起来，这小男宠确实很好看, 怜香惜玉也不是不行。
惊妄闷哼一声，道：“元阳外泄是大忌，本尊当然不会那般轻浮。”
楚星沉一只手撑住下巴，衣袖顺着手臂滑下, 露出白嫩的皮肤。
惊妄便移不开眼了。
惊妄伸手, 忽的抓住他的手腕。
楚星沉一惊。
惊妄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喉结微微滚动，凑过去闻了闻他那白嫩的手腕, 他道：“难道你在吃醋？”
楚星沉掌心贴上他的面庞, 眉宇微微蹙起, 道：“我、我吃什么醋，你和谁好过都与我无关！”
狗东西之前吹牛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的时候不是挺能耐？怎么现在全都招了？
“本尊就你一个男宠, 勿要吃醋。”
惊妄张嘴，轻轻在她手腕内咬了一下。
“现在是不是该履行男宠的职责了？”惊妄抬眸, 眼底带着深深的欲望。
楚星沉呼吸也急促了一瞬。
他蓦的伸手, 将人直接推倒在床上。
双腿跨跪在他的两侧。
“你真的不脏？”他执着的又问了一遍。
显然对于龙崽子有可能被其他人碰过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脏, 真的不脏, 连手都没被人碰过。”惊妄盯着他的眸子, 道：“你若不信，我便发一个天道誓言。”
惊妄说完，便当着他的面立了个誓。
楚星沉彻底放下心来。
龙崽子还是干净的龙崽。
“快, 快让我爽爽。”惊妄双眸发亮, 双手按在他的腰上。
楚星沉：“……”
这什么急色的眼神！
猥琐！
楚星沉伸手弹了下他的脑壳, 说道：“爽什么爽？你不是没做过吗？你会做吗？”
惊妄一阵沉默。
过了会, 惊妄语气发狠的说道：“没做过，你陪本尊多练习几次！”
说完，惊妄便伸手，大手顺着衣带钻了进去。
眼前的小男宠，摸上去是这般的细腻滑嫩，令人爱不释手极了。
楚星沉眼角微红，亦涌上几分热意。
他咬着牙，说道：“你想得美！爷爷就在隔壁，隔音不好，休要胡闹。”
惊妄抬手，立下一道禁制，他道：“这样不就行了吗？”
惊妄将他身上的白衣拨开。
楚星沉闷哼一声，张嘴咬住了惊妄凑过来的唇。
惊妄修炼的时候悟性好，但现在，却悟性差的不行，抓着楚星沉练习了好几遍。
龙崽子力气大，兴致上来了还会变出尾巴玩。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楚星沉还是有些遭不住。
……
翌日。
腰是酸痛的，楚星沉脸色难看。
他摸了下床上，虽理智上知道床单是干净的，却仿佛仍旧能够闻到什么味道。
惊妄坐在床边上，衣冠楚楚，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楚星沉被他糟蹋的浑身难受，刚要开口让他站远点。
惊妄满脸深意道：“昨晚我很满意。”
楚星沉冷笑！
狗东西是爽到了，他不爽！
狗东西远不如之前的小龙崽，便连技巧上也不如大惊妄，让楚星沉嫌弃极了！
楚星沉翻了个白眼，道：“你离我远点。”
惊妄没动，他满脸严肃的看着他，道：“本尊有话想问你。”
楚星沉：“？？？”
惊妄语出惊人：“本尊在这种事情上不甚熟练，但你似乎很熟练的样子，你之前与其他人做过这种事？”
他在问这话时，眸子又黑又沉。
昨晚楚星沉的表现太好了，熟练到不像第一次，不得不让他多想。
这小男宠，竟然被其他人给玷污过了？
一想到这个，惊妄便很不爽。
楚星沉半撑着身体做起，雪白的发丝落在他半边肩膀上，又漂亮又勾人，“你觉得呢？”
惊妄之前吹牛说自己与其他人有过。
楚星沉忽的就也想报复回去了。
惊妄捧起他的一撮发，说道：“你不太像是第一次。”
“但是没关系，我很大度。”惊妄敛眸，盯着这撮发发呆。
等回了魔宗后，他定要回去仔细调查，看看有哪些人动过他的小男宠，他要将那些人都杀了。
楚星沉发出一声轻笑。
罢了，跟傻了的惊妄计较什么呢？
楚星沉将自己那撮发丝抽了回来，他伸了个懒腰，道：“你以为我是你？喜欢拿这种事情胡扯，没有，没有被除你之外的人碰过。”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明明那般熟练……”便连吻技，都是那么的出众。
楚星沉忍无可忍，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傻不傻，那是你教的，你现在失忆了，自然记不清自己先前做过了什么。”
惊妄狐疑的瞪着他，道：“真的？没有骗本尊？”
“不信便算。”楚星沉穿好衣服，走下床。
惊妄连忙拽着锁链，将他拉了过来，说道：“我信！我信！”
他揽着楚星沉的腰肢，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高兴道：“若是被本尊发现你在骗我，呵，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吧？”
楚星沉：“？？？”
“本尊让你十天十夜下不来床！”
于是楚星沉便放心了，才十天十夜了，一点也比不上大惊妄。
楚星沉敷衍的点了点头。
惊妄捏住他的下巴，说道：“呵，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
楚星沉嘴角抽了抽。
老爷子见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来，面容平和，欣慰的点了点头，果然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楚星沉头疼，对惊妄心魔劫这事很是摸不着头脑。
惊妄的心魔，难道不是龙族被灭族吗？
若心魔是龙族被灭，那理应在得知寂灵台已死时，这心魔劫就该破了才对。
可现在毫无反应……
心魔若不是这个，又能是什么？
“你在这陪陪老爷子，我出去一趟。”惊妄说道。
他看了眼手上的锁链，问：“去哪？如今我们要一起。”
“不可以。”
他要去的那个地方……他从未带人去过，哪怕是老爷子也没有去过。
这心意相通链惊妄不是不能解，只是在配合楚星沉罢了。
他抬手，果断的将自己的那只手扯断。
一如他们第一次被锁时那样。
楚星沉一阵愕然。
惊妄那只完好的手，用力握了握他，说道：“等我回来，你是我的小男宠，我不会不要你。”
楚星沉没有阻止。
惊妄虽经常胡来，在大事上一向靠谱。
惊妄也开始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了，如果他的小男宠是被他调教的对那种事如此熟练，那么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怎能忘记？
惊妄走出屋子，他想了想，瞬移到了栖神湖。
他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往栖神湖里扔一块魂玉，这是他的本能，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做，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只要惊妄来了这儿，便必会带一块魂玉过来。
这些魂玉有鬼修的，有魔修的，也有人类的。
他利用这些魂玉，在守护着湖底的什么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本能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一块魂玉过来。
惊妄没有犹豫，直接跳下了湖。
湖水是冰冷刺骨的，惊妄往湖底游去，他想探个究竟，他想知道湖底那些被他埋葬在此地的秘密。
栖神糊的湖水是清澈的，水下没有鱼虾，也没有水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湖心的最深处，有一团光。
惊妄伸手碰了碰那团光。
光团猛地变大，忽的四分五裂成无数小光团，飞出了湖面。
其中一团，直接没入了惊妄的额心。
霎时，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一张人脸，极为深刻的浮现了出来。
脑海内响起少年时的他，尚且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
“圣君，圣君……”
“我不想忘记您。”
年轻的小龙，剥离出了一缕带着圣君记忆的魂魄，连同族人记忆一起，用魂玉温养在此地。
与其让这些记忆消失，还不如被他主动藏起来，终有一日，这些关于他最重要之人的记忆会重见天日。
惊妄半跪在地上，身上魔气乱窜，“圣君……”
他眼底带着深深的压抑：“圣君为了我，消失了。”
“我失去了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楚星沉打开门，皱着眉望向这些光团没入冶河镇百姓的眉心。
这是什么？
老爷子闭起眼，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
老爷子记忆回归。
他全都想起来了。
“爷爷？”楚星沉伸手，扶住了老爷子。
老爷子睁眼，瞧见面前的白衣白发之人，忽的热泪盈眶，他抓着楚星沉的手，缓缓跪了下来，叫了一声：“圣君。”
楚星沉：“？”
他被天道驱逐，天道抹消了他的存在感，不是应该除了寂灵台之外，没有人记得他了吗？
为何老爷子会突然想起？
刚才那些光团，难道是他们的记忆？
楚星沉忽的明白了过来，定是小崽子封存了他们的记忆。
楚星沉连忙将老爷子扶起，说道：“你快起来。”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通红，他道：“圣君，是你救了汪汪！”
楚星沉叹了口气，“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寂灵台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说起来这场无妄之灾，皆是因为当初我救了寂灵台，若非如此，又怎会有这场灭顶之灾呢？”
“仙君勿要这么说，人心难测四个字你比我明白。”
老爷子哆嗦着唇，双手死死抓住楚星沉的手，浑浊的瞳孔变的清亮了许多。
惊妄回来时，便瞧见这一幕。
老爷子看到他，连忙起身，叫了声：“汪汪！”
熟料，惊妄没有应声，他目光直直落在楚星沉身上，身上魔气不稳，魔丹暴动。
惊妄叫了声：“爷爷。”
随后便上前，伸手抓住楚星沉。
他的手极稳，力气又大，仿佛要将楚星沉这只手给掐断。
楚星沉被他抓的有些疼。
惊妄二话不说，带着楚星沉直接瞬移。
魔宗，寝殿内。
二人落地。
楚星沉望着他，说道：“你想起来了？”
惊妄双眸中似乎酝酿着黑暗与风暴，他道：“想起来了，你是圣君，是我的师尊，亦是……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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