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090章毕业啦
饭馆, 阮长生喝了满满三大杯水。
喝完放下水杯,他缓口气说:“这孙玮就是个孙子,小人一人。心告诉他去南方, 去年跟们较了半年的劲没理他, 谁道今年给搞这一出, 狗杂种。”
阮翠芝皱着眉头问:“他那些衣服是哪的?”
阮长生又长长缓口气, “他找人买了们的衣服, 专门挑一些卖的款式, 拿衣服去南方找厂子打版加工, 再拖回卖。”
阮翠芝了, “这么折腾, 能赚到钱吗?”
除了布料材料成本, 人家厂长要养设备养人还要赚钱,他得给人家厂子不少的加工费。拉回卖的价格又便宜, 这算算去, 一件衣服也赚不了多少钱。
要不是衣服布料质量差, 做工也马虎,说不定还要倒贴呢。
阮长生说:“总归比他之前很多。”
阮溪一直没说话,钱钏看向问:“有什么办法嘛?”
就算他赚得不是特别多也让人恶心, 看他那副嘴脸就抽死他。
阮溪摇摇头:“暂时没什么办法。”
目前还不能注册商标,大家对侵权更是完全没有概念,没有人会管这种事。哪怕就是放到现代社会,这方面的维权也是老大难,人家仿个款式不碰商标, 根本不告。有心机一点的稍微改点细节,比如说改个裙子长短,那就更没法告了。
不管是多大的牌子, 只要出现爆款,必然有人仿。
山寨和盗版是最难打的东。
钱钏深深吸口气,“抽死他。”
阮溪看向说:“不着急,暂时就别理他了,先让他仿吧,反也仿不出什么东,对质量有要求的顾客不会去买他的衣服,穿起没效果。等着吧,他如果继续嚣张不道收敛,胆子越越大,会有机会治他的。”
阮长生又喝一大口水,嘭一下放下水杯,“现在就揍死他。”
阮溪又看向他说:“嘴瘾可,但不可再动手了。”
打一顿出出气就算了,总不能一直打。
毕竟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说不定还会激化矛盾惹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打架还说,等两年进入严打期,进趟派出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闹了这一场,在派出又被警察同志训了一通,阮长生和钱钏也没有摆摊的心了。吃完饭他们没再往街上去,拖着货物和阮翠芝回家去了。
在家休息了半天,调整了一下心和状态。
次日凌晨又满血复活,头顶月亮和启明星去城继续出摊。
到街上占摊位,阮长生和钱钏刚把摊子搭起,衣服还没得及挂,忽听到街对面传一声口哨声。两人一起看去,只见蝙蝠衫男人孙玮在对面搭摊位。
之前摆摊还避着他们,昨天去了一趟派出,他现在倒是直接嚣张起了。不止卖他们的衣服,还直接摆摊在他们对面,故意吹口哨挑衅他们。
阮长生瞬间气血冲脑,死死捏住了拳头。
当然气归气,他也是有理智的。如果他再动手去揍孙玮,这一天的生意又别做了。犯不着为了这种人,为了再出一口气,连自的生意的也给搞砸了。
钱钏轻轻吸口气放平心态,出声说了句:“别理他了。”
阮长生自然没再理他,转身继续挂自的衣服。挂衣服在摊位边坐下休息一会,等街上人慢慢多起后,开始这一天的忙碌。
孙玮这一天都在挑衅他们,每卖出去一件衣服就会往这边吹一下口哨。
中午人少的时候,他还戴个蛤m镜冲阮长生说:“说哥们,这衣服又不是你家的,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你们可卖不可卖?怎么钱只能你们赚啊?”
阮长生嗤他,“你赚个锤子,你也就喝口汤。”
孙玮把蛤m镜摘下,“你也别激,说不定哪天就赚得比你多了。”
钱钏冷笑,“就凭你那抹布一样的衣服?你还是省省吧。”
孙玮又把他的蛤m镜戴上,“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星期六的傍晚,阮溪和李晓芳在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稍微收拾一下,背起书包便出学校走了。骑车赶到乡下,五个姑娘收拾东下工回家。
虽然们都拼了命加班赶活,但岳昊丰设定了时间,不让们在这干得太晚。有的姑娘劲头大,任干能干上一夜不回去睡觉。
姑娘们走后,阮溪把阮翠芝阮长生岳昊丰和钱钏叫到一起开会。
大宝子和阮玥早就已经睡了,倒也没人打扰。
阮溪从书包掏出自的绘画本,打开中一页放到桌子上说:“在学校搜集资料画了个标识,后只要是们做的衣服,都要把这个标识缝在上面。”
阮长生伸手拿去看了看,出声说:“蔷薇阁?”
阮溪点头:“对,姑丈你拿着画的这个图去找厂家,和他们谈一谈生产标识的事,面料和尺寸大小都标注得很清楚,不是什么复杂的东。”
岳昊丰应声后接阮长生手的绘画本。
阮溪又跟阮翠芝说:“标识生产出后,后们每做一件衣服,就把这个标识缝在后面衣领那,缝在衣服的面,不影响衣服外观。”
阮翠芝实还不道这是什么东,但点了点头。
最后阮溪跟阮长生和钱钏说:“你们出去卖衣服的时候,多提一提们这个标识,让大家记住蔷薇阁这个名字,告诉们,只有们摊位卖的才是宗的,他摊位就算跟们卖一模一样的衣服,也都是假的,不宗的。”
阮长生和钱钏实没有听懂。
阮长生嘶口气出声问:“衣服还有的假的?”
钱钏跟着问:“这个……能有用吗?”
毕竟大家买衣服就是看款式看质量看做工,没有人在乎衣服是从哪的。的假的就更谈不上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标识而买衣服吧。
而且,衣服那么复杂都能仿出,这个小标识就更搞了。就算有人的会认这个标识,那像孙玮那种龟孙子,也可连标识一起做出卖。
他们说自是宗的,孙玮也可说他的才是宗的。
阮溪道:“暂时可能是没什么用,后会有用,你们照说的做就行了。”
阮长生和钱钏点点头:“行。”
不就是卖衣服时候提一嘴的事,也不费什么事。要是能有用自然是很,但是他们觉得这个东大概率是没有用的,防不住孙玮那种小人。
百废待兴的时期,很多东都是闻风而变。
阮长生和孙玮又较了半年劲后,街面上陆陆续续也出现了他的成衣摊。不都是看卖这个赚钱,攒出了一些资金,到南方去倒腾了一些回。
但每个摊位的况都不一样,有人卖得有人卖得不。
阮长生和钱钏卖衣服的时候提了蔷薇阁半年,发现居然的有点效果,很多老顾客记住了这个名字不说,还有他人奔着口碑,专门买他们的衣服。
当然,预中会发生的自然也发生了。
晚上收摊回,阮长生往案板上扔下两件裙子,“名字也盗。”
阮溪拿起裙子看,翻开后衣领就看到了和他们衣服上一样的标识。
阮长生说:“缺德的人倒不多,就是那个孙玮,逮着们薅,看他直接改名叫孙子得了。看有顾客认们这个名字,他也把标识加上了,贱不贱哪!”
老顾客当然是不会被他骗到,因为他们认准了阮长生和钱钏。但更多的是不道的人,可能听人说蔷薇阁的衣服,找到孙玮那也就买了。
虽然他仿得慢,跟不上他们出新款的速度,但一样让人锤死他。
阮溪倒是不激动,只道:“让他再贱一阵子。”
暑假两个月,阮溪呆在乡下基本不怎么出门,时间得倒也很快。这是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完这个暑假再一个学期,和阮洁也就毕业了。
立秋之后,早晚的空气凉爽起,但中午的时候还是热。
吃完午饭后阮溪没有睡觉,在工作间陪着阮翠芝们一起忙碌。
下午刚一点的时候忽然有人上门敲门。
岳昊丰没什么事在带孩子,便出去迎到了院门上。
上门的是村的干部,因为阮溪们在这住了一年半了,村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岳昊丰直接笑着打招呼:“刘主任,您有什么事?”
刘主任身后还带了两个人,跟岳昊丰说:“最近规矩严起了,不准乡下的人再『乱』搞宅基地,宅基地的面积和每家能拥有宅基地的数量啊,都有了严格的规定。要管当然就要统计登记了,们到各家量一量,统计一下。”
阮溪在屋子听到这些话,连忙就出了。
刘主任带的两个人量地去了,阮溪去到刘主任面前问:“那如果现有宅基地的面积超了规定面积,数量也超了,村是要收回去?”
乡下这些房子是没有产权证的,主要看的就是宅基地的使用权。
刘主任道:“这当然不会,都是各家的财产,收回去不得急啊?前『乱』搞的倒是讨巧了,不管搞了多大搞了多少,都算数,现在登记下就行了。统计完了阵子,自到村委会去办那个宅基地使用权证书,这个必须要去办啊。”
阮溪听完笑笑,“的,道了,谢谢您。”
有了宅基地使用权证书,那这房子院子菜园子明明白白就是的了。
还有买的他三处,肯定也都要统计登记上去的。
岳昊丰这时进屋倒了杯水出,送到刘主任手。
刘主任接了杯子喝口水,往屋看看,又问:“看你们这每天忙得很,做这么多衣服,是拿去城卖的吗?赚不赚钱啊?”
岳昊丰笑着道:“勉强能养活一大家子。”
刘主任把喝完水的杯子放回他手,“你们也是有法,们乡下人没这本事,也就卖卖一些农副产品,不有个卖炒货的发财了,传他一年卖了一百万。”
岳昊丰故意震惊:“一百万??”
去年因为市场上没人竞争,他们卖的钱实也不少多少。
刘主任看着他笑笑,“谁道假,传的罢了,水分应该是有的。之前引人眼红被人举报了,上头呢又不处罚。这世道是变喽,钱成东了。”
去那年,可谓是人人视金钱如粪土,不敢沾不敢碰生怕倒霉。而现在呢,有人削尖了脑袋怎么挣钱,没钱倒叫人瞧不起了。
刘主任站着和岳昊丰阮溪说句话,等那两个人量了地,便又往下一家去了。
阮溪和岳昊丰一起送他出门,然后回到屋子坐下,快乐地埋起头干活。
而快乐只属于阮溪,不属于阮长生和钱钏。因为他俩在街上摆摊,隔三差五就把孙玮给打死,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叉到池塘去喂鱼。
如果他默默地卖假货也就算了,眼不见不生气,但他因为阮长生和钱钏不能拿他怎么样,就格外嚣张,时不时地跳到眼前犯个贱,挑衅阮长生和钱钏。
钱钏说他:“就这种人,迟早遭雷劈!”
贱死了!
阮溪心有自的打算,但时机还没有到,平时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上面。认认学完最后一学期的课程,顺利地走完自的大学四年。
和一样顺利拿到毕业证书的,自然还有阮洁。
背着书包告别校园,阮溪推着自行车刚出学校大门,就看到了许灼。
许灼单腿落地坐在自行车上,另一只脚在空踩踏板玩,不道在外面等多久了。
因为阮溪平时回奔波非常忙,这年和许灼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见了面也不生疏,直接推着车到许灼面前,和他打招呼:“找吗?”
许灼听到声音抬起头,“那还找谁?”
阮溪冲他笑笑,“去接小洁,一起吧。”
于是两人一起骑上自行车,往阮洁的学校去。
到了阮洁的学校大门外没等到阮洁,却先看到了另一个人。
阮溪简直惊讶,愣了半天出声:“陈、卫、东?”
问完了还转头问许灼:“没认错吧?”
陈卫东自回答:“没有认错,阮溪同志,久不见。”
阮溪刚问他怎么会在这,还没开口,阮洁从学校大门出了。
陈卫东看到就挥了挥手,叫:“小鬼,这边。”
阮洁笑着跑,“巧,你们都了。”
阮溪看看阮洁,又看看陈卫东,还是问了句:“他怎么会在这?”
阮洁清一清嗓子,又抬手挠挠脑袋,半天开口说:“那个……他当完兵转业回了老家,在老家干了一年,今年暑假那会,调了这边的公安局……”
已经调工作半年了?
阮溪愣一愣,指指阮洁又指指陈卫东:“你们两个不会已经……”
阮洁忙道:“没有!还没有答应呢!”
陈卫东很有自信:“但是快了。”
阮溪看着阮洁和陈卫东,啧一下又啧一下。忽然就起了人家说的那个什么——这个年代的爱,一牵手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现在的陈卫东和阮洁,像确实有点这么个意思了。
阮洁被啧得脸红,忙岔开话题问:“一起去吃个饭吗?”
碰都碰上了,那就一起去吃个呗。
阮溪没有意见,转头看向许灼。
许灼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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