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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夜琴呆呆地看着我,眼中地泪花让我莫名地感动。

  我慢慢走近,将被子从他的身上拉开,轻轻地在他额上吻了吻,“傻瓜。”

  夜琴在我额前轻轻蹭了蹭,双手环上了我的脖子,“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的脸上虽没有笑意,但我看得出来,此时的夜琴,连眉宇间也泛着甜腻!

  我回夜琴一个淡淡地微笑,突然间从床边起身,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将这些天来细心打磨好地对戒呈了出来。

  “你愿意与我成婚,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我不离不弃吗?”

  夜琴见我跪着,赤着脚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将我往上扯,“珏,你干什么,快起来。”

  “你愿意吗?与我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我不离不弃。”我只是温柔地看着夜琴,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将那对戒更高地往他眼前放去。

  看着我的眼睛,夜琴拉扯地力道渐渐变小,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我手中中呈放着的对戒,将眼眶里的泪水通通擦去,同样回以我一笑!

  紫衣下,那素白地手慢慢朝着对戒伸出,小心翼翼地取走其中那枚用黑宝石刻成的戒指,连嘴唇都在颤抖,“我愿意!”

  我笑着,站了起来,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与珏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之不离不弃。”

  “与夜琴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之不离不弃。”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仿佛糅合了所有一切,我便是他,他便是我,我与他……本是一体。

  从夜琴手心中取走那枚黑玉戒指,我拉起他的右手轻轻吻了吻,将戒指穿在了他的食指之上。

  果然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我得意地看着夜琴,“你瞧,我够了解你……身体地每个部分吧!”

  打趣地话让夜琴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了一眼。

  我欺身过去,舔了舔他的眼睛,“你可知我有多想?”

  “……”夜琴红着脸颊,将头拐往一边,有些惩罚性地在我胸口重重一捶,“全天下,又不仅有夜琴一人。”

  我愣了片刻,顺势将他扑倒在床上,一边撕扯着他的紫色外袍,一边在他白瓷一般地脸上咬了几口,“单单一个秋天雅就叫你几日不曾理会我,别的什么人……我敢吗?”

  夜琴愉快地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地逃避我的魔手,当滚到他俯在我身上的姿势时,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很慢很慢,几乎一分钟以后,他的唇才从我脸上移开,“真好。”

  他眉眼具笑,我被他这一吻迷的头晕晕的,也止住了撕衣的动作,手不自觉地摸上他亲吻的那快皮肤……心跳的如同打雷。

  这也许就是……恋爱地味道!

  夜琴的紫袍将脱未脱,半耷拉着……里面白色地里衣遮不住那白瓷般的皮肤,似现还隐地春色让我顿觉空气中热了几分,身体地某个部分也不觉的胀了起来,移过目光后,我咽了咽唾沫,赶忙走到桌前,灌了一壶凉茶,燥热却分毫未减。

  夜琴似是查觉了我的异样,想要将紫袍重新整理起来,我先他一步,按住他双手,“别,脱下吧。”说着,我将那刺着并蒂莲花地喜袍递到了他的面前,“穿他吧,这本来就是为你而绘的。”

  接过喜袍时,夜琴的眼中一亮,指尖在袍子上那一紫一黑地莲瓣上来回抚摸,那枚黑玉戒指在夜琴素白的手上格外显眼,他珍视地看着喜袍,慢慢将它抱起,在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我看见这喜袍放在宝珠厅,全世界地珍宝都不及它一丝一线,却不想……这竟是为我而做,珏,谢谢。”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似乎有东西哽住了喉咙,刚才地燥热瞬间化成了满满地值得与怜惜。

  夜琴看着喜袍,又望着食指,摸索着黑玉戒指上刻着地那个珏字,表情呆然却不失神彩!

  接过我手中地另一枚紫玉戒指,夜琴往戒指内侧一看,果然刻着一个琴字!

  他笑着,突然一楞,微微叹了一口气,“珏,能不能不是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夜琴已经拿起了水果刀,一点一点……细细地将那个琴字刮掉。

  “小心!”我皱起眉头,心中一惊,一下子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往嘴中一含。

  “没事。”夜琴摇了摇头,眼睛瞟了我的手一眼,“你手上,不也有很多刀伤吗?你伤的时候不也一点都不疼吗?”

  “……”我哑口无言。

  夜琴神态认真,表情专注,紫玉上的琴字转瞬间便变成了夜字!

  “好了。”夜琴得意地举起紫玉,学着我的样子,拉过我的右手,亲亲一吻,然后……那刻着夜字的紫玉便套在了我的食指之上。

  十指相扣!

  白头偕老!

  莲花果然是最适合夜琴的,淡的,轻地……如同他周身地气质一般,平淡中处处透着高雅。

  褪去紫衣,一身喜袍地夜琴依然很淡,那一身红色将他衬得喜庆了不少。

  眼前的夜琴给我的又是一阵惊艳!

  从怀中掏出喜帕,往夜琴头上一遮,我弯腰用力,猛地将他横抱起来,喜气洋洋地笑道,“走了,成亲去啰。”

  夜琴身子一僵,一把将喜帕盖头抛开,“什么?”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摸了摸食指上的紫玉,“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夜。”

  说这么话时,我自己都发觉那不像是我,不像是凌影,可是……我依然自得其乐……

  ……

  想起那个池宫宸,他也唤夜琴为夜,想起那青衫血纱女子说的……夜琴活不过二十,想起池宫宸每天一碗地药血,那些许浓浓地喜悦中,仍然夹杂着巨大的不安。

  “这样已经够了。”夜琴握着喜帕,不停地挣扎,想要从我怀里跳下来,“九国谐无男妃之风,你破格给我封号,夜琴已经知足了,如今……”

  “我不管。”我更紧地搂住夜琴,“你若不依,那我这些天地功夫不都白费了?”

  夜琴眼里流露出淡淡地感动,见我神态决然,挣扎地力度渐渐减小。

  “委屈你了,在我没有把你的身份表明之前,别把喜帕摘下,否则……我怕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一路抱着夜琴从夜阑小筑出来,他安静的枕在我胸口。

  深吸了一口气,我望着前方——够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莲池边,池宫宸恬淡地站着,一身地碧衣与漫天地莲叶相互呼应,若不是她手中显眼地白猫与那一条随风而舞地暗蓝色丝带,她倒真的与那一池碧叶化成了一体。

  白猫似乎闻到夜琴的气息,对着池宫宸喵喵叫了两身,又朝着夜琴地方向扯了扯池宫宸地碧衣……

  池宫宸一愣,回头朝我这边看来……虽然她的眼睛已经盲了,但我仍然控制不住地将夜琴搂紧,做出亲密地动作。

  与池宫宸擦身而过时,暗蓝色地丝带内滑出一滴眼泪,砸在莲叶上,似乎、能敲响音符,那女子随手摘下带了眼泪地那片莲叶,轻放到嘴边,优扬地音乐随之响起……

  夜琴身体一僵,轻微地叹息从喜帕内传了出来。

  那音乐一直响着,似是送行,似是挽留……

  一路来到前堂,人山人海,举目之处尽是人影,上至达官,下至百姓,自离王府中往外延伸二里,皆是前来观看此次婚礼地人行。

  我将夜琴轻轻放下,搀着他的手慢慢走到正殿间。

  “听说这天雅公主绝色无比,倾国倾城啊!”

  “当然,舍妹自小就便是我祈丰最出挑地美人。”

  ……

  “这祈丰帝也舍得,那么好地一国家,竟给当嫁妆送了出去。”

  “大将军,你就死心吧,人家青羽兵强马壮,你得罪得起嘛?”

  “去去去,见祈丰小国,当初你不也想分上一杯羹么?”

  ……

  “离王似乎宠极了这新娘,你看看这些布置。”

  “可不是嘛。”星儿招呼客人的同时,不紧不慢地应和道,“你看那喜袍,大到式样,小到花纹,可全是我家王爷亲自绘出来的,别处都没有。还有这些个灯笼,都是王爷一同挂的,你说能不宠吗?”

  众人一阵唏嘘。

  ……

  唯有水净,扯了扯粉色地外袍,不急不忙地说道,“差强人意而已。”

  随着我与夜琴地靠近,各种各样地议论声都渐小了下去。

  带着戒指地双手紧紧相握,纵前方地光线被喜帕遮住了,夜琴地步伐依然十分稳健,因为他知……那双手不会让自已摔着。

  贵公公与离仁坐在远处地高堂之上。

  我牵着夜琴慢慢朝着那两个主婚人走去,跨过十八火盆,走到宾客中央,那里摆放着一琴一瑟,新郎与新娘必须共奏一曲,以示琴瑟和鸣之意。

  要我握枪拿剑不是问题,可是那短短七弦却难倒了我,好再,离珏对音律稍有造诣,贫着他的记忆,一曲鸾凤缘,我足足练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入得了耳。

  夜琴就不一样了,我虽懂音律,但对古典乐器却一窍不通,唯一过得去的便是钢琴,那时候老头子说,学了他,能更好地接近目标,因此,我下了苦功夫去学,可惜……古代却没钢琴这东西。

  听着夜琴的琴音,我便知道了何为行云流水,何为昆山玉碎。

  宾客地声音渐渐被琴瑟之声压了下去,或者说……这一琴一瑟地奏乐,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陶醉的神色,口中不自觉地停住了谈话,一时间……整个大厅只有我与夜琴所弹奏的乐音。

  青羽的婚礼极其繁杂,更何况,对方的彩礼是一个国家,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这婚礼便越发地隆重,然而这分隆重却苦了我与夜琴,那一连串地风俗习惯很是消耗气力,连我也有些微微乏了,更别说夜琴那本就不好地身子骨。

  我不断地从相扣地手心中给夜琴输些内力,好让他不至于太过辛苦,然而,偶地从喜帕内一瞟,他的精神是好极了的。

  离仁与贵公公所坐之处离我不过短短几百米,平时十分钟不到的路程,这一路下来,足足花了好几个时辰才来他俩跟前。

  离仁的脸色很白,完全没有一丝血色,他身边的安公公不停地给他按摩着穴位,不过短短数月,离仁头上的白发又增了不少,那一身龙袍穿在身上,虽威严不减分毫,可是……那龙袍似乎很重,压在离仁地身上,仿佛他随时会承受不了力道,从高堂上滚下来一般。

  贵公公却不一样,一身喜气地桃色华衣,白色拂尘上来梆了一朵很大地红花,本就喜气地脸上更添了几抹欣慰,看着喜帖,脸上的笑一直挂着。

  来到离仁面前,夜琴似是有些紧张,相扣地手心中微微有些湿意,手中如此,身上便更不必说了,想是出了不少冷汗,我用力地回握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别害怕。

  安公公从离仁身后走出,沙哑地声音慢慢传来,“七王爷,七王妃,这是陛下给二位地贺礼。”

  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红包递到夜琴面前,夜琴地眼睛被蒙着,这一切都看不到,我俯在他耳边示意他接过红包。

  “王爷对王妃可真好,你看……这么细心。”

  宾客之中满是羡慕地眼神。

  收下安公公地红包后,贵公公也递了个红包给我,“王爷,好好待她。”

  我笑,“我所爱之人,我自然好好待他。”

  安公公让人在我与夜琴面前放了两团圆蒲,“还不跪下给主婚人磕头。”

  ……

  “我这双膝上未跪天,下未跪地,中间更未过父母师傅,若跪……只为成亲而跪。”我在夜琴耳边呢喃地话语竟被宾客中某个内力高深地高人听到,向着众人转诉了一遍,一时间……沸沸扬扬,离王深情之名在而后地很多年里响彻不绝!

  给离仁与贵公公一叩首以后,我与夜琴相对,再叩首,三叩首。每一次都极慢,慢到这一生永远不可忘记。

  当安公公对着宾客宣布“礼成”之时,我一把将夜琴的喜帖从头上揭开,那张未施脂粉却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乍显无疑,我抱着他一跃而起,纵身至横梁,俯视着底下地九国众人。

  看着下面九国中所有地宾客,我一字一顿,用足了内力将声音扩开,“夜琴,是我离珏今生今世,永远不变地丈夫!”

  人群如蚂蚁一般沸腾了起来,贵公公地拂尘猛地掉到了地上,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离仁也一下子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瞪着我,那种眼神除了愤怒之外,似乎更多了些别的……缅怀!

  安公公的脸色也变的极不自然。

  唯有离昊,停住手中地闷酒,抬头看见夜琴的脸时,眉眼顿时弯了起来。

  “那……那是不是一个男人?”有人惊呼!

  九国之中,男风盛行的极少,便是盛行若青羽,也从未有过与男子成亲之说,有些国家甚至与此为耻,若经发现,尚有抄家之过,此时乍见此番景象,惊讶是难免的。

  夜琴听见,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神色一黯。

  我遂道,“男子又如何,本王只知……他是我爱极了的!如此……成婚之后,便可一世相依,今日他便是离珏之夫,望各国公主佳人再莫提与本王联姻之事。”如此,把以后地后患都一次绝了。

  听到离珏此话后,离仁连连后退,安公公一把扶住,只是他看离仁地眼神突然变的极其嘲讽。

  “我家天雅公主呢?”贵公公地拂尘猛地朝着夜琴极速飞了过来,我扭身一挡,替夜琴挡了过去。

  “你没事吧?”夜琴焦急地看向我。

  我朝他摇了摇头,“没事。”

  “你家天雅公主在这呢!”明烟脆生生地声音自大殿之外传了过来。

  众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秋天雅与明烟并排,一步一步,朝着大殿中央走来。

  “公公可别误会了我家哥哥,这婚……可是你天雅公主不结的。”明烟娇笑,桃色罗裙一扬,举动中带着女儿家的俏皮。

  “……”贵公公气极,恨恨地看着明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烟不慌不忙,理了理耳鬓地发丝,“公公不信,问你家公主便好。”

  秋天雅脊背挺的很直,一丝眼泪也没有,看着夜琴穿着的那一身喜袍,如针锥般地疼痛一阵阵传来,复又看向离珏,眼中地怨芒将她的样子衬的有几分可怖。

  “回父王,不……回陛下,是、是天雅自已不愿。”

  听见秋天雅地回话,明烟笑的得意,“公公可见了。”

  “你……”贵公公想要发火,但又想到祈丰,只得将一肚子的火通通压了下去,连连去扶跪在地上的秋天雅。

  秋天雅躲开贵公公,又对着离仁叩了几个头,“不能叫你父王是天雅的福泽不够,但是……天雅真心喜欢王爷。”

  其实,单看贵公公的模样也知毁婚的不是祈丰,而如今公主自己都承认了,这其中有些什么隐情便不得而知了。

  “公主,你……在说些什么?”明烟的笑容越发和睦,那话语间威胁的意味也越发浓烈。

  秋天雅冷声一笑,并不理会明烟,只是对着离仁叩头,“祈丰国微,望陛下为天雅做主。”

  贵公公也跪了下去,秋天雅地皇姐皇兄也从宾客中走到秋天雅周围,与她一起跪着。

  形势一下子严峻了起来。

  离仁自是不会愚到寻问秋天雅为何不愿与离珏成亲这种问题,只亲自走去,将秋天扶了起来,“朕定会给祈丰一个交待。”后又吩咐安公公,“传御林军,捉离王,拿……”看着夜琴的时候,离仁略顿了顿,似是不知该称夜琴为何,片刻后,离仁竟接道,“拿……七王妃。”

  我与夜琴亦是一楞,实在不解他为何会承认夜琴的身份,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御林军到的时候,十仪也带着修罗队来了,我们的人数虽不及御林军的一半,可是……真打下来,吃亏的绝不是我们,更何况,离仁如此,无非是做做样子,祈丰小国,他跟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为此而让那些御林军牺牲性命。

  以顾寒与华锦公主明烟为首,七王爷离珏一党公开与朝廷反目!

  我牵着夜琴,波澜不惊,刚想带他离开时,明烟突然走来,持起我的左手,看着我食指上那个被他咬出的伤口好一会,咯咯地笑了,对着我摆手道,“走吧,走吧,交给我好了。”

  任大殿内乱成一团,吵成一片,我与他的世界里都安静地只有彼此。

  “去哪?”夜琴不解地看着我。

  “夜阑小筑。”

  攒紧我的手,夜琴抬眸望我,“干嘛?”

  任周围的目光有千百道,我依然如若无人地亲吻他的脸,笑道,“成亲后,自然要送入洞房了。”

  青羽549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青羽离王破先例与男子成亲之事,在九国之中久久盛传。

  无论前堂乱成怎样,夜阑楼中依旧安静地如同置于深山地荒野。

  原本清雅的地方,如今遍布了一身地红,脚踩的是花瓣,举目远眺便是红色丝绸,时才看着伤心的地方,如今再看,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夜琴紧握着离珏的手,一丝一毫地将这一片红通通记到了记忆深处,这些都是他亲手认真布置下来的……

  成亲,多么美妙地一个词啊,俯首之间便是喜袍上的并蒂莲花,看着看看,只觉得空气中尽是蜜的味道,夜琴有太多问题想知道,比如,秋天雅与明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会说她是自愿不与离珏成婚的?比如,这般任性过后,明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比如,祈丰会不会因此与青羽开战?

  但是,当看到离珏专注而渴望的眼神后,这些问题也在倾刻间变的毫无意义。

  他不是神,他也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能为自己付出些什么,哪怕这份付出会让以后的路变的艰难,但是……至少一路下来,两人能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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