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老公我不想和你离……
海市机场。
拍摄完的公益短片的盛言闻赶在生当天返回, 他刚从通道出,意外看见了一辆眼熟的车牌号。
还没等盛言闻回过味,贴了防窥的车窗就摇了下, 穿戴整齐的洲扯下自己的口罩, 扬唇和他示意,“言闻,这里。”
“……”
盛言闻愣了两秒, 直到身边的助理咧嘴示意,“闻哥, 洲哥亲自接你了!”
亲自接?
盛言闻默念着这个词汇, 三步作两步地靠近,“你都没国内驾照, 怎车的?我一不在就胡闹?”
洲早些年在国外考取了驾照,后在国内出道后就一直有公司接送, 私下也有盛言闻这位免费的专车司机。
洲没想到一见面就得面对盛言闻的‘教训’,嘴角立刻往下一扯, “谁胡闹呢?我又不敢知法犯法,喊了代驾的。”
“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亲自机场接,你倒好, 上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
洲没好气地把车钥匙丢给盛言闻, “喏, 你回家。”
盛言闻得直发笑, “让代驾机场接机,然后要我自己车回家?你倒是图便宜。”
洲理直气壮,“怎?不愿意就算了,我今晚也懒得给你这个奔三的老男人过生。”
盛言闻由着他口头上争赢, 绕着走到驾驶位,上车前还不忘看了一眼近处的工作团队。
工作人员们十分配合,“闻哥,你们自便!生快乐!”
刚下飞机就能见到洲,盛言闻心情显然不错,他难得笑应了一声,“这几天辛苦了,今晚吃顿好的,费用找我报销。”
得到一片欢呼道谢后,盛言闻才带着笑意进了车内。
洲重新系扣上安全带,“走吧,盛师傅。”
盛言闻任劳任怨地发车子,随口问,“今晚去哪儿?”
洲压根没设置导航,“回家。”
盛言闻挑眉,“回家?”
他还以为洲这亲自接,是为了带他去外面餐厅吃一顿。
洲颔首,“你不觉得待在家里更自在吗?”
盛言闻见他的说辞,眼『色』晃微妙笑意,“嗯,是更自在。”
大概是相处的间长了,洲一眼就看穿了他流氓的内在本『性』。
他脸颊隐约有些发烫,“你想什呢!我是怕你这两天拍摄累了,外出还不如在家方便。”
“生蛋糕已经提前订好了,我没什做菜天赋,直接请了西餐私家订制。”他瞥了一眼车盘上的间,“这个点回家差不多。”
盛言闻瞧见洲这急于转移话题的模样,唇侧的笑意更为明显。
于他而言,那种熟悉的觉又回了。
当年,刚在一起的洲也是这样,宁愿宅在家里过双人世界的子,也不愿意跑到外面瞎折腾。
洲被盛言闻的视线盯着脸颊一阵滚烫,催促,“你、你看我做什?这边只能临停车半,你赶紧的。”
“好。”
这个点正好避了下班峰期,两人一路顺畅到家也才五点半。
洲松安全带,还不忘将始前的‘戏’演完,“谢谢司机师傅。”
盛言闻配合回他,“客气,有间一次『性』把这段间的车费上交了。”
洲合上车,哼声,“说起,等《游戏人生》录制完,我得抽空去考一下国内的驾驶证。”
盛言闻锁上车,跟进,“怎突然想着去考了?”
洲说出自己的考量,“算在国内长期待着,还是考一个驾照更方便?”
国内长期待着?
盛言闻被头半句话轻而易举地取悦,忍不住伸手去牵洲的手,“也好,说不定以后接代戏有需要。”
“……”
洲的目光随往下一移,他看着被盛言闻拢住的手,嘴角微扬,“从这儿到家口才几步路?干嘛还要牵手?”
盛言闻见他没拒绝,不由自主地牵得更紧了一些,“怕你走丢。”
当初,他把‘失忆’的洲带回家,对方陌生得连往那边走都不清楚,在即便记牢了,盛言闻也想着牵着他一步步回家。
洲知到盛言闻起伏的心绪,轻晃着手腕回应,“不会再走丢了。”
盛言闻示意,“走吧,不是说请了上的西餐定制?”
洲颔首,边走边说,“定了五点四十上,下午出得太急,忘记带了手机,我待会儿就……”
话还没得及说完,一道熟悉的声线骤然响起,“洲。”
“……”
洲陡然卡壳,有些慌张地朝着声源源望去,果不其然,家口正站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对方扮得格外温婉,一身淡青『色』的改良过的旗袍格外显示出韵味,虽然眼角眉梢留下了岁月的皱痕,但不难看出年轻的美人风骨。
洲反应了两秒,“妈,你怎了?”
者不是人,正是洲名义上的母亲楼可芩。
楼可芩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在了两个孩子相牵的手上,“你这一声不吭地跑回国,还不允许我看看你?”
虽然她的语气不重,但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压迫。
——我爸妈对我们的婚事是什态度?
——不太赞同。
“……”
洲没由地凝住了呼吸,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期节目录制他和盛言闻谈论过的话题。
能让盛言闻说出‘不太赞同’的,恐怕楼可芩的态度是极其不赞同。
在楼可芩目光的审视下,洲印在骨子里的‘顺从’本能作祟,他下意识地挣了被盛言闻牵的手。
“妈,你回国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我好去机场接你。”
盛言闻瞥了眼空落落的手,视线再度落在了突然出的楼可芩的身上,凝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紧绷。
当年,楼可芩一出,不到三个月就带走了洲。
那在呢?对方是不是还是执意要让他们离婚?
盛言闻压下『乱』糟糟的绪,用晚辈的身份礼貌招呼,“妈,好久不见,爸呢,他还好吗?”
楼可芩见他出口的称谓,细眉并不明显地蹙了蹙,“他这两年病着,身子骨不方便回乘坐飞机折腾。”
楼可芩看了一眼腕上的老式且破旧的手表,“洲,有空吗?妈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洲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有空。”
盛言闻看出母子间有些僵硬的氛围,干脆主提议,“要不找个餐厅坐坐?正好也晚餐点了。”
洲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过不了两人世界的,至少得先安顿好楼可芩才行,“对,有什话等坐下再聊?”
楼可芩眸波微晃,还是克制着压下的拒绝的话,“好。”
…
半后,三人在附近的餐厅包厢落座。
洲拿起一旁的电子菜单,“妈,你要吃什?”
楼可芩抿了一口温水,浅声拒绝,“没事,你看着点吧。”
洲见此,只好将目光投向盛言闻,“言闻,你想吃点什?今天就按照你的意吧。”
如果精心准备的家庭晚宴没办法场,至少这里也得让出盛言闻好好吃上一顿。
盛言闻明白他的依赖和用意,贴近和他一起研究着电子菜单。
静坐在对面的楼可芩看见两人的依偎姿态,眼『色』隐隐透『露』出不痛快。
盛言闻点了四五样招牌菜,最后还顾虑到洲的喜好,“点个海鲜烩盘吧?你不是最喜欢……”
楼可芩的面『色』顿变化,看向洲多了一丝欲言又止的责备,“洲,你点什海鲜?”
洲心头咯噔,生怕楼可芩说出什不该说的,他赶在盛言闻前取消了‘海鲜烩盘’前的钩。
“没,海鲜就算了吧,这几个菜也够吃了。”
“……”
盛言闻看出洲的异常,瞳孔深处溢出一丝探究。
还没等他彻底压下心头的疑虑,楼可芩却先忍不住以长辈的姿态了口,“盛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顿饭是我们母子间的谈话。”
言下意,就是希望盛言闻从这场饭局里主退出去。
“……”
盛言闻攥着电子菜单的手一紧,在娱乐圈磨练了这些年,他从未有过比在更为窘迫的情况。
楼可芩对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
餐桌上的气氛顷刻凝固。
洲第一间将手搭在了盛言闻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无声安抚,“妈,言闻不是外人,他……”
“洲,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楼可芩又喝了一口温水,看似温婉的神『色』中渐渐透出执拗。
“有些话关起才能说!”
“……”
洲无言以对。
一方面,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回国前和楼可芩说了什、答应了什。
一方面,他又怕楼可芩的情绪像往常那般失控,念出昼的名字作比较、继而在盛言闻面前道破他的身份。
短短十几秒,盛言闻看见洲眉眼间越『露』越多的纠结,下飞机后的喜悦和期待在不到一的间里彻底褪去。
他看着无声对峙中的母子两人,主选择站起了身,“妈,洲洲,你们聊吧。”
洲一怔,“言闻?”
盛言闻不愿在洲面前显『露』出狼狈失望的一面,笑了笑,“这里离家近,有什需要随给我电话,你们母子几个月没见了,是该好好聊聊天。”
血缘关系浓于水。
盛言闻不想『逼』迫洲在自己和亲生母亲中做出所谓的选择,他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洲下意识地起身去追,结果楼可芩猛地一下将杯子放回了桌上,“洲!你站住!”
“……”
洲回身看去,“妈,你为什非得这样对言闻?”
“为什?我还想问你为什呢?”楼可芩直视着洲,眼底带着化不的执念。
“你说你喜欢演员这份工作,喜欢站在镜头前塑造角『色』!好,我答应了让你回国复出,但前提是你和盛言闻断了关系!”
洲不解摇头,只觉得那种人生被强制掌控后的窒息卷土重,“我喜欢盛言闻,你为什非得『逼』着我离婚?”
楼可芩见‘喜欢’两字,越发觉得荒唐,“在娱乐圈里,同『性』间的喜欢值几个钱?我早和你说过了,你们爱得不过是那剧本里的人物,演员拍戏最容易暧昧!”
“况,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能有什好东西?昼当年……”楼可芩说到一半,被回忆拉扯着意外噤声。
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看向洲的眼神多了一丝微妙的谨慎,改口,“洲,妈是为了你好。”
洲意识到了什,荒唐地笑了一声,“为了我好?不,你只是想把我变成另外一个昼。”
楼可芩的情绪陡然变得激了起,“洲,你没资格这喊他名字!”
洲内心越发悲凉,“是,我一个养子有什资格?”
他知道这会儿已经追不上盛言闻了,干脆返回到饭桌前望着楼可芩,“让我猜猜,是不是昼曾经和你说过长大后要娶妻生子?还是他和你说过喜欢的女生的类型?”
“你一直把我当成他的替身看待,所以想让我按照他的喜好过一辈子。这里面,应该包括婚姻择偶观吧?”
“……”
内心的隐秘被戳中,楼可芩一没了话。
昼十八岁那年,他曾陪着楼可芩去参加过好友儿子的婚礼,无意中说出了自己对婚姻、对另一半的美好幻想。
当初的楼可芩想着,只要再等个十年八年,自己就能看见昼牵着妻子的手步入礼堂的画面。
可惜,身为母亲的她一切对未的美好幻想都随着昼的离去而幻灭了。
楼可芩原以为领养了洲就能走出‘失子’的伤痛,子一长,她总是不断地想要从洲的身上寻求着已逝儿子的影子。
越执着,就越走不出。
如果说,洲候还和昼有几分相似,那越长大就越超出了她的控制预期——
对方瞒着她回国进了娱乐圈、成了演员,最终还背着她和丈夫跟盛言闻领证结婚。
所幸,丈夫仁清生病治疗的这两年,洲又回归到了‘乖乖儿子’的身份,话地远离了娱乐圈,和盛言闻异国分。
楼可芩原以为,常年见不了面的洲和盛言闻最终会分道扬镳,那一切都能回归到她想要的正轨。
可没想到丈夫的病情一好转,洲‘回国复出’的念头又升了出。
于是,楼可芩做了一件事——
她知道洲和盛言闻在长期的异国相处中情定会出隔阂,直接以洲的名义向盛言闻寄回了一份拟定的离婚协议书。
延迟得知这事的洲和她爆发了从未有过的争吵,然后第一间买机票回了国。
…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穿越的洲不知道楼可芩做得过分事,但仍然觉得此情此景很可笑,“我猜对了?在你心里,我这辈子都该活成昼的影子,是吗?”
“洲,妈不是这个意!”
洲声拦断她的话,“那你是什意?”
“从到大,我不敢忤逆你的任要求,因为我谢你和爸养育了我,让我从福利院的孤儿变成了有家的孩子。”
所以,即便楼可芩把他当成昼的替身,洲也假装自己不知道。
“可你想过没有,我是有想、独立的个,我为什非得认定言闻不放?”
洲眼眶发红,说出了藏在心底深处的隐秘。
“因为我在他面前,可以不是昼,可以不是福利院没人要的孩子,我是我自己!”
无论是因为《『乱』世》结缘,还是穿越到五年后,洲在盛言闻面前,永远都能肆无忌惮得做自己。
“如果你还顾念着那点母子情分,从此以后有些话就提了。除非盛言闻不要我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离婚!”
“……”
楼可芩看着洲一如既往的坚决神『色』,无言以对。
洲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答应了言闻要给他过生,今晚这餐饭,您自个儿吃吧。”
这是他第一次狠下心对楼可芩说话,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包厢关得有些用力。
楼可芩呆坐在位置上,脑子嗡嗡发响,她连忙从包里掏出『药』就着冷水吞咽了下去。
其实,仁清得知楼可芩‘寄出离婚协议’这事后,同样觉得不可理喻,夫妻间的关系因为‘养子’也彻底陷入到了冰点。
后,仁清强制『性』地带着楼可芩去看了心理医生,她在心理专家的指导梳理下才知道自己病了,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伤了母子的情分。
隔三个月,楼可芩回国是想要和洲道歉的,可一见面,她就控制不住那种偏执作祟的念头。
渐渐冷静下的楼可芩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心中止不住地悲凉——
这下怎办?
她是彻底挽回不了洲这个孩子了?
…
夜幕降临。
没带手机的洲利用系统了车,偏偏遇上下班峰期堵得不行,等到回到家中,已经过七点了。
电子锁应声而。
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只有酒味弥漫其中。
意识到不对劲的洲了玄关处的昏暗顶灯,一眼就望见了站在落地窗边的盛言闻。
对方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里面的酒『液』只剩下一半。
见静的盛言闻回过身,和洲隔着大半个客厅对望。
“……”
令人压抑的沉默蔓延。
洲辨出了对方眼中浮的红意,走上前去,“你平不是不爱喝酒吗?今晚怎一个人先喝了?”
不爱喝酒?
盛言闻一瞬不瞬地看着洲,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痛苦终于彻底爆发了出。
他将香槟丢在布艺沙发上,猛地拉扯着洲抵在了完全冰凉的落地窗前,“洲,你爱过我吗?”
“——嘶!”
洲还没从背后膈应的疼痛中回过神,抬眼就瞥见盛言闻脖颈处的红『色』疹子,“言闻,你身上这是怎回事?”
盛言闻没有理会他的担忧,忍不住自嘲出声,“不爱吧?早就不爱了吧?”
“我一直拿‘失忆’欺骗自己,可你要真的爱我,又怎会一点儿都想不起?忘了我们是怎始的,忘了我对酒精过敏,也忘了……”
你在回国前给我寄过离婚协议。
收到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晚上,盛言闻正好同步得到了洲回国的消息,他看着病床前昏『迷』不醒的恋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样的绝望中渡过的。
盛言闻设想了千百种挽回的理由,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等着洲转醒。
上帝和他了一个玩笑,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醒后的洲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回家后的第一句话还是和他提出离婚。
那刻,盛言闻用尽了毕生的演技才在他面前伪装得当,拿所谓约法三章延缓自己的‘死刑’。
上真人秀也好,私下相处也好,盛言闻用尽全力熬出一丝盼头,却因为楼可芩的到彻底熄灭。
盛言闻终于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没有变。
楼可芩还是把他当成外人看待,洲一旦恢复记忆,或许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是有用得上的一天。
身的不适越发加重了心『乱』。
盛言闻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患得患失、没着没落的子,“洲,提前结束我们间的约定吧。”
洲一愣,“什?”
盛言闻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去了书房。
洲顾不上手腕上强攥的疼痛,还是惦记着盛言闻说的酒精过敏,“言闻,你在得吃『药』,等你舒服了我们再说其他事情,好不好?”
他以往怎都没发呢?怎能只以为盛言闻不爱喝酒。怪不得当初拍摄封面杂志,对方面对他的敬酒调侃才会生气。
他只享受着盛言闻的好,却忘了也要会及回应。
——滴滴滴。
书房暗格里的保险箱应声而。
盛言闻将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随手丢在了桌上,“离婚协议。”
他拿起桌上的水『性』笔,干脆利落地在上面签署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将笔递给了一旁的洲,“不是一始就想着和我离婚吗?”
“洲,我签字了,在我把决定权让给你。”
“……”
洲完全没料到盛言闻会拿出这东西,目光下落,终于瞧见了他空落落的无名指。
盛言闻见他不说话,『逼』问的语气又冷重了一分,“要是你还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婚的念头,随都可以签字。”
“消息对外公布的间由你决定,我全力配合你,要是有营销号胡『乱』编料,盛娱这边帮你彻底处理。”
“总而言,我们离婚的消息不会影响到你的星途,如果愿意,有合适的剧本我也会给你留着……”
洲压根不理会他的条件,更出一声颤意,“你戒指呢?你让我摘下弄丢,你的呢?”
盛言闻握着笔的指尖隐隐泛白,心口不一,“这还重要吗?”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毁约,只好潦草将笔塞在洲的手里,“我不在这里影响你做决定了,你自便。”
盛言闻往口走了两步,结果签字笔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脚边——
“盛言闻!你发什疯!除了刚回家那一次,我什候说过要跟你离婚了!”
带着哭腔的怒意,伴随着纸质的撕碎声。
被酒意侵蚀的盛言闻慢半拍地回身看去,才发洲将一叠碎纸砸丢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洲轻易红了眼,“我知道我前说错话了,你能不能这记仇?我、我……”
洲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没有情经验的他不清楚该如去挽回眼前人。
盛言闻最见不得洲哭,终究还是大跨步回到他的身侧,却一字一句要他认清实,“看清楚,撕完了这份,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谁稀罕这个机会?”
彻底认清心意的洲撞进盛言闻的怀里,企图遮掩的哭腔带着点软乎乎的可怜劲,“老公,我不想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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