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找家长
出了办公室的门之后,杨斌把王淳拦住了,说:“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了,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来学校干什么了?”
王淳被杨斌看的发毛,冷汗从身后冒了出来。
“不准备说?”杨斌见王淳不说话,便问道。
王淳强作笑颜,对杨斌说:“老师,你不信我吗?我真的是来拿东西的,齐峰他可以给我作证的。”
杨斌微眯眼睛,如同一只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王淳。
“真的?”
“千真万确,”王淳心虚的吧眼睛移向了别的地方,“老师要是我真的拿了答案,我也不能考的那么差呀。”
杨斌听了王淳这话,便没有继续问他,只是在那里想着什么。
“其实这事儿关系挺大的,我和王老师合计,把这事儿压下来,只是你要不说实话,我这头也没法交代。”
杨斌还有对王淳有些怀疑,但是他想,应该没有人自己有了答案还把卷子做的那么差的,所以他对王淳的话还是相信了几分。
“我真的没有呀。”王淳也没有松口,他知道,如果现在松口承认当时自己动机不纯,那么之后面临他的将是家长和学校的双重审问。
一想到刘雯莉知道他偷卷子的事情之后的样子,王淳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杨斌也不管王淳的辩解,只是来到班级的后门,然后把齐峰找了出来。
此时正是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杨斌找到齐峰也是从后面悄悄得喊了出来。
齐峰听到有人喊自己,便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才发现是杨斌,齐峰一愣,不知道杨斌这次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看到还是空着的王淳的座位,齐峰便也能想到似乎是与王淳有关。
这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中年大叔,似乎是因为常年流连于粉笔灰和黑板之间的缘故,嗓音有些沙哑。巧的是,英语老师也姓杨,为了把他和杨斌分开,齐峰几人便把他称作英语杨。
英语杨因为看见杨斌出现在后门,似乎有什么事情,便自觉地停止了讲课。
学生也都因为英语杨的停止,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后门。
杨斌被看的有些尴尬,便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窘迫。
“杨老师,”杨斌其实很不想喊英语杨,因为每次这么喊他,总觉得是在喊自己,“我找齐峰有点事儿,让他先出来一下。”
英语杨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讲课。
此时的张小北听到杨斌喊齐峰,心里便打起鼓来,她有些担心齐峰,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被杨斌找去了。而离齐峰最近的卓琪琪,则只是看了一眼齐峰,觉得没什么,便继续回神听课了。
齐峰从后门走出教室的时候,不出他所料,果然王淳也在外面呢。
王淳见齐峰从后门出来了,便对他使了个眼色。
杨斌似乎感受到了王淳的异样,便迅速转过身看向王淳。
王淳见杨斌看他,自己也不慌张,只是瞪着有些无辜的小眼睛看着杨斌,似乎在问杨斌要对他做什么一样。
杨斌见王淳没什么动作也就作罢,转过来继续对齐峰问道:“你知道上周五王淳来学校做什么吗?”
齐峰心里一惊,然后侧目看了看杨斌身后王淳,只见王淳此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看来他已经告诉了杨斌上周五的事情,只是和他说了那些齐峰自己便是不得而知了。
“知道呀,他过来取东西。”说完齐峰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那里的王淳。此时的王淳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一脸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是他的手却在下面偷偷地给齐峰竖了个大大拇指。
齐峰看到王淳这样的手势,自己也就安心了,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
“然后呢?没有了?”
齐峰再次看了看那边的王淳,王淳在杨斌的后面拼命的对齐峰摇着头。
杨斌似乎也感受到了齐峰的不对头,便转过来看身后的王淳。王淳反应也是迅速,在杨斌转过来的一刹那,低下了头,然后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斌狐疑地看了一眼王淳,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时候你在那里干什么?”杨斌决定换个方式问齐峰。
“我?”齐峰倒是没想到杨斌会突然问自己。
杨斌点了点头。
“我在那里等王淳呀,平时经常一起走的,王淳让我等他的。”
显然齐峰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他平时没有和王淳一起走,而王淳当时也并没有让他等自己,相反的是他自己主动跟着王淳去了教学楼。
齐峰知道既然王淳已经因为这事儿被杨斌找了出去,那么自己当时也在教学楼的事儿便也不能透露出去。于是他便和王淳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默契——都在极力否定自己在当时环境中的作用。
杨斌倒是没有从齐峰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只好让他先回去,当然同时回去的还有个王淳。
“怎么回事呀?”齐峰在回教室的路上,小声地对王淳问道。
“说来话长,一会儿和你讲。”说着,王淳指了指身后还没有走远的杨斌。
齐峰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两人齐齐走进了教室。
此时的办公室在杨斌和王淳走出去之后,便只剩下王林广,吴哲还有一个看热闹的李明瑞。
王林广看了一眼李明瑞,然后说:“李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去上课了。”
李明瑞本想说自己没有课,但是当他看到王林广的眼神的时候,他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高二有课,我得去上课了。”
吴哲心里暗自嘀咕道:“今天低年级放假,你给谁上课去呀。”
李明瑞离开了,办公室里就真的只剩下吴哲还有王林广两个人了。
“老师,我真的没有骗你,王淳真的也拿到答案了。”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王林广顿了一下,“重要的是你把答案都抄上去了,而且还给我拿了个这么露脸的成绩。”
吴哲张了张嘴,早知道自己只抄一点就好了,没想到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坐的做的有些过了。
“明天让你家长来一下吧,”王林广似乎给吴哲判了死刑一般,“我也刚好和他们聊聊你最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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