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出卖的信仰。22
“对,对不起。x医生,这些刀是什么材质啊。太漂亮了,我一时没忍住才想……我没碰到,你放心。”阮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立马缩回自己石化在半空中的手,接着在x面前摊开双手,像个被抓包的小孩。
x淡定从容的来到水吧边熟练的为阮泡着茶“钛合金。不是常规的手术刀材质,是亚瑟在我临床医学结业时送的一个小礼物。再贵也只是个供人观赏的玩物而已,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怕你碰到割伤了你。”x言语间已经泡好了茶,放在阮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整个右手手掌指向沙发“请坐。”
尴尬的阮没了方才的惬意,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想要去触碰x的东西引起了x的不满还是因为本就在心里对x产生的些许敌意,阮顺应着x的手势坐在那里,不自然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今后尽量不看它们,免得被莫名其妙诱惑了。”
x提来自己的办公椅坐在阮面前,她看着阮和从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弓缩着背,整个身体嵌入沙发,双腿紧闭。可今天仍然是这样的姿势,身体却是侧对着x,两人被阮的这个侧身拉出了细微的距离,双手合十紧握着,一只手的手肘靠在扶手上。
x悄无声息的解析着阮今天微妙变化的肢体动作。她有了她心里的答案,如果说阮曾经对她只是封闭,那今天又格外添加了排斥。
随着她一边眉毛轻轻上调,x自信又夹杂难以让人觉察的轻蔑,微微笑着“我们开始吧。”
“明华?明华?”进入漆黑室内的安康,一边弯腰换着鞋子,一边呼喊着明华。
室内一片沉寂。
安康迫不及待的换好鞋子,打开了灯。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整齐干净的房间布局。茶几上没有黑森林蛋糕,他也清楚的记得昨天出门后听到玻璃和钝物撞击后破裂的声音,可整个屋里没有任何痕迹,一个一模一样的烟灰缸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是他不曾来过一样,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曾经的温馨和舒适。
看着被明华精心收拾过的室内环境,安康心里松了一口气“出去了么?那我等会她吧。”
安康放松的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他从来都不青睐的综艺节目。
上午的秋风早已渗透了凉意,电视节目里某男作秀的宣称兄弟之间的塑料友谊和浮夸的后期强加笑点,逗的安康直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这种东西的人比看记录片的人多了。这都快十二点了,这人怎么还没踪影?”安康看了看智能电视上显示的时间。
不知道几点到的这,也不知道具体等了多久。被安康大大打开的窗户外秋风簌簌,兴是早饭的热量在这个点已被耗尽,安康被冷的直打了个哆嗦。
安康从沙发上起身像卧室走去,准备那个毛毯批在身上继续等待。“都中午还不见人影,先等着吧,实在不行叫个外卖什么的。”
安康自顾自语间,已站在卧室门口。
窗户外突然刮起一阵凉风灌入室内,安康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哎,又是这个样子,吸血鬼一样,见不得光还是怎么滴。”开门后走进去的安康,手开门把手后,门顺着风势嘭的一声被摔上,简直是震耳欲聋。
安康一手条件反射的捂着一边的耳朵,一手摸到墙边的开关打开了灯。
映入眼帘的一幕,是安康死也不会想到的场景。
只见卧室正对着门的大衣柜门大大的敞开着,大衣柜里没有任何衣服,大衣柜里最顶端是不知道何时被明华改装安装上去的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钢筋。钢筋上是明华用死结绑定的粗制登山绳子,不过诡异的是被染成了大红色。
绳子另一端悬挂着的,则是明华的尸体。
明华头发杂乱,像是被人用力拉扯过的毫无一处整齐。
绳子从明华的脖子经过耳朵,耳朵都已经被绳子摩擦和挤压的失去了正常的形状,破皮后的鲜血早已凝固成深褐色的结痂。
最可怕的是明华的面部,因为窒息,原本清秀俊美的眉毛皱成一团,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到可一清晰的看见从两个眼角往中心蔓延的大量密集红血丝,这些红血色将整个眼白染成了红色。明华网上翻的瞳孔被定格在了她死亡的那一刻,因为已经有一半在上眼皮里,所以鲜红的眼睛里看起来只有一半大小的瞳孔,失去光泽后勉强帖服在那里。
而明华这样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站在高处不低头,不弯腰向下看的样子。仿佛在于下方的安康对视着。
也是因为窒息。明华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张大到了极限。大到可以清晰的从被她绷到口角撕裂的口腔里直接看到她发乌青的嗓子眼。
明华的全身皮肤都呈现出淡淡的青紫色。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甲,已经在窒息前的挣扎中有几个指甲直接被她和旁边衣柜内璧挖的脱离指间。有的指甲已经掉在地上,有的指甲则还和稀烂的皮肉粘扯的,悬在那里,随着肢体的摇动而晃动起来。帮边的衣柜壁上,留下来很多带着血迹的被抓挠后的非常深的印记。
明华身着一身大红色丝光面料的寿衣,就是那种传统寿衣的上下两件套。衣领翻立着。绢花盘扣的胸口中央有一个明黄色大大的寿字。衣领里的脖子,因为垂死的挣扎,红色绳子早已磨皮了脖子上的皮肤,似乎都有些嵌入到脖子里去,绳子边缘的肉都向外翻露着。红色的衣领,红色的绳子,红色的肉,红色的血,早已融为一体。
安康记得曾经在明华收拾衣柜时看到过衣柜最里的角落上有个陈旧的包袱,包袱的一角有些松散,隐约间漏出了这块大红色丝光面料的一小部分。
安康当时还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天准备拿出来详细端摩,却不料被突然进来明华一下从手里扯了过去,抱在怀里。安康还嬉笑着问她是什么大宝贝。明华当时也半玩笑半认真的说若是安康娶了她就用着面料做嫁衣,若是不娶她就是她的丧衣。
安康当时全当是她神神叨叨的玩笑,调侃两句也都没放在心里。谁可知明华不知何时,早就用这匹布料做成了丧衣,她肯定不是昨晚现场可以赶制的起的,必须是在这之前。可她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会是她的结局。
长到脚背的下身长裙上也有些许圆形的明黄色秀寿字。赤着的脚上,十根枯瘦的脚趾头也被整齐的涂上了大红色的指甲油。
明华身体的正下的衣柜底部有一滩透明的液体半干涸的痕迹从衣柜下方流向地板。明华下生的长裙上也有被打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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