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生死
吕带着的是双胎，又有可能不能自然生出，所以得要引产。
引产这个词语还是阿希说出来的。
阿希提前与朝说：“我们只是猜测两个小崽子黏在一起，但是不是真的还真不知道。你如果不想要我们做，现在还可以后悔。”
吕向朝摇头，朝说：“继续你们的，我只要吕活着。”
“好，请做好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闯进来。”
阿希与阿奈说：“如果他要进来，你就打晕他。”
阿希给阿奈暗示，便宜行事。
阿奈点头，他知道怎么做。
小隔间弄得特别大，里面放了三个火盆。
帐篷外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倒影。
引产和平时的生产一样，只不过是提前生。
不知丽阿母用了什么法子，让吕开始羊水破，开始子宫收缩，这是生产的第一步。
几人一直等着产道打开。
外面的朝一直守着，见里面的人没动，心里焦急，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好？
“见着了。”月喊一声。
大家过去看，吕的胎位很正，见着的第一点是孩子的头发。
希望那个猜测是假的。
“小崽子要出来了，用力，用力。”阿希鼓励她。
吕抓紧木板床的床沿，使劲地用力，想象着自己与凶兽作斗争。
“阿希，过来。”
蹲下去看，见着两个小圆点，这是两个小脑袋的意思。
真如猜测的那般！
阿希说：“给个人出去报信，让朝做好准备。”
阿希说：“准备把她的胯骨给撕裂，将小崽子放头颅捏碎。”
“不要……”吕嘶喊。“我不要，我要我的小崽子。我要的小崽子。”
孕妇突然改变主意，阿希不知该怎么办。
丽阿母推阿希，“你出去问问，现在还不是紧要关头。”
阿希急忙走出去，“她要小崽子，你要大的还是小的？”
“朝，我要他/她，我要他/她。”里面的吕大声哭喊。
“要小崽子。”朝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阿希转入帐篷里，“要小崽子，得要把她的胯骨弄大，把产道弄大一些。”
阿希蹲下去接替丽阿母的工作，丽阿母在边上打下手，月在安抚孕妇。
乔没有任何插手的地方，她想插手，但看到阿希这个严肃的神情，她退缩了。她心虚，知道自己的经验不足，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比不上阿希。
“乔，给她祈祷，或许能把大的小的一起保下。”阿希大胆地说。
这两个小脑袋像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要脑袋出来了，剩余就不是问题。
阿希把吕的胯骨撕裂，把产道弄到最大。
“丽阿母你用手托着，等着小崽子出来。”阿希站起来用手去推吕的肚子。
好一会儿，丽阿母说：“头上来了，两个头。”
出来了就好，阿希继续压。
“出来了。”丽阿母颤抖着抱着小崽子。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小崽子，她脑海里想到的一个词怪物。
小崽子出来了，当前最紧急的是止血，保佑吕能活下去。
丽阿母一抱走小崽子，阿希就蹲爬过去，拿着草药压在吕的胯骨上，压在吕的产道上。
“药草不够，快多拿一些来。”
“兽皮，需要大量的兽皮。”
“快，给她吃小木桶里的东西。”
帐篷里的人手不够，让在外面守着雌性进去帮忙。
“这草药不行，去拿草药泥。”
“把她灌东西下去，不能让她睡了。睡了不好。”
睡着了身体的自愈能力会缓慢一些。
“阿希，她睁不开眼睛。鼻子上的气很少了。”
阿希让月替自己的位置，“压着这里，即便是出血也要压着，一直压着不能放手。”
那里是动脉，出血最多的地方。
阿希上前去，“让开一些。乔你的祈祷语需要更多，把你的力量散发出来。”
说着阿希双手重叠，十指间插靠在一起，给吕做心脏复苏。
“阿希，药草泥来了。”
“敷上去，敷上那个地方，出血的地方都要放。”
阿希心里默念数，让自己一下一下地做心脏复苏。
乔打开自己的图腾，向神灵祈祷这个外族人的平安。
乔睁开眼睛，走出去，与朝说：“打开你的图腾。”
朝一下打开他的图腾，乔坐在朝的图腾里，为吕祈祷。
虎部落的人自动坐下外里面的外部落的雌性祈祷，可怜的人得要帮帮她。
“阿希不行，一直在出血。”
当吕的呼吸力强上两分，阿希就放开手，去月的位置。
阿希拿着两手药草泥，不管不顾地涂抹上去，压上厚厚的一层。
药草泥被血冲开，她又继续涂抹上去。
“这些不够，再去拿些来。”
“我，我去。”
阿希拿过月的手，让她按住。
阿希去把吕的胯骨复原，压好。
“来了。”这人把所有的药草泥都拿过来了。
药草泥多，不怕血冲，涂抹上三四层，终于止血了。
阿希累坏了。
“要处理这里。把所有带血的东西拿出去烧了。把草木灰弄进来，盖住所有坑坑洼洼的地方。”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你先出去。”月说。
走出外面阿希才想起那两个小崽子。
阿希与他们点点头，越过他们，走到边上的小帐篷，见丽阿母抱着小崽子颤抖。
阿希小心地接过小崽子，“他/她怎么样？”
“哭了几声，现在睡着了，其余的还好。”丽阿母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阿希打开兽皮，见小崽子的头部靠在一起。手与脚都黏在一起，皮连着皮。
谢天谢地，器官没连在一起。
如果是器官连在一起，那就更难办了。
阿希看着小崽子，发现小崽子还不适合做手术，得要喂养几天。
阿希抱着小崽子出去，去给朝看。
“小崽子很不错，应该是一个雄性一个雌性。”阿希打开兽皮。
“啊……”边上看着的人吓一跳。
“不用担心，他们好分开的，我有法子。只是要他们长结实一些再弄。”
“谢谢你。谢谢你。”
“这是大家的功劳，你得要谢大家。”
“我已经做最大的努力了，吕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靠她自己了。”说着阿希把小崽子抱走，带进小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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