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世界:攻略高岭之花(34)
男人忽然沉默起来, 喻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以为这人又生气了, 他只能轻轻扯了一下温煦的袖子说道:“我、 我也没有 别的意思,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找不到一个人分享这些。”温煦没有回头, 他轻轻地抚摸着面前一件精致的长裙, 那是他母亲最爱的一件设计品。
“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小客人, 忍不住就和你说了这些,其实我也很久 殳回家了。那些已经埋藏在岁月里的故事, 万一我死了,也还有你知道。”心微动, 这个男人身上好像藏着很多秘密,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告诉我这些, 是知道警方到时候会调查这里,对吗。”温煦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些事本来也不是什么隐秘, 只是和媒体报道的有些出入而已。
“没有,我不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看, 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就是单纯想告诉你而已, 这是我的秘密,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喻清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温煦有些惊讶,他知道喻清之前应该对他是抱着防备和厌恶的, 现在少年似乎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了, 他有些开心起来。温煦:“好啊,不管什么秘密, 我都会替你保守好。” 喻清有些紧张,但他最终还是说了: 或许将来某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里。” 温煦疑惑地皱了皱眉,他摇摇头否认: 不会的,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杀你。” 了怔,不是x那他最后会死在谁的手中, 这个世界的危险,难道不是他。 看着喻清怔住的模样,温煦叹了一口气道:喻清摇摇头:“那我好像没有什么秘密了, 我的事情恐怕你也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 温煦笑了笑道:“那不说秘密, 我想听一句实话,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喻清有些紧张, 不知道他会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但还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温煦:
“像我这样的杀手,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甚至没有一个身份。我十恶不赦, 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没有人会记得我,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我牵挂的东西, 所以我也不在乎, 我也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拥有你。"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喻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消沉和寂寞, 他知道或许他不该对一个犯罪分子抱有同情或其他感情, 但是此刻他就是莫名的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道他这样问,其实就是想说: 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如果你不再杀人, 我就和你做朋友,好吗。” 喻清知道劝他自首也不现实, 所以便这样说道。温煦有那么一刻,真的被喻清的话所打动, 他不再是杀手, 不再是一个卑劣的偷窥者和罪犯。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最真实的名字和身份走在大街上, 可以和喻清一起坐在学校的某个角落说笑, 可以真正的走进他的生活。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退出组织是不可能的,他从加入组织到现在, 从来都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抱歉,我只会杀人,你说的事情我恐怕做不到。 ” 温煦的语气很平静, 那样的生活对他而言是奢望, 他连想一想都觉得是在做梦。
他注定做不成一个正常人,从 \岁起他学会的事情只有杀人, 他永远都只能是黑暗中最令人恐惧的存在。喻清失落地低下了头, 他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最起码可以阻止这个人杀人, 这不仅仅是拯救别人,也是在拯救他。温煦:“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谁都拯救不了我。” 喻清:“没有,你有你自己要走的路, 你说的对,谁都无法拯救你。” 温煦叹息一声,或许在这一刻, 他已经得到了拯救,精神意义上的。
“喻清,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准确地来说,是以; 欠和他见面。喻清怔怔地看着他,又垂下眼“嗯”了一声, 心情有些复杂起来。 温煦:“你可以抱一下我吗。”人已经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了, 可是此刻他却只想得到少年的一个拥抱。 喻清用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将头靠在了 他的胸口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小。 喻清小声问他:“这样可以吗。”温煦将下巴抵在了喻清的肩上, 轻易地就将喻清拢在了怀中, 他像是抱住了什么珍宝一般,紧紧地抱着喻清。喻清觉得男人身上像是背负了沉重的枷锁, 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所谓的组织才是最令人恐惧和恶心的存在。房间里两人静静地相拥着, 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响着。 温煦抱着他回了房间,最后一个晚上, 男人什么都没有做, 他抱着喻清一起躺在床上。温煦和喻清说了很多东西,他出任务会遇到的事 青和麻烦,刚学会杀人时他也会害怕, 还有遇见喻清时的怦然心动。
这是喻清第一次听他说他们两人之间的渊源, 那份感情从何而来他实在好奇。
“其实一开始,我喜欢的是你的脸, 最吸引我的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 那种灵动的美丽是我从未见过的,干净澄澈, 像琉璃一样。”
“我本来以为你和那些漂亮的任务对象没什么区别,可是你不知道,我跟踪了你很久, 看着你一个人默默的回家,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我觉得你和我很像, 我们都是一个人。”喻清抬眼看着他,某根心弦被触动。
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这么久,但是被他这样说来, 他居然也没有感到害怕。
“我很喜欢看你,观察你的生活, 好像观察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生活的一部分。 我觉得你很有趣, 你一个人也能找到很多事情打发时间,你好像很喜欢玫瑰, 每次路过那边的花坛都会多看几眼, 你也很喜欢猫猫狗狗, 我看见过你喂路边的流浪猫,温煦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关于喻清的事情, 他的小习惯,他的爱好,这个人好像都知道。
这人甚至还帮他打了背地里说他坏舌的一些学生, 喻清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说他无聊, 这些事他自己都不在意。
“有时候看见你和别人说话,我会感到不开心, 尤其是许知夏和宁文阳,我很嫉妒他们。” 他毫不掩饰地说着自己对这两人的讨厌, 所有靠近喻清的人他都觉得讨厌, 这无可厚非, 他们能光明正大地和喻清呆在一起,温煦如何能不嫉妒。他眼睁睁看着喻清和许知夏一起回家, 一起喝了同一杯奶茶, 还有喻清的那个保镖, 也对他看起来很不一般。可他无能为力,他不想杀任务目标之外的人, 这是他的原则, 一个杀手居然对此束手无策起来, 所以他只能绑了喻清,换取一点点和他相处的时间,哪怕喻清会讨厌他。听完男人说的那些话,喻清有些睡不着。温煦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叫《恶龙与公注》。喻清不知道他特地挑这个故事来讲, 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恶龙与公主, 多像此刻的他和他。
这是小孩子的儿童读物,除了喻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给他讲故事。 朋友不多,除了宁文阳从前陪着他, 谁都很少这样对他,而这个男人,他既可恶, 又温柔。
他们之间的关系既奇怪又有趣, 罪犯与受害者,此刻同时躺在一张床上, 罪犯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语气温柔的不行。温煦的声音好听,没多久喻清就听着睡着了。到了晚上温煦才能解了自己的面具, 他亲昵地吻了吻喻清的额头,道了句:“晚安, 小公主。”
这本书像是昭示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是对他怀有爱意的恶龙, 他是美丽高贵的公主。最后公主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骑士, 他永远都是洞窟里那条不能见光的恶龙, 他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美丽高贵的公主。第二天警方就收到了消息, 得到了喻清的所在位置,喻臣马上赶了过去。 秦天山因为秦远的关系, 也混在其中跟着去了, 宁文阳知道喻臣不想看见他, 只能拜托了秦天山到时候将情况告诉他。 秦天山跟着警方来到现场的时候, 被房间的那一幕深深地震撼了。
不仅仅是秦天山,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 美丽的少年眼睫紧闭地躺在床上, 卷翘的睫羽在眼下扫出一圈淡淡的阴影, 灿若春樱的面庞被上了一层妆,眼尾透着一抹红红,区丽无比,唇上也被抹上了朱砂色, 透着惊心的艳丽, 眉心坠着一枚耀眼的红宝石。床上四处都散落着玫瑰花瓣, 喻清身上穿着美丽典雅的白色纱裙, 少年皮肤雪白, 在纱裙的点缀下更有种精致的脆弱感。大大的裙摆铺满了床, 只一截苍白纤瘦的小腿裸露在外, 裸露的皮肤在淡光的照耀下泛出柔润的色泽,赤足小的像是一只手就能握住,脚踝上还绑着细细的红绳, 外侧凸起的骨头使本就偏薄肌肤下的青黛血管更为明晰, 像是稍不注意就会流出温热血液,那抹红在白皙的脚腕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显出病态的美感。 而少年的枕边还放着一本《公主与恶龙》。美得宛如罪恶的少年像幅糜丽优雅的画, 诱人堕落的不祥气息, 只一眼就美的令人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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