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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第 204 章


此刻被清玉公主询问,  更是齐王不卑不亢,眼神里的愤恨不加掩饰,梗着脖子便说道:“锦哲哪里敢对姑母不满,  不过是对姑母宴请来的人不满罢了。”

        这话虽是说了没有对清玉公主的不满,  可对她宴请而来的人不满,  又有何区别?

        宁王听到此番话便瞪了齐王一眼,齐王不不以为意,反倒是看着脸色难看的清玉公主嗤笑了一声。

        那笑意中取笑的意味太浓,  从清玉公主进来便一直跟在身后的柳淮义紧皱着眉,时不时瞟向齐王一眼,  但到底没敢言语一声。

        两人虽说表兄弟,  但一个是九珠亲王,  一个白衣之身,只有清玉公主之子这一名头,  哪里敢妄加言语?

        就算曾安武候世子他也是不敢的。

        因为被齐王踹翻在地之人,便是文昌侯世子,  萧隋,  高祖皇帝堂弟一脉的后代。

        此人与柳淮义很熟,  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此次宴会便是他自主主张邀请萧隋前来的。

        清玉公主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  而且萧隋此人她确实也一惯瞧不上,  但今日宴会所到之人皆是她的客人,  齐王也不该如此不给她的面子。

        她强忍怒意,对齐王笑着说道:“今日宴会本就是玩乐,  文昌侯世子醉酒说的几句胡话惹的锦哲生气,  姑母替他陪个不是。”

        说着,  清玉公主还真打算弯下腰,  给齐王赔罪行礼。

        长公主之仪同亲王,清玉公主又是长辈,就算是如今身为太女的萧锦昭无须向她行礼,也该以礼相待。

        这姑母给侄儿行礼,怎么说都是齐王理亏。

        萧锦昭瞧见旁人对齐王露出眼神,赶紧往清玉公主身边走过去,还没彻底弯下去的腰扶了起来。

        前太女萧锦越一家独大,其余皇子皇女皆抱成一团,除了年长早早嫁人了的二皇女还有年纪尚小的八皇子和九皇女,其余几个都是常常来往,萧锦昭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让人觉得不懂规矩。

        她扶住清玉公主淡笑道:“姑母,锦哲还小,不过是听到人说九妹便有些不高兴,姑母何必为了外人与亲侄儿置气?”

        清玉公主也笑着,看着萧锦昭的脸色意味深长:“太女果然明事理,是本宫小气了。”

        两人一来一回都带着暗涌。

        宁王压制住还想要发脾气的萧锦哲,低声耳语道:“你六姐都替你说话了,你还要闹?”

        齐王愤愤的扭了扭身子,挣脱开宁王的桎梏,语气缓和了些可还带着些情绪:“我不闹了成了吧!”

        一场闹剧结束,齐王听话的坐到了宁王的身边,闷闷的喝着桌上的酒。

        宁王见了又呵斥:“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齐王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嘟嘟囔囔的说道:“四哥都要嫁人了管的还是那么多,有空不如管管柳将军!”

        “你…”宁王气的不打一处来,伸手要打他,被身边的柳淮诚赶紧给拦了下来。

        此刻予安和柳淮絮坐在齐王的身边,他们说的话二人听得清清楚楚,予安没觉得什么,反倒是柳淮絮因着宁王的样子想起了予安偶尔会絮絮叨叨,抿着嘴笑了笑,予安察觉到便想问她怎么了,这时候齐王突然看向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我未来哥夫的姐姐和姐妻…”说完这句,予安和柳淮絮还没来及的跟他行礼,他又急吼吼的问道:“你们觉得我刚才说我四哥的话对不对?他是不是就该管着柳将军!”

        予安和柳淮絮两人一时没言语,齐王且凑了过来,小声的对两人抱怨道:“我四哥哪哪都好,就是太能管着人了,从前就连六姐他也管着,不过自从六姐做了太女,他就把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

        明明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说出被宁王管着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哀愁,柳淮絮看了也觉得他有趣,但又想到两人年龄差距不大,宁王又早早去了封地怎么就还能管那么多?

        她刚想完,予安便问了齐王,齐王听完直摇头,瞥了一眼远处被柳淮诚挡住的宁王说道:“也怪我自己,小时候我便喜欢四哥,他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哦对,还有六姐也喜欢跟着他,但六姐闲时少,多半都是我一人跟着他。”

        “从那时起他便处处管着我们,后来去了封地也要每月一封信,功课,骑射,样样都问,很啰嗦的,比我母后管的都多。”

        齐王杵着下巴,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对柳淮絮说道:“你是柳将军的姐姐,那你快帮帮我,让柳将军管管我四哥,我四哥啊最听的就是柳将军的话了。”

        比起刚才跟清玉公主针锋相对的齐王,这会儿跟换了个人似的,吐槽起宁王来毫不含糊。

        从宁王处处管着他,到宁王和柳淮诚的恋爱史都说了个遍。

        “我四哥啊,从小就喜欢柳将军,一见到他就脸红,就连封地都是为了离柳将军近特意讨要的,柳将军说什么他都听……哎,四哥四哥,我错了!”

        齐王说着说着突然就叫唤了起来,予安和柳淮絮抬头一看,竟然是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涨红着脸拧着齐王的耳朵。

        齐王最后被宁王拽到了最边上,挨着清玉公主最近。

        两人刚才闹了不愉快,齐王也不愿多说话,宁王又不让他喝酒,便只好闷头吃菜。

        因为换了位置,柳淮诚便走到两人身边。

        刚才齐王闹的欢,几人还没有说话的机会,柳淮诚这会儿开口问道:“柳蘅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已经见过柳蘅,柳淮絮心中的执念也消了,提起他只平淡的说了一句:“他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想要我升起对父亲的渴望,可我让他失望了。”

        柳淮诚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随即便沉了下去。

        柳淮絮没说是什么戏,但他已经猜出来了,因为这戏他没少看过。

        年少时还曾期待过父爱,可柳蘅对他并不理睬,每次清玉公主责罚他时,柳蘅也是置之不理,可用到他的时候,却又苦口婆心的说起自己多么不容易,往日都是清玉公主强势,他不得不听,若是两人亲近,清玉公主会责罚他更狠。

        年少时,他信了,所以听从他的安排在萧锦昭身边。

        他和清玉公主自始至终就是前太女党,接近萧锦昭是计谋,去北境历练亦是。

        直到安武候需要继承人,清玉公主又舍不得儿子的时候,柳淮诚才幡然醒悟。

        而在听薛靖说起那些的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有那一丝的期待,可越知道真相便越是心寒。

        自从北境回来后,柳淮诚只见过柳蘅一面,还是在刑部天牢里,两人当时没说什么话,只是柳蘅单方面的咒骂。

        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在柳淮诚的身上。

        所以他也非常担心柳蘅出言不逊,让柳淮絮难受。

        要不是柳蘅死活不愿意见他,他定然是要跟柳淮絮一起过去的。

        柳淮絮见他一直沉着脸,拍了拍他的手臂问道:“怎么了?”

        柳淮诚微怔,又对着柳淮絮露出一丝笑容来:“没事,就是担心姐姐。”

        “无事的,柳蘅说我像他,心冷。”

        “可能有时候确实是这样,最起码我看到他跪在地上的时候,竟觉得有一丝快意,而我看到的他的真面目时更是庆幸自己,被这样的人抛弃。”

        柳淮诚听了柳淮絮的话,久久未言语,直到柳淮絮又看向他,他才淡淡的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若是他能如此,便定然会少了许多的期待,也不会在年少时那么彷徨,自惭形秽的躲了宁王多年。

        他浅笑了一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便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他看,他一抬头正对上清玉公主阴沉的一张脸。

        既然求和未成,清玉公主也不掩饰对柳淮诚的敌意。

        柳淮诚无所谓的对她回以微笑,然后拿起酒杯自酌自饮,对她丝毫不在意。

        ……

        宴会结束时,齐王宁王还有柳淮诚则是被萧锦昭叫到了车厢里,有话对几人说。

        予安和柳淮絮自觉也回到了马车上等着,透过车窗看着,柳淮絮一直瞧着被萧锦昭晒在马车旁一脸难堪的柳淮嫣。

        两人具体发生何事柳淮絮不知,但萧锦昭今日对柳淮嫣所为,柳淮絮总觉得有些不落忍。

        方才在宴会上柳淮絮跟柳淮诚说的话予安还记得,这会儿见了她这样,便笑着说道:“你哪有自己的说的那样冷了?”

        柳淮絮没理她,还看着远处的柳淮嫣,抿了抿嘴没吭声。

        不多时,柳淮诚等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又瞧见萧锦昭一手给柳淮嫣拽进了车厢里,柳淮絮看的眉头一紧。

        这时柳淮絮过来与她们说要回去了,柳淮絮应了声,离着萧锦昭马车越来越远,柳淮絮还忍不住的往回看去…

        而被拽进车厢里的柳淮嫣此刻正被萧锦昭紧紧的锢着腰身,放在自己的腿上,柳淮嫣微微挣扎了两下却挣扎不开,萧锦昭这时低声笑道:“萧锦越就这么好?好到让你为她守身如玉?”

        柳淮嫣被气的涨红了脸,眼角沁出一丝泪水,看着丝毫没有昔日温柔平和的萧锦昭骂道:“你这个混蛋…!”

        “对,我混蛋。”萧锦昭狠狠的勾着她的下巴,在她紧闭的唇上咬了一口,发狠的说道:“我这个混蛋,死在萧锦越手上你就开心了是吧?”

        “就没有人这样欺负你,羞辱你!”

        “你还会和萧锦越双宿双飞。”

        柳淮嫣闻言拼命的摇着头,萧锦昭却不予理睬,粗鲁的解开她身前的丝带,嫩白的细腰暴露在空气中,萧锦昭双手掐住她,火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嘴上含糊的说着:“姐姐就那么想做我的嫂子?”

        “好啊,那便做吧。”

        车厢里颠簸不已,襦裙早就不知道被萧锦昭扔到了何处,柳淮嫣飘飘浮浮只能圈住萧锦昭的脖颈作为支撑。

        埋在颈间的人越弄越凶,还说着让人羞愤的话:“嫂子的身子真是又娇又软,怪不得萧锦越费尽心思要娶你,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呢。”

        柳淮嫣眼角泛着红,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流,伸手想要去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这羞人的浑话。

        可萧锦昭显然不这么想,倒觉得是她提起萧锦越让柳淮嫣不满。

        眼神越发阴郁,手伸入她的后颈,捏住腺体的柔软。

        柳淮嫣身子一哆嗦,泪眼朦胧的哀求:“锦昭,不要…”

        萧锦昭冷冷笑道:“是啊,你要为她守身如玉的嘛。”

        柳淮嫣听到她的话,眼里尽是委屈,小声呜咽着:“我没有…”

        一句我没有,让萧锦昭的冷笑瞬间僵住,眼神里一片彷徨。

        记忆的明朗少女,何时这样委屈的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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