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许下心愿,林浅憋足一口气吹灭蜡烛,缓缓睁开双眼。
顾砚辞撤掉插在蛋糕上的贝壳,拿起塑料餐刀塞到林浅手里,握着她春笋般纤细光洁的手指,将方形蛋糕切割开,再将其中一块放进餐盘。
林浅刚端起餐盘,顾砚辞身上,传来手机铃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旋即挂断电话。
林浅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拿着鎏金银叉,随口问道:“怎么不接,是骚扰电话?”
“嗯,”顾砚辞含糊答道:“是骚扰电话。”
林浅吃下一盘蛋糕,热气球缓缓降落。
下了吊篮,她和顾砚辞并肩走向修建在花海南边的阳光房。
林浅穿着的鱼尾裙长及地面,走路易踩到裙摆。
她单手提起裙摆,放慢前行速度。
见她行走不便,顾砚辞一手托住她的细腰,一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林浅看了看四周侧头打量他们的宾客,顿觉双颊火辣辣,“那么多人看着呢。”
顾砚辞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让他们看,省得他们说闲话。”
林浅想问:什么闲话。
没等她问,她已经听到“闲话”。
不知是谁和谁,在小声嘀咕:“看今天这盛大排场,还有顾砚辞对她的体贴举止上看,某些人以为的只是某些人以为,人家并不是嫁入豪门,天天受委屈的受气包,顾砚辞宠妻狂魔的名号名不虚传,她真的是个被霸道总裁捧在手心里的小娇妻。”
林浅轻抿绯欲滴的娇嫩唇瓣,双颊荡出似有若无的清冷浅笑,“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闲话。爱说就说呗,又影响不到我。”
“不,”顾砚辞神色冷沉,语气意味深长,“有一定影响。”
阳光房里,也安置着不计其数的餐桌,餐桌边坐满宾客,均是些年纪轻轻的男男女女。
靠近主桌的一张桌子上,鹿菀一人坐一桌,正左右开弓地吃美食。
她身边的餐椅上,站着个油头粉面,通身流露纨绔气息的富二代。
那人神色轻佻,冲着鹿菀调笑:“你跟了我,我每个月根据你的表现给你钱,表现越好钱越多,最高十万,远远超过你上班挣得那三瓜两枣。”
林浅双唇紧抿,潋滟妩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什么人嘛!花十万就想包养她的闺蜜,甭说鹿菀不答应,她都不答应。
林浅从顾砚辞臂弯里下来,单手拎起鱼尾裙曼妙迤逦的裙摆,脚踩鞋跟纤细的高跟鞋,步伐摇曳生姿,款款走向鹿菀坐着的桌子。
停留在桌边,林浅不看富二代,径直冲着鹿菀说:“甭理他,想过好日子我养你,你不沾毒和赌,不脑子发热搞投资,吃喝玩乐挥霍个几十万或是几百万,我完全承担得起。”
正在啃香煎小羊排的鹿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每个月顶多给我十万,你给几十万几百万,好家伙,你打他的脸呢!”
那富二代脸色骤变,想发作,碍于林浅有顾砚辞撑腰,他不敢造次。
他端着酒杯讪笑,双眼看向顾砚辞,以富家公子特有的散漫语气,拖腔带调地说:“顾总,听说你有命令。今天,我们得收敛着些,不可像平日里那般肆意妄为。咱就是说,你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本就是供我们放开了玩个痛快……”
他话未说完,顾砚辞眼神一暗,凛声说:“你平日里怎么玩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收着,别搞脏了我妻子的生日宴。”
见他话里话外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性,富二代悻悻离去。
林浅不解其意,“他要玩什么啊,居然能严重到搞脏生日宴的地步,要嗑药啊?”
鹿菀代替顾砚辞,叽叽喳喳地科普:“玩多人游戏呗,刚刚我听他们闲聊说,富二代开PLAY,玩的可花了,说难听点就是聚众**,怎么个花法,我都说不出口,你要好奇,搜一搜海天盛筵。”
数年前,轰动全网的“海天盛筵”,林浅略有耳闻。
她眼尾溢出清冷光泽,施施然瞥向顾砚辞,0眼神大有深意,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领会到她的心思,顾砚辞扯了扯领带,解释说:“凡事都有例外,我便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例外。”
林浅端起装着半杯葡萄汁的高脚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摇晃出一杯子深紫色涟漪,嘴里轻哼一声说:“我怀疑你了吗?你急着辩解,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顾砚辞:“……”
“他真是例外,”怕他俩因此闹矛盾,鹿菀忙不迭声明,“那些人都说,别人玩美女趴,他从不参与其中,他说,他要为他的……”
觉察到鹿菀要一时嘴快,说出不该说的,顾砚辞赶紧投去一记凌厉冷肃的眼神杀,示意她“少说为妙”。
鹿菀刹那间闭嘴,继续吃吃喝喝。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林浅猜得到。
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心尖似是扎上几十根细针,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疼,林浅轻抿着的唇瓣退却娇艳绯色,染上黯淡灰白。
白月光!顾砚辞爱了多年的白月光!
纵然他现在不爱了,以前深深爱过她,却是改不掉的事实。
意识到小娇妻心情不虞,顾砚辞挽住她的胳膊,走向桌子中央漂浮着水晶气球,摆放着“生日快乐”字样的主桌。
在主桌边坐下,林浅无意间看到,前方某一张圆桌旁,围绕着七八个肤白貌美的小美女。
她们争先恐后,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小伙献殷勤,这个倒酒,那个剥水果,还有两个,或扭腰或撩头发,在大庭广众之下跳擦边舞。
“看他,”顾砚辞握住林浅的右手晃了晃,“同时跟七八个小情人谈情说爱,还是海王玩得花。”
林浅挣脱他的手,手指交叉搁在摆桌上,目光向下盯着手指的指尖,“你是不是想说,跟他比起来,你洁身自好,遵守男德,堪称贞洁典范。”
顾砚辞没脸没皮地自夸:“难道不是吗?遵守男德的富二代,除我之外,再无别人。”
林浅:“……”
啧啧,真好意思给自己贴金。
她轻轻一笑,潋滟桃花眸弯成月牙,“我过生日,你把他们请过来,可见,你跟他们私交甚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平日里老跟他们厮混,就没沾上他们皆有的风流习气?”
林浅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与海王们归为一类,顾砚辞恶寒:“哪有跟他们厮混,我跟他们素无来往。你除了鹿菀之外再没有别的朋友,今天的生日宴只邀请她,未免太冷清。我别无他法,只好广下请帖,将我认识的富二代们通通请过来。”
“冷清无所谓,”林浅话里话外透着满不在乎,“生日不是婚礼,没必要搞得轰轰烈烈。我自己的生日宴,却不认识赴宴的宾客,着实有点滑稽。”
顾砚辞轻轻抬了一下眼皮,漆黑凤眸里闪烁冷沉星光,“搞排场只是其一,其二原因。”
他冷不丁爆猛料,神色略显玩味,“你相信吗?那个身在花丛中的公子哥,几年前已娶妻生子。他身边那些个小情人,明知他有家有室,依然卯足劲往他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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