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俩干啥?亲嘴儿?
初景纯沉默了。
司望北也不催促,只是让初景纯好好想想。
过了一会,初景纯对司望北行了个礼:“那就多谢道友了。”
他想为师兄师姐报仇,但报仇首先得活着。
童飞跃看着难过的初景纯,把给楼袭月辩解的话吞进了肚子。
四人继续追着血脚印走,又行了十几里地,陡然视线开阔,这森林之外,竟然藏着一片湖。
湖水对面,是一座巍峨高山,山脉相连,十几座山彻底挡住他们的去路。
而就在湖水边,燃烧着一丛篝火。
篝火旁,是正在烤鱼的晏阳生他们。
初景纯一眼就看到了楼袭月,似有所感,楼袭月抬头看过来,正好与初景纯对视。
楼袭月勾唇笑了笑,又看向司望北,笑容更甚,似乎是开心。
“北哥!”晏阳生顺着楼袭月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司望北,把烤鱼的棍子往亓官笑晚怀里一塞,就飞奔向司望北。
司望北脚步加快,迎面被晏阳生撞了个满怀。
他几乎是本能的搂住少年的腰,将少年往自己怀里带。
看到少年还活着,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晏阳生激动完了,后知后觉的发现司望北抱他抱的很紧,他艰难的抬头想和司望北说话,没想到司望北正好也低了头。
霎时间,心跳如雷。
好近……晏阳生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个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北哥眼睛里的自己。
好像,脸红了。
司望北的心跳也不受控制了起来,似乎有头小鹿闯进心窝,欢快的奔腾。
“喂?你俩干啥?亲嘴儿?”轩辕傲雪踮脚凑到了两人的脸旁,看着两人嘴和嘴的距离,斗鸡眼都看出来了:“没亲到啊,我来帮你们。”
轩辕傲雪抬手就要去按两人的头,她今天就是按头小分队主力成员!
关键时刻,晏阳生猛地推开司望北,两人距离瞬间拉开。
司望北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直接撞到了图谋不轨的轩辕傲雪身上。
正打算干坏事的轩辕傲雪也没站稳,被司望北又撞了出去。
初景纯下意识的去拉轩辕傲雪,轩辕傲雪也本能的抓东西。
“砰!”
两个人齐刷刷的砸在了地上。
初景纯愣是被轩辕傲雪给拽摔了。
夜晚的微风,森林的虫鸣,漫天的星河,在这一刻都化为虚无。
初景纯只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很柔软的东西,大脑跟炸烟花一样的炸开了。
被初景纯压在身下的轩辕傲雪,震惊到失语。
她的崽,在摸哪里?
“你在摸哪里!”
亓官笑晚的悲鸣震的林中栖息的鸟成群飞起。
他的第十八房小妾,竟然被一个男人摸胸了!
但问题是这个男人是初景纯,他一时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更吃亏。
初景纯如梦初醒的滚到了一遍,狼狈不堪的站起来,整个脸红成了蒸熟的虾,红晕甚至充满了他整个脖子,好像身上都在发烫。
轩辕傲雪也一骨碌爬了起来。
“对不起!”
“扯平了!”
两人同时喊出声,然后轩辕傲雪没出息的跳河了。
湖面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只剩轩辕傲雪的声音飘荡在湖水上方。
“都别管我,我冷静冷静!”
晏阳生本来还有点不知所措该怎么面对司望北,结果轩辕傲雪整了这么一出,他又觉得他行了。
然后他扭头去看司望北,发现司望北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下一刻,晏阳生果断的扭开了脑袋。
好吧,他不行。
目瞪口呆的童飞跃,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什么情况?花蝴蝶口头调戏轩辕,被轩辕一拳揍飞。初景纯都袭胸了,轩辕没杀了他,还自己跳湖了?”
初景纯十分抱歉的对着所有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对傲雪妹妹负责的!”
亓官笑晚疯了:“不行!她是我十八房小妾,要负责也是我负责!”
湖水里的轩辕傲雪没忍住,从湖里爬了出来,一脚把亓官笑晚踹下了湖:“负你大爷!”
场面十分混乱,可以说得上鸡飞狗跳。
好像只要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场面永远是这么混乱。
坐在篝火旁的楼袭月,眉眼含笑的问身旁的孟醒:“很有趣,对不对?”
“嗯。”孟醒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只觉得这群人聒噪。如果可以,他只想杀光这群人。
尤其是那个司南。
这个回答似乎让楼袭月不太满意,他转头看向孟醒,眼底是孟醒看不懂的情绪。
“占了他的身体,就要成为他。从前的孟醒,不会这般扫我的兴。”
霎时,孟醒浑身汗毛倒立。
他震惊的看着楼袭月,却发现楼袭月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夺舍孟醒的事,被楼袭月发现了。
楼袭月笑着移开了视线,重新问道:“很有趣,对不对?”
“……对,很有趣。”孟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想杀了楼袭月。他堂堂青空城城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鬼气!被一个半步金丹压着说违心的话!
“有趣就识趣点,我还没动他们,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楼袭月道。
孟醒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可他这个身体的修为只有心动六层,根本不是这个疯子的对手。
没错,楼袭月就是疯子。
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在晏阳生的劝架之下,众人才回到了篝火旁坐下。
唯一没有坐下的是初景纯。
他站在那里,神情严肃的看着楼袭月问:“我的师兄师姐,是道友你杀的吗?”
楼袭月温声道:“我让他们交出玉牌,他们不交,便杀了。”
初景纯猛地拔出了木剑对准楼袭月:“你怎可这般狠毒!”
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童飞跃想说点什么话缓和气氛,但他看到晏阳生都没动,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
楼袭月缓缓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心脏的位置正好抵在初景纯的剑锋之上。
“你修的道,无法为你的师兄师姐报仇。七善道,杀人即破戒,修为全毁。”
“那又如何!”初景纯浑身发抖,就连木剑也随之颤抖。
楼袭月往前走了一步,流转着灵力的木剑没入他的胸膛,他却脸色都没变一分。
“修无用之道的人,于盛世尚且不算锦上添花,于乱世便是笑话。你只需再往前一寸,便能毁我心脉。为何不动手?”
他的胸口溢出鲜血,鲜血顺着木剑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楼袭月,脑子里有着同一个念头。
疯子。
初景纯此时仿佛自己深陷大海,滔天巨浪将他淹没,他喘不过气,也挣扎不开。
当初他为何要修七善道?
因为所有人都说他至纯至善。
他的师父,他的师兄师姐,他所有的同门。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他不想杀人,便修不杀人的道。
可这个道真的有用吗?
司望北突然淡淡道:“传闻,万年前最后一个飞升成神之人,修的便是七善道。”
“北哥……”晏阳生不解司望北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司望北继续道:“至纯至善不是软弱,七善道也并非人尽可欺。初道友,大师兄在助你悟道,方法有些偏激,莫要毁了道心。”
“什么悟道还要杀了人家师兄师姐啊?你是南明院的人,当然帮你们南明院的说话。”亓官笑晚小声逼逼,他的师兄弟也被楼袭月撕了个干净,要是能报仇,他肯定一马当先。
尤其是楼袭月嫌弃他扇子太丑,强迫他丢掉他最心爱的扇子,简直罪不可恕!
奈何打不过啊……
司望北丝毫没因为亓官笑晚的混账话生气:“杀人不是,现在是。”
亓官笑晚困惑极了:“杀了人家师兄师姐,还要助他悟道,没事吧?”
另一个卧龙凤雏童飞跃颤声道:“那大师兄助他悟道,他悟了,不就得杀了大师兄吗?”
所以大师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搞不懂了!
初景纯大脑十分混乱,作为当事人,他更不明白楼袭月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楼袭月不再言语,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胸口的血液一直滴落,楼袭月恍然不觉。
“为什么?为什么……”初景纯感觉自己快疯了。
见他久久没有动手,楼袭月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和烦躁,拂袖打断了初景纯的木剑。
与此同时,他的伤口逐渐愈合。
“没用。”楼袭月转身走向篝火。
初景纯看着断成两截的木剑,头脑瞬间空白了。
这是他师兄师姐和师父,于钟灵山求了三天三夜求来的神木。
他的仇人杀了他师兄师姐,还断了他的剑,而他在做什么?
“楼御星。”
初景纯好似无知觉的喊出了楼袭月的名字。
下一刻,初景纯以气化剑,磅礴剑意朝着楼袭月的后背袭去。
在初景纯发起攻击之时,楼袭月脚步微顿,又继续往篝火处走。
眼看剑气就要刺穿楼袭月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极阳极刚的另一道剑意斩落下来,生生破了初景纯这一剑!
“谁准你伤我大师兄?”
应不染眼睛都红了,他刚到湖边,就看到初景纯偷袭他大师兄。
要是他来迟一步,初景纯就得逞了!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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