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能告诉他!你答应过我的!
一炷香后,司望北和祁苍深回来了。
面对众人好奇的眼光,祁苍深惨白着脸笑了笑,然后跟鹌鹑似得往司望北身后躲,好像司望北是他唯一的依靠似得。
晏阳生看着司望北身后缩着的祁苍深,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不爽。
以前那个位置都只有他才能躲,现在北哥和祁苍深有了秘密,祁苍深也可以躲了。
晏阳生快烦死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他走到司望北旁边,抓住司望北的手就拉到自己身边来,心中那口闷气才疏散一些。
“北哥,怎么样?”晏阳生问。
不等司望北回答,祁苍深就紧张兮兮的喊道:“不能告诉他!你答应过我的!”
晏阳生又烦躁起来了。
什么叫不能告诉他?还有他和北哥说话这乌鸦嘴插什么话?之前怎么没觉得这乌鸦嘴这么讨厌!
司望北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上,又发现少年浑身别扭,不知在生什么气。
他轻轻拉开少年的手,动作顿了顿,眼眸微暗,手指有些强势的插入少年的指缝,和少年十指相扣。
晏阳生盯着交叠的两只手,总觉得gay里gay气的。
但心里爽了。
管他呢,先爽再说!gay不gay的再说吧!
晏阳生完全没注意到,轩辕傲雪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事关祁道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要保守秘密,所以不能告诉你。”司望北解释完,感觉遗漏了什么,又补了句:“也不能告诉大家。”
大家:……
没关系,他们都是附带的,懂得都懂。
还有,为什么聊完回来之后,司望北突然变的奇奇怪怪啊!为什么两个男人要十指相扣!而且晏阳生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吗!?
司望北道:“若是诸位信得过我,在秘境之中,不要单独行动。若是没有要事,我们最好都在一起。祁道友应该没有恶意,只想保全自己,大家不必太过防备。”
晏阳生第一个点头:“当然信得过北哥啦!”
而且北哥说的话,简直太有艺术含量了。
应该没有恶意——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恶意,大概率没有,不排除意外情况。
只想保全自己——和他们都不是一条心,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不要轻易托付后背给祁苍深。
大家不必太过防备——还是要防备的,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废话,就算司望北拿剑捅你,你都只会觉得是你背后有敌人,绝对不可能是他要杀你。你不要说话,你说的话没有效力!”轩辕傲雪毫不留情的吐槽。
吐槽完,轩辕傲雪又道:“我相信司望北。”
晏阳生:???
大家都相信北哥,非得先损他两句再表明立场吗?而且他说的话怎么就没效力了?北哥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好不好!
童飞跃也疯狂点头:“对,我们都相信南哥!”
看到所有人都相信司望北,祁苍深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北哥。”
他看晏阳生这么叫,他这么叫也没事吧?还能拉进他和司望北这条大腿的关系,毕竟他之后还要依仗司望北。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祁苍深话音落下,晏阳生脸黑了。
不是,这祁苍深到底什么玩意!不知道北哥是他一个人叫的吗!又抢他位置,又抢他称呼,这个祁苍深烦不烦啊!
察觉到少年明显不悦的情绪,司望北轻轻握了握少年的手,两人本就交叠的手愈发亲密无间。
“祁道友,你我尚未熟悉到可以叫绰号的程度,还是唤在下道友吧。”司望北礼貌的拒绝了祁苍深的称呼。
晏阳生:呜呜呜北哥也太好了!他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独特的称呼!他爱北哥!他要和北哥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祁苍深欲哭无泪,他果然没有狗腿的天赋,被人讨厌是他唯一的宿命。
这件事落定,应不染彻底坐不住了。
“大师兄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前前后后已经有半个时辰(一小时),大师兄却一直不见人影,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不染焦虑的来回踱步,不断四下张望。
“应该不会,毕竟我们这群人团一块儿都不一定打得过大师兄。大师兄这么强,在这个小秘境里完全横着走,怎么可能遇到危险。”晏阳生安抚应不染。
他这话是真心的,因为北哥之前偷偷跟他聊的时候说,大师兄的真实修为至少是元婴期,甚至还要往上。不过是一直强硬压制修为在半步金丹罢了。
这也侧面体现了楼袭月到底有多强。
寻常修士压制修为,大抵只能在一个阶段中压制。
因为修行一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压制修为属于典型的人不和,长期压制修为很容易导致走火入魔,压制的修为越高,越容易走火入魔。
但楼袭月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每次出手都能将灵力丝毫不差的控制在半步金丹之内,一丝多余的灵力都没有溢出,完全没被天道发现。
话虽然这么说,但应不染就是忍不住担心。
“咱再等两刻钟(半小时,一刻钟=15分钟),大师兄还不回来,我就陪你去找,行吗?”晏阳生看应不染人都快愁疯了,给出了最后的方案。
应不染点头:“好。”
事不关己的亓官笑晚偷偷戳了戳祁苍深,小声逼逼:“这群人关系可真乱,又担心楼袭月发疯,又放心不下楼袭月。”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毕竟楼袭月是他们爱戴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兄,怎么可能看到楼袭月残忍的一面,就能马上改变态度仇恨起来?更何况,在小秘境中楼袭月可一个南明院的人都没杀过。”
祁苍深默默的离亓官笑晚远了一点,远离傻子,不然自己也会变成傻子。
亓官笑晚懵逼:“啊?人的情感能复杂到这种程度吗?”
“是啊,你一个天生没情丝的家伙怎么可能懂。”祁苍深小声吐槽。
所谓的没情丝,并不是简单的不会爱人。
而是没有情丝的人,天生对世间所有的情感都很淡漠。他们不理解感情为何物,无论是亲情、友情、又或者是爱情、师徒情,哪怕是恩情。
修士后天拔出情丝,无外乎抽出爱情的情丝,避免因为小情小爱耽于修行。
天生没有情丝的人,很难融入进人类社会。
亓官笑晚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分明隐藏的很好,为什么祁苍深会发现?
从三岁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和旁人都不一样。他不爱自己的父母,不爱所有亲人,一直也没有朋友,甚至连旁人觉得可爱的宠物他也不觉到底哪里可爱。
第一次显出他是个异类的时候,是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堂哥早夭。
所有人都很难过,只有他和平时无异。
堂哥的父母骂他冷血无情,是个异类,他父母也发现了他和旁的孩子都不一样。
他虽然不懂人类的情感,但他明白异类不是个好词,所以一直都在观察学习其他人的情感反应。
别人遇见漂亮的男性女性会大胆示爱,他也大胆示爱。
他父亲有许多小妾,父亲宠爱他们。他也应该有许多小妾,宠爱他的小妾。
别人尊敬师兄师姐,兄友弟恭。他也尊敬师兄师姐,兄友弟恭。
他明明隐藏的很好不是吗?
他明白这世间何为善,何为恶。哪怕不理解善恶为什么这么区分,也总是这么践行着,他要成为一个正常的好人。
到底为什么会被发现?
但他是个好人,他不能乱杀人,所以放过这个乌鸦嘴吧。
“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亓官笑晚问。
“当然眼熟啊,上次我不是说过你要洗澡吗?后来你应该掉进某个水池了吧?”祁苍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亓官笑晚。
亓官笑晚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两刻钟很快到了,一直被晏阳生按在那里坐着的应不染腾的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找大师兄。”
晏阳生被应不染拽着起身,司望北随之站起来。
祁苍深小声逼逼:“马上就回来了,你还会挨教训,你别急,你千万别急。”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向祁苍深,下一刻,楼袭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应不染无暇去思考祁苍深说的话,飞奔向楼袭月。
“大师兄!你上哪儿去了?这里这么奇怪,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应不染发现楼袭月微微垂头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应不染急了,怎么明明是大师兄玩消失,大师兄还用这种眼神看他?
楼袭月嗯了一声:“既知道找不见人会着急,下次便不许再这么做。”
应不染懵了。
反应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楼袭月在说什么。
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
前两天他和亓官笑晚不就回来了稍微迟了一点点吗?
而且要教训他为什么不当时教训,隔了几天突然教训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大师兄真的……啊!
应不染疯了,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心里无能狂怒的嚎叫。
【一更,今天有点事,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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