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第 295 章 世界拍卖会-普通人
二号直播间, 中原治。
在知道中也以前过着什么社畜生活的中原治，对着这张和自家啾也一模一样的脸, 顿生爱怜之心。就算是异世界的小狗狗, 也是自家的小狗狗啊，所以干脆就抛下比赛，带着中也开始游山玩水。
旅游当然是一件让人顺心的事情, 但久了中也就招架不住了。“你不想得到那张卡吗？算是很实用的卡片吧。”
就他对太宰治这种生物的理解，摆烂的表面行为往往心里在憋着大招, 就越发不安。
中原治还真没有什么坏心思：“啊, 我有了的。小老板给我们一人都送了一套, 说是异世界带回来的特产。安吾收到了好多小矮人和睡眠少女卡，感动得都哭了。”
中也：“……难为他现在头发还这么浓密。”听说过特务科有‘不下班就不上班’的传言，就算是异世界的坂口安吾也依旧是满分的社畜。对比起来, 中也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清闲多了。
而且，那位心命师也是真的大气，竟然是一人一套么？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想到对方给自己的报酬不过是皮毛……中也觉得嘴巴里酸溜溜的。
“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做吧，我们不是收集了很多这个世界的情报吗？”
比起其他选手专注主要矛盾和重点, 情报收集完直接开战, 中原治收集的各种小道消息更多更杂，拼拼凑凑复原出来的要更为全面。
中也想到了之前听说的，有一件事他始终是不解：“为什么木叶初代火影会成为各国人的谈资？既然是结束战乱的伟人之一的话，他们谈起的语气也没有多少尊重成分。”这显然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因为他下跪了啊。还是在开天辟地、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五影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如此做, 如果其他村子不给他宣传宣传，岂不是白去了一趟？”
“……重点是, 他为什么要下跪？”
“哈哈~连中也都会这么想吧。确实，我记得你那边的港口首领是森鸥外，我问你一件事, 如果当初森鸥外让你加入港口，是以下跪请求的方式，你会答应么？”
中也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不会。
“以我们现代人的思维来讲，一国一村的制度存在着多种弊端，将忍村建立在大国的境内，同时又不归附这个大国，而是对世界各地的委托人敞开大门，作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又怎么可能安心信任这个忍村。会听到一些出外任务的非木叶忍者抱怨吧——为什么他们本国大名和贵族宁愿去雇佣木叶，也不肯照顾自己国家的村子。没有信任可言，那自然就是谁实力强找谁，就跟货比三家一样，同等价钱下自然要找名声更响更有保障的公司购买商品才值当。而且将任务外派给木叶，会造成本国忍村资金周转不灵、被迫缩减规模、实力衰弱，还可以转移矛盾到木叶，让这五个忍村的实力都被削弱，就政治层面上而言，是非常正常的操作对吧？”
中也点头：“这个我当然清楚。”他虽然没有太宰聪明，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笨蛋。“既然选择在一个国家里建村，就不应该对委托来者不拒。想要保持这种自由度，就应该自己建造一个国家，这样一来，雇佣忍者这件事就是独立的国与国之间的交易，不会牵扯上政治立场这些问题。从这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可是，好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没想过纠正过来么？”
“但是他们都认为，忍者是工具啊。”中原治说，“忍者生来就是任务高于个人安危，集体高于个人得失的存在，在接受这个理念之后，大环境都认可这个理念之后，冒出这种独立念头的人也会被大环境同化或者吞噬掉吧。”
“…………但是有一个忍者村做到过吧。涡之国，由漩涡家族建造的国家，家主既是一村之长又是一国领导。虽然涡之国已经灭亡了，但有这个先例在，他们就不会反思么？”
“反思的前提是这个国家还存在，它既然灭亡了，那就没有借鉴意义了。”
“……是被其他忍村进攻才灭亡的吧。不是说漩涡一族和木叶世代交好么？当时还是千手扉间时期吧，千手扉间还活着呢，而千手柱间当时死了还没几年，就堂而皇之的攻打初代火影夫人的国家，他们就不怕木叶报复么？”
“这里面的缘由很多。”中原治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下思绪，“他们没什么好怕的。千手柱间在生前就已经靠着下跪，将自己作为忍界最强之人的脊骨折断了。千手扉间没有柱间那种实力，他又亲手将共同创建木叶的宇智波家族给边缘化，不仅砍断了最强的一只臂膀，还进一步的削弱了千手家族的影响力。而且，木叶没有赶得上支援涡之国，也是因为在木叶里面有人不愿意支援。”
“……不愿意支援？为什么？”
“你之前说了，木叶与漩涡一族世代交好是错误的。正确来说，漩涡家族是与千手一家为世交，千年来靠着联姻方式，进一步的拉近彼此的距离。而木叶是什么？你忘记了么，木叶可不是千手的木叶，他们连火影都是靠选举出来的。而作为另一个主要出力的宇智波家族，却无人坐上了火影这个位置……”
中原治笑了笑，道：“为什么要支援这个与千手同进同退的漩涡家族呢？谁人都知道，木叶之所以能建立，靠的就是宇智波和千手共同的努力，其他归附的小家族在里面发生的作用微乎其微。而这种条件下建立起来的村子，出了大力的宇智波家被孤立出村，排挤在外，泯灭无声。那些坐享其成的小家族，却靠着选举制有能够摘桃子的空间。这么好的机会呢，如果不削弱千手的力量，第三代还是千手，第四代还是千手……怎么可能会甘心，可不要小看人性啊。”
“……千手扉间不懂这个道理么？”
“他就算懂又能如何？就这么理解吧，把木叶当成一座房子，千手柱间打下了地基，他那一跪，地基就有了裂缝。后来上位的千手扉间无视宇智波的功绩，把一族边缘化，宁愿去拉扯小家族的人上台也不愿意让宇智波出头，违背了木叶建立时的‘所有忍者一视同仁’的平等理念，所以他建立起来的房子基架，是不稳当的。等到三代上位了，他又在这个基架上添砖加瓦——你觉得这个房子会稳妥么？不歪才稀奇。”
可中也还是有疑问：“既然千手把牌打烂了，导致了家族衰败，但宇智波呢？他们虽然被边缘化，也可以积蓄力量吧，他们为什么不反抗？不是说他们是非常记仇、有仇必报的家族么？”
“因为宇智波也被祖先坑了啊。他们两个家族为什么会联盟？是宇智波斑一意孤行。当初千手扉间杀了二把手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要求联盟的前提是，要么千手柱间死，要么千手扉间死。后来发生了什么？千手柱间在明知道自己和宇智波斑是理想共同的知己挚友前提下，提出了让自己代替弟弟去死。宇智波斑又做了什么？他原谅了千手柱间，就当做自己弟弟死了这件事没发生过，同意两族联盟。宇智波家族重视族人大过天的这条认知，被他这么一搞，直接就成了个笑话。偏偏宇智波斑是族长的同时，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世界最强忍者之一，族长带的头，就算有些族人心中不满，迫于威严也只能听之任之，以此埋下了祸根。后来宇智波斑觉得不对劲想要离开时，采取的不是和千手柱间撕破脸大闹一场，而是要族人放弃稳定的生活和自己去其他地方重起炉灶，你觉得族人会跟他走么？敢跟这种说一出是一出的人走么？后来又因为忍者工具论、村子大于个人论的盛行，把宇智波下一代也忽悠瘸了，典型例子就是宇智波鼬，这才有了对方灭族这件事。”
中原治竖起一根手指：“所以你看，这就是做事不动脑的代价，以为有着最强的实力就高枕无忧了，却不想正因为是最强，才更要保住自己这个包袱，两个最强都把包袱给踩脚下了，被他们压了千年的普通忍者，不合力搞死他们，那才叫做有大病。趁你病要你命，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先下手为强吧。”
说完这个，中原治又道：“千手和宇智波都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族长不干人事，底下人又不敢反驳，一个个摆烂，这些人也没必要去怪自家祖先坑人，他们自己都躺平了，能怪谁？可是，漩涡一族的灭亡就是无妄之灾了。”
中也：“因为被千手牵连？”
“不只是牵连那么简单。漩涡一族以封印术闻名世界，千手柱间把尾兽分给其他村子，却没有提供制造人柱力的具体方针，忍界第一个人柱力就是漩涡水户，也就是他的妻子。各个村子苦于封印这块没有进展，不得把眼睛盯着涡之国，而且漩涡水户这例子成功后，木叶还往外大肆的宣称是因为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大又特殊，是最好的人柱力，他们闻名的封印术也能解决人柱力这个燃眉之急……涡之国又和木叶签订了同盟条约，加上之前我说的那些原因，融合下来，涡之国怎么可能不成为众矢之的。在被灭国之后，残留之人只能够隐姓埋名四处流浪，家族千年积攒下来的封印术也被其他忍村瓜分干净，各个村子相继出现了成功制造出人柱力的好消息，皆大欢喜了不是？”
看着中也一脸凝重的表情，中原治歪了歪头：“啊，你是不是对漩涡水户有疑问。”
“她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木叶？这可是灭族之恨。”
“如果不留在木叶，她又能去哪里？你觉得村子里的人会同意她离开木叶么？而且就传闻中的那个性格，她是个循规蹈矩之人，既然是要与千手柱间这种直性子又蛮干的人联姻，漩涡一族自然不可能派那种有自主思想的人去，漩涡水户的性格就是以贤内助的方向培养的，一个从小受着丈夫大于天理念洗脑的弱女子，强求一个乖宝宝去行叛逆之举，也要有那个条件。她作为初代火影的遗孀，就算是千手扉间死后，在木叶也享有着很高的威望，她完全可以在木叶颐养天年，为什么还要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就是这样才可恨吧！”中也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她就一点血性都没有么！她是因为联姻才嫁给千手柱间，是因为千手柱间的原因成为第一代人柱力，又是因为木叶的原因家族灭亡……这一生过得如此屈辱，却还能够对着一村子的仇人笑脸以待！其他人可以不恨木叶，但独独漩涡一族，与木叶是不死不休吧！”
中原治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没做？”
中也：“咦？”
中原治：“木叶是第一个建立的忍者村，忍界两个最强都出自这里，木叶的一举一动，都是其他忍村争相模仿的。而忍者工具论，自然是最先从木叶里传出来的。”
说到这里，中原治抬眸看着远处的山林，用怜悯又怅然的语气说：“千手兄弟既然是想要给忍者建立一个和平的环境，他们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话。那么会是谁说的呢……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利用自己在木叶的声望和影响力，让‘忍者工具论’成为所有忍者认同的基调。就靠着这个理论，硬生生的将忍者的思想抑制住，让他们萌生不出脱离这个怪圈的思维，将自己视为工具，而不是一个天性向往着自由和平等的人类。”
中原治看向了中也，说道：“她这毕生过得太苦了，只能将血泪往肚子里咽，她没有千手柱间或者宇智波斑那种可以肆意妄为、叱咤风云的力量，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这个普通人，用忍者长达几十年甚至未来几百年的苦难，来告慰她的国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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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水户】：谢谢
【漩涡水户】：真的，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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