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恶女
“好久不见,嫂嫂。”
这是时隔半年,玉荷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沙哑冷冽,与初见时的那道声音没有任何区别。
但就是变了,那次是隔着老太太以及众多侍女遥遥一望。这次是冰冷至极,他掐着她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一瞬间的窒息让她瞪大双眼,露出痛苦的神情。
她就像是一只小雀鸟,被他掌控着生死,她逃不掉也挣不脱。
她用力的拍打他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掰开。可这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弱女根本挣脱不了。
“放开,放开。”玉荷口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她艰难开口,想要求他放开了。
但这些并没有换来裴玄之的怜悯,他平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丑态。看着她在死亡之际张开的红唇,就如当初他一样。
他的眼中只有对她的恨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玉荷清楚的知道,可就算知道,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不愿放弃。
她继续艰难拍打着脖颈上的手,可这样做也只是在浪费时间。最后她看向了青年的脸,他们离得很近,那张脸也更加清晰。
青年还是原来那个青年,剑眉星目,丹凤眼,挺翘的鼻,淡薄的唇。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色比以前白了很多,那是一种大病痊愈的白,带着破碎感,特别是在看到那个金制眼罩时。
那种冰冷感,瞬间席卷她全身,让她觉得可怕,也让她觉得惊恐。
可这时候为了活命,玉荷不能退缩,她也无处可退。她想去推那个人,可她实在没有力气,缺氧让她难以看清目标。
就在这紧要关头,她的手偏了一些,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他的而后,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金子制成的东西从青年的脸上落下,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是这一刻,没人去在意这点。
因为玉荷看到了更加震撼的东西。那个金制品落下,露出的是青年那残缺的右眼,以及那处丑陋的肌肤。
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全黑,那种黑不像是墨水染黑,而是什么东西烂了腐了,挥发着恶臭的黑灰。
除了眼睛,他的眼眶皮肤也有大片的划痕,伤疤。
丑,丑。不对,不能用丑来形容,而是恶心。畸形到让人多看一眼都害怕,她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
那种对于畸形的害怕,让玉荷不愿去多看,可这样的行为更加刺激到裴玄之。
他看着她躲避的视线,讽笑道“怕了”
“你躲什么躲这不是你弄的吗,嫂嫂,这不是你弄的吗”他拉着女人的衣领,将躲避的人拉到怀里,逼她看自己的眼睛。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它姜玉荷,看着我,别躲。看着我,别躲。”他大声吼道。
原本冷静自持的人一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恨她,他恨的想掐死她。
凭什么要嫌弃他凭什么能嫌弃他他的眼睛不是她害的吗。
那是什么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不可接触者。
“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了吗”
“我问你说话。”
玉荷被掐着脖子,根本没办法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真的恶心,让她忍不住打寒战。
可这样的行为只会更加激怒。
在说完那句话后男人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他强势的将她的身体拉近,将她低下不愿看他的头抬起。他动作很突然,也很让玉荷疑惑。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她偏开头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可这样的行为无疑不是螳螂挡车,蚂蚁和大象抗衡。
他将她死死的控制在怀里。
因为害怕,那一刻玉荷的情绪是崩溃,她发现裴玄之不只是想吻她,还想解她腰间的衣带。
羊脂白玉一样细腻的肌肤,不点就红的唇。裴玄之的手从她的细腰,弱身就连阻止他进一步动作的手,都是纤细白皙,脆弱异常。
明明是拒绝,却更加让人急切。
他不顾她抗拒的手,强势而野蛮的将其占有。
玉荷因为是寡妇,时长穿一些寡淡无味老气横秋的衣服,可当着这些衣服被退下,露出的是正直青春的女子身形。
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难堪极了。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男人强壮的腰背后就是裴家的祖宗牌位。
她以前是喜欢在这里骂他们,也并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可那不代表她能在这里受辱,她是裴家妇,她的男人是裴家子,此刻抱着她的也是裴家子,进出的也是
她崩溃了,她狠狠的捶打男人的肩。裹紧身上的衣服,不让他靠近,可这些由不得她。
“嫂嫂说过的,只要我救了你,你就要和我好。”他不顾女人的哭喊,将其占有。
一次又一次,没有过多言语。
只有冲撞,就好像是在发泄那些时日的痛苦。怎么能不恨呢怎么会不想杀了她,他恨死她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可他下不去手,他不是她那个没良心的毒妇。他还想和她好,想和她在一起,但他知道不可能了。
嫂嫂不爱他,嫂嫂只想他去死。死了就可以给她和大哥的儿子腾位置,她只想他去死,她不爱他也不愿意和他好。
怎么能不和他好,不和他好,难道还想和别的男子好裴玄之早就崩坏了,他也顾不上什么对与不对。
他只知道,他拼命救了嫂嫂。
嫂嫂也答应他,要和他好,要和他在一起。可在他救了她之后,却反悔了,不仅反悔还想杀了他。
她怎么能那么坏对他那么狠,将金钗插入他的颈脖,用石头砸瞎他的眼睛,将她推进冰冷的河水,再败坏他的名声。
所以他没错,这是嫂嫂欠他的,是他应得的。“你就那么宝贝你那儿子。”
他说这话时,很是嘲讽。
裴玄之从来不傻,他知道玉荷为什么要杀他。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儿子,这座侯府。
因为这座侯府,因为钱财所以她不想他活着。可他说过很多次,他对这座侯府没有任何兴趣,继承也是老太太以死相逼。
他答应她的,等那小儿长成,便将这侯府和爵位一并还与她。可她不信,她只觉得他活着就挡了她儿子的路“既然你那么喜欢儿子,那也给我生个吧。”
“反正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补偿我”
他喘着粗气,哑着声道。
红色的衣襟散开披在玉荷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微凉的触感从那衣襟上传来,红与墨绿散乱在一起
日头西下,只有一抹霞红挂在天边。室内昏暗,只有那一排排白蜡还在燃烧,擦的干净反光的木制地板倒映出那泛着猩红的火光,那火光又随着风动,在地上轻摆。
她哭过,也骂了。
但都没什么用,叫不来人,也骂不停他。她们有了肌肤之亲,她被裴玄之
玉荷不想痛苦的,但怎么能不痛苦,她被丈夫的弟弟玷污。她是这个年代在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子,她从小被教导三从四德,被规矩不能与男子多接触。
所有人都和她说贞洁
就算不要贞洁,裴玄之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很恶心,很恶心,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就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恶心的她很想吐,可她吐不出来。
她想杀了裴玄之,明明她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去死,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姜氏玉荷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能拼命裹紧身上的衣服,拼命告诉自己,起码他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她。
她活着下来了,她可以再次保护她的儿子。这样想着,玉荷逼自己笑了。但笑的并不好看,甚至有些支离破碎。
她知道,这只会是一个开始。
裴玄之没在第一时间杀了她,就是想要折磨她,报复她。
男人在结束的那一刻便抽身离开,如今在这间祠堂的只有她。她慌乱的穿上衣服,打理衣发,等确定不会让人发现之后才敢出门。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这一路上的人早就被他调离的干净。没有一个人,就连陪她来的绿儿也不知在哪。
她赌输了,裴玄之真的回来了。
她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情,她恨裴玄之她也恨裴慎,恨他为什么早死,要留他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被人欺负。
如果他没死,她就不会受这样的羞辱,他一定会护着她,他一定会保护她。除了恨,她还痛苦,她痛苦自己背叛了裴慎,她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可她就是难过。
她的丈夫只有裴慎,也只能是他。所以她怎么可以和那种人搅和在一起,她和别的男子有了关系。
还是裴慎最恨的裴玄之。
玉荷发了场烧,烧的认不清人,烧的昏迷不醒。她躺在病床上,绿儿与汤婆子给她擦拭时发现了这点。
只有侯爷也只有可能是他。
汤婆子气的想骂街,可那位是谁,她们那些下人那里议论得了。还记得半年前,仅仅因为夫人不愿与他好,便将夫人关在家中,将她们这些与之亲近的丫鬟婆子一律送到乡下庄子。
如果不是夫人抓着不放,她们几人都要走。她们想出去替她找回公道,但这世道就是那么残忍,一旦这事传出去,外面的人一定会说是他们夫人不守妇道。
是她们夫人勾引了他。
那位侯爷不仅一点事没有,还会被人赞叹一句风流多情。
或许会有人为她们夫人说话,但没什么用。这年头女子的名声与命挂钩,让外人知道了,夫人还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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