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学徒
凌晨也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事业可以这么红火，而那些前来求助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有所求，还是惧怕凌晨，似乎都不认为凌晨是异类，反而对凌晨异常尊重。
上官虹玥就觉得不公平，自己被骗了那么久凌晨才肯跟自己说真相，而这次竟然为了三个不认识的人说出自己能见鬼的事情，凌晨好言好语才平定住了上官虹玥的小情绪。
在翻了一个涉及官商勾结，栽赃嫁祸给替罪羊的案子之后，凌晨的名声更是远近皆知，那些之前认为凌晨在洗钱的近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求助于凌晨的一天，所以对凌晨毕恭毕敬，平时见了都是一阵寒暄，不时还往凌晨办公室送给种水果和特产。
伴随着名声越来越响，已经逐渐有鬼魂死了之后便直接登门造访的。
生意越来越红火，凌晨越来越忙，再加上有些案子要花不少心思，他既要在公司等着自动上门的鬼魂客户，又要亲赴现场去采集证据，协助上官虹玥破案。
凌晨开始感觉浑身乏力了，觉得自己应该请一个学徒在公司守着，记录下“客户”的详细情况，这样自己就可以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破案上。再者有些小客户只需要送信，自己总不能只为了利益，见钱眼开，待见大客户而不待见小客户，让客户觉得自己店大欺客，毁了公司“百年”声誉。
有了学徒，一般的口信他就可以代为转达，甚至自己不在公司又有大客户来的时候，也可以帮忙接待，避免因为找不到人而错失大客户，但这个学徒就必须得是个阴阳眼。虽说见了祁大同之后，知道有阴阳眼的人肯定不只他们两个，但要找这么一个人也是大海捞针，实在不好找。要是都灵川在就好了，让她牺牲一下姿色，凡是偷看她的就是阴阳眼无疑了。
凌晨无奈，只得在招聘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
意外遗言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招聘
岗位：接待员一名
工作职责：负责记录客户信息
要求：有阴阳眼，不怕见鬼，心思缜密（尤其是涉及死亡经过的细节）
年龄：十八岁以上
性别：不限
学历：不限
待遇：月薪一万+
刚提上去，招聘网以岗位要求不符合规定退了回来，凌晨无奈，将岗位改成招聘道士一名，这样就更符合岗位要求了，但依旧退了回来，要求更改岗位要求。
凌晨无奈，再次将岗位填成接待员，岗位要求填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心思缜密（尤其是涉及鬼话连篇中的细节）”
招聘平台总算通过，但推荐过来的都不符合，而那些主动联系的凌晨一句“你有阴阳眼吗？”就将天聊死了。
熬过了两个周，收到一份求职申请，凌晨直接打电话过去。
开口便直奔主题，道：“你好，我是意外遗言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收到你的求职简历，我想确定一下你确实能看见鬼吗？”
“能。”电话那边隔了半响，才吐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微微颤抖。
“真的？”凌晨不太信，但还是很激动。
“真的。”声音中依旧带着些许恐惧。
“行，我将公司地址发给你，过来面试吧。”
凌晨说完，将公司地址发了过去，虽然不确定应聘者说的是不是实话，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承认自己能看见鬼的，凌晨也不想错过，在公司一直等着。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晨坐在写字台，听到轻微的敲门声，凌晨朝门口看去，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地依偎在门框边上，看上去比自己小两三岁，只露出上半身，狡猾地扫视了屋内一周，最后目光落到凌晨身上。
“您好，请问，这里是什么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吗？”青年面带苦笑。
“你……是来面试的？”凌晨问，竟然连公司名字都记不住，不会智商有问题吧。
“是的。”青年见确是自己要找的公司，才整个人站在了门口。
“进来吧。”凌晨起身，走向接待桌，指了指桌旁的椅子，道：“进来坐吧。”
青年再次扫视了一周，才踏进来，如临深渊，三步一回首。
两人坐下，凌晨道：“我叫凌晨，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凌晨觉得在确定录用之前，也没必要太客套。
“凌……先生好，我姓明，叫明朗。”明朗道。
凌晨一听，名字倒是挺特别，道：“你知道我们的招聘要求吗？”
“知道……是要……看得见……一些……”明朗吞吞吐吐。
“鬼魂。”凌晨等不及。
明朗微微苦笑，凌晨接着道：“那么……你确实能看见？”
“是……是的。”明朗诺诺道。
凌晨想一时也没办法证明，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看到的？”
“大概五六岁的时候。”
“你跟其他人说过吗？”
“小时候被我爸妈发现了，于是带我去看了个道士，那道士说有阴阳眼是因为投胎转世之前，灵魂吸收了过多的圣光之能，强化了灵魂，以至于转世为人后，灵魂之眼仍能看到鬼魂，他也没办法，跟我说那些鬼魂也不能把我怎样，我只需要装作看不见就可以来了，我就只好一直装作看不见，也没告诉其他人，看到……你们招聘……而且待遇还……不低……我就来看看。”
“道士？什么道士？”凌晨听着觉得这道士修为看似不低，虽说都灵川已不再需要道士的帮助，但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人人都称他白眉影道。”
“白眉？是不是一只眉毛是黑的，一只眉毛是白的？”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凌晨听后不免失望之极，微微苦笑，这不正是小时候招摇撞骗为自己做法事的那个白眉道人吗？看来他确实提高了一些知识，这也算是提高了一些良知，总比一句都不靠谱还要假装做法事敛财要好，但这方圆千里怕都被他忽悠了个遍了。
“你以后还是少信他为好，我觉得他就是个骗子。”
“为什么啊？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呀。”明朗不服气。
“你怕鬼吗？”凌晨不愿在白眉道人身上浪费时间。
“有一点。”
凌晨观察了一下，见这人说能见鬼道像是不假，无奈这时候刚好没有鬼魂客户登门，难以考证，道：“以后……就不用怕了，其实除了有的死相恐怖一些，他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我也知道，他们好像并不能碰到人，但终究……有一些……”明朗尴尬地笑了笑。
凌晨一听，基本确定他能看见了，道：“好，既是如此，那你从明天开始上班吧，要是可以，从现在开始也行。”
明朗听后，有些意外，道：“那个……老板……”
“以后就叫我师傅吧，我会教你怎么做。”凌晨严肃道，瞬间摆出一副师傅的架子。
师傅？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师傅……那个待遇是真的吗？我之前的工作……比这个难多了，但是……工资比这个低得多。”明朗似乎不太信。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工程，水利工程，多数是在郊外。”明朗道，因为虽然在郊外会看到孤魂野鬼，但毕竟孤魂野鬼很少，在市里却经常看到，所以明朗才选择了在深山的工作。
“当然是真的，我是那种欺骗员工的人吗，工资从今天上班就从今天开始算，怎么样？今天可以吗？”
“可以，但是我具体做些什么？”
凌晨将工作的主要内容基本都跟明朗说了，明朗听了，倒觉得容易，毕竟做工程也是马虎不得的事情，虽然偷工减料的工程经常碰到，他也因不满那样违心的工作而辞了职，但自己早已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
自此凌晨有了小徒弟，累的不行的时候就虐虐他，让他去送信传话，自己多数时间也是陪着上官虹玥到案发现场，助上官虹玥快速破案。
时间久了，凌晨的公司也跟着出名了，不少有钱人开始预存服务费，希望在自己出意外之后，能更顺利得到凌晨的帮助，不至于担心死后无法亲手送上人民币而被凌晨扫地出门。
为了推广业务，凌晨推出了凡预存服务费超过十万元，而生前有没有重大过错的鬼魂，即送死后头七前七日保驾护航服务，鬼魂可以在公司安全渡过到头七而不被冥卒抓走，凌晨不免要花费时间去解释这个业务，同时为了更好地震慑冥卒冥差，在公司收银台后按着自己手中的胎记做了一个很大的背景墙，活脱脱一个人间的地藏王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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