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教训“白眼狼”!!!
“我们怀着十分兴奋的心情跨入一九七九年。”这是1979年《人人日报》元旦社论的第一句话。
一个“跨”字,雄赳赳,气昂昂,赋予迈上新征程的夏国人一个勇毅刚健的姿势。
19796年来到了!!!
相对于这刘之野他们这一代夏国人来说,这一年就是一个分水岭!
自打去年一入冬,刘家庄包括周边的农村里花会又开始复活了。
村里的老人们拿出藏了很久的乐器,还做了一副新的旱船,是为了演白蛇传里《借伞》那一段儿准备的,天天在健身场、打谷场上演习。
刘家庄的剧团不再唱样板儿戏而是唱起传统的戏曲了。
那些老角儿们纷纷出马,大队里还出钱新购置了几身行头,好几个老戏骨走路扭着身段儿、说话都带“假嗓儿”了……
一边是旱船会在健身场上,锣鼓敲得咚咚响,一边是剧团里吊嗓子的人“咿咿呀呀”……
闹得离着不远处各级学教室里都有点儿沸腾了!
这一年的年味儿早就喷薄欲出了!
靠年根的这几天,刘家庄里是热闹非凡,多年不出门的老太太都被搀着出来看旱船会“踩街”的热闹儿了。
还有个老太太对着三大爷刘元海扮成的“白娘子”说:“这个白蛇脸可以有点儿长啊!”
逗得看热闹的人们一阵大笑,但是笑声很快被后边的音乐会抑扬顿挫的乐声给淹没了!
到了晚上,则是剧团里唱戏《拾玉镯》《蝴蝶杯》,连一些老奶奶都蹒跚着小脚要去看戏,小孩子则是拎了凳子在老人们后边当跟班儿的……
这样的情景能从年末到来年的十五,各村的花会轮流转村儿,都是在学校里或是在打谷场上。
三眼儿铳一响,送走一拨又一拨;再听到三眼儿铳一响:迎来一拨又一拨……
那些村里的大队干部们和花会里的管事的,都忙得跟陀螺一样,走路都带架势了!
与外边的热闹比起来,家里就温馨多了!
墙壁上也是焕然一新,墙上年画的主角不再是浓眉大眼儿的郭建光、李玉和、杨子荣、李铁梅……以及抓革命、促生产的宣传画……
取而代之的则是才子佳人古装照、电影明星、风光照,走进谁家屋里都是墙上五彩缤纷、花花绿绿,让人目不暇接!
今年小孩子们格外地爱串门儿,不讲话,只为了看人家的年画儿,跟自家有啥不一样!
再有就是这一年,刘家庄的家家户户开始普及电视机了。
这是刘家庄家电集团生产的新产品——19英寸彩色电视机,一经上市便引起了抢购。
其实刘家庄的家电集团早就有了彩色电视机技术。
1970该厂研制成功夏国第一台晶体管19英寸彩色电视机。
71年,研制成功二套彩色摄像机。74年,研制成功夏国第一辆彩色电视转播车。
又于今年,研制成功一套彩色电视中心设备。
从此,刘家庄的家电集团成为闻名全国的广播电视产品的生产企业。
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该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地发展起来,先后试制开发了100余种产品。
其中有各型号的扩音机、收音机、三用落地机、电视机、调频机,以及各种扬声器、电容器等无线电零件。
刘家庄电器一厂,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电子工业的专业化工厂,以生产电视机为主,生产仪器为辅。
过去的一年,该厂一共生产各种型号的电视五万台。
大部分出口,少部分国内销售。
而且比起国际主流的电视机相差不大,价格更便宜,所以在东欧地区是供不应求。
年底了,刘家庄的电器一厂电视机生产线上,工人们依旧在聚精会神地进行着流水作业。
在生产线的尽头,整齐堆放着一台台包装好了的彩色电视机。
他们用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自行设计、制造和安装了一条日产二百多台的生产流水线。
投产以来,流水线运载正常,安排合理,日产量达到了三百多台,超过设计能力。
这些彩色电视机,一部分正是从倭国JVC公司进口的散件生产的十四—十九寸彩色电视机。
所以电视机的质量,完全达到了倭国国内生产的技术水平和技术要求。
就算是年底,倭国的技术人员也要和夏国工人一样加班加点,正在进行彩色电视机的调试工作。
别看刘家庄电器集团一厂年产彩电达到了五万台。
但是目前夏国国内除了刘家庄人外,大部分人是根本买不起的。
就拿这电视机来说,七十年代还是个十分了得的“稀珍品”。
另外,这年头的电视也没什么节目,除了新闻就是播放点革命题材的电影故事片,最多荧现的是电影“难忘战斗”、“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英雄儿女”……等故事片。
这时“电视剧”压根就没有这个名称这个说法和这个概念。
去年开始,夏国大地发生了质的变化,电视节目中不断出现着有关“实事求是”的讨论。
傻柱的第一部黑白电视机就是倭国的“松下”牌子的。
红外壳全频道,这是傻柱第一次听到“全频道”这于词,电视机一共480元。
拧开电视机只有两个频道,而且时常雪花满屏杂声起伏,所有“全频道”对于来他们家来说没有用。
这年头,谁家能有台电视那是件很荣耀的事。
大方傻柱把电视往院子里一摆,大人、小孩,抱着小板凳朝人家院子里拥。
闭路电视有线电视这会儿还没有,这样就导致了收看效果极差。
一根小小的电视机天线,常常弄得全院人“前赴后继”。
有的大人为了让孩子完完整整好好看完节目,甚至用手一直扶摸着天线,保证电视机的收看效果。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用“易拉罐”拼起来做天线。
于是乎,各个楼顶和平房屋顶之上,到处矗着各种长短不一五花八门的金属导体电视天线,也不怕遭雷击。
每次按装天线,要一人在屋顶,一人在屋内调节,一人在外报信传话,楼上慢慢转动天线,直至电视效果最佳。
可是波传时常不一样,再遇到个大风吹变了天线夹角,人们又要上屋重调。
一部电视机一个节目常常闹的全家人,一时快乐一时埋怨一时愤怒。
反正如何折腾,都不会砸了电视机,只能忍住气鼓足劲吸取渴望的“文化”、“时尚”和信息食粮。
随着电视频道节目越来越多,这电视节目预告也就成了一大热门。
每周四邮局买份广播电视报是每个家庭的必备,广播电视节目报也成为一个热手货,买不到的人家还要去借上一份,抄上贴在家墙上。
同时也因为节目的味口不一样,而争吵打架的事也就非常多,只能怪怪这经济条件不够啊。
于是有许多学习或爱好无线电的人们,开始购元器件自己装配电子管电视机…………
这还算是条件好的,不管怎么着能有台电视看。
大部分夏国老百姓别说看电视节目了,连电视机啥样都没见过。
谁家能有台收音机听广播,就算是“高级享受”了。
但是到了七九年,京城其他地区的老百姓虽然比不了刘家庄,但却也普及了收音机。
几乎家家都有了戏匣子,后院儿刘海中家的那个体积最大、音量纯正,上面还蒙了一块新头纱隔尘灰。
戏匣子里有放戏剧的、有说相声的、有唱歌的……
几乎家家的收音机都调到了音量最大,走在街上都能听得到!
…………
夏国向着世界走去,春天向着夏国走来。
仿佛是回应千门万户的兴奋与期盼,一月还没有结束,1979年的春节就早早到来了。
1月28日过年,按阴历是羊年,因为闰六月,年头年尾各有一次立春,这是一个双春年。
早在1月8日,《人人日报》刊登了一则新华社的消息,“据铁路部门调查了解,今年春节期间全国铁路的旅客流量将有一亿多人次,每天的平均数将比平时增长40%左右”。
在农民工还没有跨境迁徙的年代,1979年初涌向火车站的人群里,有放寒假的大学生,有探亲的干部、工人和还没有落实政策的知识分子,当然还有散落各地农村的知青。
这年春节过后,知青返城就会迎来高峰。
刚放寒假,京大学生钟兴旺就急急忙忙坐火车回家了。
他不会知道,那一张使他回家与亲人团聚的火车票,已经被计入“一亿多人次”这个巨大的统计数字。
坐着火车回家的钟兴旺还不知道的是,他的哥哥钟兴国也坐上了火车。
与他不同的是这是一辆军列,而且专列是一直往南开。
二哥家门口。
去年12月底,二哥部署妥当,只待一声令下,便将教训这个“白眼狼”。
说起这两家的恩怨,其实就是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二哥成立之初,二哥和“白眼狼”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
后来在“白眼狼”过去的三十年时间里,二哥向“白眼狼”提供的援助总计达二百亿美刀左右的物资,成为“白眼狼”了夺取胜利的一个重要力量。对于援助这个“白眼狼”,二哥当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几年前,“白眼狼”上台后,而是彻底被胜利冲昏头脑,“白眼狼”一改此前与二哥的友好态度,在二哥家门口肆意挑挑衅。
“白眼狼”为何如此狂妄,敢和大哥正面叫板呢?
原因是,一方面是“白眼狼”在对外取得了胜利,并沾沾自喜,自封“世界第三”,
加之当时“眼狼”缴获了大量装备,原本装备落后的“白眼狼”一夜之间鸟枪换炮,更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另一方面,这时两位大哥关系恶化,S老大觉察到“白眼狼”的野心后,便暗中向“白眼狼”输送物资。
就这样,“白眼狼”仗着有s老大撑腰,更是不把二哥放在眼里。
“白眼狼”频繁挑衅二哥的恶劣行径,激起了二哥家上下强烈愤慨……
一句话:“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喽!”
所以二十几万大军严阵以待。
一月初,按照前线参谋长刘之野的要求,入滇参加边境作战的京城卫戌区警卫二师某部开进至滇省河口。
一日凌晨,车辆火炮停在红河边上一座长满橡胶树的山下。
到达指定位置后,防空炮营营长李抗战带领连排长们穿过橡胶林上山选择射击阵地。
太阳升起,站在杂草丛生的山顶上向南俯瞰,一河之隔异国的地貌景物、人员车辆清晰可辨,身处对敌斗争的最前线,大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阵地位置确定后,大家先挖好炮位掩体,搬运弹药,然后沿着半山腰用铁锨镐头开辟修筑盘山道路。
全营三个连,每连六门炮,一个排为一组,系上大绳,前拉后推,连夜将火炮一门门移入炮位,完成了战斗准备。
对空作战突然性强,为保证师指挥所的空中安全,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守在阵地上,在有针对性地开展各种适应性训练的同时,不断完善工事和伪装。
时光在紧张忙碌的备战中一天天流逝。
这天傍晚下阵地后,从炊事班方向飘来一股熟悉的烹调猪肉的香味,肚里的馋涎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李抗战下意识地循味而去。
进了炊事班帐篷,一个热气腾腾的白菜炒肉片正在出锅,另还有一个做好的荤菜。
“呦呵!这么多好吃的!”李抗战感到十分意外。
“师后勤发了点年货,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点年夜饭。”司务长咧嘴介绍道。
“年夜饭?”李抗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营长,今儿个乐是大年三十啊!”司务长无奈地提醒他道。
李抗战这才如梦初醒。
平常,年前半个月迎新春的气氛就挺浓了,文艺演出电影频频……
可这些日子以来,从上到下没一点动静,毫无节日到来的迹象,一门心思备战的李抗战早就忘了还有过年这档子事。
冷不防与春节牵手相拥,像发现了新大陆,又惊又喜。
开饭哨响,各班陆续来到炊事班集合站成方队等候就餐。
李抗战站在队伍前激动地说:“今天是除夕,晚上会餐!”
队伍中一片哗然:“都年三十了?这么快!”
有人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既为突如其来的春节,也为难得的伙食改善。
在橡胶林里安营扎寨以来,一天三顿多是清汤寡水,缺油少腥,大伙早就盼着开开荤了。
队伍解散后,以班为单位在橡胶树旁的空地上围成一圈,或蹲或坐。
菜肴盛在各自洗净的脸盆里,主食既没有北方人爱吃的水饺,也没有南方人青睐的米线,仍是一成不变的米饭,唯一的亮点是荤菜充足。
炊事班长高声承诺:“今天肥肉瘦肉管够,保证供应。”
有人小声接着应答:“都吃好喝好啊,说不定这是最后的会餐了。”
战友们以水当酒庆祝新年,林子里洋溢着愉悦欢快的气氛,李抗战的心却难以平静。
大战在即,这顿年夜饭对谁都有可能是“最后的会餐”!
他们即将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
李抗战最放心不下的是今年刚入伍的新兵。
毕竟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农村,接受的教育相对较少,刚到部队就遇上了战事。
此时,他们的情绪还稳定吗?
天色渐暗,冬季的橡胶林入夜后寒意袭人。
李抗战随着散去的人流来到主营区,马灯闪烁,其乐融融,战士们有的下棋、打扑克;有的聊天、听广播……
李抗战把来滇、赣两省的两个新战士叫到一起。
详细了解了他俩的家庭情况、家乡过年的习俗、当兵的经过。
“要打仗了,怕不怕?”李抗战开诚布公地问。
“不怕!”满脸稚气的两人摇摇头,回答得很响亮。
李抗战感到欣慰,身为军人,畏战怯战是最可耻的。
部队几十年没打仗了,谁都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战争怎么个打法?会发生什么情况?
警卫二师刚进出发前,刘之野曾召集各部主官开会布置工作,讨论时不知不觉地就扯到了这个话题。
各部主官回去后,分别进行了动员大会。
说一点都不怕,那肯定不是事实。
但是年轻的战士们都表达了大体相同的意思:“我牺牲了不打紧,我家里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都是好小伙子,看着一群群英姿勃发的年轻面孔,刘之野想尽量准备的充足一点,让流血牺牲少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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