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易中海受质疑，刘家天塌地陷！
“海中啊，你走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过日子啊！”
李爱国微微点头，引领他们来到刘海中的遗骸前。
因炼钢炉温度极高，工人们费尽力气打捞出来的除了最初的头骨，仅有几块较大的骨头碎片，而且这些骨头已然变得漆黑如墨。
“初步判断，你的丈夫刘海中不知何故坠入炼钢炉中，这是他遗留下的部分尸骨。”
听着李爱国的话，二大妈如遭雷劈，身体剧烈颤抖。
她猛地跪倒在地，朝着刘海中的遗骸深深叩拜，痛哭失声。
“海中啊海中，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让我们如何活下去啊！”
刘光远三兄弟亦抱住二大妈，放声大哭起来。
“爹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爹，以后我们受欺负了怎么办！”
他们的哭声凄厉悲切，令在场之人无不心生同情，泪眼模糊。
……
等到他们的哭声稍缓，李爱国将他们带到一旁询问。
“刘海中平日在四合院有没有什么仇家？”
一般来说，除非深仇大恨，否则怎会有人将人投入炼钢炉中。
再者，轧钢厂保卫科戒备森严，非本厂工人一般难以进入。
因此，李爱国推测，很可能是厂内人员作案，极有可能是刘海中的仇家，甚至可能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
二大妈与刘光远等人面面相觑，刘海中的脾气他们最清楚不过，平时总在院子里摆弄二大爷的派头，谁知道究竟结了多少梁子！
无奈之下，二大妈抹着眼泪，勉强开口回道：
“我家海中平日待人和气，从不轻易与人结怨，只是昨日在全院大会上与易中海有过几句口角争执。”
“易中海？”
李爱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当初聋老太被害一案，给他做笔录的人正是他本人。
他会是杀害刘海中的真凶吗？
“行了，我们需要将刘海中的遗骸带回派出所，由专业法医进行检验，你们也随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李爱国果断决定，一行人便带着刘海中的遗骸，在向轧钢厂保卫科长刘建国打了招呼后离开了现场。
……
四合院内，人心惶惶！
此刻，所有人都知晓了刘海中的死讯，人人自危，如同惊弓之鸟。
相较于贾东旭的失踪和聋老太的劫财遇害，刘海中的遭遇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丢进炼钢炉，最终化为灰烬，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底下，谁能保证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
“刘海中究竟是被谁害的？那个人该不会就藏在咱们四合院里吧？”
“不清楚啊，啧啧，直接丢进炼钢炉，这也太狠毒了！”
“唉，也许他是先被杀后扔进炼钢炉的吧！”
“警察来了没有？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啊！”
面对四合院内的恐慌情绪，易中海冷哼一声，关上了自家大门。
他已于昨日辞去了那一大爷的职务，除非街道办派人恢复他的职位，否则他不会再插手这些琐碎之事！
有人围在前院追问阎阜贵详情，可是阎阜贵整日都在学校教书，对此他也是一无所知。
只得劝大家不要过于担忧，相信警方一定能将那个凶徒绳之以法，然而这样的安慰之词，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方源则安静地坐在房间内，品尝着幻影分身精心制作的一盘鲜美韭菜猪肉饺子。
当贾东旭的生命首次被终结时，为了洗脱嫌疑，他选择了彻底清除证据。
在对聋老太下手的那次行动中，他精心布置了一个劫财杀人的现场，从而成功避开了法律的惩罚。
此刻，拥有了分身术这一秘密武器，他创造出了一则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自信无人能将疑点指向自己。
于是，方源此刻正泰然自若地享用着饺子！
突然间，外面的喧嚣声戛然而止！
方源停下筷子，眼神转向门外。
原来是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在得知刘海中遇害的消息后，亲自前来处理。
一位体态微胖、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面色严肃地站在前院中央，她就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平常的小事她都会交由四合院内的三位大爷处理，即使是之前贾东旭失踪和聋老太被害的事宜，她也没有亲自出面。但这次情况不同，刘海中是由她亲自委派的二大爷，并且死状惨烈，消息已在拥有上万职工的轧钢厂内迅速传开。
王主任特意加班来到四合院，就是为了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避免事情在一夜之间以讹传讹。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她对着阎阜贵门前聚集的住户们喊道，“关于刘海中遇害一案，派出所正在全力调查中，大家不必过度恐慌，凶手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另外，请大家近期出门工作时尽量结伴而行，一旦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立即向院内的大爷、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汇报。”
王主任扫视人群一圈，不禁皱眉。
“易中海呢？他怎么没来？”
阎阜贵这才上前，支吾地回答：“易中海昨天在全院大会上主动辞去了大爷的职务。”
“胡闹！”
王主任内心怒火中烧，三位大爷的职位是由四合院居民选举并经她本人拍板决定的，易中海怎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岂不是无视了人民群众、街道办，甚至是她的权威！
“他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家吧……”
王主任强压怒火，安排众人各自回家，随后便带着阎阜贵直奔中院易家而去。
……
前院内，方源坐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倘若他真要动手，即便众人结伴同行也难以抵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在刘海中死亡事件的风头过去后再采取行动，以免过于刺激派出所的神经，导致后果难测。毕竟在这个年代，挑战国家机器并不是明智之举。
……
半小时后，教训过易中海一顿的王主任满意离去，临走前还要求易中海安抚好大伙的情绪，确保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易中海自然是满口答应。
随着王主任的支持以及刘海中的不幸遭遇，易中海仅隔一天又重新坐回了一大爷的位置。
晚上八点半，双眼泛红、泪眼婆娑的二大妈带着三个同样神情哀伤的儿子回到了四合院。他们在派出所录完口供，目前刘海中的遗骸仍在派出所等待法医鉴定结果，只有等到鉴定完毕才能领回。
面对如此巨变，二大妈看上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三个儿子中最大的刘光远也不过十六岁，此刻也是惶恐不安。
四合院内的居民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上前安慰。
最后还是三大妈与一大妈走入后院，尽力劝慰二大妈要坚强起来，毕竟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
虽然口中劝说着，但在这样的打击面前，又有谁能真正释怀呢！
……
前院阎家。
“爹，他们都在说，是咱们一大爷杀了二大爷！”
阎解娣的话让阎阜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别乱说话，你一大爷不会做这种事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阎阜贵心里也不免有些怀疑。
“难道真是易中海干的不成？”
深知易中海在四合院稳坐一大爷位置多年，手段自然不凡，加之昨天刘海中当众让他下不来台，逼得他自己辞职，今天刘海中就出事了，而且还是在轧钢厂内，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他看向四个儿女，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在外面你们千万不能胡言乱语，一切自有警察去查清真相！”
……
中院贾家。
自从听说刘海中被人丢进炼钢炉化为焦炭，贾张氏吓得连忙找出一尊木质观音菩萨像，口中不断念诵佛号。
先前贾张氏也曾助力阎阜贵把易中海拉下一大爷的宝座，目的就是觊觎聋老太的遗产。如今眼看愿望落空，她昨晚已找易中海请求收秦淮茹为徒，安排到轧钢厂工作。不料今日刘海中就出了事，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在贾张氏看来，人被丢进了炼钢炉，岂不是尸骨无存？
她认定此事必定是易中海所为，毕竟她曾与易中海有过一段情缘，深知他那笑里藏刀、狠辣无情的一面。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神神叨叨的婆婆，低声辩解道：
“娘，这事儿跟一大爷没关系，二大爷出事的时候，一大爷正带着我在食堂吃饭呢！”
“你懂什么！”
贾张氏瞪了儿媳一眼，心想易中海徒弟众多，就算他不动手，也能轻易指使别人动手。
无论如何，在贾张氏心中，最大嫌疑人非易中海莫属！
……
中院易家。
面对王主任的支持和再度担任一大爷的要求，易中海在她走后脸上笑容消失，只留下一声叹息。
“一大妈，王主任支持我重回一大爷之位，可这未必是好事啊。”
对于易中海而言，先前聋老太离世时，他就隐约感到有人在针对自己，加上后来流传的谣言，再到如今刘海中的惨死，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他。
如果是在昨天，得到王主任的支持他或许会欣喜不已，但现在？
刘海中昨天才让自己颜面扫地，今天就遭此横祸，紧接着街道办就让自己重掌一大爷之位，这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
不过，易中海坚信自己与刘海中的死毫无关系，不论警方如何调查，他都能问心无愧。
此外，他还有一桩心病——不翼而飞的聋老太遗产。究竟何人能在无声无息中盗走那些黄金、玉石等财物？
易中海对那些财物本身并无太大贪恋，毕竟他膝下无子女，再多财富也无法传承下去。但他担忧的是，能够偷窃的人是否也能趁自己熟睡之际对自己痛下杀手？
每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
中院何家。
傻柱边喝闷酒边嚼着花生米，何雨水双手托腮看着他。
“哥，二大爷真的被扔进了炼钢炉吗？”
何雨水对刘海中一家并无好感，这家人性情蛮横，言语刻薄。早年间父亲何大清离家出走，哥哥傻柱在外拜师学艺时，何雨水有时忍饥挨饿，也没见刘海中家施舍过一个窝头。更别说刘家的三个小子还曾辱骂何雨水是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
因此，对于刘海中的遭遇，何雨水并无同情之意，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千真万确，据说只剩了个头盖骨和几根骨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小心做了噩梦！”
对于刘海中的死亡，傻柱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尊敬的一大爷易中海昨日刚被刘海中赶下了台。现如今刘海中死了，傻柱只要不当面笑出声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此刻，尽管后院传来的二大妈的悲泣和刘海中几个孩子的哭喊让傻柱心生感慨，他仍尽力保持冷静。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给扔进炼钢炉了呢？到底是谁干的？”
“哪有那么多恶梦！”
何雨水噘着小嘴，一把夺过傻柱手中的筷子，连续给自己夹了几颗花生米。
“喂，少吃点！”
傻柱瞪圆眼睛佯装责备，迅速又从何雨水手中抢回筷子，兄妹俩在房间里嬉笑打闹起来。
......
后院深处，许大茂家内。
许大茂僵硬地坐在冰冷的炕上，任由寒冷侵袭他的身体。
得知刘海中的死讯之后，许大茂脸色惨白，几乎无法迈开步子。
“定是易中海那家伙干的，这个狡猾的家伙，真狠啊！”
许大茂昨日联手刘海中把易中海逼得狼狈不堪，今早就传出易中海虐待徒弟的传闻，结果中午时分刘海中便横死，尸体被丢进了炼钢炉，只剩两根骨头。
这让许大茂心中惶恐不已，认定一定是易中海报复所为。
他不禁想到自己是否也会成为易中海下一个报复的目标，顿时寒意直冒。
“不行，我必须回乡下躲一躲，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许大茂立刻作出决定，打算明日借下乡放电影之名暂避风头，待风波过去再回到四合院。
至于娄晓娥之前提及的治病半年，治不好就离婚的话，此刻已被他抛诸脑后。
与自己的小命相比，离不离婚实在微不足道！
......
前院，四合院居民们的议论纷纷，耳力敏锐的方源尽收耳底。
“真是有趣，大家都不约而同认为是易中海下的手么？”
方源运用潜行术稳稳端坐于火炕之上，满脸喜色。
既然所有人都猜测是易中海所为，那么易中海免不了要进派出所接受调查，届时恐怕会遭受一番苦楚。
于是乎，方源此刻心情大好。
有人替他背黑锅，且这个人恰恰是他厌恶至极的易中海。
这真是，妙哉！
妙不可言！
将纷乱的心绪暂时搁置，方源起身开始修炼穿墙术。
只要成功穿越一百堵墙壁，穿墙术就能升级。
对此，他满心期待！
在四合院住户们弥漫的恐惧情绪中，时间快速流转，一夜过去。
今日又是晴空万里，一大清早，四位身穿绿色警服的警察闯入院内。
其中两名警察带走了易中海，准备对他进行问询；另外两名警察则拿出纸笔，开始调查刘海生前的性格、喜好、作息习惯以及是否存在仇家等信息。
为了不影响大家上班上学，警察首先对工人和学生进行了询问。
很快，就有警察找上了方源。
“哦，二大爷出事那时，我在家晒太阳呢！”
方源面不改色地回应，他昨天特意让幻影分身在家做了一次大扫除，锅碗瓢盆、床铺被褥都洗了个遍，洗完就在外面晒太阳，这一幕不少四合院的人都看在眼里，足以证明他当时的行踪，因此他毫无惧色。
“晒太阳？”
警察疑惑地抬眼看向方源，接着问道：
“你跟刘海中的关系怎么样？”
方源如实相告：
“一般般吧，不是很熟。”
警察点头示意，继续发问：
“平时刘海中和易中海之间的关系如何？”
“还过得去，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时常碰面。”
接下来几分钟里，不论警察问什么问题，方源始终保持着微笑，以太极式的回答巧妙周旋，只说大家的关系都不错，没听说谁跟谁有过节，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平日里专注于工作，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最后，警察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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