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京都了
“在洗手间…”
栩意双目澄澈,鼓起勇气跟沈臣玦对视,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忘记,而不是不想戴。
她想解释一翻缘由的,可话还没说完,沈臣玦就气势汹汹的冲进洗手间。
栩意看着自己还有戒指印记的无名指。
才戴了几天而已,这个痕迹就像烙印在上面似的,消失不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栩意望着拿戒指出来的沈臣玦,看着他生气的脸。
“洗澡的时候带着不方便,我就取下来了,结果忘戴了。”
不管他信不信,她还是要说的。
沈臣玦没心思去猜测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他的眼底盛满愤怒,瞳孔骤然一缩。
“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取下来,那就由我来给你洗澡。”
她不是觉得戴着洗澡不方便吗,那他来给她洗不就好了吗,他是乐意至极。
沈臣玦给栩意把戒指戴好,然后他的左手固执的和栩意左手交缠,两人戒指的菱角互相陷入彼此的手心。
沈臣玦越是用力,手心的地方越是疼。
好像在提醒着栩意,不要犯类似的错误,如果有下次,只会更加的疼。
对于沈臣玦的话,栩意不敢反驳。
她相信如果自己再取下来,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她不敢赌。
本来她自己独处的时间就少,如果连洗澡都由他代劳,那可真是24小时都跟沈臣玦绑在一起了。
最后,拗不过沈臣玦,还是由他亲自上的药。
栩意脸红的能滴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一起吃过早餐,收拾好后,沈臣玦带着她出了门。
车就停在门口,车窗大开,栩意注意到坐垫什么的都换了新的,昨晚丢弃的计生用品也收拾干净了。
想到沈臣玦,他还是有好的地方,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尊重她的。
除了第一次外,后面几次他都做了措施,没有胡来,这让栩意安心不少。
离开住了一晚的含谷,他们紧赶慢赶的回了牧场。
来参加寿辰的,都是些她见过的熟面孔。
大家围在桌子上,应该是等他们回来上菜。
“舅妈,你怎么了。”一见到他们回来,安童就凑到栩意身边。
舅妈不是没受伤吗?怎么要舅舅抱。
沈臣玦看都懒得看她,没好气道:“自己回去坐着,以后别来找你舅妈玩。”
他现在不会再让安童接近栩意,更别提找她玩了。
安童神色黯然,无助的看向栩意。
“别听你舅舅的,不怪你。”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安童:“回去吃饭吧。”
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骑马,谁能让她上去。
沈臣玦如此较真的劲,再讨论下去,安童指不定就要哭了,到底还是她连累了安童。
栩意不想在提这件事,为了安抚沈臣玦,她主动牵上了沈臣玦桌下的手。
沈臣玦立马就反握住,十指紧扣,享受般的感受着栩意戒指的形状在他手上搁着痛感。
这是沈臣玦最喜欢的牵手方式,借此来证明他们的关系亲密,彼此的心连接在一起。
所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的位置,任何时候沈臣玦都喜欢坐在她的左手边,他说这样好随时随地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跑掉。
———
随着寿辰的结束,大家都各自离开。
沈臣玦也告诉栩意,他们会在第二天离开曲县,回京都。
他还说如果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再来。还说如果她觉得牧场不方便,他们就住含谷那边。
要说喜欢,栩意是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是她的起点,也是她的终点。
属于栩意的终点,属于沈栩意的起点。
可是她想要的是属于栩意的生活,不是沈栩意的。
或许是老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她想。
———
时间转瞬即逝,就这样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直到了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栩意都没找到机会离开,连一个人落单的机会都没有。
栩意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心里烦躁不安,不知不觉站起了身。
人还没站直,她的手就被人拉住。
“去哪儿?”沈臣玦眉头轻佻,精准的握住了栩意的手。
栩意慌慌张张的,胡乱说了一句:“我想去洗手间。”
她其实是无意识的站起来的,因为心里的不甘。
沈臣玦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身:“我陪你去。”
栩意为难的看着他。沈家的人都在这里,他这一句话,大家都在看他们。
“小五,我陪小意去吧。”三姐说。
沈臣玦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栩意。
“不用了三姐,你坐着休息吧,还是让沈臣玦陪我去吧。”
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沈臣玦说出口的话不会改变。
去洗手间的话是胡诌的,但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做做样子,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有其它心思。
进厕所后,沈臣玦的谨慎程度让栩意大吃一惊。
贵宾室的洗手间就在走廊上,总共不超过十步,这么近他都要亦步亦趋的跟来。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况且她还无意的知道了他的保镖阿宽一直都在暗处跟着他。
——
他们坐的专机回的京都。
京都,这对栩意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半个月前,她还跟苏鹿规划着等京都下雪了,她们一起来玩的,没想到她倒先来了。
就这样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被沈臣玦带来了京都。
她不禁会想,难道以后她就只能依靠沈臣玦了吗?
她会不会有重返庆城的那一天。
苏鹿来这里旅游的时候,她会不会幸运的遇见她。
栩意跟着沈臣玦从陌生的机场到陌生的城市,最后转站陌生的、属于沈臣玦的家的地方。
沈臣玦手不离栩意,一直牵着她,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玄关处,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所以,别在有妄想了,别在想离开。
栩意如梦似幻,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噙着泪水,好似龙潭虎穴,不敢往前挪动一步。
她不想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明明在庆城啊。
以前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说到京都再找机会离开。
可是她真的能找到机会吗?
这里可是京都,沈臣玦土生土长的地方。
这是他权利的起源之地,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昭示着沈臣玦只手遮天的权利。
她踌躇的站着。
面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城市,还有未知的都让她紧张、恐慌、害怕、无助。
几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紧紧包裹着她。
是不是不进去就还有退路?
“我…”栩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角悄悄留下的泪水述说着她的不愿。
“老婆。”沈臣玦低下头,轻轻擦掉栩意眼角的泪水,警告道:“我不喜欢你哭。”
“这是最后一次。”
“沈栩意。”
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哭,他都不会允许。
以前的人事物,都给他统统忘掉,她只属于他沈臣玦。是他沈臣玦的女人。
她的喜怒哀乐应该是对着他才对。
家,他可以给她一个更好的。
爱、物质、金钱。
他会努力让她忘却从前。
她也可以触景生情,但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里。
要怀念就偷偷的,不要让他发现,不然他会分不清她是想念父母,还是对她以前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这会让他失控,发疯。
听着她的新名字,栩意收敛好情绪,强颜欢笑。
沈栩意。
这是来自沈臣玦的提醒。
告诉她,认清现实,别做无谓的挣扎和抵抗。
她已经来到了属于他的地盘,还能怎么样。
沈臣玦不喜欢她想起家,想起以前的事。他的警告和提醒也是他最后的底线,她都明白的。
栩意的眼里暗淡无光,嘴角努力扬起一个弧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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