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把柄
快速的浏览这些视频，全都是袁教官不同程度猥亵女学生的视频。
“宁妍的照片，有吗？”天河一边看视频一边问云祈尘。
“稍等。”云祈尘的话音刚落，几张照片就陆续传到天河的眼镜里了，入学的证件照和生活照都有。
“看来你可能是猜对了吧。”云祈尘的声音依然在天河耳边。
根据时间，暂时排除时间在宁妍自杀后的视频那就是两个月前。两个月前的视频往后翻，一个时间在三个月前的视频，里面的人是袁教官和一个长相和宁妍非常相似的女生，多半这就是袁教官和宁妍最后一次接触的经历。
视频里面的二人貌似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袁教官把宁妍的衣服都扯破了，露出里面的内衣，内衣塑形的铁丝勾勒出宁妍胸部的曲线。之后是崔教官走了进来，制止了袁教官的行为，并且给宁妍想办法拿了一件新的女生校服。
在这期间，这些视频也通过无线传输传到了天河的眼镜上，并发送到了云祈尘的那一边。
时间上再往前的视频，则是没有宁妍相关的了。对于其他的视频，天河只是粗略的看了几段。“崔教官不会有那么好心的，他应该知道这里有监控摄像头。”
云祈尘也看完了那段视频：“而且他也接触过宁妍，这么看来，不能排除他有过对宁妍不利的行为。”
天河说道：“总教官说过，教官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因为都有不同程度的把柄在他的手上，但要这样的话，前提条件就是这些教官要知道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上。这样才会配合他做事，如果不知道，那结果就是一样的。
而他又着重提出袁教官不知道这里有监控，并且存下这么多视频的话……那就说明他已经把袁教官当成弃子了，要是出什么难以掩饰的事情，就把袁教官推出来。这大概也是袁教官敢和总教官争的原因，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十分完美，毫无破绽。”
天河又反复翻找，确定没有什么其他保存下来的视频证据，关上电脑，消除自己来过的痕迹，离开了监控室。
天河一路屏蔽监控走回了宿舍，这样在可疑的教官之中，袁教官相关的证据倒是拿到了。睡下的时候已近三点，没睡几个小时又是晨跑。
第六十九天。
早上清凉的风吹着，前一天晚上喝了些酒的顾钦行头有些晕晕的，他的酒量比薛伍倪和蒋频要差太多了。顾钦行脚步有些飘忽，死死的皱着眉头，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课程的主题：刻木事亲。
“你们先读读课文，之后说你们的感想！”顾钦行不耐烦的说完，单手扶着头，坐在讲台的座位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顾钦行的头晕缓解了不少，拿起教鞭开始讲课。
“刻木事亲的故事里，你们看到了什么？”顾钦行提了提音量，用教鞭拍了一下孙锐的桌子，示意孙锐起来回答。
上完上午的课，洛天河和苏铃雪又来到了顾钦行的办公室。
“我已经引导那两个老师仇视教官了，接下来他们应该会不自觉的把那些教官的行为解释成看不起他们。从而加重他们的仇视。”顾钦行汇报式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宁妍肯定不是自杀那么简单，起码天台上有学校故意营造成自杀的痕迹，更能说明他们在隐瞒什么。”苏铃雪托着下巴思考：“唉……要是学生之间交流能更容易一些就更好了。”
“怎么回事？”顾钦行问苏铃雪。
“宁妍的室友肯定知道些什么。”苏铃雪解释道。
“我之前和祝佳谈话的时候就发现，她们不敢轻易说出实话。”顾钦行点点头，苏铃雪的调查受阻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河坐在座位上，正色说道：“袁教官和总教官的调查都先交给我吧。至于崔教官……根据之前崔教官拿给你的视频来看，保存录像可能是他的惯用方式。”
“那我找机会再确认一下。”顾钦行说完便让天河和苏铃雪两人去吃饭了。
在涉及到的几个教官中，高教官可以说暂时不需要找证据，毕竟之前就有他给学生下迷药的视频在。而洪教官作为她们班本班的教官，有接触也相对正常，况且宁妍的室友对洪教官了解应该更多些，可以之后再调查他。
下午训练的时候，总教官一直没有过来找天河，而是在操场上走来走去。
总教官走到张教官跟前，看张教官的班正在站军姿，和张教官小声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薛伍倪和蒋频在门外面站着，好像是在等人？”
“看到了，昨天我们去外面吃饭回来的时候碰上了那两个人，他们好像在聊天。”张教官看着总教官，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站在学校门口聊？他们肯定是在等人，估计就是在等同为老师的那个新来的顾钦行和周越竹吧。他们几个凑在一起，能商量什么好事？”总教官不满的说道。
“难道他们在商量多招老师，把我们这些教官边缘化？”张教官想了想，不敢置信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总教官没有否定：“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放在之前，教官在学校里的地位无需质疑。”张教官颓丧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是该提点一下他们了，让他们知道学校里谁说了算！”总教官狠狠的发话，张教官也会心的笑了一下。
顾钦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在三班上的，“所以，今天的笔记，希望同学们可以以父母命勿违为主题。下课！”
“夏恬，你跟我去办公室。”顾钦行拿出之前考试的其中一张卷子，上面写着夏恬的名字。夏恬听到后咬咬嘴唇，忐忑不安的跟着顾钦行走。
到了顾钦行的办公室，在顾钦行的示意下，夏恬关上了门，走到顾钦行旁边，忐忑的等待顾钦行说话。
“夏恬，别太紧张，我找你是为了一点私事。你和崔教官接触过吧？是崔教官告诉我的，他说你在帮他找人。”顾钦行温柔的微笑着说道。
夏恬一下子就愣住了，“顾老师，这件事情……”
“事情大致的经过我都知道，不用担心。我找你，主要是有人想要我给你带一封信。”顾钦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对折过三次的纸，随手递给夏恬。
“信？”夏恬打开纸，看到的却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哦。”顾钦行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把那张纸拿过来，掏出一个打火机，在纸上燎了一下，递给夏恬。
这下，工工整整的几行字出现在了纸上。
夏恬：
我知道你在找我，请放心，我是不会被你找到的。
不过你可以一直找我，只要你一直寻找并且无法找到，我想教官也不会为难你，我理解并支持你的一切行动。我保证，明德学校一定会被击垮，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坦然的生活下去了。所以在此之前，请保护好自己。
没有落款的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夏恬眼中微微含着泪花，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抱紧了这一张纸：“我就知道洛天河什么都不懂，真正救我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懂……”
“噗嗤……”顾钦行没忍住笑了一下，“我当时还没有来学校，你应该知道肯定不是我干的。好了，把信还给我，我来处理吧。”
“顾老师，我可以留着这个吗？”夏恬攥着这张纸问道。
“你拿着，应该不好保管吧？”顾钦行倒是无所谓，只是关心夏恬是否方便保管。
“这上面的字迹是高温才会显示的吧，现在字迹已经越来越淡了，只是一张白纸的话，我还是有办法保管的。”夏恬坚定的对顾钦行说。
“那好吧，今天的事情务必保密。”顾钦行点点头，今天的事情夏恬当然不会主动说出去，但他还是这么提醒了一下。
“顾老师，我还有个问题。”夏恬把纸放在顾钦行办公室的小吹风机上吹风降温，没过一会就变回了一张白纸。
“什么事？”顾钦行看向夏恬。
“您知道救我的那个人是谁吗？”夏恬小声的询问。
“知道。”顾钦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夏恬没有再继续追问，拿着白纸离开了办公室。心里暗暗想若是真如信上所说，明德学校会被击垮，那到时候，一定要找顾老师问问到底是谁救的自己。
天河此时正在吃带泥萝卜皮配发霉馒头。
“老大，你们说顾老师一开始是不是想说我答的不错啊？”孙锐回忆起早上上课，孙锐一开始回答的是思念，顾钦行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露出了苦笑。过了一会，才一教鞭拍在桌子上，说他回答的完全不对。
天河夹起萝卜皮，对孙锐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固定的答案，不管从哪个方面理解都不会有错。”
张波涛嘟嘟囔囔的反驳，“老大，你就跟没上过语文课似的，只要是题目，都有一个标准答案。”
天河一下子无法反驳，他确实没做过多少语文卷子。“不过，至少可以说明顾老师有思念的人吧。”
写完日记，顺利的背完校规，也到了下晚课的时间袁教官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出门，却被洛天河叫住了。
“袁教官，请等一等。”天河走上前，用不算特别大的声音说道。
“你能有什么事？”袁教官怒目转身，对上天河毫不畏惧的双眼。
“袁教官，我有事汇报，是关于总教官的。”天河认真的说道。
关于总教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总教官又派了什么活给自己，叫洛天河传话。哼，这两个人，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袁教官这么想着，却还是得听听天河要说什么。
等到班上的人陆续回宿舍，站在安静的走廊上，袁教官盯着天河，心想着敢耍我你就死定了，恶狠狠的问：“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
“袁教官，您作为学校最优秀的教官，理应得到最高的荣誉和优待。虽然很可惜总教官处处打压您，但您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天河真诚的夸着袁教官，根据之前米卡和袁教官交流的情况来看，袁教官不介意花时间在听别人吹捧他上。
“你就是想说这些没有用的屁话吗？”袁教官自然认同天河的说法，但这更燃起他心中的不平，完全无法让他觉得好受。
“要是没有总教官的话，管理所有教官的最优人选一定会是您。”天河说的时候把重点放在后半句上，但听进袁教官心里的却是前半句。
袁教官还没开始思考，天河便继续说道：“我有个主意帮您击垮总教官！”
“哦？那你说说要怎么办？”袁教官对天河的提议有了兴致。
“只要找到总教官的把柄就可以……”天河说到一半，被袁教官打断了。
“总教官对学校绝对没有什么不利的，找总教官的把柄几乎是不可能的。”袁教官已经在考虑天河是不是在耍他了。
天河保持着汇报的姿势继续说：“并不一定要是对学校不利的才算是把柄，在我和总教官训练的这几天里，我能明确的感觉到总教官的人品比起您的差太多了。如果能找到什么他人品问题上的把柄，在社会要好用的多，把他搞下去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人品上的啊……”袁教官陷入了思考。“哼哼……说不定那真的可以行的通。等我好好想想他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到时候传出去，总教官就再也没法在您面前那么耀武扬威了！”
袁教官点点头，看天河的眼神变得没那么要吃人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报告教官，没有了。”天河说完就看着袁教官一边思考一边走远了，自己也拿上校规走回宿舍。
天河的室友看到天河在教室外面和袁教官说话，也不敢等他，都先回去了。所以按理来说，天河应该是最后一个回到宿舍的。然而天河推开宿舍门，宿舍里只坐着孙锐，张波涛二人，没有见到周识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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