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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2008年的故事,差不多画上了句号。

  在李辉离开去往部队后,五个月过去了。

  时间线终于在这里收束。

  此处承接第一卷的南京的聚会前夜。

  让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2009年5月1日。

  今天是室长他们定好的五一聚会,除了约定好的105宿舍的成员,还有蔡虹虹,凌忆。

  只不过~~

  不止他们来到了南京。

  来南京学习的葛琰和韩金,还有他们学生会成员。

  除此之外。

  还有被周媛媛拉过来到南京过五一的吴之。

  三路人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是去往同一个地方。

  每个人的此行的目的都不一样,却都和李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以说,除了主角没到,其他人都到了!

  那么就拉开序幕,好戏开场了!

  五月的南京,还未入夏就已经有了夏天的炎热。

  作为六朝古都,历史地位不遑多让。

  毕竟有多少诗人曾在此留下惊世名作。

  今年五一,来南京出游的人又比往年多了许多。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

  早上六点多,还在睡梦中的吴之就被媛媛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之之快醒醒!

  起床啦!

  赶紧起床,小懒虫!

  我们要去狮子桥吃鸡鸣汤包啦!

  吴之困得不行,刚被拉起身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顺手拿起枕头蒙住脑袋。

  让我再睡一会吧~~~

  媛媛真是脸都气歪了。

  让你昨天大半夜不睡觉,趴着窗户看秦淮河的夜景,居然看着了迷!

  也是没办法,谁让吴之平时都不出门,第一次出游的她就被这美景惊到了,激动的两眼放光,只恨自己没好好学语文,半天憋不出一句好诗,硬是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

  媛媛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吴之的被子掀了。

  求求你了,我不吃汤包了还不行吗。

  不行!

  媛媛才不管那么多。直接爬到床上,拖着吴之的两只脚,硬把她拽到了地毯上。吴之还死命的抱着枕头,眼看自己的脸都在地毯上来回摩擦了。差点咬了一嘴的毛,只能揉着脸悻悻的爬起来。

  哎。。。。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在宿舍还能多睡会呢!

  媛媛没好气的拽着她就往浴室跑。

  赶紧的,快去洗脸!

  吴之一脸不情愿的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跟着媛媛去洗漱了。

  与此同时。在建邺区的一家酒店里。

  班长被手机闹铃震醒了,眯着眼睛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六点了。

  七点要在楼下餐厅集合吃早饭,想到这里葛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台拉开窗帘,顷刻间,早晨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楼下外面就是商业街,市井间穿梭的行人,叫卖的商贩,夹杂着话语和欢笑,好不热闹!

  她出神的望了一会。这时走廊传来了关门声,谈话声由远而近。

  虽然没听清说了什么,但能听到是韩金的声音。

  看来他们都下去了。

  葛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转身去洗漱。

  餐厅在二楼,这个点算是高峰期,自助台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油条,包子,这些常见的,还有培根,早餐肠这些西式早点。

  葛琰换好衣服走到餐厅,四处望了一眼,她倒不是挑食,只是这么多种类的早餐也让她颇感好奇,看到吧台前的厨师手脚麻利的捞起一份面放进碗里,手脚麻利的放上各种佐料,又立马拿起漏勺下着小馄饨。

  肚子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葛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站到队伍的后面,待前面一个人端起一碗油泼面走后,轮到了自己。

  想吃什么?

  厨师抬起头,看着葛琰。

  居然还可以自己选啊,葛琰受宠若惊。

  低头看了一眼餐牌,正犹豫要吃什么,抬起头远远就看到了韩金。

  他和学生会主席两个人在休息区站着聊天。韩金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很少见他这么正式的穿着,颇有一点大人的感觉。

  这时韩金刚巧转过头,两人目光正好对上。韩金立马转过身面朝着她微笑的挥了挥手,又低头附在主席说了几句。然后两个人握了一下手。韩金便转身快步走了过来。

  就小馄饨吧!

  葛琰急忙回过头告诉师傅。

  得嘞!

  话音刚落,韩金已到了跟前。

  葛琰略显拘谨的笑了笑。

  昨晚睡得还好吧?

  韩金一脸微笑,今天的他确实比平时还有魅力。

  葛琰不好意思的低头说了声谢谢。

  原来,这次组织学生会来南京学习,除了正副主席两个人是单人间,其他人都是双人甚至是三人间。但是韩金主动把自己的单人间让给了葛琰。自己去挤了双人间。

  这一举动也着实让葛琰对她增加不少好感。

  你要吃什么嘛?

  葛琰红着脸,周围都是学生会的人,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不说又显得气氛怪怪的。

  我吃过了~~

  韩金笑了一下。用手指着楼下大堂。

  一会等人齐了我们去一楼大堂集合,先去市立图书馆那边。

  葛琰有点尴尬,瞬间接不住话。

  不急,你慢慢吃,我先下去!

  说罢韩金笑着摆摆手,先行离开了。

  他~~~~

  他看出来我的尴尬。

  葛琰默默看着男人和路过的学生一一点头致意,打着招呼。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他的察言观色和控场能力,强的不像同龄人。

  很难想象,他居然和自己一样的年纪。

  回想起舍友那些话。

  我要是你啊~~

  我就接受了!

  就是,韩金这么优秀的男生,葛琰你在犹豫什么啊!

  想不明白!

  葛琰暗自叹了口气。

  是啊,就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接受不了他!

  只是,现在的自己好像慢慢开始学会接受了。

  葛琰心里清楚,自己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淡忘。

  很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也想重新开始了。

  毕竟,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是不会答应参加这次修学旅行的。

  小妹妹,馄饨好啦!

  葛琰回过神。

  谢谢大叔。

  没事,不客气,当心烫啊!

  另一边~~

  平时热闹的南京财经学院,今天格外的安静,大部分学生都回去过五一长假,一些留在学校的,也都还在补觉。

  整个校园久违的一片宁静祥和,只听得见鸟在枝头吵闹的声音。

  女生宿舍里面。凌忆对着镜子换着衣服,虽然只看到背影,但能明显感觉到她瘦了一大圈。

  这时,一旁手机响了起来。凌忆放下梳子,按下免提。

  嗯?

  蔡蔡啊~~

  我马上就好。等我一会会~~

  这边蔡虹虹坐在地铁上,虽然是假期,地铁依旧人满为患,嘈杂的声音让她捂住耳朵,连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那行!

  我现在在地铁上。一会在你学校门口那边下车,等你出来我和你一起走!

  凌忆的长发盖住了脸庞,轻声唤道。

  嗯~~

  舍友被这通电话惊扰了美梦,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

  小忆,你要出去啊。。。。

  凌忆侧过头,朝着舍友微微笑了一下。

  嗯啊~~和老朋友们聚聚。

  这时才看清,凌忆不是瘦了一点,是暴瘦了一大圈,原本纤细的身材,现在更加瘦弱,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舍友看到凌忆笑了,心里也宽慰很多。

  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

  毕竟这几个月。。。。

  哎!

  舍友一想起凌忆收到信的那一晚,自己都觉得很心痛!

  那天的凌忆,着着实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现在回想起来,就仿佛是昨天~~

  凌忆呆呆的放下手里信。一句话也不说,愣愣的出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就这么呆呆的坐着。

  这下可把室友吓坏了,拼命的摇着凌忆的胳膊。

  小忆。你怎么了啊?

  李辉到底在信里说什么了啊?

  你别这样啊。。。。

  你不要吓我!

  小忆,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啊!

  凌忆眼神完全黯淡了下来,嘴唇也变得煞白,薄薄的嘴唇嚅动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舍友这下急了,连忙爬到凌忆床上,不停的摇晃着凌忆。

  小忆,你把信给我,快给我!

  可是凌忆就是一句话不说,慢慢闭上眼睛,把信纸紧紧捏住放在胸口。

  任凭室友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就是不撒手,一言不发。

  她就这么靠在墙角,整个人绻成一团不断的在发抖。

  古人说过,人在经受到特别重大的打击时,是不会哭的。

  因为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

  凌忆此时就是这个状态。

  她硬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呆了一晚上。

  就这么靠在墙角,也不说话,也不哭。就怔怔的绻在那边。

  舍友凌晨爬起来,看到凌忆还在墙边蜷成一团,不住的颤抖。

  顿时也跟着难过,忍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她哭着跑到凌忆床上抱着凌忆。

  小忆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你别不说话啊!

  难过的话。你就哭出来,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你这样我真的好怕!

  终究在熬了一夜过后,凌忆心力交瘁,实在是扛不住了。

  眼泪,浸湿眼眶,慢慢从眼角滑落。

  他走了。。。。

  就这样走了。。。。

  我该怎么办啊。。。。

  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啊,大抵是心痛的快死掉的那种感觉。

  至少这一刻,凌忆真的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那几天,真的好煎熬。凌忆每天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每天就抱着膝盖埋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舍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能帮着凌忆跟老师请假。

  凌忆曾经在李辉家里的书柜上,看到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好奇的她翻了半天,却大失所望。

  这都写的什么啊,怪怪的,看不懂!

  李辉看着嘟着嘴耍小性子的凌忆,笑了笑。

  看不懂是好事。

  骗人!

  你就是想说我笨!

  凌忆红着脸,假装生气的扭过头。

  真的!

  不骗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看得懂这本书!

  李辉一脸认真的拉着凌忆的手,郑重其事的表情一点也不想开玩笑。

  现在,凌忆有一点明白了。

  仅一夜之间,我心竟判若两人~~

  那天她看到的正是这句话!

  这一刻的她,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

  可惜这句话无法将凌忆从痛苦中拉回现实。

  舍友每天就这样看着凌忆日渐消瘦,茶不思饭不想。

  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都会垮掉的。

  室友都不忍心看她这样下去。

  你至少吃点东西啊。。。。。。

  一直到圣诞节的那天。

  原本这一天,自己应该穿上一直未穿过的古风去裙,扎好发簪去南通大学,参加心上人的迎新晚会。

  如今~~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闺房落泪。

  那天晚上,室友放心不下凌忆,回绝了男朋友的邀约,留在宿舍陪着她。

  小忆你饿不饿~~

  学校食堂新开了一家过桥米线,听隔壁班说可好吃了,我给你买一份吧!

  凌忆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摇着头,紧紧的用双臂抱住自己。

  好像这样子,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只是,凌忆保持这样的姿势好几天了。

  还是不行吗~~~

  室友轻轻的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不一定,有一个人,他还没有放弃,他还在尽力去争取一个机会。

  这时,凌忆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凌忆却无动于衷,她现在内心满是难过和绝望,就连父母打来的电话,她都没有接过。

  小忆,你的电话~~

  凌忆头都没有抬,依然沉默,长发垂在脚边,遮住了脸。

  室友于心不忍,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打过来的是一个男生。

  还没有开口,声音就已经哽咽。

  室友顿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声音,她记得,以前凌忆和他打过无数次的电话。

  不可能错的!

  是李辉打过来的电话!

  原来那天,李辉硬是苦苦哀求新兵连班长,从早上一直到了晚上,求了一整天,最后班长实在被他弄得不耐烦了,才勉强同意,让他打一个三分钟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刻,李辉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李辉紧紧的握住话筒,死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旁边新兵连的战友都停下来手里的活,一个个都看着他。

  他们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李辉。

  这个到现在沉默寡言,一声不吭,挨了无数次打都没哭过的人。

  居然泪流不止!

  班长内心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又抬起头,都散了吧,干嘛呢一个个的。看人家打电话啊!

  室友激动的喊了出来。

  李辉,是李辉啊。

  凌忆,是李辉的电话!

  室友拿着手机爬到凌忆床上,凌忆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接过手机,整个人发抖,止不住的在颤抖。

  喂~~

  喂~~

  仅一字而已~~

  却抵过千言万语!

  电话两端,两个人泪流满面。

  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

  当真真切切听到李辉的声音,这一瞬间凌忆内心的所有防线顷刻崩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哭的撕心裂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直在等!

  一直一直都在等!

  李辉抱着电话失声痛哭,新兵班长看他这样,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拉着李辉进了茶水间,替他关上了门。自己靠着墙站在了门外。

  这个时候的莱阳,漫天的飞雪,格外的安静。

  仿佛在李辉身上,有那么一刻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平日里冷酷无情的自己,居然也会心软~~~

  班长自嘲的笑了笑,点燃一根烟,仰起头,长长的吐了个烟圈。

  李辉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当兵两个星期,他被老兵欺负,被班长打,他硬是一声不吭。

  最狠的一次被出血,差点进了医院,他也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门外的班长打开门,李辉泪眼模糊的抬起头,他以为三分钟的时间到了。

  没想到班长把烟盒扔给了他,又把门关上了。

  这小子。。。。。。

  班长扔下烟蒂,烟头在雪地上忽明忽暗闪着微弱的光。

  不孬!

  屋里的李辉,这时候终于冷静了一些。

  凌忆,对不起,一直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对不起!

  虽然眼泪擦干了。

  但是言语里却饱含了自己对凌忆的思念。

  只是过了十几天,但是思念和想念,已经足以抵千山万河。

  我好想你!

  凌忆终于说出来第一句话,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她泪流满面,捂着嘴。

  如果爱情有最思念的样子。

  那就是现在了吧。

  那通电话,打了二十分钟,班长没有进来打断李辉,就默默的站在门外,一直等到李辉出来。

  怎么样!

  有没有舒服一点?

  班长接过话机,看着李辉。

  李辉抬起头。

  这一刻李辉的眼神里满是坚定,没有了刚来部队时候那般消沉和颓废了。

  眼里又出现了光,满是坚毅的光。

  班长哈哈大笑,拍了拍李辉的肩膀。

  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

  好了,下不为例!

  回去吧!

  凌忆慢慢放下手机。

  看到眼前的室友,她陪着自己哭到了现在。

  凌忆忍不住边笑边哭。

  对不起~~~

  室友抱住她。

  现在的凌忆,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至少这次,李辉这通电话,终于让她走了出来,也让李辉振作了起来。

  就像李辉辩论赛那时候说的。

  爱是可以跨越距离,时间,和空间的。

  即使再长的等待。

  爱一直在!

  凌忆抽噎着,童童,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一句话,让两人破涕为笑。

  她终于可以带着李辉那份爱,继续往前了。

  舍友靠在墙边,笑着和凌忆招手,看着凌忆微笑着走出门,内心由衷的开心。

  毕竟,已经过去半年了~~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他们就要相聚了。

  凌忆走出宿舍门,沐浴在阳光下。慢慢闭上眼睛。

  两年真的很漫长。。。。。

  但是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我会开开心心的,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一定要当一个好兵啊!

  大傻瓜!

  阳光洒满肩头,仿佛涅盘重生。

  我在这里!

  等着你~~

  凌忆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flighting!

  这时候,徒弟的学校。

  还是一片鼾声。。。。。。

  不得不说,这群人真的是雷打不动,估计楼塌了也惊扰不了他们的美梦。

  最后,还是宿舍有人回来拿东西,是的你没听错,就是这么荒唐,要是没人过来,估计这群人都能睡到中午。

  这哥们打开门一看,宿舍居然都睡满了人,正纳闷,章鱼哥这时打着哈欠挠着头爬起身,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两眼对视一愣。

  这哥们也晕了,难不成跑错宿舍了?

  赶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错宿舍了。

  说完就跑了。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被吵醒了,一个个从床上爬起来,几个人头发都睡得和超级赛亚人一样,全竖着跟非主流似的。徒弟伸了个懒腰拿起手表。

  卧槽。八点了!

  赶紧起床兄弟们!

  快快快!

  大家都还一脸懵逼呢。室长一边摸着眼镜,一边满不在乎说道。

  这么急啊,徒弟,这不还早呢!

  徒弟回过头。

  废话!

  我们约的是八点半!

  赶紧起来。人家女生都要比我们先到了!

  另一边。火鸡坐在地铁上,

  距离徒弟的学校还剩两站,火鸡估计都不会想到,这群家伙睡到现在才起来。

  通信营营地内,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床前,李辉垃圾桶里的信纸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落款清晰可见。

  凌忆!

  现在来了通信营以后,每个月会抽空给凌忆写一封信。

  这个月的还没想好,所以写到现在。

  但是没关系,今天才一号!

  毕竟他上个月写的一封信,凌忆已经收到了。

  而且现在就在凌忆的挎包里,安静的躺着。

  凌忆开心的抱着蔡虹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坐进出租车。

  师傅,去狮子桥。麻烦你。

  好嘞。

  师傅微笑的转过头,一脚油门。出租车驶离了校园。往狮子桥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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