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交流

不一会儿，大壮二壮就将准备好的酒菜端到了桌子上。

  这个酒是今天大壮按照方琼所教的方式新蒸馏出来的，为此他们还特意又打造了一个灶台，专门用于蒸馏此酒。不过方琼对于产量还是不太满意，准备去找程咬金商量商量去找个大点儿的宅院专门产酒，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使用这种蒸馏的方式产酒，而是要自己酿酒，这样才会有更多品种的酒推向市场，满足市场的多样化需求。

  菜呢则是大壮今天刚刚学会的葱爆羊肉和羊肉烩饼，以及羊肉丸子汤。

  酒菜刚刚上桌，李世民和程咬金就看傻了眼，俩人也算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可是这两道后世的家常菜却让俩人馋的流下了口水。

  光闻着这个味道就足以让人食欲大动了。李世民毕竟是皇上，多少还会端着点架子，可程咬金却不管那么多，反正出来前皇上就交代过了，在外面俩人都是普通人，没有上下之分，所以程咬金也就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享受的哼哼，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的，让李世民看着都尴尬不已，那样子活脱脱一个饿死鬼投胎啊。

  李世民的脚在桌子下暗暗的踢了下程咬金，程咬金也发现自己确实是失态了，都怪这酒菜太好吃了。这个时候的李世民也忍不住了，心想再不吃就都被这憨货给吃完了，因此也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葱爆羊肉，这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了，酒都顾不上喝了。

  很快，俩人就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所有的菜，也喝光了所有的汤。

  俩人满足的擦了擦嘴，才发现刚才光顾的吃客，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到现在为止还没跟方琼说上几句话呢。

  于是李世民开口道：“店家，麻烦撤掉残羹，我们坐下来喝点酒聊聊天可好？”

  方琼走过来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残羹啊，俩人吃的就差舔盘子了，不过还是吩咐大壮将盘子端下去擦了擦桌子，又重新上了壶酒喝一点儿下酒小菜。

  方琼也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李世民对面，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这才开口问道：“二位客官吃的可还满意？”

  李世民还没来急说话就被程咬金抢了先：“太满意了，小兄弟，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吃的饭菜的？好像这个做法也跟之前我们吃过的所有饭菜都不一样，没想到你这不光酒好喝，饭菜更是一绝啊。”

  李世民也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方琼说道：“都是些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客官满意以后就常来捧场。这些菜都是刚刚才研究出来的，慢慢的还会有更多的菜式。”

  程咬金又想说话，不过李世民瞪了他一眼，他就只能乖乖的闭嘴了。俩人的小动作都被方琼尽收眼底，不过方琼也没有点破，毕竟这些也不关他的事。

  李世民喝了口酒问道：“店家可是长安人？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吗？”

  方琼一愣，这是要探底啊，不过也没有隐瞒：“我祖居长安，父母去年相继去世，家中已无他人，这个小酒肆也是父母留下来的产业。”

  李世民一听，这是家世清白啊，而且无亲无故，也是无牵无挂，好事啊。不过又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您这酒肆平常人来人往，可曾听闻有人议论当朝皇帝的事情？”这也是李世民最关心的问题，他对于名声的重视程度还是非常高的。

  方琼愣了片刻，不由得他不愣啊，在古代谁敢背后议论皇上啊，不要命了？何况这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这俩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来此也绝非是简单的喝酒吃饭。而且自己这酒只有家里人和程咬金以及皇上知道，其他人想必还不可能听说过呢，再加上这俩人的打扮谈吐，以及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貌似他们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瞬间方琼就有了计较，既然他们不表明身份，那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聊天呗，很可能这也将成为自己的一大机会。想到这，方琼大方的说道：“议论皇上？不要命了？那可是大罪啊，没听说过。”太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想必他刻意了些，还得迎合点这个时代的习惯啊。

  李世民听闻也知道自己太着急了，然后说道：“我们做生意刚来长安不久，就是想多了解些此时的长安局势，方便我们后续发展嘛，今日相见，与小兄弟很投缘，所以才唐突了，还望见谅。”

  方琼暗自发笑，这演戏的水平不怎么样啊，但还是稍显为难的说道：“不过既然二位问道此处，我也就多说几句，但我也是先说好，我们哪说哪了，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什么都不认。”

  李世民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还是年轻啊，然后佯装感激的说道：“我们明白，还望小兄弟指点一二。”

  方琼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既然是做生意，一个稳定的局势那是必要的条件，这个二位可以放心，我们当今的皇上那可是可以媲美三皇五帝的存在，在他的领导下，必将开创一个伟大的盛世，你们别看现在的环境还不是很好，那是因为皇上刚刚登基不久，百废待兴，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嘛，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将扫除内忧外患，奠定大唐的繁荣之基。你们可知道，大唐建立之初，现在的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南征北战何等晓勇，等到皇上稳定局势后必定会继续开疆拓土，让大唐的旗帜插遍五湖四海。”

  李世民相信自己的演技完全瞒过了方琼，所以听到方琼这一番话那是激动万分，心想这是知己啊，扫除内忧外患，继续开疆拓土，那是他连做梦都一直在想的事情啊，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一个少年给说了出来。

  程咬金看到此时的李世民，赶紧在下面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他要冷静。

  李世民也是意识到自己快要失态了，赶紧平静了下来继续问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在来长安之前，我们还是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皇上在玄武门做过的事情，认为皇上做错了。”

  方琼哪能不知道李世民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它的阴影也陪伴了李世民的一生，心想，如果能帮他解开点儿心结，想必他在日后的统治中不会再像历史中那样极端了吧。于是，他又喝了口酒，回答道：“外面的议论未免有些偏颇，对于我们的皇上更是有失公允了。我相信，这个事件也给我们的皇上带了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第一，之前的秦王那可是一个英勇过人，智慧超群的将领，曾为大唐立下了不世之功，而当时的太子却嫉妒秦王的功勋，处处针对秦王，谁都能看出来，一旦太子继承大统必将至秦王于死地，皇上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第二，秦王不管是军事才能，还是理政能力，或是百姓民心，都强于当时的太子，自古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所以秦王继位也是理所当然。第三，太上皇仁义，本有立秦王为太子的打算，奈何当时的一些大臣强烈反对，致使皇室流血，这本不是太上皇和当今皇上所愿意看见的，他们还撺掇太子谋反，陷害秦王，这才导致秦王不得不奋力自保。综上所诉，当初的玄武门之事秦王也是被逼无奈，试问天下人有谁愿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更何况是文韬武略都为当世之首的秦王？“

  李世民听罢方琼的话简直是惊为天人，要不是程咬金暗中拦着，都得起身给方琼拜上一拜了。方琼的话字字说到了他李世民的心坎里，简直就跟他方琼才是当事人一样，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了解并理解他的人啊，重用，必须重用此人，这是李世民在心里暗自决定的。

  “小兄弟高见，你的这番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啊。听到你这番说辞我也对大唐充满了信心。”李世民感慨到。“光顾聊天了，还没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啊？”李世民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知道方琼叫什么，但还得象征性的问一句，不然日后容易出纰漏。

  “遵行谈不上，我姓方名琼。”方琼也是客气的也问到：“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李世民回道：“在下李伟，这位是程二。”李世民胡编了两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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