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哀悼

随着华烨的消亡，他的舰队失去了指挥，陷入混乱。原本井然有序、气势恢宏的舰队，此刻就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乱作一团。

  一艘艘战舰在太空中横冲直撞，相互碰撞。金属外壳摩擦出刺目的火花，仿佛是愤怒的星辰在相互厮咬。通讯频道里充斥着各种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怎么办？华烨大人死了！”一名天渣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快，快逃离这里！”另一名天渣疯狂地操作着控制面板，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滚落。

  战舰内的灯光忽明忽暗，警报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在不断敲响。有些战舰的引擎由于过载而发生爆炸，巨大的火球在太空中绽放，宛如末日的烟火。

  混乱中，一艘小型战舰的天渣舰长瘫坐在指挥椅上，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跟随华烨征战的画面，心中充满了绝望：“这一切都完了，我们的荣耀、我们的未来，全都化为乌有。”

  而在另一艘较大的战舰上，天渣副舰长试图稳定局面，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慌！保持阵型，寻找突围的机会！”但他的声音很快被众人的恐慌所淹没。

  华烨原本的那两个禁脔此刻满脸惶恐，她们抱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其中一个眼中噙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们以后该依靠谁？”泪水顺着她那精致却此刻充满惊惧的脸庞滑落，她那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已然花乱。

  另一个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完了，全完了，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曾经的娇柔与妩媚此刻被恐惧所取代。她们的身躯颤抖得愈发厉害，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之前仗着华烨大人的权势，我们作威作福，如今他不在了，那些被我们得罪过的人怎会放过我们？”先开口的那个禁脔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几乎语不成句。

  “我不想死，不想就这样结束。”另一个禁脔牙齿打着颤，双手紧紧揪住同伴的衣袖，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们抱得更紧了，试图从彼此的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勇气，然而恐惧如影随形，不断吞噬着她们残存的理智。

  太空中，战舰的残骸四处飘散，如同孤独的幽灵，见证着这支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渣舰队的溃败与绝望。

  费雷泽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被巨大的沟壑撕裂，高耸的建筑化作了一堆堆破碎的砖石，冒着缕缕黑烟。硝烟弥漫，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这片土地，尘土飞扬，模糊了视线，让人仿佛置身于混沌的末世。

  幸存的人们从废墟的缝隙中缓缓爬出，他们的身躯满是伤痕，眼神呆滞而空洞。有的人衣衫褴褛，拖着沉重的脚步，仿佛灵魂已被抽离。有的人则呆呆地望着四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块倒塌的石碑前，那石碑上曾经刻着他们家园的荣耀与希望。老者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上面的刻痕，岁月的纹路与石碑的裂痕交织在一起。他老泪纵横，声音沙哑而颤抖，喃喃自语道：“这曾经是我们的家园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怀念，那时的费雷泽，阳光温暖，人们的笑声在大街小巷回荡，孩子们在广场上欢快地奔跑嬉戏。

  而如今，眼前的这片废墟让他的心如同被万箭穿过。他想起了曾经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的日子，想起了丰收时节那满仓的喜悦，想起了节日里璀璨的灯火和热闹的歌舞。可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为何命运如此残酷，要将我们的家园毁成这般模样？”老者的声音在废墟中飘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泪水滴落在脚下的尘土中，瞬间消失不见，就如同他们曾经美好的生活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

  但他们也知道，是这些英勇的战士用生命换来了和平。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洒在这片废墟上，给其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色。那金色的光芒，映照着残垣断壁，也映照着人们悲伤却又带着希望的脸庞。

  一位年轻的战士，身躯疲惫，伤痕累累，他倚靠着一块破碎的巨石，望着那渐渐西沉的夕阳。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逝去战友的悲痛，有对战争残酷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心中默默想着：“这血与火的代价，是否真的值得？”他想起了战场上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想起了战友们倒下时那绝望的眼神，想起了鲜血染红的大地。

  “但为了子孙后代不再遭受战火，或许一切都是必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深知，若此刻的牺牲能换来未来的安宁，那一切的痛苦和付出便有了意义。

  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景象，孩子们在宁静的草地上欢笑奔跑，人们在繁荣的城镇中安居乐业。“愿这和平能长久，愿再也没有战争的阴霾笼罩这片土地。”年轻的战士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宛如一座坚定的丰碑。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只剩下一片死寂和废墟。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安静得让人害怕，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吞噬。硝烟如鬼魅般游离在废墟之间，带着战争残留的余味。

  地上，破碎的战舰七零八落，有的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扭曲的战甲在夕阳下反射出黯淡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主人的英勇与悲壮。

  只有偶尔传来的建筑崩塌声打破这份寂静，那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像是大地发出的沉重叹息。每一次崩塌，都扬起一阵尘土，让这片废墟显得更加荒芜。

  残阳如血，映照在这片废墟之上，更增添了几分凄凉。那如血的余晖将废墟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是大地的伤口在流血。废墟中的阴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一道道无法抹去的伤痕。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吹起了地上的尘埃。风在废墟间穿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哭泣。远处，一只孤独的乌鸦落在半截断墙上，“嘎嘎”地叫着，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怆。

  璃月港幸存的人们缓缓走出藏身之处，他们的脚步沉重而迟疑，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们的衣衫破烂不堪，有的几乎成了条状，在风中无力地飘动着。身上满是尘土，那尘土混合着血迹，凝固在他们的肌肤上，勾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那是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痛楚所留下的深深烙印。对未来的迷茫如同厚重的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孩子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角，他那瘦小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妈妈，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孩子的眼睛红肿着，泪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了两道清晰的痕迹。

  母亲强忍着泪水，眼眶中盈满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但她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手指因为颤抖而显得有些僵硬。心中却在想：“哪怕未来充满艰辛，也要为了孩子努力活下去。”她望着孩子稚嫩的脸庞，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希望与责任。

  “孩子，别怕，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能重建我们的家。”母亲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她抱紧孩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挡在外面。

  周围的人们也都沉默不语，他们的目光在废墟中游离，心中或许都有着和这位母亲相似的想法。在这片废墟之上，他们的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却又顽强地燃烧着。

  甘雨站在璃月港的废墟之中，发丝凌乱，几缕长发被风吹起，胡乱地拂在她的脸上。身上的衣物也有多处破损，那原本精致的衣衫此刻沾满了尘土与血迹。

  她面对钟离消失的方向跪下痛哭，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宛如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那纤细的双肩抽动得愈发厉害，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悲伤。

  泪水不断地滴落在脚下的碎石上，瞬间与尘土混合，化作一滩小小的水洼。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坠落，溅起细微的尘雾。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舍，犹如万箭穿心。每一丝痛苦都如尖锐的荆棘，无情地撕扯着她的灵魂；每一分不舍都似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禁锢着她的心房。

  “帝君，您为何就这样离去，留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显得如此凄厉而绝望。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她对帝君的深深眷恋与依赖，那眷恋如同千年的藤蔓，紧紧缠绕在心头；那依赖仿佛是生命的基石，一旦失去，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

  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与帝君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温和的笑容、那坚定的目光、那令人安心的身影。“曾经，您是我们的依靠，是璃月的支柱，如今您走了，这无边的黑暗，让我们如何去抵御？”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地上的碎石，指尖被划破，鲜血渗出，与泪水和尘土混在一起，可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唯有对帝君离去的无尽悲痛。

  璃月港幸存之人纷纷站出来，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有的身负重伤，一瘸一拐；有的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但他们都跟在甘雨身后，整齐地跪下。

  齐声高呼：“恭送帝君！”他们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那悲痛如汹涌的波涛，在这片废墟之上回荡。声音中还蕴含着敬意，对帝君为了守护璃月港而做出的巨大牺牲的无上敬意。

  一位老者，声音沙哑却饱含深情：“帝君啊，您的恩情璃月港的子民永记于心。”

  一个青年，眼中闪着泪光，紧握着拳头：“帝君，愿您在天之灵安息。”

  一个孩童，用稚嫩的声音呼喊着：“帝君爷爷，我会快快长大，守护我们的家园。”

  他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直冲云霄，仿佛要让远去的帝君听到他们的心声。风，吹过这片废墟，似乎也在为这悲壮的一幕而悲叹。

  彦抱着灵溪的遗体，那身躯已不再完整，灵溪被斩首的伤口狰狞而触目惊心，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深渊，无情地撕裂着彦的内心。彦颤抖着双手，那双手仿佛失去了控制，不停地哆嗦着。她艰难地将灵溪的躯体拼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小心翼翼，仿佛这样就能拼凑回曾经那个鲜活的生命，就能让时光倒流，回到往昔那充满欢声笑语的岁月。

  彦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流，不断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依旧执拗地盯着灵溪那破碎的身躯，双手机械般地移动着，嘴里喃喃自语：“灵溪，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然而，她心里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静止，只有彦粗重的呼吸声和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风悄然吹过，扬起彦的发丝，却吹不走她心头那沉重如山的哀伤。灵溪那冰冷的身躯在彦的怀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齑粉，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

  彦的手指沾满了灵溪的鲜血，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如刀绞。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曾经的美好与希望瞬间化为泡影，只剩下眼前这具破碎不堪的遗体和那无法言说的痛楚。

  她泪如泉涌，声音悲戚而沙哑：“灵溪，你怎能就这样离开我……”泪水肆意流淌，滴落在灵溪冰冷且不再完整的脸庞上。

  她回想起与灵溪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并肩作战的热血时光，那些相互依偎的温馨瞬间，心中悔恨交加：“如果当初我能更强一些，是否就能护你周全？”

  天使冷站在一旁，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她此刻也泣不成声。她的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两道悲伤的痕迹，哽咽着说道：“灵溪……她是如此英勇无畏，却遭此劫难。”

  追低垂着头，哀伤地哀悼着：“我们的姐妹，就这样离开了……”

  然而，天使文明拒绝复活。死而复生不符合天使的理念，这是耻辱！她选择了接受死亡，这是她作为天使的骄傲与尊严。

  彦悲痛欲绝，她仰头对着天空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天使的规则如此冰冷无情？”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在空旷的天际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洒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她的身躯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千钧之重。彦紧握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难道这所谓的规则，比生命还重要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但她也明白，这是灵溪的选择，是属于天使的信念。彦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灵溪的遗体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无奈和深深的敬意。

  “灵溪，你如此坚定地遵循着天使的信念，可这代价为何如此沉重？”彦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风，依旧无情地吹过，撩动着彦的发丝，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痛。在这一片死寂中，彦的身影显得如此孤独和渺小，而她对灵溪的思念与对天使规则的困惑，却如同一团浓重的阴云，久久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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