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歌传情
一声锣响，这戏园的掌柜登台致辞表示：
“各位贵客安康，想必今个各位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小的在这给各位贵人重温一下，今日戏目皆为墨莲居士所创”
“不支持点戏，不支持加场，都是全新戏文，看完即止。”
下面有那着急的女郎插话：
“这我们都知道，我们想知道的是墨莲居士会来么？”
“就是啊，我们都是来看墨莲居士的，她今个来不来啊？”
“各位贵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墨莲居士的原话是”
“各位请专注戏文，至于我来不来，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有惊喜呢。”
“小的可是原话转达各位了，废话不多说，有请我们的第一出戏《贵君醉酒》”
掌柜的报完曲目就下台了，这下面三三两两的议论这：
“贵君醉酒，这名字听着就有意思，不愧是墨莲居士，光是名字就让人好奇。”
“就是就是，咱也看看，这贵君是怎么醉酒的，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锣响，伴随着乐师们的鼓点声，伶人缓缓登场。
只看那舞台上，一位身姿婀娜的男子身着华丽的戏服，水袖轻舞，婉转的歌声如泣如诉。
他正是这场演出的主角，此时正演绎着经典的《贵君醉酒》。
男子的歌喉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每一个音符都仿佛穿透了观众的心灵。
他的表演细腻入微，将杨贵君的娇柔与哀怨展现得淋漓尽致。
观众们完全沉浸在他的歌声和表演中，如痴如醉。
随着剧情的推进，杨贵君醉酒后的憨态可掬，以及内心的孤独和无奈，都被男子演绎得入木三分。
台下众人叫好声不绝于耳，她们被男子的精彩表演所打动，情不自禁地为他喝彩。
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剧场。
在这热烈的氛围中，男子的演唱愈发投入，他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润泽了人们的心灵。
观众们的叫好声也越来越高，将这场演出推向了高潮。
秦墨在后台看着前台的反响，这打头戏算是把场子开热了。
很好，照这个趋势今天过后墨莲居士的名字会更上一层。
楼上的两家人也是看得入迷，尤其是两家男子，拿着个小手帕哭的不能自已。
徐佳莹没料到这种场景，自己老娘看得更入迷，根本没管那几个。
这下整的徐佳莹头皮都麻了，谁也没告诉过自己是这种情况啊。
难怪啊，难怪，阿墨跑得那么快，原来如此。
她最是能知道男子的感触，原来如此。
你好歹带着我一块跑啊，留我一人在这里?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
书韵和画韵收到过提点上前附耳：
“主子，秦东家让奴转告您，如果男眷们哭了，千万别拦着，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徐佳莹听完眼睛瞪的老大，这么严重么？
还好，还算阿墨有良心，还顾着我的死活。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看戏吧，我不管了。”
真吓人，虽然不知道阿墨为什么这么说，但听她的准没错。
听人劝吃饱饭嘛。
在悠扬的乐声中，戏曲缓缓落下帷幕。
台下的观众们如痴如醉，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精彩的表演中。
他们纷纷站起身来，毫不吝啬地送上如雷般的喝彩声，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剧场。
秦墨吩咐人这个时候往台上丢银子和银票。
台下的观众也跟着那些隐匿在人群中的人学，纷纷从袖子或荷包里掏出银票。
徐佳莹这时候开口说笑缓解气氛：
“你看，楼下有几个是阿墨吩咐混进去带头的，啧啧啧，楼下的被耍的团团转。”
男眷掩唇破涕为笑，徐母则是白了一眼自家闺女：
“这就是头脑，学着点，这一场戏，就这么多打赏，就你这脑子，你也就看个乐。”
被这么一打岔，男眷们方才的伤感一扫而光，全都笑看着这出闹剧。
楼上的各个包厢里也是纷纷掏出银票让小厮拿去打赏。
一是为了在墨莲居士面前留个名，二是这戏文是真的好看，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等小二们收拾完舞台上的打赏，掌柜的开始安排第二出戏。
唱一出，打上一波，这光是打赏的银子和银票就收了一箱子。
六场戏文直唱到戌时末，迎来了今夜的重头戏。
“各位贵客，今日咱这戏文怎么样呀？”
“好看，还有没有，没看够啊。”
“对呀，好看，还有么？”
掌柜的等众人声音稍小些才开口继续：
“好看就好，接下来是墨莲居士创作的歌曲表演”
“歌曲？我光知道唱曲的，这歌曲是什么表演？”
“贵客稍安勿躁，让我们掌声有请第一首歌（三拜红尘凉）”
“这是什么曲？”
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琴声一响所有人立刻噤声。
一首歌婉转凄凉，琴声悠扬。
台下的男子感触最是深刻，叹着歌中男子的可悲，也叹着自己的可悲。
待歌声停止众人还回过味来，空气安静了一瞬，直到有一人鼓掌。
其他人才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鼓掌叫好。
“再来一首”
“对，再来一首，这没听够啊”
“呜呜呜果然只有墨莲居士最懂我们男子。”
楼上的男眷除了徐亦轩都哭了，因为他上次就听过了。
只是泛红的眼眶，昭示着即便是再听还是颇有感触。
众人心思各异，可节目还要继续。
掌柜的兼主持人再次上台致谢：
“刚刚的歌曲太过悲伤，墨莲居士说接下来的歌曲祝各位”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璀璨”
“接下来一首春意盎然的（春三月）送给大家”
温馨欢乐的歌词，未来的满满期待。
众人感受到了墨莲居士说的新希望和美好好的祝福。
每个人脸上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歌曲结束掌声响起，这一次，大家不再是把墨莲居士当做一个话本先生。
这一次她他们知道了，无论过去如何，都可以有新的未来。
第三首春日梦三两更是让各位看到了美好的景象，好像世间不是只有黑暗。
也是有美好的一面，只要你慢慢去发现。
三首歌结束，，秦墨的幺蛾子要上场了。
吩咐着负责道具的小二落下帷幕，在掌柜的和台下客人聊天的时间。
让人搬来三面屏风，把舞台的三个方向遮挡住。
而自己则带上帷幕，不给楼上的人们一点窥探的机会。
吩咐惊蛰上楼传话，自己则走到屏风后的古筝前坐好。
幕帘前的掌柜得知秦东家要登台表演，赶紧上台说话留客。
“各位，辛苦各位看到现在，我们有惊喜给各位”
“墨莲居士要亲自弹唱三首歌曲，为今日的来宾送上惊喜。”
与此同时惊蛰进到包间开口禀报：
“莫公子，家主说第一首歌是送给您的。”
莫星辰听闻是又惊喜又害羞，拿着帕子掩面。
‘阿莫真是的，多难为情啊’
一旁的徐亦轩虽羡慕却还是打趣道：
“辰哥哥害羞了呢”
“哎呀，阿轩莫要打趣我了。”
众位长辈自然是看的开心。
徐佳莹心想：好家伙，原来你刚刚偷跑还有这么一手，不厚道，连我都不告诉。
徐奕陵想的则是：哼，凭你嫁的有多好，还不是比不上人家正夫，真是浪费好容貌。
这边的徐奕陵还没臆想完，惊蛰就开口了：
“徐二公子，家主说第二首歌是送给您的。”
这下好了，两个一块害羞了，动作还挺整齐。
所以说做人啊，大哥就别笑二弟了。搞不好自己也进去了。
看着两人都害羞的不行，长辈们乐的更开心了。
台下看客一听墨莲居士真的来了，纷纷往舞台里面看去，就希望能够见上一面。
楼上包间里的贵客也激动不已。
开小窗看的男眷们，也把大窗打开了。
每个人想的都是能够一睹墨莲居士真容。
掌柜的也不废话：
“第一首歌（同舟）”
掌柜伴着掌声下台，幕帘缓缓打开，看到的是屏风后的人影。
楼上的人看到的是一位头戴帷幕的纤细身影
众人虽想看到真容，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信息，墨莲居士不喜见人。
台上的秦墨听众人安静下来，向着琴师的方向点头示意
琴声缓缓响起，秦墨的歌声随即而至：
“踏上轻舟
路遥遥 任他风雨骤
万水同舟我同君遨游
我策马渡阳关
卸下女子的温婉
披上一身豪气侠肝义胆
遥闻丝竹呢喃 又似愁肠百转
恩怨与是非 斩不断
江湖风云变幻
命运颠沛莫悲叹
幸得红尘之中 有你相伴
将那兴衰看淡 逍遥倾尽余欢
共赴天涯一世悠然
踏上轻舟
路遥遥 任他风雨骤
惟愿长醉无忧千年风流
痴心相守
贪恋你 倾世的温柔
万水同舟我同君遨游”
楼上的莫星辰开心的不行，长辈们也喜得乐见小辈们和和美美。
徐亦轩开口说道：
“哥哥听到了么，阿墨贪恋你的温柔，愿与你相守呢”
“你，阿轩学坏了，别打趣我了，哎呀。”
莫星辰就差把自己藏起来了。
徐奕陵在一旁嫉妒的手帕都快撕烂了。
众人只顾着听曲，没人在意他的动作。
待叫好声稍减，掌柜上台站在侧边继续着报幕工作：
“好好好，大家稍安勿躁，让我们安静欣赏第二首歌（再回眸）”
掌柜下台后秦墨示意琴师，直接开始弹唱：
“三月城中飞桃花
红砖配绿瓦
日照三竿人也乏
小二忙斟茶
玉音穿过了嘈杂
谁人抚琵琶
望去对岸再无他
君一回眸
羞红我心儿乱
君再回眸
凝玉指弦儿颤
君三回眸
直教人空惹相思愁
芳心独许空悠悠
君一回眸
情覆水已难收
君再回眸
望断两岸枝头
君三回眸
这一曲弹罢再难奏
何故声断君知否”
楼上的徐佳莹贱兮兮的调侃：
“你刚刚还说人家莫公子，你呢，你听听，啧啧啧，你这三回眸，让阿墨的心都乱了”
“啧啧啧，覆水难收，啧啧哎呀”徐母的巴掌虽迟但到。
“差不多得了，轩儿都快被你臊的瞧不见人了”
“阿母~”
“好好好，阿母不说了”
莫星辰又菜又爱玩的偷偷看着徐亦轩：
“轩弟弟~”
满脸的表情都写着，你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
两人又羞了个大红脸。
两人害羞的时间，楼下掌柜适时开口：
“最后一首歌（风花雪月）送给各位贵客”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高山之巅 远极偕游
来者泛泛 无阻而往
日夜以继 失杂非究
若即若离 若我若狂
深水之渊 穷尽相引
去者苦多 始欲而伤
天地反复 何能方兴
莫失莫忘 莫忘
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
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
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风是清歌不歇吹彻高台
花是折枝粉黛绽诗三百
雪是积帐饰晴雕弓懒开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难再
天下为公我为母
山河洞房天星烛
来年妆成万骨枯
癫色深浅入时无？
天下之大 悲欢一渺
近山拟志 临水思长
意合道分 行其遥遥
风花雪月 几场
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
花是血溅五步抽尸踏骸
雪是尤及马革纷扬棺盖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风是只如初见沉吟徘徊
花是人间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红尘命数两拆
月是阴晴圆缺只影常在
天下为公我为母
山河洞房天星烛
来年妆成万骨枯
癫色深浅入时无？
最后唱罢秦墨开口说了今天在台上的第一句话：
“各位，风花雪月送给你们，再会”
说完就往后台走去，不管身后谁人挽留，到了后台赶紧把一身白衣换掉，帷幕摘掉。
废话动作不快点，万一一会有人闯进来就知道是自己了，现在可不是露面的好时机。
待一切收拾完毕，跟后台的人交代一声，不管是谁找，都说墨莲居士已经离开了。
说完拉着芒种离开，悄悄上楼进了包厢。
推开门齐刷刷的眼睛全都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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