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作恶多端
他们虽作恶多端，终究不过是些盗墓贼而已，怎需要用到这般级别的武力？
“真是糟糕，这又是何方神圣，只盼别牵连到我们才好。”吴三书此刻深感计划愈发脱离掌控，使得他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又掉了不少。
而另一边的吴钰并无收手之意，特别是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更是坚定决心。
那股既让他感到熟悉又让司藤有所排斥的气息，正是妖力！
而在岛国，这种力量体系被称为“畏”。
追溯至他曾作为交换生在日本生活的那段时期，他结识了自己的第一位童年玩伴——陆生。
而这位陆生还有另一个身份，即当代奴良组的继承人，拥有四分之一妖怪血脉的人物。
直至今日，吴钰仍清晰记得那栋看似寻常却居住着一群妖怪的老宅，那是他初次认识到这个世界被系统融合后的模样。
如果说陆生这个名字对他稍显陌生，那么当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后，他终于意识到……这就是“滑头鬼之孙”！
那时，他通过陆生的关系，对岛国妖怪的种种有了深入了解，包括它们的能力特性、性格特征，甚至连奴良组二代目亲自介绍了多位大妖怪给他认识，使他逐渐摒弃了对妖怪最初的认知和偏见。
然而，他也明白这只是局限于奴良组而已。
奴良组区域的妖怪大多对人类较为友善，即使关系疏远，也不会为了血食而残害人命，他们依赖的是最为原始的修炼方式。
但其他区域的妖怪则不同，岛国各地几乎每日都有怪异事件发生，尽管警方给出圆满解释，甚至出现了许多所谓的名侦探，但实际上，真正造成恐慌的凶手往往是那些为了修炼而不断吞噬人类血肉精气的妖怪。
然而，加入奴良组的妖怪，在接受认同并加入之时，会在体内植入奴良组二代目的“畏”，只要他们遵守奴良组创立之初的规则，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
若有一天他们违反了奴良组自创立之日起就立下的规则，那么他们将会立刻被奴良组首领的“畏”焚烧致死，无一例外。
而眼前这名身穿黑色风衣、遮掩面容的家伙，尽管吴钰尚不清楚他属于岛国哪个妖怪分支，但他可以断定此人绝非出自奴良组。
这一点，他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幼年的吴钰，曾与陆生，即未来的奴良组三代目、拥有滑头鬼血脉的少年，在月光下共饮交杯酒，成为挚友。
他体内同样拥有奴良组的“畏”，但这并非是控制或束缚的标志，而是一种平等的象征，代表着与奴良组坚固不破的友谊。
据他所知，除了奴良组这个堪称“异类”的妖怪群体外，岛国其他地方的妖怪几乎没有一个干净的。
正因为如此，一旦这群嚣张跋扈的妖怪进入夏国，依照他们的性格，必然会大肆掠夺夏国普通人的生命。
这就像人需要吃饭一样，这些妖怪始终将人类视为赖以生存的食物，自古至今，这种观念从未改变。
为此，国家对于岛国在这一方面的渗透问题极为重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妖怪一旦流入国内，也会立即引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
他从奴良组获得的情报和线索，甚至被直接编入内部教材，针对岛国妖怪的防范等级进一步提高。
未曾料到，今日竟真的在国内遇到了这群家伙，这让吴钰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尤其从这名男子体内的“畏”中感受到的浓浓恶意和怨念，足以证实他绝非善良之辈，必定是个吸食过人类鲜血的邪恶妖怪，所以在吴钰查明其身份后，才会如此愤怒疯狂。
而司藤之所以对此感到反感，是因为她作为刈族，源自草木精灵，性情纯良，与这些依靠吞噬人类血气修炼的妖怪本质对立，因而对其有所排斥。
“停、停下！”
对面那个环绕着淡淡黑雾的风衣男子，在吴钰每一道剑气的冲击下，身影越发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彻底撕裂一般。
“吴钰，我与你并无恩怨，为何苦苦相逼？”
“我苦苦相逼？”吴钰听罢不禁一笑，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你身为妖魔，竟敢对我说苦苦相逼？”
“下地狱去悔罪吧！”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我真的有话要说！”面对头顶快速凝聚而成的巨大剑影，对方急忙大喊：“我是自己人！我有证明！我有担保人！你不能杀我！！！”
此言一出，下坠的巨剑微微停滞。
“你究竟是谁？”吴钰眯起眼睛：“一路尾随我们至迷雾村，若要我相信你，至少得现出真容才有说服力吧！”
“不、不行！”那风衣男子竟然拒绝了吴钰的要求：“我的身份必须保密，若被人发现泄露出去，我将面临灭顶之灾！”
见吴钰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烦，他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可以向上级汇报，以你的权限，可以直接联系到公司董事会成员，或是特别调查科的四位科长！”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慢慢打开。
司藤见状，召唤出一条藤蔓接过纸张，两人并未直接接触，只是审视了纸上的内容和签名，吴钰眉头微皱。
“方董事是你的担保人？”吴钰略感惊讶，严格来说，他对公司的几位董事并没有深入了解。
虽然公司内部赵董一家独大，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几位董事就毫无分量。事实上，几位董事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只是赵董在公司的话语权较大，使得其他董事显得相对低调。
在原着中，吴钰确实记不得其他董事有何表现，甚至赵董本人也鲜少露面。
穿越到这个世界，吴钰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再认为原着中出场较少的人物就一定不重要，或是配角。
倘若真这样想，恐怕他会糊里糊涂地送命。
公司几位董事除了赵董之外，都非常低调，行事隐秘，犹如退居二线的老者，日常很少干预公司事务，全权交给赵董处理。
但如果眼前这家伙拿出的证据属实，那么看来公司几位董事的确非同凡响。
只是，他们隐藏得太深，超出了他目前所能触及的范围。
“真是头疼，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某个麻烦漩涡。”吴钰心中暗叹，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决计不会多管闲事。
原本只以为是捉弄一只小耗子，借以缓解这段时间在帝皇楼中的压抑情绪，谁知却似乎为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在这样一个机构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秘密，关键在于要学会抑制好奇心，遇见秘密而不去深究。
然而此刻，自己已无退路可言。
如此一来，或许有必要与那位方董正式接触一下了。
吴钰拿起电话，稍加思索便拨通了特别调查科四位科长之一的号码，同时也是他所在小组的直属上司，代号“玄武”。
这个名字虽显通俗，但可想而知其余三位科长的代号也会相应匹配，尽管对此颇有微词，但面对上司的个人喜好，他也只能接受。
“喂？打扰人清梦可是要遭雷劈的！”
“……”吴钰轻拍额头，对于这位奇葩科长的言行，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科长，我这边碰到了点状况，需要向您请示一下。”
随后，吴钰简述了遭遇此事的情况，关于迷雾村的部分则未提及，毕竟当初执行行动任务正是玄武亲自下令，故无需赘言。
“来自东瀛的妖物？”玄武听闻此事，明显精神振作了几分，点头道：“你稍等，我需要查些资料。”
话音落下，电话随之挂断，玄武应声再度沉入梦乡。
吴钰望着挂断的电话，深知上司接下来的动作，这种情况已非首次发生，因此玄武组的成员都清楚应对之道。
“司藤，将其拘束！”
“明白！”司藤应声，顷刻间无数藤蔓如浪潮般涌来，将目标包裹其中，悬浮在半空中。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吴钰，我们是一伙的！我是卧底！”男子眼看吴钰采取行动，急切中甚至抛出了“卧底”的身份。
吴钰并未多言，示意司藤动手，男子即刻被藤蔓紧紧缠绕成一团，悬挂在半空之中。
“阿钰，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等等看吧！”吴钰挠挠头，略感无奈。
收起九剑，他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们先吃点东西，估计我们那位科长还要再睡一会儿。”
特别调查科的四大科长虽地位平等，但由于个性差异，青龙事实上扮演着统管整个调查科的角色，而其他三位科长则相对闲散。
至于吴钰的上司玄武，最大的嗜好就是睡觉！
只要你不主动找他，一年到头可能都接不到一次由他直接布置的任务。
比如吴钰加入玄武组十余年，仅收到过两次玄武直接下达的任务，其余皆是由青龙指派。
然而，一旦在执行任务中遇到问题，也可联络玄武寻求帮助，只是这样往往意味着他会拖延一段时间——毕竟，睡觉是大事嘛。
玄武组上下都明白，如果有调查员选择直接联系玄武而非青龙，那必然是所遇之事棘手或是不愿沾染过多麻烦，大家都默认将这类事务转交给玄武处理。"
"63
对于玄武而言，棘手之事自然要在充足睡眠后才去解决。
此外，众人也都清楚，上报给玄武或白虎、朱雀的问题，通常都不是急需解决的紧急情况。
否则，其他三组的调查员就会直接向青龙汇报，这一点已成为特别调查科内不成文的规定。
相较于玄武，另两位科长的性格更是让人哭笑不得。白虎科长是个十足的武痴，终日闭门不出，不是在修炼室内苦练就是在擂台上比试，几乎不见他涉足其他事务。
至于朱雀，则是个热衷追星的大龄单身女性，每日奔波在全国各地参加追星活动，曾创下一天之内追星六场的记录，堪称饭圈粉头，不过更换偶像的速度也非常快，有时一顿饭工夫就能“换”好几个小鲜肉。
因此，这个部门的上级领导有点随性，
加之特别调查科的成员大多出身于各大名门正派、世家豪门，多为权贵子弟，久而久之，外界普遍认为整个部门不过是镀金之地，混日子攒功勋的地方。
而且，他们这些人还握有相当大的职权，这样的组合自然更加招致他人非议。
好在还有青龙，他始终勤勤恳恳地处理各项事务，身兼四大组的政务和权限，日夜操劳，堪比楷模。
转眼间，吴钰已在公司工作了十多年，如今自己已是满头银发，而青龙依旧保持着青春洋溢的娃娃脸，说是未成年都有人信。
每每想到此处，吴钰都不得不感叹另外三位科长实在是做得妙！
在无所事事的等待中，吴钰索性决定让司藤在此处暂时驻扎下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玄武科长醒来至少还需一整夜的时间，既然如此，他决定暂且不急着离开。
未曾料到的是，他和司藤刚烤好食物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方疾奔而来，看清吴钰和司藤后，对方显然也愣住了。
“你……吴钰？”
“嘿嘿，阿宁小姐，我的新形象让你认不出来了？”吴钰笑着回应。
他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偶遇阿宁。
同时，这也让他意识到，先前听到的第四声枪响，极有可能就是阿宁所为。
“也？”吴钰故作神秘地看向阿宁。
尽管阿宁双目蒙着丝带，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审视自己，即便吴钰看似视力受限，但那道目光却明示着，她若有异动，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身后追赶阿宁的那些变异蚯蚓也终于赶至，看见阿宁停下脚步不再逃跑，纷纷兴奋地发出刺耳尖啸，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仿佛要将阿宁一口吞噬。
“哼！”
司藤冷哼一声，小脚轻轻一跺，一条条粗壮藤蔓瞬间破土而出，如同洪流般卷向那些变异蚯蚓，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绞杀。
而阿宁则呆立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即使变异蚯蚓身上的黏液和碎肉溅落在她身上，也纹丝不动。
直至那些变异蚯蚓败退，不再侵犯司藤所在范围，并且感觉到那道危险目光已然消失，阿宁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呕！”
再也忍受不住胃部的翻腾，阿宁开始疯狂呕吐起来。
吐毕，阿宁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去，几个小时后才将全身污秽清洗干净，重新走回来。
“还敢再来？”吴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大致猜到了阿宁来找他的目的，但他并不急于戳穿，反倒想看看阿宁究竟还能有何种手段。
在阿宁清洗污秽之际，吴钰已向司藤询问过裘德考的现状——裘德考的下半身已完全变为树干形态，上半身仍保持着人类模样，只不过头顶长出了许多树叶，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花盆中，
花盆上方配置了自动浇水施肥装置，确保其以最健康的方式生长。
不得不说，裘德考考虑得十分周全。
但他未能预见的是，正因为对自己照料得过于精细，导致他这株“植物”的生长速度过快，逼得司藤不得不出手控制，否则现在裘德考怕是脖子以下都要变成植物了。
得知此事后，吴钰笑得前仰后合，幸亏阿宁来得稍晚一些，否则还真容易暴露真相。
不过，答应百岁山的事情总算有了结果，这让吴钰略微安心。
“吴钰。”阿宁走近一步，开门见山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谈谈？”吴钰戏谑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自始至终，我们的交集就没有过愉快的记忆，如果不是我家那位天真公子一直把你视若珍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虽然经历海底古墓事件后，吴天真看似对感情之事不再执念，但恰恰表明那小子内心深处仍留有对阿宁的情感，只是跨不过内心的那道坎。
虽然吴钰对吴天真并非深入了解，但从种种迹象来看，阿宁可能是吴天真的初恋对象。
虽然那小子曾在国外留学数年，但其纯情程度令人咋舌。
然而初次涉猎情场，便锁定阿宁这样的老江湖，也让吴钰不得不佩服吴天真的胆识和决心。
原着中吴天真最终的情感归宿他不得而知，但要说阿宁带给吴天真的“伤痛”不存在，吴钰实难相信。
想到此处，吴钰不禁轻叹一口气。
毕竟，无论如何，作为老吴家的一员，有些责任终究要回归到吴天真肩上。
为了保障其兄长的未来福祉，显然在抵达蛇沼之时，他必须更加小心翼翼，以免因一时疏忽，令吴天真再度陷入单身生涯，落得和胖子相同的结局，那可真是难以接受的局面。
“吴天真张扬着他手中的藏宝图，声称其中可能隐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
阿宁注视着吴钰：“他这般鲁莽行事，你为何不加以劝阻呢？”
“那样做会让他面临极大的风险，你或许对此无畏无惧，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哦？那有何对策？吴天真一旦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吴钰微笑反问：“再者，你有何立场来质疑我的做法呢？”
突然，吴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道：“还是说，你对我那老哥动了什么心思不成？”
“谁会对那个幼稚鬼感兴趣！”阿宁脸色微变，满眼怒火地瞪着吴钰，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纱布后的双眸，仿佛做出了巨大的决定。
片刻后，吴钰收敛了气势，点头询问：“不知我能否请教一下，阿宁小姐来迷雾村有何贵干呢？”
“哼，既然吴天真如此招摇地设下圈套吸引我们前来，若我不来，岂不是让他感到失望了？”阿宁露出一丝冷笑，仿佛早已洞悉吴天真所设的局。
事实确实如此，道理并不复杂，面对所谓长生不老的诱惑，无人能抵挡，于是只好被吴天真牵着鼻子走。
“嘿，看来阿宁小姐是忘记了自己的拿手好戏了。”
细想之下，阿宁不正是利用类似的手段诱导吴天真深入海底古墓的吗？
再到后来的秦岭之行，尽管二人未曾相遇，但别忘了吴天真和胖子是如何得知秦岭的消息——那个六角青铜铃铛，正是阿宁暗中安排人售卖的。
由此还赠予了吴天真一段故事。
正是由于目睹了那枚六角青铜铃铛，并听闻了那个极度挑逗吴天真好奇心的故事，才促成了这次秦岭探险行动！
而阿宁只需率队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如今，吴天真首次设局运用的手法，虽相比阿宁而言略显青涩，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呢？
只是吴天真未曾料到，这一次稚嫩的布局，竟意外引来了幕后大BOSS的亲自入场！
初次交锋，几乎令他和胖子命丧黄泉，对方出手狠辣，直取人性命。
这样一来，倒是给吴天真敲响了警钟，让他见识到那些人的手段之毒辣，倒也算好事一件。
而阿宁在听到吴钰的话语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吴天真此次采用的手法竟是如此熟悉。
果然是自己屡次对吴天真施展的招数，这家伙吃过几次亏后，终于学以致用了。
“可那些家伙简直是群疯子！”阿宁看着吴钰道：“你根本不清楚他们有多么恐怖多么强大。”
“在雇佣军界，他们的传说一直流传，我老板这些年在国外获得众多财阀支持，可谓顺风顺水。”
“然而却总在他们手中折戟沉沙！”
“通过线索我也了解到，他们的目标与我老板并无二致，都是为了……”
“追求长生不老！”吴钰淡然一笑：“尽管世间存在着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甚至能让一个人犹如神只般存在。”
“但至今尚未有一种力量，能真正赋予一个人如同神一般的永恒生命。”
“别提什么神能做到的事人也能做到，即使真有神灵存在，神也是独一无二的，他们需要更长久的生命去完成使命，肩负职责。”
“然而，人并非独一无二。”
“我或你的离去，世界依旧正常运转，有没有我们并无太大区别。”
“那么，为何要赋予一个‘人’神一般的特权，使其长生不老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吴钰的这番话，令阿宁陷入了沉默，无言以对。
最终，她抬眼看向吴钰，神情复杂至极：“然而人类的贪婪，在面对神只的权杖时，终究无法抑制住伸出罪恶之手！”
“回答正确，但没有奖励！”吴钰笑着点头：“因此，为欲望付出代价，就必须要有承受得起这份代价的决心！”
“所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代价吗？”阿宁突然发问，目光紧锁在吴钰身上。
“我？”吴钰朗声大笑，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对于阿宁自见面以来就急于探知的答案，他并不打算透露。
当然，吴钰深知按照他那位哥哥的性格，一旦阿宁开口询问，他便会毫无保留地倾诉而出，但他还是不愿就这样让阿宁轻易得知真相。
至少，借此机会能满足他哥哥一点点心愿，让他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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