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丑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两人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致，干脆直接过来西餐厅吃饭了。

  琛辰在餐厅的大门前看到了广告里被毁坏了的招牌，上面好几个字都已经缺笔少画，让人不禁想象当时怪兽究竟对这家餐厅下了怎样的狠手。

  两人走进室内，出乎意料地发现过来吃饭的人还挺多的。如果不是墙上数处修补的痕迹明白地告诉他们这真的是一栋被怪兽袭击过的建筑，或许会有人以为只是一个商业噱头。

  琛辰他们被热情的服务员安排到了靠近角落的位置。座位旁边的墙上，肉眼可见洁白的墙纸被后面好几处裂缝撑裂开，这让他们不禁怀疑这餐厅会不会随时倒塌下去。

  “算了，来都来了，吃个饭还能把楼吃塌了不成。”琛辰心里自我安慰道。

  “喂，老板，听说怪兽袭击的时候你还在餐厅里，这是真的吗？”不远处一个顾客看见老板拿着盘子过来上菜，连忙招呼道。

  “这还能有假的？”老板把手上的菜肴在那个顾客面前放下，双手在腰间的围裙搓了搓，捋起右手的衣服指着上面的绷带反问，“你见过小磕小碰得缠这么厚绷带的不？”

  “哟，伤得这么重。当时是什么情况？快说来听听。”那个顾客好奇心也上来了，竟拉住老板要听他说怪兽来袭时的故事。

  “嘿，哥们，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只怪兽站起来就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像座小山似的，每走一步这楼就震得不行。”老板也是个自来熟，当即就坐下来讲起了那时的遭遇，“那怪兽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长着一个鲤鱼似的大嘴巴，脑壳后面还有一块又大又长的鱼鳍，但是两只手居然是两只大大的钳子，给人一种海鲜大杂烩的感觉。”

  琛辰侧耳仔细听了一段，发现老板说的故事逻辑通顺且细节完整，就好像他真的遇到过一样。不过琛辰心里并不相信老板对客人说的这个故事。

  尽管琛辰并不知道怪兽登陆与他战斗前的行进路线，但他从当时的战斗基本可以推测出怪兽此前并没有上过岸，那么老板所说的怪兽破坏了餐厅的故事多半也是不那么真实的。

  在琛辰看来，很大的可能是老板这家临江的餐厅内刚好有摄像头录下了怪兽在江中经过的画面，而餐厅招牌和建筑的损坏更像是来自军队攻击怪兽时所发射的流弹。

  “琛辰，你怎么不吃呀？”张云娜看见琛辰还在发呆，用那青葱细腻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

  “没什么，那个老板说的故事听起来挺真实的。”琛辰收回目光，拿起刀叉连忙开动起来。

  “你还听老板讲故事去了，这么远还能听得清楚呀？我就只听到隔壁桌熊孩子的说话声。”张云娜也看到了那边和顾客谈天说地的餐厅老板，但是她却听不太清两人的对话。

  “是吗？哈哈哈，毕竟我这边离得更近一些嘛。”琛辰打了个哈哈，一叉子将还没切好的大块牛扒胡乱塞进嘴里，把腮帮子鼓得通红。

  张云娜清澈的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差点被牛扒噎住的琛辰，目光流转间看向了他被薄外套遮住的手臂，那上面还有着因天气炎热而析出的晶莹汗滴。

  然而她并没有深究琛辰的这些反常。因为她知道，琛辰一定会找合适的时候向她坦白的。如果没有，那他一定有着他所想要守护的秘密。

  吃过饭，两人再次顺着来时的道路散着步往回走。夜晚的江边难得地吹起了凉风，把岸上的酷热都吹散了不少。

  “各位大朋友小朋友们，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啦！超大超甜的冰糖葫芦5块钱一串！”就在两人的前方，一个穿着宽大连体裤的红鼻子小丑拿着一根插满了冰糖葫芦的稻草杆子沿街叫卖着，引来了不少正在玩闹的孩子上前购买。

  “嘻嘻，不要急不要急，大家都有份哈。”小丑咧着嘴不住地笑，红色的鼻子在脸上一抖一抖的像极了在杆子上插着的冰糖葫芦。

  “嘿，这位先生和漂亮的女士，请问你们要不要来一串呢？”待围住他的孩子们拿到糖果心满意足地散去，红鼻子小丑居然忽略了周边更多正在赶来的孩子径直走到了他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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