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灵受到亿万点暴击

除妖这活儿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干的，太暴力了！太恐怖了！太血腥了！太残忍了！

  夕阳的落日之下，我在人群里，扶着城墙，看着面前被丢出来只剩下动物肝脏的车迟国曾经的国师。

  不得不直面现实，原来除掉的妖是这个样子的，一转眼三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就变得如此面目。

  原来除妖的过程如此恐怖。

  这三个妖怪并没有要吃唐僧肉呀，如果他们一行人就这样从车迟国倒换了官文，直接走路，这三个大仙是不会找他们麻烦的。

  难道不是孙悟空主动找他们麻烦嘛？

  把和尚们放走，看看，三个大仙没啥反应。

  于是又跑到三清观去捉弄他们，吃了贡品还不算，还给他们猴子尿猪尿人尿当圣水。

  然后诚心道歉，说去老君那里补偿一点儿真的圣水给他们不行吗？毕竟猴子金丹都能借过来，给他们整点真圣水能咋呢？不，耍赖，终于激怒他们。

  三个大仙被如此欺负，要讨回公道，结果就变成了比试。

  也不是这三个大仙没有本事呀，人家也是有点儿真本事的，只是被孙悟空截胡了！

  他们怎么能知道真正的对手实力有多强，他们只怕还以为自己修炼不到家。

  截胡就截胡，让他们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不救行了。

  不行，一定要“斗法”。

  虎力大仙是先作弊的，死了也就死了。

  到这里把那剩下的两个鹿力大仙，羊力大仙教训一顿不行吗？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在车迟国干活，干旱的时候求求雨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要变出来一个老鹰把鹿力大仙的五脏六腑都抓走当美味呢？

  想象哪个场面一只恶狠狠老鹰抓新鲜的五脏六腑真惊悚！

  羊力大仙的冷龙好歹也是自己修的，让龙王直接给他收了真的好吗？

  我忍不住摇头叹息："啊!这普通的妖怪们太可怜了，他们毕竟也让这个地方风调雨顺了那么多年，如今死得这么惨，你们还这么说他!"看到车迟国的羊力大仙，虎力大仙，鹿力大仙都纷纷毙命，我感叹普通的妖他们混日子多艰难，没显摆几天就毙命了。他们就连一个座骑都争取不到的吗？好歹费了那么大力气修了个通天的本领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我说你这个小伙，瘦得跟个猴子似的，你这是同情谁呀，你知道他们是妖怪还瞎同情啊，你这几个妖怪一折腾死了多少和尚吗？把他们从寺庙里驱逐做苦役，受不了酷暑严寒，不服水土死了的就有六七百，自尽了有七八百。就这仨妖怪是性命，和尚就活该被害死是吗？这些和尚们不是人吗？那都不是性命吗？"人群里一个闪亮的圆圆脑袋大声说，那是刚刚得了自由的和尚。

  和尚这么一说，他们身边的人也纷纷说：“"什么？他们没有害过人，只要是妖怪就害人。他们害人的时候你还做梦呢。要不是圣僧们给除去了，说不定我们国王也让他们给害了！”

  他们的确害了不少和尚，和尚们生气是应该的，可是害国王？这三个大仙在车迟国二十年，要害的话二十年都找不到机会的吗？

  "妖有几个好心的，好心都修仙去了，会成精吗？我看你说不定就跟这三个妖精是同伙，那几位圣僧还在吗？快请回来看看是不是同伙。"有几个老百姓对我指指点点。

  我顺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方向，发现四个人果然走了。

  “以后，你们如果再遇到大旱，准备让谁去求雨呢？”我问。

  “是啊，国师死了，四个更能干的和尚也走了，以后这遇到干旱，让谁去求雨呢？”看热闹的车迟国老百姓似乎现在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我并不知道答案，我想四个西行取经的人就算有本事求雨也未必会跑回来跟他们求的吧。

  他们的日子以后会更好还是更糟？

  还是和尚们再一次求雨，再求不来，再来一路哪里的修炼好的妖怪？

  ……

  妖怪又除去了，世界又太平了，我又要安安稳稳按照约定去做替身了。

  我悄悄追上追上取经队伍的时候，正好是唐僧和沙和尚白龙马休息，孙悟空要去化斋，临走拎猪八戒去前边探路，就听见猪八戒小声说：“猴哥，我看着前边哪个猴子做你替身也不行，这猴子太怂了，比师傅还怂，万一哪一次你一时半会儿被哪个仙家的好茶好水好宝贝绊住了，不能及时回来，那你说咱多惨呀！”

  “嗯，说我做得不像，我还不想做了呢？你觉得做你大师兄又多么好，人家车迟国的三个妖怪弟兄三个不管输赢好歹都上阵，你们呢？就我们大王一个人忙活，你们都是看戏不嫌多，你就是标准的猪队友，遇到麻烦除了碍事没有别的本领！”我本来就没有好心情，而且我知道猴子面前，猪八戒根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谁叫我是猴子的替身瘊呢。

  “敢说你猪爷爷，信不信我筑你九个窟窿！”猪八戒上来就打，我举起来我的铁棒就迎上去了。

  谁怕谁？

  孙悟空看着我说：“不错嘛！能给八戒像模像样打十个回合了！”

  “猴哥，猴哥，你欺负我就算了，要是随便哪个瘊子都装成你欺负我，那可不行。”那样一头凶神恶煞的猪拽着瘊子撒娇，真瘆人。

  “大王，那三个车迟国的妖怪一定打死吗？哪个监工的道士一定要打死吗？哪个做斗法场地里就喊一声小和尚还魂了的小兵丁您打死他干嘛呢？真的太悲惨了！”我承认我只认真看一次除妖的过程心灵就收到了亿万点暴击，一时半会儿的真过不来。

  “你看你，你看你，我师傅那老和尚都没说啥，你倒说上了。”猪八戒嚷嚷。

  “你这小猴比那我那老和尚师傅慈悲为怀多了，你这来当老孙实在不妥，算了算了算了，小猴，你想走就走吧，别干了。”孙悟空就这点儿好，干啥都干脆得很。

  我不可置信：“我……自由了？大王您不找我做替身了？”

  “你那心比玻璃还玻璃，你还是赶紧走吧！“猪八戒已经要赶我了，普天之下，他这头猪只能被一只瘊子欺负，他受不了还有第二只猴子欺负他。

  “对，你自由了，想去花果山就去花果山，不想去就不去，想随便去那座山那条河当个自由自在的小妖也行，修个散仙也行，真遇到事就报你是花果山的猴子，保你一世逍遥，好了，有什么话想说，说吧！”孙悟空眨着明亮的眼睛，笑眯眯问我。

  “啊？！猴哥，你咋知道他有话要说，他要说的话不就是不跟你做替身了吗？他还想说啥?"猪八戒不知道是笨还是懒，懒得动一下自己的猪脑子，怕累着。

  “大王，就是一般有妖的地方要不有妖雾，要不有黑云黑烟，您进车迟国之前可曾看到车迟国里有啥异样吗？”我问。

  孙悟空只是转了一下眼珠就说：“没有妖气，且有祥光！”说完就对我摆摆手说：“你的担心有道理，不为难你，你走吧！

  这三个妖怪未必没有一点儿后台，否则求不来风雨，孙悟空斗法截胡也没处截住，他们未必没有后台，后台未必不来明里暗里报复，，这才是我真正不敢继续做孙悟空的原因，如果只是打妖怪倒还罢了，我实在是搞不清这背后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万一不小心把不能打的妖怪打了，把谁家宝贝坐骑揍了，把需要打死的妖怪给放过了，那才是糟糕！

  “你俩说啥呢，说啥呢？管他妖雾不妖雾的，有妖怪打了不就行了，那都现原形了还不是妖怪吗？”猪八戒在那里瞎嚷嚷，我们两只猴子都懒得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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