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往事1

几天之后……

  古剑神遗址内……天啸独自伫立于一座山坡之上，极目远眺那一望无垠的广袤森林，面色忧虑忡忡，口中喃喃自语：“小仁啊，你究竟身在何处啊？”

  与此同时，在道之山上……

  白墨羽正与李牧恒悠然对弈，突如其来地发出一阵轻笑，打破了宁静氛围，只见他一边将手中白子轻轻落在棋盘方格之中，一边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你猜一猜，就在前些日子，有谁来到了议楼第十层呢？”

  李牧恒闻言，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不假思索地回应道：“难道是道主大驾光临不成？”

  听闻此言，白墨羽嘿嘿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卖起关子：“不对哦，你再仔细想想看呢！”

  李牧恒略加思索后，试探性地猜测道：“那么莫非是魔祖前来拜访？”

  然而白墨羽依旧缓缓摇头，表示并非如此，并鼓励对方再接再厉：“其实答案已经很接近喽。”

  面对白墨羽的提示，李牧恒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嘀咕，既然如此明显，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佯装不知，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出心中所想：“怕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天道吧？”

  果然不出所料，话音刚落，便迎来白墨羽满脸欣喜的笑容以及响亮的一声击掌，他不禁感慨万分：“正是如此啊！哎，真是许久未曾谋面啦。”言语之间流露出对白墨羽口中这位神秘天道的杀气。

  听着白墨羽那开心的语气，李牧恒不禁感到一丝诧异。他仿佛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怒火、凛冽的杀气以及深沉的仇恨正从对方身上喷涌而出。

  “你们想见个面有多难啊？非得弄得好像隔了好几亿年才能相见似的。”李牧恒皱起眉头，满脸厌恶地说道。

  白墨羽却突然换上一副长辈般的口吻回应道：“你年纪尚轻，自然不懂得其中深意。”

  听到这话，李牧恒心中对他的反感愈发加剧。他决定不再忍受，于是佯装发怒道：“不下了，我走了！”话音未落，他转身便朝道之山外疾驰而去。

  看着李牧恒转瞬即逝的身影，白墨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他将目光投向棋盘，轻轻一挥手臂，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瞬间化作一片灰烬。恰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将那些灰烬吹散得无影无踪。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白墨羽仰望着苍穹，嘴角微扬，轻声呢喃，那声音之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索然无味：“所谓神与魔，无非只是一念之间罢了，又何须如此执着？”

  此时此刻，在天道空间之内，一道身影正默默俯瞰着下方白沧域中的整片天道。当他注意到白墨羽仰头望天时，眼神不禁微微一变，随即便迅速施展出大道之力，将上方的天空遮蔽起来。

  然而，紧接着他却听到了白墨羽说出的这番话语。只见其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然后低声喃喃自语道：“相由心生，神也好，魔也罢，终究都不过是凡人罢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注视一般，身处下方的白墨羽突然开口说道：“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必须得由一个实力强横且冷酷无情的‘人’来完成才可以啊。”稍稍顿了一顿之后，他接着补充道：“就如同昔日那般……”说到这里，他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听到白墨羽的话后，原本木然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茫然和空洞。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仿佛这句话成了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不断重复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无情，甚至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光。最后，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他眼中射出，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冷酷，决绝。他死死地盯着下方的白墨羽，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白墨羽发现上方已无法看清任何东西，不禁轻啧一声。接着，他将目光转向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无奈地说道：“叶无道，你竟然敢擅自闯入道之山，难道就不怕我一掌把你打亖吗？”

  门外的叶无道听到白墨羽的质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小心翼翼地踏进院内。一边走着，他还一边陪着笑脸，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白墨羽身后，轻轻地为他揉捏起肩膀来。

  白墨羽见叶无道二话不说，径直走到自己身后给自己按摩肩膀，心中有些小开心。还是冷哼一声，警告道：“别以为给我按几下肩膀就能让我消气！告诉你，门儿都没有！”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他还是默许了叶无道的举动，并没有真的动手驱赶对方。

  叶无道嘴角微扬，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我方才便是从这大门踏入的啊！”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白墨羽便迅速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身后的叶无道。

  今日的叶无道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反应异常敏捷。就在白墨羽有所动作的瞬间，他已经向后退却数步。

  眼见叶无道早已后撤，白墨羽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今日倒是变得机灵了些。他轻声说道：“过来吧，继续揉捏。”言语之中，并无丝毫怒意。

  叶无道闻听此言，又见白墨羽并未动怒，心中稍安，于是迈步向前，重新回到白墨羽身旁，继续为他按摩肩部。此刻的氛围，显得颇为和谐融洽。

  白墨羽微微合上双眸，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微笑，轻声说道：“真的没有前去吗？”

  叶无道心领神会，他当然明白白墨羽所询问之事，于是立刻回答道：“那地方实在无趣至极，与待在阁主您身旁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呵呵，你呀！”白墨羽忍不住被叶无道的话语逗得轻笑出声，但紧接着语气一变，警告道：“下一次仍未请示，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遵命，属下下次亿定不敢造次。”叶无道巧妙地应对着，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俏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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