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轻轻的白云
一场大雪围城不足为虑,可是要在寻常的时间与地点。
虽说如今是初春,冬末的雪花有一定的可能会飘落。可是这场雪太过不寻常了。它的范围太小,太紧,远远看去,像是一道白色的大幕,覆在了城上。
有些好奇的民众伸手去碰了一片雪花,原本的好奇忽然转变成了惊恐,接着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一股寒意顺着他的手指,延伸到全身,寒冷且刺痛。
紫杉军人将这道白幕层层围起,并将民众疏散到了很远的地方。与普通的民众不同,他们不但是军人,同样也是修行者,他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每一片雪花中,蕴含的恐惧剑意。
在这白皑皑的雪花下,即便是他们也不敢太过与靠近,神缺境一下的修行者,一旦被波及到,很可能会神形俱灭于这场暴雪中。
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场这样的暴雪,负责疏散的官员们一边上报,一边大骂,放肆着心中的不满。有些人隐约猜到了什么,城中有强者在交手,只是强者是谁?
听夜宴的最后一夜还在继续,六院的年轻学生依旧在那里进行着比试,永安城中有一半的大人物都在那里。那么会是谁?
长空站在雪幕的最前边,没有再踏进去一步。不是不踏,而是他不能。从见到这场大雪后,长空就试图从外边走进去,一探里面的究竟。然而他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些白雪不但是剑意,飘动的方向更是有着某种规则,像是阵法。想要进去,除非强行抗拒。然而那样的结果很可能会使这场暴雪变的频乱,恐怖的剑意会不受控制,将整座城市覆盖,到那个时候,会伤及太多了无辜。
所以他在等,等一个结果。无论里面的人是谁,总会有分出胜负的时候,剑意或许会消散,或许会出现混乱。他要做的,就是防止这一切。
不久后,一位紫杉军人,来到了长空的身后,汇报了一些东西。
长空听后,嘴角微翘,意味深长。
白雪凌厉如此,剑意非凡。寻常的修行者看到的只是不寻常而已。然而长空不同,他感受剑意的同时,脑海中不断的思索,这中剑意是何种剑招产生的。
他身临其境,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落雪楼的剑法,如此杀意,如此冰冷,真的很是相似。
他知道永安城里有一位曾经落雪楼的公子,他也听说了,听夜宴第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派人去看了看。
北城刑部的大门是紧闭的。
这就很不寻常,仙剑暴动的那一夜,即便是刑部,也派出了很多官员,视察情况,以平民心。但是今日,即便这场暴雪的范围没有覆盖到北城,刑部也不可能没有发现,更不可能,不为所动。
没有作为,那就是有所作为。太过寻常,就很不寻常。
只是闭门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既然是刑部的那位,那么与他交手的人是谁?长空觉得有些奇怪。
他知道数十年前,白公子在整座大陆的名号,自然也知道他的实力。如今的他,即便不入青云榜,但也绝对有前半段的实力。
而整座永安城,整座大陆,除了那些大人物,文武七斌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个实力?长空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名字:初雪展白、百战孙少、清风满满、水至清则温如玉……
所有的关系联系到一起,这些人中最有可能的也只有满满了。
清风满满,清风院的大师兄,文科书院的领头人物,那么这当中也有竹山的意思吗?
淇水河岸坚硬的石板上,渐渐出现了无数道细密的剑痕,这些剑痕越来越多,渐渐覆盖,接着连成一片,成了几道深深的裂缝。
阁楼的墙体上,民房的砖瓦上,覆盖雪花的地面上。再如何坚硬古老的石板,也难以承受如此强度剑意的洗礼。
在这样下去,很可能整座东城都有可能毁于一旦,那些困在风雪中的民众,生机更是渺茫。
长空看着自己脚下,不知何时那里出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这块石头静躺在地面上,原本表面的凹凸不平逐渐的变的光滑,接着从一处开始,慢慢碎成了粉末,消失在了风雪中。
长空神识微动,化作一道笔直的线条直充天上。
雪幕的上空,忽然多了几片厚重的云彩,这些云彩遮住了星光,遮住了月华,在夜色里,不知是何种颜色。但是它很厚重,像是一顶帽子,压在了那里。
帽子可以用来掩盖人的锋芒,那几片厚重的云彩也有其中的韵味。
雪线被这层云彩给压了下来,紧接着城里的小巷,大街上,忽然升起了一层薄雾,像是白云落在了地面上。
整座东城被围了起来,尤其是那层环绕的雪幕处,雾气更加的浓厚。
这些白云,那些雾气,所蕴含的是湿润的气息,还有恐怖的力量。但是它们没有危害,他们的存在是保护,像是一层防护一般,围绕着东城。
雪幕最外层的那群紫衫军人,感觉身体所承受的压力减少了许多,脸上那种如刀般的刺痛也逐渐的消散。他们看向人群的最前方,目光变的异常火热,充满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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