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心里咯噔一下

　　哥谭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城市，自从代表希望与美好的韦恩夫妇被杀之后，那些被掩盖起来的罪恶就开始浮现起来，让哥谭的人发现，这世上有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特斯卡吞噬了布鲁斯·韦恩，或者说，吞噬掉他所想象出来的布鲁斯·韦恩。很快，他就体验到天启说的融合过程。布鲁斯·韦恩嫉恶如仇，但自己又深陷黑暗与疯狂，他一方面知道那些罪犯是罪大恶极，但另一方面为了避免自己变成罪犯的同类，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杀人。

　　结果，就是哥谭市的普通市民倒了血霉。

　　谜语人、企鹅、小丑……无数超级罪犯将哥谭市的平民用各种花样屠杀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死上几十上百。

　　然而，就是这样，布鲁斯·韦恩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将罪犯送进漏得跟筛子似的阿卡姆疯人院。甚至在其他人准备杀死这些超级罪犯报仇的时候，布鲁斯·韦恩还出手阻止。

　　“这，就真的不讲理了。”特斯卡感慨说。

　　想要快速融合布鲁斯·韦恩，那肯定是按照布鲁斯·韦恩的心意行事，这样一来布鲁斯·韦恩的意志就不会抵抗。但对特斯卡来说，这样做自己就变得念头不通达了。

　　“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已，如果连自己的想象都控制不了，那我就算能够恢复，也迷失自我了。”

　　个思考下定决心，宁愿慢一点，也要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韦恩少爷，昨晚忙了这么久，你不打算再休息一下么？”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对特斯卡说。

　　“不睡了，今天我有点事情需要忙，你帮我准备早餐吧。”特斯卡吩咐说。

　　很快，阿尔弗雷德就推着餐车来到了房间之中，打开了盖子，里面却出现了白粥油条这种中式早餐。

　　“韦恩少爷，今天是中式早餐，希望你喜欢。”阿尔弗雷德说。

　　特斯卡静静地看了这餐盘，里面的东西，正是刚刚阿尔弗雷德离开的时候特斯卡的心中所想。结果，送上了的正好是他想要吃的东西。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特斯卡的意志在影响这个虚幻的世界。

　　静静地吃完这些跟记忆中味道一模一样的早餐，特斯卡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就自己开车离开了韦恩庄园。

　　特斯卡要前往哥谭市警局，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警局在哪里，但当他开着车出了韦恩庄园，随便找个方向笔直地走，很快就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将近百年历史的哥谭警局，造型看来更像是从教堂改装的。不管是那弯曲的穹顶，还是建筑内部的分部，都有很浓重的宗教气息。

　　特斯卡心里也在想，哥谭的诡异真是无处不在，尤其是哥谭警局这么关键的地方。灯光永远是昏暗的，像是供电一直不足似的，再加上警局两边那些跟办公室放在一起的牢房，散发出不知道是铁锈还是血液的腥臭味。

　　特斯卡刚进门就被熏了一脸，真不知道这些警察是怎么忍受这种环境的。

　　特斯卡现在是哥谭市最有钱的人，也是大大的名人。刚出现在警局里面，很快就被人认出了出来。刚刚升任局长不久的詹姆斯·戈登马上迎了上来。

　　詹姆斯·戈登大概是哥谭里面非常稀少的正常人，年轻时的戈登就已经是一位正直又强悍的警探，粉丝们称他哥谭单挑王，从企鹅人、谜语人到初代小丑，见一个锤一个。除了智商有点捉急之外，简直是哥谭的绝对男主。

　　可是哥谭就是一个能让好人变态的地方，在追求正义的过程里面，戈登慢慢地被哥谭从上到下的腐败给伤透了心。他终于明白，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改变哥谭的。

　　最后，他不得不与企鹅人合作了好几次，虽然他的目的依旧是保护受到侵害的普通人，但他自己也已经与黑暗混在一起，再也无法洗白了。

　　年纪渐渐大了，戈登如今坐上局长的位置，虽然心里的正义已经没有改变，但他也渐渐有点麻木，开始变得得过且过。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最高点，正在走下坡路。

　　明明已经力不从心，却又不能放下这个沉重的担子。整个哥谭市警局里面，他连一个放心的部下都没有。越发迟钝的身手和渐渐增多的白发，戈登明白哥谭需要换一个人来守护了。

　　只是，他一直没等到这个人出现。

　　看到布鲁斯·韦恩的到来，戈登局长有点好奇。他曾经想过，如果哥谭真的需要一个守护者，那布鲁斯·韦恩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就像是他的父母那样，曾经是这个城市希望与美好的象征。他们两个还在的时候，哥谭虽然也很黑暗，却不会像现在这么绝望。

　　如果布鲁斯·韦恩能够成长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那哥谭说不定还有救。

　　因此，戈登局长很热情地问道：“布鲁斯，你怎么来了。”

　　特斯卡也有点搞不清楚詹姆斯·戈登与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是按哪个版本来算，不过既然他主动打招呼，还是直接喊名字，那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挺不错的。

　　“戈登局长，我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哥谭现在一级通缉的罪犯名单，给我一份吧。”

　　这个世界是用特斯卡的记忆片段合成，许多地方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只是在强化状态下他的精神力得到了大幅度增强，才能将这些角落里面的记忆全部挖出来。现在强化效果消失了，特斯卡自然是记不住了，只好找到哥谭警局这边。

　　“你要这个干什么？”戈登局长奇怪地说。

　　“我不打算撒谎，所以你最好别问了，我就要一份名单。”特斯卡再次强调说。

　　对于这位戈登局长，特斯卡是有几分敬佩的。那些号称不开挂的主播打游戏，遇到开黑队一打九就已经很牛逼了。但戈登要牛逼一百倍，因为每次开会的时候，其他人心里都有一句话：“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不是内鬼。”

　　这种情况下，戈登都能活到现在，出来运气之外，特斯卡只能喊一声牛逼了。

　　“布鲁斯，你究竟想做什么？”戈登有点紧张地问。

　　“我想要解决哥谭的全部罪犯。”特斯卡平静地说。

　　听到这话，戈登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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