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贱,我只能帮你管好你老婆
有个女孩脸红着上前,当听到沈知远的来意后,热情的为他指了路,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在,我们老板在里面!”
“谢谢。”沈知远轻笑,向赵卫东的办公室走去,虽然早就知道赵卫东的办公室在他楼上一层,但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
当他走远一点后,身后传来一阵拼命克制却显然一点都按耐不住的欢呼。
“好帅!”
“天,就像电影明星一样好看!”
“瞎说,明显比那些封面模特漂亮多了,天啊他一笑我连心都想掏出来送给他,刚才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在这个年代,沈知远的长相特别符合时下国人审美,是那种干净明媚的漂亮,春风化雨一样,又落落大方,只是静静看着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透着一种向上走的生命力,很正能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
总之,从沈知远的公司搬进来的那一天,这栋写字楼所有人就都听说了他,一个特别好看漂亮时髦又年轻有为的老板!听说还是京大的学生!高智商高材生!
如果有梦中情人人选的话,不是沈知远又能是谁?
“我们赵总也不错的呀……”不知道谁悄悄说了一句。
然后获得一片无语的反应。
毕竟,赵卫东虽然长得周正,英俊,可是其实并不太符合时下审美的,太过冷峻强势,面相过于凶了,尤其是那股子绷着的狠劲气势加持下,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谈对象肯定会被对方父母pass掉。
说句难听点的,要不是他们知道这是自己老板,走在路上他们可能都害怕跟他对视呢。
怕挨打,或者惹上麻烦。
所以还是算了吧!
沈知远隐约听到那些女孩们的叽叽喳喳,摇头笑笑,屈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过了会儿后,才听到很冷淡的一声,“进。”
沈知远推开门走进去,赵卫东的办公室很大,却也装潢得很简单,从配色到布置都透着一股冷感,是真正用来高效率办公的地方,连棵绿植都没有。
刚忙碌了一上午,又是大冷天的,看到这样的办公室,沈知远感觉脑仁隐隐作痛,还有点冷了。
他手插进大衣外套里,看着办公桌后低头在专注看文件的赵卫东,对方手上拿着一支黑色钢笔,时不时在文件上或写或画,做批注或一针见血的圈出问题什么的,效率也很高的样子,翻得很快。
这个样子的赵卫东有点新鲜。
沈知远慵懒的靠着门沿,看了会儿。
而赵卫东似乎也是等得有些不耐了,人敲了门却又不汇报工作,在磨蹭什么?
冷漠而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沈知远的一刹那,整个人一下子顿住了。
他丢了钢笔站起来,有惊喜有受宠若惊,还有些无措和迟疑,“你,你怎么上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都到赵总的办公室了,不是来找赵总的,难道还能是来找赵总的秘书的?”沈知远挑眉戏谑。
“秘书的工位不在我办公室。”赵卫东朝他走过来,就像个孩子意外间看到家长带着许多好吃的来到教室找自己那样,嘴角忍不住有点变化。
在确认沈知远是来找自己的之后,哪怕极力控制,可眼底的情绪骗不了人。
他拉着沈知远,把他带进来之后看了外面一眼,助理早就很有眼色的候在不远处了,见状立刻恭敬上前,“赵总,我给您和沈总泡一杯咖啡?”
“嗯。”赵卫东点头,然后想起什么,立刻问沈知远,“你吃午饭了吗?”
沈知远,“吃了两口。”
赵卫东当即皱眉说,“那怎么行,你和我一起吃吧,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买。”
“四味斋不错。”
“那就买四味斋,多点几样,要招牌的。”赵卫东吩咐一个男助理,“再去陈师傅买两块蓝莓蛋糕,半斤牛乳酥饼。”
命助理快去快回,赵卫东关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此时沈知远已经走到他的书桌边,看了眼那些堆得很高的文件,又看向正摊开的那一份。
“这些是新收购的两家公司合在一起的,原本它们管理得不好,我刚重组洗革了一下结构和制度,而且廖翔和陈浩宇方铭他们已经回深市了,所以这些都要我来处理,工作量就有点大。”赵卫东走过去。
“哦。”
“你想看吗?”赵卫东拿起自己刚看的那份文件,讨好的放到沈知远面前,只因为刚才沈知远看了它一眼。
沈知远的确有点兴趣,就顺手翻了几页,主要是看赵卫东刚才在上面写的画的那些地方。
但赵卫东以为他是对文件内容本身感兴趣,抿了抿唇角,看着沈知远的侧脸试探性的说,“当初有很多公司闻风而来,想跟远东合作,但我只看中了这两家小公司,因为它们做的内容其实跟你的致远属于上下级。以后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供货,我会给你最好的价格。”
“那我先谢谢赵总了。”沈知远勾了一下嘴角。
赵卫东看着那点弧度,这才感觉到冰封了一夜的心脏重新有力的跳动起来,心头泛起一股冻伤缓和过来后的涩痛,刺麻。这滋味远远称不上轻松好受,可是却让他得以喘息,能支撑自己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知远,舍不得移开目光。
直到沈知远放下那份文件,慵懒的转过身来后腰靠着办公桌笑看他,“赵总买公司的眼光不错。”
赵卫东沉溺于那笑颜,几乎不愿意醒来。
喉结滚了滚,“嗯,我在深市主要是做房地产,还有制造业,零售百货,还涉及进出口贸易。”
沈知远这下真的惊讶了:正在风口,这几个行业都很赚钱,起码能疯狂敛财二十年,而当年他只是给赵卫东指了深市这个地方,并没有细说让他做什么行业,没想到赵卫东挺有经商头脑的。
赵卫东看他感兴趣的样子,心跳加快,“深市这几年发展很好,知远,多亏了你我才会去深市。你想了解这几年我怎么发家的吗?或者深市现在的环境?我可以说给你听。”
“好。”
两人坐到沙发上,赵卫东回忆了几秒,慢慢开始说,挑一些没那么狼狈的事情说,而且有点对过去经历轻拿轻放的意思,对自己的血汗和苦累一笔带过。
——那些睡桥底、跟狗抢东西吃、一家家敲门推销、喝到胃出血、帮一个大哥挡刀子换到牵线入场机会、因为争夺本土市场份额差点被地头蛇安在车上的土炸弹炸死……等等事情,就不必要跟沈知远说了。
因为这些虽然说出来了也许会获得沈知远一点同情心软,但是也可能是沈知远的愧疚。
哪怕那些愧疚可能只有一点点,他也舍不得。
说到底无论怎么付出都好,哪怕是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他自愿的,他自己咬牙发誓要出人头地,沈知远并没有要求他有钱,只是他自己非想要一张沈知远这里的入场券,所以甘愿粉身碎骨而已。
半点都不关沈知远的事。
何况,出于私心,他想要展示风光的那一面给沈知远看,就像那些追求沈知远的人一样风光,希望在沈知远眼里他不比那些人差。
沈知远静静听着,何尝听不出来他故意忽略了很多东西。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对方的脸上,那是一张年轻的脸,棱角锋利,眉眼沉稳坚韧,不用刻意端着就能显出冷峻和桀骜,像一座难以攀登的雪山。
可是在他面前,似乎根本不用他去征服,雪山就自己低下了头,自愿向他俯首称臣,那些终年不化的积雪扑簌簌滑落,露出覆盖在下面的鸟语花香。
“你今天找谢城,为什么?”沈知远开口,打断赵卫东的轻声细语。
几乎是瞬间,赵卫东眼底的愉悦僵硬住。
他握紧拳头,唇角抿紧,呈现一种抗拒和受伤。
沈知远看着他,“天晴说,你要他们分手。”
赵卫东眼底仿佛出血,“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冷笑一声,满面寒霜,眼神却像受了委屈的小兽,眼眶发红,“是,我威胁了谢城,你要替你老婆出气吗?要怎么报复我?”
说完,他豁然起身。
沈知远拉住他的手腕。
赵卫东浑身紧绷回头看他一眼,又快速转回头去,脸偏向一侧。
再开口,声音里已经有水音,咬字很用力强硬,“就算你因为这个怨我厌我,我也会照做的,直到他们一拍两散,我说到做到。”
“就算我贱吧,既然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要我。”
“那我只能帮你管好你老婆,我就是看不过眼她出轨,看不过眼她不管你不管孩子。”
“凭什么,我得不到的她这么糟蹋。”
沈知远,“你是怕他们关系被发现,怕我和儿子名声受损被人议论,怕我们受到伤害,是吗?”
眼泪夺眶而出,重重滴在地板上,赵卫东颤抖着想甩开他的手,却又舍不得,抹一把眼睛,“是!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贱,你不要我,我明明应该恨你恨得要死,可是今天爬起来还会去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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