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绝食我绝不会再喂
巨响吓得佣人们都缩起脖子了,小梅站在东家身后,也开始为那位漂亮的沈先生祈祷。
既揪心又纠结:唉,沈先生不会被东家打吧?要是被打,她要偷偷帮忙报警吗?
虽然这份工作很难得,可是沈先生一看就是好人。
随着东家满身戾气的走进去掀开沈先生的被子,小梅的心高高悬起!
“起来。”赵卫东火气越盛,面色就越冰冷快要掉冰渣子。
可是床上的人只是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眼睛也平静的看着他,双手规矩的摆在身侧,像一个漂亮乖巧的洋娃娃。
“我不。”洋娃娃说。
乖巧?他分明气人得不行!
赵卫东胸膛起伏两下,像是被他气到极致而扭曲的笑,“你是想绝食抗议让我放你出去?还是想饿死自己?没那么容易!我既不可能放你走,也不会让你轻易死了!”
沈知远无辜眨眼,“你恨我,我死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我把自己饿死,省得赵总动手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赵卫东冷笑,却丝毫没有因为他这份“体贴”而产生愉悦感,反而因他一心求死,胸膛里的火舌猛地窜起,烧到了眼底。
赵卫东猛地屈膝上床,居高临下掌心卡住沈知远的下巴,捏得沈知远的唇微微开启,里面的舌头若隐若现。
盯着那舌头,赵卫东眼底添了一把浓重的暗火,拇指一下插/进沈知远嘴里。
“没想到沈总就受了一点点委屈而已就要死要活,当年不是脸皮很厚吗?还是说沈总心虚了怕了?觉得自己做过的事,的确很值得碎尸万段?”
“呵,但你有什么资格自己寻死,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里。”
“何况,”赵卫东拇指用力塞到底,压住那湿软的舌面,眸底幽暗,“谁要你的命?沈总,这可是法制社会,我只是在向你讨账而已,你欠我的。”
沈知远没有反驳什么,或者说他从始至终情绪波动都不大,顺从的让他卡下巴,让他把手指塞进嘴里。
这会儿也很乖,就这样含着他的手指不反对。
但是也没有要起来吃早饭的意思。
看起来要贯彻饿死自己的决定。
赵卫东胸膛又开始重重起伏了,无处可去的怒火从眼眶喷发出来,唇角紧绷,抽出手指攥住他胳膊,“起来,吃饭!”
沈知远被他拉起来,然后又拉下床,摁坐在房间里的餐桌边,手里被塞进筷子。
满桌早已摆上了新的食物,散发着诱人香气。
然而沈知远抿着嘴,就是不吃,筷子也不是自己自愿拿的,是赵卫东大掌包着他的手掌,强迫他攥着的。
赵卫东低喝,“吃!”
沈知远不动。
赵卫东捏着他的手掌强迫他去夹菜,沈知远被迫夹起一筷子,到了嘴边却把头一扭,那筷子菜擦着唇角掉到了桌子上,赵卫东额头青筋暴起。
“……”可怕的寂静。
“砰!”赵卫东拍桌,双目赤红气势骇人,“你不吃是吧,不吃我就让人给你打葡萄糖,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而沈知远对此的回应是——没了赵卫东的强迫控制,他手里随意捏着的筷子失去力气,滴溜溜掉到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知远很无辜的看着发狂的赵卫东。
“……”噗。
明明是很可怕很紧张的一幕,她毫不怀疑赵先生都要把沈先生手撕了,可是小梅就是觉得有点搞笑!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牛弹琴,赵先生现在算不算对牛弹琴啊?
赵卫东胸膛起伏着冷笑,“好,好好,沈知远,你等着!你最好别吃!”
说完,他摔门而去。
小梅等佣人不敢多留,也连忙跟着走了。
赵卫东把自己摔进沙发,靠坐在沙发上,手背挡住眼额,胸膛还在明显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佣人们也是听到了赵卫东刚才的话了的,此时就小心翼翼的请示,“先生,要不要请个医生来?”
“请医生干什么。”赵卫东一般不会向佣人们发火,所以只是声音冷沉不耐着,情绪很不好。
“这……您刚才说,要给沈先生打葡萄糖?所以请个医生。”
赵卫东脸上刹那起了戾气,“我什么、”,又极力控制住,“不用。”
佣人们不敢多嘴了,可是东家也没让她们散了,所以她们也没走,就在旁边候着。
过了会儿,赵卫东好像自己消化了点儿情绪,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身体坐起来了点,“你们去让他吃饭,谁成功让他吃饭,我给谁奖金。”
佣人们一下心动。
“先生,要让沈先生吃多少啊?”
“先生,要是,要是押着沈先生吃——”
赵卫东脸一下黑沉,阴郁瞪着那人,“不许逼他,不许骂,让他自己吃。”
佣人们一下犯起嘀咕了:东家看着凶恶,没想到对仇人还挺人道的。
而不许骂不许强迫,就只能用劝的了,结果可想而知。
赵卫东在客厅走来走去,隐忍着烦躁不耐,当一个个佣人接连来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劝不动沈先生吃饭,他更是深呼吸一口来压制胸膛翻滚的情绪。
当最后一个佣人,也就是小梅来说,“沈先生又躺回床上了,他好像胃不舒服。”
赵卫东立刻向客卧大步走去,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好像一场要席卷全城的大暴雨。
客卧的门开着,赵卫东目光从餐桌上缓缓扫过,床上的人背对着外面侧躺,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连赵卫东来了都不知道。
赵卫东一把掀开被子,带着怒气,被子被直接丢到了地上,像是被迁怒,谁让沈知远老是盖着它躲到床上。
沈知远被惊到,睁开了眼睛,“你——”
赵卫东拽住他胳膊把他扯坐起来,就要像刚才那样拉下床,这时沈知远小小的呻/吟了一声,带着痛苦的。
那只手的力度一下就卸了,赵卫东怒红的瞳孔也立刻对上了沈知远的脸,随后怔住。
只见沈知远咬着唇像在忍耐疼痛,眉心紧蹙出脆弱的弧度,手也虚虚搭着胃部。
[好像胃不舒服]
赵卫东一下想起了佣人的话,拳头僵硬的攥了攥。
唇线扯直,“胃疼?活该,谁让你不吃饭,不是说要饿死自己吗,这才哪到哪。”
他起身,去门口让佣人拿治胃疼的药过来,又将餐桌上佣人刚热过的虾仁瘦肉粥端过来,勺子塞沈知远手里,“吃了。”
沈知远垂着眸只咬唇忍耐着胃疼,好像丝毫没有接的打算,那勺子塞他手心他也没有合拢手指。
赵卫东眉心刹那聚起戾气,青筋跳动,“看来沈总真是有骨气,好,我这就去给你安排医生打葡萄糖。”
这话咬紧牙根说的,那只碗在他手里都快要被别碎了,勺子也收紧在骨节分明咯咯作响的掌心。
他眼角很红,绷着背脊克制不住的喘.息一声,起身,很想把这碗粥摔了。
忽然听到沈知远开口了,“我没力气。”
赵卫东唇线绷得很紧。
那人大约是很难受,蹙着眉头脸色发白,声音小小的,一句话要分成好几段,“赵总先,放着。我,等等再吃。”
“好吗。”
他抬起头,看着赵卫东,睫毛很长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生病的脆弱。
赵卫东顿了几秒,随后冷笑一声,“等等?再等是不是可以给你收尸了,沈总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他坐在了床沿,舀一勺温度正适宜的粥送到沈知远嘴边,语气讥诮冰冷,“吃吧,我刚买的房子,还不想替人送终。”
那只攥着勺子的手,暗暗捏得很紧,骨节都泛白。
沈知远没有说什么,好像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张口吃了那口粥,吃得很慢且优雅,黑色的头发很柔顺,从发顶看下去很乖巧,睫毛很长。
赵卫东喉结滚了滚,捏勺子的力道松了些,等他喝完一口粥,又舀起一勺。
沈知远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全程都很安静的配合他的喂食,只不过吃得慢吞吞的,又挑食,粥里面的虾仁不吃,赵卫东给他拿了别的食物来,有些他也不吃,有些是他单纯不喜欢那种食材,有些是做得不符合他胃口,或者口感不够好。
门口拿着胃药的小红因为刚才不好打扰,就一直等在门口,于是就偷偷看到了东家给沈先生喂食的全程。
不,是东家被沈先生一个摇头或一个眼神,就使唤得团团转的全过程。
“……”
到底谁才是囚.犯啊!赵先生您是不是忘了初心!
这时这顿迟到的早餐总算吃完了,以赵卫东用帕子擦了擦沈知远的嘴巴结束,他丢下帕子起身,冷冷的,“胃疼只是个小小教训,以后你再绝食,我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会让医生直接来给你打葡萄糖。”
说完,他拍了拍沈知远的脸,就像训诫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明白了吗?”
小红拍了拍心口:看来刚才只是错觉!东家对沈先生还是很冷酷的!给沈先生喂饭只是享受把沈先生当成小猫小狗羞辱的快/感而已!你看现在沈先生不就生气不理先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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