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美女们来陪赵总?赵卫东:好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有暗潮在涌动,似是可怕的厮杀又似是令人觉得古怪的黏稠,或者更为复杂的东西,总之两道视线显而易见在交锋,且没有人能插得进去,好像都被排在了罩子外。
半晌后,棱角锋利眉眼暗沉的年轻男人扯唇轻嗤一声,向后靠在沙发后背,“自然是。”
他的目光在沈知远那张好看的脸上流连,从眉眼逡巡到下颌,好像有种轻飘飘不拿人当回事的打量意味,“毕竟没人这么犯/贱喜欢一直伺候别人的。不过沈总倒是不用担心,以你这样的长相,招招手随便用上一招半式手段,相信大把学长学弟上赶着伺候,这种把戏你最熟,不是吗。”
明明是故意挖苦羞辱。
可沈知远居然想了一下,随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得对,的确挺多人喜欢我,不至于排到法国,但从宿舍楼排到校门口应该不难。”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轻飘飘钉在脸上的视线陡然锐利百倍,年轻男人瞳孔像野兽一样收缩再收缩,半藏匿在阴影下的脸庞神色更加阴郁。
沈知远却仿若无知无觉一般,唇边的笑更是因为想起自己的受欢迎程度而更加春风得意起来,整个人洋溢着一层夺目光辉,在包厢流光溢彩的灯光下耀眼得不可思议,印证了他的话丝毫没有造假成分。
以他的相貌,真实情况的确也该如此!早该知道了的!
“你!”可是方铭几人气的够呛,“沈总脸皮可真厚!”
“没有吧?”沈知远似笑非笑的望向方铭,慢悠悠摇晃着酒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总刚才在门外应该是想要认识我。”
方铭一下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跳脚站起来,“胡说八道!谁要认识你!”
“不是吗?我还以为方总拿出纸笔,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沈知远在方铭西装口袋上扫了一眼,上面还夹着一支钢笔。
方铭脖子一下红透了,气急败坏,“我这是谈生意签合同要用到的!你少自恋了!”
该死该死该死,啊啊啊他刚才也太蠢了,居然想要沈知远的联系方式,更糟的是这事被自我感觉良好的沈知远发现了现在抓住不放!
沈知远还是那副信手拈来的轻松姿态,轻笑,“好吧,那也许是我误会了,不过如果方总想要的话,那待会儿我们互留一下。”
方铭又气又臊,整个人红得,“我才——”
“够了,我对沈总的私生活不感兴趣,酒倒了那么久,也该喝了。”靠在沙发上的人唇线绷直,冷冷开口打断。
“那赵总赏脸喝一杯?我敬你。”
沈知远也从善如流,不再理会方铭,视线重新落在赵卫东脸上,好像刚才不曾与方铭发生过交锋,也不曾说过那些类似于挑/逗人家下属的话,笑盈盈的,半点不心虚。
钉在他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的视线好像生了牙齿,恨不得把他咬碎!
“虽然刚夸了沈总好手段,但也用不着立刻在这施展你的招式。”赵卫东冷呵一声,“让人很怀疑沈总是否专业,这笔投资值不值得。”
“怎么会,”沈知远扑哧一笑,“赵总误会了吧,我刚才没有施展什么招式,我施展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说着他想到了什么一样,莞尔失笑,“我要施展的时候,可是会动手动脚,甚至上嘴做点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得做点成年人的事,赵总你说呢。”
赵卫东冷冷,“成年人不代表乱来。”
抬眼语气里不无讥诮,“难道沈总对你那学长也是做了成年人的事,才让人死心塌地护着?”
沈知远含笑摇头,“我跟学长可是清清白白。”
“跟他清白,总有其他不清白的人。”
“赵总说得对。”沈知远点头。
赵卫东胸膛起伏两下,绷紧下颌,“不知沈总怎么能将这么脏的事情理直气壮说得出口,不以为耻!”
沈知远笑,“脏吗?我觉得挺甜蜜的,谈恋爱不就是这样。”
赵卫东一下抿紧嘴唇不说话了,眉眼沉沉压着,唇角下绷。
包厢里,也早已安静无声。
所有人看看赵卫东,又看看沈知远,都能闻到那股针锋相对的硝烟味,当然,是赵总单方面针对沈知远。
总之,赵总看着是极其不喜沈知远的了。
顿时那些老油条眼珠子滴溜溜,“沈总,您这杯酒是喝还是不喝啊,我们等了半天,脖子都等长了。”
“就是,”方铭一声冷笑,脸上气出来的红还没消下去,着急找回刚才被落的面子,“一杯酒都磨磨蹭蹭,算什么男人,难道沈总只有嘴上这点功夫。”
“当然不可能,”沈知远漫不经心的笑,“我其他功夫,有机会再给方总看看。”
方铭又涨红脸,“你——”
“沈总这么爱说可以出去说个够,别浪费我的时间。”赵卫东冷笑一声。
方铭顿时挺起胸膛得意,“就是,这么爱说咋不去说相声,来拉什么投资!是吧东哥?”
他朝后者邀功似的挤挤眼睛。
可惜对方面色冷冷的,并没有附和他的话,静静望着他,神色好像淡淡的,可是一双眼睛又深不见底,好像蛰伏在阴暗洞穴里随时会暴起的野兽。
方铭心里涌起一阵怪异感,后背一下出了一层白毛汗,头皮绷紧。
东哥怎么会这么看他,他哪里又得罪东哥了?
不不,平时就算惹毛了东哥,东哥也不曾试过如此阴冷的看他。
到底是什么原因?
方铭急出一身汗,大脑风暴,绞尽脑汁开始想原因,很快灵光一闪:一定是东哥不爽他跟沈知远说太多话!东哥这么唾弃沈知远,对沈知远的嫌弃一览无遗,只怕巴不得沈知远有多远离多远最好,而自己竟然表现得跟沈知远热络的样子,虽然这都是误会,但是东哥肯定很介意啊,东哥一定不愿意他们三个任何一个再被沈知远“染指”、被沈知远带入歧途!
没错,就是这样!
方铭醍醐灌顶,立刻朝沈知远叫嚣,“你少勾/引我了,省省吧,你那些招数对我来说完全没用!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知远一顿,随后意味不明,“方总真是个有趣的人。”
没再理又要跳脚的方铭,他转身又倒了一杯酒,递给赵卫东,“我敬赵总。”
赵卫东一动不动,半点没有接的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沈知远也并不尴尬,只是笑笑,给自己的酒杯加满,“赵总,这是我的诚意。”
赵卫东依旧没有半点动容,神色冷淡看着他自言自语。
沈知远就这样端着那杯给赵卫东的酒,笑吟吟的,姿态依旧是从容的,令学生们捏一把冷汗,连那些老油条都佩服他了,这种人日后必能成大事啊。
“操,脸皮可真厚!”方铭嘟囔着,手一伸就要抢沈知远手里的酒,“我帮东哥喝!”
然而他这一捞却捞了个空。
再一看,那杯酒已经在赵卫东手里了。
“东哥?”方铭错愕,连廖翔和陈浩宇都露出吃惊之色,微微坐直了身体,而那些学生却是松了口气。与之相反的是,那些本以为赵卫东不睬沈知远、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老油条个个脸色一变。
唯有沈知远波澜不惊,唇角勾起,甚至在赵卫东眉眼压抑要将酒一饮而尽时,拉住了赵卫东的手腕。
修长莹白的指腹泛着一层粉色,细腻得好似能滴出水来,搭在那青筋隆起的麦色手腕上,色差极大,更显纤细脆弱了,好似随便一折就能折断。
这明显的力量差,也令人倒吸一口凉气:沈知远怎么敢的!
可沈知远好像还真的不怕死,迎着赵卫东的冷脸笑眼弯弯,“赵总,不急着喝,我们碰个杯吧。”
说完,也不管赵卫东什么反应,也不松开赵卫东的手,另一只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要跟赵卫东碰杯。
然而也许是酒倒得太满了,撒出来一些弄湿他的衣襟
沈知远蹙眉。
老油条们喝倒彩,方铭在轻啧,嘲笑着什么。
沈知远都没理会,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也不慎将口袋里另一样东西带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
“感冒药,原来沈总是真感冒了啊,那看来沈总有的苦头吃了,哈哈!”老油条们幸灾乐祸。
沈知远不甚在意的轻笑,“只要能拉到赵总的投资,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了。”
忽然他搭在赵卫东手腕上的手被攥住丢开,赵卫东将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丢掉酒杯靠回沙发上,满脸风雨欲来的阴郁,“感冒了就别来了,扫兴,喝出人命是要赖我头上?”
沈知远眨眨眼,“一杯酒而已,问题不大,出问题我绝不让赵总负责。”
四目相对,赵卫东半隐在阴影中的脸颊肌肉隐隐抽搐,似被死缠烂打不耐烦到极致,“你还没那个资格敬我酒。”
“原来如此,”沈知远叹气,“那就不敬赵总了,我自罚一杯。”
“随你,就算你喝死在这,今晚我都不会给你投资,奉劝你别做无用功。”出口的话更冷更讥诮。
闻言,沈知远苦恼的小小“啊”了一声,总算放下到了唇边的酒杯,遗憾满满,“那这杯酒,我倒是的确不必再喝了。”
大哥不搭理沈知远,一点脸都不给沈知远,方铭很高兴,可廖翔和陈浩宇却是忽然有点愣怔失神,皱眉望着眉宇间难得难掩情绪的赵卫东,好像在想着什么。
老油条们也很高兴——沈知远这个竞争对手已经率先出局了!
他们直接忽略沈知远,立刻活跃包厢里的气氛,殷勤道,“赵总,您说我们干聊是不是太无趣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一群美女,绝对个个干净又乖巧懂事,不如我喊她们进来陪您解解闷?聊聊天唱唱歌?”
方铭不悦,“滚滚滚,我们东哥洁身自好,从来都不——”
“好。”赵卫东望着对面照顾范辉的那人,咔嚓一声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白雾后看不清他神色,好像是嘲弄的,“都是成年人了,讲什么洁身自好,没意思。”
美女们鱼贯而入,娇滴滴入座,“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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