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百零四 今年成亲，明年生子
殷莳觉得林家那么多东西，不可能都没有了，她怀疑，被姨母偷偷转移了。
沈缇道：“我去见见父亲，表姐先回去。”
“好，我等你的消息。”殷莳见他精神尚可，是做事的模样，便放下心，提醒一句：“表弟，你振作了，她才会回头看你一眼。”
沈缇暗淡的眼中，亮了起来。
他立即去找父亲。
沈怀风昨日晕倒了，今日撑着身子坐起来，唤来管事，查看家中的账目。
勋贵府邸分外账与内账，外账是外院的，女人不插手，她们管是的内院的帐，便是内账了。
外账的账目，是沈怀风经手的，他很清楚，至于内院的账，他尚且不知。
如今，他先清楚外院的账目里还有多少钱。
账房先生低着头，道：“就算卖了府里，也还不上。”
沈怀风一听，头痛欲裂，捂着额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国公爷，可否将那些东西要回来……”账房悄悄说了一句，他是国公爷的心腹，知晓这些年来国公爷送礼，多是用林家的东西。
林家姑爷眼光独到，买的都是些市面上看不到的东西，旁人家几件镇宅，他却有上百件，不枉林家曾是江南首富。
可惜去得太早，若不然，镇国公府也不会拿着这些东西了。
林家姑爷去之前，每年都会送钱入京，他死后，沈家的财路断了，这才看上了这些死物。
沈怀风沉默，无言以对，怎么可能要得回来呢，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如何去要呢。
两人僵持着，小厮禀报二公子来了。
话音落地，小厮推着沈缇进来，账房先生立即侧退几步。
“你见过你母亲了？”沈怀风打起精神。
“见过了。”沈缇面色淡淡，抬头直视自己的父亲，“她说，您不顾夫妻情分，见死不救。”
“随她怎么想。”沈怀风浑然不在意了，陛下都已降旨，她已无生机，这辈子都毁了，更是回不来。他望着儿子，认真地说：“你是我的嫡子，你若听我的，还是我唯一的嫡子。”
沈缇听着赤裸裸威胁的话，袖口里的双手握住，冷冷地直视父亲，“父亲，您该想想如何还林家的东西。”
提及此事，沈怀风面上的狠厉被无奈取代，责怪道：“当初，让你娶她，你就该娶她，若不然，岂会有今日祸事。”
“父亲也说，阿意不堪为沈家妻。”
“那、我是被你母亲所骗。”沈怀风将责任推到妻子的身上，“你也看到了，如今沈家的模样，拿什么去还。你去哄哄她，让她放过沈家。我知道，她还是喜欢你的。”
沈缇无动于衷，“父亲以为我没有求过他吗？”
他也清楚，沈家压根还不起这笔钱。
沈怀风恼恨道：“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沈缇，国公府将来也是你的。你再去找林识意，让她回心转意。”
沈缇不愿去了，这样求她，只会让自己再度丢脸，他拒绝道：“父亲还是慢慢凑，母亲说了，东西都是被您拿走的，您送去哪里了？”
“我送去哪里？”沈怀风怒喝一句，“这些年来，你看中的那些古画砚台，出手阔绰，你的同窗夸赞一句，你便出手送予人家，你可想过，那是林家的东西。如今来问我，你去将东西要回来。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沈缇，你以为你的名声怎么来？”
沈缇面色羞得通红，沈怀风冷哼一声，“别指望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沈家不是我一人的，当初你拿得痛快，也该想到今日，你以为林识意是傻子，人家背后捅你一刀，你还觉得她喜欢你。”
听着父亲嘲讽的话，沈缇抬起头，看着父亲：“你为来为去为的我吗？不过是三皇子罢了，如今闹成这样，你以为三皇子会帮你？”
不会，三皇子只会明哲保身。
沈怀风心口一震，“我是为了沈家。”
“既然为了沈家，父亲就不该来指责我。”沈缇分毫不让，“您觉得今日的局面是我造成的，可最终不过是你给三皇子铺路才拉上整个沈家罢了。”
父子二人对视，沈缇目光冰冷，似乎化成利箭穿过沈怀风的眼睛，他继续说：“父亲，若是镇国公府保不住了，我也会公布出来，让三皇子也没脸。”
“你敢！”沈怀风拍桌，“那是沈家的希望。”
“我才是沈家的希望。”沈缇低吼一句，“哥哥死了，我就是沈家的希望，父亲，东西都去了哪里，你最清楚，沈家还不上，沈家就得死，他凭什么坐享其成。他若真有本事，就不该指望沈家来给他铺路。”
父子对视一眼，沈缇眼中带着不甘，“如今沈家弄成这副模样，我母亲都要流放了，他求过一句情吗？宫里的德妃姑母可派人来安抚一句，他们如今都害怕被沈家连累上了。镇国公，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帮扶的好外甥好妹妹。”
过去几日了，宫里的德妃娘娘无动于衷，派人来问一问都做不到，沈家若是败了，日后还能指望他们吗？
沈缇提醒父亲：“您该想想，如何让三皇子吐出来，而不是在沈家里忧愁。父亲，儿子回去休息了。”
沈怀风遍体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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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序说明日来用午膳，隔天掐着时间来了，坐下来，等着用午膳。
赵春月嘲讽一句，道：“你这是上赶着吃席啊。”
陆序整理衣摆，“乳母，您最近很高兴？笑得褶子出来了。”
“是吗？我不在乎。”赵春月摸了摸自己眼角的褶子，“你说你们今年成亲，明年会不会我就可以抱小主子？”
陆序：“……”
“您说什么？”
“今年成亲，明年就添小主子啊。”赵春月不耐烦地说一句，“你耳朵不好吗？”
陆序瞥她一眼：“乳母莫不是忘了我与她之间，是假成亲。”
“我不信，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赵春月指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吗？你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会不自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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