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女
本来被石吉一阵训斥正在耷拉着脑袋的吴建闻言,不由得把探寻的目光看向了白衣人,石吉也有些迷糊起来。
白衣人看着迷糊的两位兄弟,出言提醒道:“刚才我生气,不是因为吴贤弟要做的事情,而是因为他做事情的方法,你想刚才那样做,没有一会就树立了一大波敌人,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我们帮助女孩,只是帮助女孩,何错之有?”
吴建和石吉闻言都是恍然大悟。
白衣人看到两人已经明白了,就招呼道:“来,两位贤弟,和一起去向那位姑娘道歉,然后再向她推荐一份谋生的工作,以代表我们刚才的歉意。”白衣人说完还朝两人眨了眨眼。
会意的两人连忙道:“是的,我们刚才的行为实在太过莽撞了,我们愿意道歉,愿意道歉。”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三人顾小白一阵皱眉,这些家伙还没完没了了,来完硬的来软的,真是麻烦,看来还得自己解决。
白衣人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也不由得一阵火大,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怕了他们吗?想到此不由得恼火道:“两位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给两位道过歉了,为什么还是纠缠不休,莫非真的以为赵某怕了你们吗?”
直到两人站了起来,顾小白才看出两人的面貌。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至少比顾小白高一头,一脸沧桑,满身的颓废之气,一头黑白参白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浑身酒气,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即使站在那里都一阵摇摇晃晃,仿佛要随时倒下的样子,顾小白能从他那迷醉的双眼中看到痛苦,无尽的痛苦,这种痛苦他有过,即使现在也不曾忘却,只是把它埋得更深了。
女的身材娇小,面容只能算是清秀,一头齐耳短发,这种发型非常少见,至少顾小白在这个世界还是头一次见到。此时她看着满脸颓废的男人,眼睛里满满的疼惜,最后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想去扶助想要摔倒的他。
两人站在了白衣人的身前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平静的忙着各自的事情,思索着各自的心事,竟没有理会白衣男子的话语。
吴建看着已经阴沉下脸来的白衣人,也不由得一阵恼火,吗的这两人连赵哥的面子都不给,真是岂有此理,不由得厉声喝道:“既然两位如此不给面子,那么在下就领教两位的高招了。”说着拿出他那把破天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顾小白看着紫衣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对两人有些担忧,而且看白衣人并没有出声阻止的样子,说明对方真的非常恼火。
吴建弯弓搭箭的一瞬间,就见刚才还一脸迷醉的中年人,此时竟然动作非常的敏捷拿出一把比顾小白的铁剑还破的宝剑,当即朝吴建掷去,只见宝剑如同旋转的风车直奔吴建而去,旋转的宝剑带着剑鞘飞过好几米,然后直接击中了吴建那张秀气的小脸,在吴建的惨叫声中竟然又打着旋飞了回来,最后稳稳地落到了中年人的手里。
白衣人看着飞出半米远的吴建和地上带着牙齿的血迹,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阴声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怪不得赵某了。”
顾小白看着白衣人双手一阵交错变换,然后就见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之间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发光体,随着发光体的出现,白衣人脸色一阵苍白无血,但他还是勉力点出那一指。
看着那一指的出现,顾小白就知道大事不好,难道要出人命了。随着白衣男子的那一指点出,迷醉中年人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指朝自己点来。或许是那一指的威力太过巨大,一直处于迷醉状态的中年人,这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中年人吃力的拿起手中残破的利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次次的尝试着将他刺出,可是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
顾小白看着还在坚持的中年人,不由得一阵迷离,如果,如果自己当时有这样的精神,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了。坚强不屈,多么简单的词汇啊,又是多么难以做到的事情啊。
随着中年男子“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他那用尽全力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经过无数次的尝试,那把破剑还是刺了出去。
破剑刺出的刹那,白衣人脸色大变。说也奇怪,刚开始破剑刺出的速度还非常的慢,可是当剑尖和手指交错以后,破剑的刺出速度成几何倍数提升,这也是白衣男子脸色大变的原因,他不能确定是对方的剑尖先到,还是自己的一指先到,或许到时谁先到,都没有了意义。
破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衣人还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连忙收回了点出的一指,并立在了身前,和破剑来一次亲密接触。
两指之间的红色发光体,虽然因为白衣男子刚收回来的缘故,点出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是他本身仿佛对目标有极大地吸引之力,剑尖的刺出方向即使和发光体有一小段距离,可是还是被红色发光体吸引着朝他撞去,并没有如上次一般和他交错开来,或许是因为上次是中年人根本就没有顾忌这一指的缘故,采取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但是这一次却是白衣人要用它来防御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剑尖根本没有机会逃离两指的现象。
看着是美轮美奂的红色光晕,周围其实都布满了强大的力场,任何敢于靠近力场的物质都逃不过他的撕扯之力,而且越是靠近光晕的中心撕扯之力就越是强大,光晕中心的那若隐若现的红点,就应该是一切力量所在的源泉了。
中年男子的破损利剑,是真的破损,材质极差,隔了好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它剑身上粗糙的纹路,剑刃处那些毛糙的处理方法,不知掺杂了多少材料的剑尖上,出现的竟然不是银白色的利刃,而是泛着灰光的铁片子。
没有任何悬念,这样粗糙的材质碰上带有强大力场的红色光晕,就在它接近光晕的一刹那,红色力场就作用在了整个破剑的剑身之上,随着破剑越来越靠近场源所以在的红点,力场的撕扯之力越来越大,终于眼看剑尖就要撞上红点的时候,破剑的材质,终于不堪重负,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破剑成了漫天飞扬的铁片风暴,而两人之间更成了铁片乱飞的风暴中心。
乱飞的铁片在两人之间肆虐,随着光晕的慢慢变淡,纷飞的铁片犹如脱了缰的野马都径直朝两人奔去。
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铁片,白衣人脸色变了变,只得赶紧用出剩余的力气,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光晕挡在身前,红色的力场虽然快要消失了,但是那些纷飞的铁片只是按照惯性在向前飞去,并没有后续的支持,所以在强大的力场牵引下,它们还是朝着红色光点而去。
白衣人眼见所有朝自己飞来的铁片都被自己牵引住,然后他就顺势把两指间的红色力场做了一个半圆的运动,从向自己飞来改为向自己前面飞去,一时间所有的铁片就犹如被绳子拴住了一般朝中年男子飞去,当然白衣男子在铁片转向的一刹那就撤销了红色光晕。
本来就朝中年男子飞来的铁片,再加上白衣男子牵引的铁片,一时间中年男子仿佛置身于一场金属风暴。但是可惜的是他已经看不到这么壮丽的场景了,就在他刺出那一剑的时候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他的女伴看着满天的碎片朝中年男子飞来,脸色一时间苍白无血,看着在自己搀扶下处于昏迷的男人,她咬了咬银牙抽出了在腰间的碧绿色的笛子,迎身而上,竟然一人独身面对了整场金属风暴,就像面对全世界。
满天的金属风暴好似嘲弄似的看了一眼女子,没有任何停留,没有任何怜惜,径直朝她飞去。女子手中的碧绿长笛仿佛成了可笑的虫子,独自迎战着大自然的肆虐。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断传来,可怜的绿色虫子并不能阻挡整个大自然的徜徉,一块块的铁片不断击打在女子的身上,水蓝色的长裙随着铁片的降临不时冒出红色的鲜血,就如初夏的清晨绽开的红色花朵一般,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娇艳,可是这时水蓝色背景下的红色却没有给人任何的美丽感觉,有的只是凄凉,有的只是落寞,还有那么一丝解脱。
那水蓝色身影仿佛将要返回天国的天使,脸上带着不舍,带着遗憾,带着担忧。轻轻的抚摸着身下那充满沟壑的脸颊,犹如盛开的花朵,将要迎来她的凋零,这一幕大戏的上演。
“噗嗤、噗嗤”的声音没有间断,仿佛大自然的掌控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有的只是畅快,一场毫无顾忌的盛宴,他仿佛好久没有享受过了。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不断传来,那抹水蓝色的身影渐渐失去了生机,仿佛就连呼吸都快要没有了。
此时水蓝色身影的女子全身布满了红色的血迹,脸色变得异常惨白,白的犹如透明了般,只是此时她还是依旧在矗立着,矗立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身前,那个为他放弃了一切男人的身边,即使他心里没有她,有的只是她,但是她还是不愿放弃,随着那一刻的到来,她心里有的只是浓浓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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