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最后的余光，一剑寒芒照耀九天

魔域诸圣疯狂向着那方世界赶去的同一时间。

神剑宗地域，万丈虚空之巅，鹅毛大雪笼罩天地，朦朦胧胧的浩瀚地域之内，恐怖剑威直冲云霄，惊天地泣鬼神。

一代剑圣迎风而立，静静矗立于万丈风雪寰宇，长发飞舞，衣袍无风自动，宛若一尊俯视苍生的至高神灵，浑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滔天剑意。

亿万万修士凝视着负手而立的伟岸身影，皆是大口喘气，满眼惊骇至极。

如今的剑圣，乃是最巅峰时期的状态，仅仅是矗立在那里，便犹如一柄浩世神剑，锋芒毕露，压得整个百断山脉地域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亿万万山河强者皆是有所感应，纷纷眺望向神剑宗地域，满眼震撼之色。

尤其是无尽前来围杀剑圣的当代巨头，当看到那柄惊世剑影自苍穹降落，回归剑圣体内之际，皆是呼吸急促，尤其是感应到此刻独孤南身上的恐怖剑威之威，更是一个个如遭雷击，面露惊恐。

“巅峰时期的独孤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独孤南恢复壮年之态、万魂归位的那一刻，一尊尊盘坐在风雪虚空之巅的恐怖身影皆是猛然站起，呆呆这一切。

而当那股惊世剑威冲天而起，浩瀚剑意荡漾十方之际，数之不尽前来镇杀剑圣的巨头眼中皆是泛起滔天巨浪，极尽震撼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满眼说不出的惊惧。

铺天盖地的当代巨头死死盯着那方天地，胸腔前所未有之起伏，仿佛神魂都有些凌乱了起来。

纵然是无尽遥远距离之外的那些古老巨头，亦是一个个惊为天人，对于这些大限将至苟延残喘的远古巨头而言，大多数身影甚至与当代剑圣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巨头。

他们乃是无数岁月以前积攒下来的恐怖至高，多是数个乃是十数个时期的天花板存在，皆是在寿元将尽之年不甘坐化，用尽手段延缓死亡的老不死。

可纵然如此，对于当代剑圣，这些不知苟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圣依旧对剑圣威名如雷贯耳，虽是不同时代的巨头存在，然而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曾是抵达同一高度的可怕主宰。

只不过百断山脉地域数百万年以来，已经没有巨头再能活出第二世。

然而当代剑圣坐化之际领悟出聚魂术，踏入另一至高领域，虽说有另辟蹊径的嫌疑，却是千真万确活出了第二世的恐怖人物，若是给对方万载滋养神魂的机会，活出二世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也就是说，龙皇剑圣是整个百断山脉地域数百万年之内唯一一个活出二世的至高存在。

要知道，二世至高，这是多少古老巨头穷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梦想，却是无人能够达到，而一个刚崛起不过数百年的剑圣，竟然踏入了二世领域，如何能不让所有古老巨头感到震惊？

“若是此人生前不曾遭受重创，那给他千百年的时间，其将会步入何等领域？”

“龙皇剑圣，剑道极致之境，当年若不是远赴皇朝圣战，重伤而归，此人至少还有三千年的寿元，三千年，一代剑皇何愁不成？”

而一旦步入龙皇境，那将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剑皇之威必然照耀浩瀚九州，闯下一世之威，更恐怖的是，一旦成为一代剑皇，其寿元更为恐怖，或许武魂大陆将会再次诞生一代剑道传奇。

当然，纵然是那道身影巅峰之年遭受重创，寿元锐减，却也在短短数百年间活出二世契机，这是何等逆天风姿。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那三千年寿命，他依旧能在濒临坐化之时窥见二世天机，以聚魂之术瞒天过海，以图万载岁月后再现二世风采，这是何等天纵之姿？

而一旦巨头步入二世寿元，等同于跻身另一个至高领域，那时的巨头，将不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存在，两者之间已然不是同一个领域内的强者，差距犹如天堑鸿沟般无法逾越。

一代剑圣，惊万古，动乾坤，令天地为之颤抖。

而无数圣者惊骇至极之际，万丈虚空之巅，风雪之中，万魂归位，剑来入体之后，一代剑圣缓缓内敛，无尽剑威与剑意自发收敛，这方世界仿佛一下恢复了宁静。

此刻的独孤南，不再垂垂老矣，再现青年之貌，静静矗立在风雪之中，衣袍随风起飞，拂起三千青丝，仿佛返璞归真一般，任由风雪傍身，宛若一袭布衣。

纵然没有剑威释放，然而那道伟岸身影依旧摄人心魄，亿万万修士仅仅是凝视一眼，便被那股睥睨天下的风姿所撼动，丝毫不敢怀疑那道身影身动的瞬间会掀起多大的骇浪。

“师父——。”

万丈虚空之下，南峰之巅。

叶小凡抬头看着矗立于头顶的惊世身影，直接红了眼眶，心中说不出的无助与绝望。

这一刻他纵然是再迷茫，也明白了那道身影适才究竟做了什么。

南峰上的老人，为了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在意的人，放弃了神魂的滋养，放弃了活出第二世的机会，无数修士为之动容，看着这对师徒五味杂陈。

弟子为了替师父争得一线生机，不惜以身赴死，纵然万劫不复也要带着血灵珠与《弑神剑诀》归来，仅仅是为了师尊能够起死回生的一丝希望，而一代剑圣，为了保全弟子，执念唤醒神识，放弃二世契机，以百日巅峰为代价也要护其周全。

这等师徒情意，纵然是放眼无尽岁月，也能成为千古美谈，令人动容。

听到叶小凡的呼唤，青年独孤南缓缓低头，看向下方那道已经步入‘十斩之境’的熟悉身影，缓缓露出一个欣慰溺爱的笑。

可叶小凡没想到的是，这竟会是剑圣有生之年给予他的最后一个微笑，师徒两人甚至来不及好好说上一句话，来不及描述这些年所发生的所有事。

默默看着下方如今几乎算得上是‘孤身一人’的少年，独孤南眼中泛起一丝欣慰，然而更多的却是于心不忍。

不同的是从今往后，他将要独自面对这个大世、独自面对世间一切敌。

而欣慰的是曾经的弱小少年，如今已然崛起，虽说尚不能无敌于四海，但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只要他度过今日这一劫，凭借如今的修为，至少也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残酷世界生存下去了。

当然，前提是他能走出这方世界，能够在这次惊世杀伐之中，走入属于他的天地。

“孩子，活下去。”

一代剑圣满眼不舍地看着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眼中写满放不下的神色。

这一声‘活下去’，似乎是师父最后的期望，也是饱含温情的诀别。

剑圣语毕，慈祥溺爱的微笑仿佛也在这一刻定格在了叶小凡的记忆之中，前者却是缓缓转身，义无反顾向着漫天圣境巨头而去。

最终，师徒二人还是未能好好道别，甚至连短暂的相聚也没有。

强敌环视，百日巅峰，留给独孤南的时间不多了，南峰上老人想要用着最后的余温杀出一条血路，一条敌人的死路，却是其衣钵传人的生路、

“不，不，不——！！！”

看着缓缓飞离南峰之巅，向着神剑宗之外腾空而去的伟岸身影。

此刻叶小凡心中积攒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并不是很高亢的声音在其喉咙深处轻轻发出，却是充满了无助、绝望、以及不舍等等情绪。

终于，某一刻。

“不——！！！”

彻底崩溃的少年长啸一声，突兀发疯了一般向着万丈高空而去，他知道，剑圣这一去，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然而叶小凡冲天而起的瞬间，齐云却是大手一挥，瞬间将其禁锢在了南峰之上，目光却是始终盯着那道破空而去的身影，仿佛在默默为其送行。

而与此同时。

充满决绝的声音也自万丈虚空之中缓缓传来，动人心魄。

“齐兄，若有机会，带他离开百断山脉地域，永远也不要回来。”

独孤南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苍穹之上，久久不曾散去，齐云闻言没有回话，眼底的神色却是已经给了坚定的答案。

这里所谓的‘有机会带他离开’，自然不是让齐云直接将其送走，显而易见，想要将之送出去，是何等之困难，唯有杀出一线生机，方有可能。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整个南峰之巅皆是响彻少年悲痛欲绝的呼唤声，极尽凄凉的声音荡漾在神剑宗地界之内，数之不尽的神剑宗修士皆是不忍直视。

尤其是洛倾仙等人，看着那道几乎已经失去理智的身影，顿觉喉咙无尽干涩，鼻梁也忍不住一酸，没人比他们更知道，剑圣在其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那可是他几经拼死也要争夺血灵珠试图救回的人。

这一刻，无数修士似乎皆是感受到了对方心中如今的崩溃。

而叶小凡即将失去清醒之际，齐云则是仓促释放一丝灵力，瞬间安抚其情绪，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熟悉身影，猛然间。

呼——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叶小凡的脸上。

齐云一双几乎已经泛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后，宛若野兽般咆哮道：“你给我清醒一点，没听你师父最后的话语吗？他要的不是你的绝望的悲痛，他要的是你活着，活着知道吗？”

这一耳光，终于将少年即将沦陷的心神彻底打醒了过来，整个人虽然依旧伤痛绝望，却是下意识顿住了身形。

齐云见状也趁机盯着后者双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活着，只有你活着，他才会瞑目，难道你要让他的血白流吗？”

轰——！！！

此言一出，叶小凡内心深处似乎有某根弦被拨动，满眼悲戚地看着齐云，眸子中似乎渐渐升起了一丝神智。

齐云看着这一幕，情绪赫然要比少年稳定许多，毕竟是一代符圣，心性何其恐怖，当即将目光看向一旁深受感触的魔域巨头。

虽然符圣不了解这位魔域强者为何会随同叶小凡来到此地，不过能够一路护送而来，多半不是敌人，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一旦抓住离开的机会，立刻带着凡儿突出重围。”

齐云说着，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阵旗，将之递给魔老，解释道：“这是这些年神剑宗阵峰举峰之力布置下的传送阵，阵阵相连，一旦冲出包围圈，立即往正东方向走，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大阵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你们送出百断山脉地域，道友，拜托了。”

齐云语毕，一代魔域巨头却是微微一愣，呆呆看着眼前一代符圣。

显而易见，齐云与独孤南似乎早已作了几首准备，乃至想到了最坏的打算，连叶小凡万一回归的退路也已然有所布置。

毕竟‘圣盘’推演出来的天机，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故而早在数年前，殷天正等人便已完成将叶小凡送离这方世界的保障，便是一个接一个的传送大阵。

这些大阵布置在无尽浩瀚山脉之中，极其隐蔽。

可此刻齐云的交代，却是让一代魔域巨头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没有拒绝，当即接过齐云手中的阵旗，回应道：“道友不必惊慌，实不相瞒，我魔域诸多巨头已在赶来为叶公子护道的路上，想必不多久便能抵达。”

轰——！！！

此言一出，齐云瞬间浑身一僵，满眼错愕地看着该位魔域巨头，心中泛起无尽滔天巨浪，却是没有过多询问魔域为何会与叶小凡走到一起的原因，而是宛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当即问道：“贵域来了多少尊圣者？”

显而易见，魔域与剑圣传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解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消息等同于照亮了黑夜中的一束光，让齐云真正看到了希望。

齐云语毕，满眼期待地看着该位魔域巨头，诸多巨头赶来护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了多少，如今这方世界，巨头汇聚，纵然是一代符圣与一代剑圣，其实也仅仅是拼一线生机而已，根本看不到太多希望。

似乎是看出了齐云眼中的渴望与急切，不待魔老开口，一旁的云魔熙便已经率先出声，迅速做出回应：“回前辈话，魔域圣者倾巢而出，此刻距此应该不足半日路程了。”

云魔熙此言一出，齐云瞬间如遭雷击，呆呆看着眼前这道惊世倩影，眼中泛起无尽震撼。

魔域为了剑圣传人，竟然倾巢而出？

短暂的惊愕之后，齐云瞬间恢复神色，眼中泛起无尽激动之色，接连道了三个‘好’字。

不过云魔熙的出声，也成功引起了齐云的关注，眼前少女惊艳绝伦，无论是修为亦或是容颜，皆是堪比洛倾仙与宁仙依，其出众的风华之姿，纵然是一代符圣亦是一阵错愕。

见齐云盯着自己，云魔熙当即微微躬身道：“魔域新晋魔女云魔熙，见过符圣前辈。”

“新晋魔女？”齐云循声又是一愣，继而满眼意外道：“你是天魔的女儿？”

“天魔是我父亲，父亲也在赶来的路上，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云魔熙安慰道。

“天魔也来了？”听闻云魔败天也在赶来的路上，齐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可转身之际，却又再次满脸凝重。

显而易见，魔域圣者倾巢而出，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

可纵然有魔域万圣来援，然而齐云看着百断山脉地域那数不胜数的一尊尊入圣境巨头，以及无尽岁月积累下来的古老界巨头，依旧忧心忡忡。

对于魔域，他太清楚不过了，当代巨头基数绝对能够与百断山脉地域叫板，可魔域唯一的弱点便是常年被瘴气侵蚀，但凡是大限将至的圣者皆会散发最后的余温封印魁魔树。

故而双方之间，还有着一大截战力悬殊，那便是百断山脉地域有无尽岁月积攒下来的老不死，而魔域却是没有。

如今女帝传承现世，这些大限将至的老圣巨头，必然是最为恐怖的那一批存在。

不过魔域万圣来援，这无疑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让他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只不过云魔败天等人降临这方天地之时，这方世界怕是要成为漫天圣战之地了。

相比于齐云。

此刻的亿万万修士则是对于魔域万圣来援一无所知，无尽修士目光，皆是停在了万丈高空之巅。

但见无尽风雪虚空之中。

随着一代剑圣的缓缓踏出，无尽旷世巨头皆是呼吸急促，大口喘气，凝视向那道身影的目光充满恐惧。

直至某一刻，当当代剑圣来到进前，靠近那一尊尊无上死敌身前之际。

顷刻间。

哗啦啦——！！！

所有数年前便围困在神剑宗地域四周的圣者皆是下意识后退，无不面露惊恐之态。

好在那道身影最终在距离一众圣者巨头不远处的虚空中停了下来，整个人覆手而立，缓缓抬起湖面般平静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前方那汇聚如海般的无尽‘旧友’。

这些如今虽皆是一方巨头，无上存在，然而在数百年前，却无不是剑圣手下败将，不过是一群擅长于溃逃的老鼠而已，曾经的心魔，已然深入人心。

亿万万修士看着这一幕，却是一个个惊为天人，仅仅是步步逼近，竟然令无数巨头惊恐后退。

直到这一刻，数之不尽的百断山脉地域修士方能体会到来自剑圣的震慑力究竟有多恐怖与可怕，那可是无数无上巨头啊，然而面对巅峰时期的剑圣，却是直接吓得脸色苍白。

尤其是其中一道伟岸身影，正是近百年来名盛至极的一位无上圣境强者，此刻却是呼吸最为急促。

该位巨头众人并不陌生，对方乃是降临这方世界时，最为膨胀与嚣张的一尊巨头。

纵然时隔数月，然而当初对方降临而下时的话语仿佛依旧在亿万万修士耳边回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老儿，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

然而曾经有多得意忘形，如今便有多狼狈。

因为前者赫然发现，眼前巅峰时期的恐怖身影，神识第一时间锁定的便是他自己。

一望无际的浩瀚巨头横陈这方世界，倘若以上帝视角看去，便见一道惊世身姿矗立于风雪朦胧的汪洋圣者之中，以一己之力对峙诸天巨头。

一时间，亿万万修士皆是呼吸急促，顿觉口干舌燥，多少修士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看到如今的惊世盛况，甚至九成九九九以上的修士一辈子也看不到巨头之战，更别说是铺天盖地的巨头之战。

而随着时间流逝。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一代剑圣并未着急出手，仅仅是矗立在那方世界。

然而那道被特殊对待的无上巨头却是呼吸越来越快，甚至额头已经渐渐冒出肉眼可见的汗珠，不由得大汗淋漓，狂言唾沫，惊恐之色在一点点加剧。

亿万修士凝望着这一幕，心中更加掀起滔天巨浪，仅仅是无声的对峙，以为无上巨头竟是被吓破了胆。

终于，某一瞬间。

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内心大山般的威慑与压力，前者连续喘气之后，猛然间面色狰狞起来。

“哼，不过是万魂赋予的虚假巅峰罢了，一个死人而已，本圣难道会怕了你不成？给我死吧——！”

伴随着该位无上巨头壮胆般的爆喝。

骤然间。

轰——！！！

圣境之力猛然爆发，整个万丈高空瞬间坍塌，一股恐怖到亿万万修士胆肝巨颤的灭世未能席卷乾坤，惊骇到宛若天威般可怕。

巨头出手，天塌地陷，顷刻间波及亿万万虚空，形同浩劫，看得汪洋人海神魂颤抖。

面对入圣境至高，所有人皆是有种面对灭世主宰般的感觉，骇然到了极致。

但见首当其冲的圣境巨头手中祭出一杆神矛，整个人携带灭世之威，猛然洞穿亿万里山河，向着那道身影破空而去。

万丈虚空之中，一代剑圣静静看着这一幕，却是一动未动。

直到无上圣威横扫亿万虚空，完全爆发之际。

众人看见，剑圣依旧不动如山，三千青丝却是在某一刻陡然飞舞。

同一时间，剑圣依旧不曾动弹，然而三千青丝陡然飞舞的同一时刻。

轰——！！！

一股无形剑意骤然而生，猛然迎向前方无上巨头。

惊世剑意虽无法以肉眼看见，然而那絮乱的浩瀚风雪却是骇然之至。

亿万雪花皆在瞬息间猛然而动，仿佛被某种恐怖力量推动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一路疾驰，天倾般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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