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谢昌来要钱,耍诡计想把老夫人撇下
冬枣跪地哀求。
事到如今,二姑娘是绝无翻身的机会了,她能效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姑娘。
谢锦姩并不信一个判主之人的效忠,冬枣对谢流萤是有些忠心的,毕竟一起这么多年,可是这点忠心不足以让她舍弃自己的前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良禽择木而栖,这没什么大不了,谢锦姩也理解。
可是,谢家也不能留她了。
“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姐妹,事成之后还你们良籍,给你们一大笔钱,保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
冬枣惊喜万分,“奴婢多谢大姑娘大恩大德!”
谢锦姩话音一转,
“不过,谢家的事情,我希望你们烂在肚子里,当然你若是嫌命长的话……”
冬枣满脸惊惧,“奴婢明白,死也不敢外传,奴婢会带着妹妹离开京城,回老家度日,永远不会再踏入京城一步。”
谢锦姩用帕子掩了掩鼻子,
“收拾收拾吧,全是血腥味儿。”
谢锦姩带着春柳离开。
……
蔷薇庭。
“你不是说去教训谢流萤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看见回来的谢锦姩,慕容氏问。
谢锦姩坐下,端起茶盏喝了口温热的茶,“随便打了两下。”
“打就打吧,她也活该,只是以后免不得更记恨我们。”
慕容氏摇了摇头,只觉得谢流萤是个麻烦,她实在想不明白,虽说不是亲生,可是自己也疼了她多年,她怎么就光记仇不记恩呢?
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竟敢在外头败坏自家人点名声。
太白眼狼了些。
这还没嫁人呢就这样,以后嫁了人,岂不是更加记恨二房?
和谢曦谢葵两姐妹简直是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
“对了母亲,刚才王妃把你叫走都说了什么?”
谢锦姩现在更好奇这件事,难道庆王妃跟母亲提及了她和唐聿野密谈的事情?
慕容氏微露喜色,也没心思去想谢流萤如何了,
她颇为神秘,“是庆王妃和国夫人,国夫人瞧上了你,说是詹家九爷詹容予与你很是适配,让我考虑考虑,回来问你意见。”
谢锦姩感到诧异,詹容予詹九爷?
她是知道詹九爷的。
他身体孱弱,但容貌实在俊美,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起了个‘西施郎君’的诨名,在京中就这么传扬开来。
虽说体弱无缘科考,但他自小聪慧过人,七岁时写出的策论就名扬天下,多智近妖。
许是慧极不寿吧,詹九爷短命,算起来也就只剩不到三年的时光了。
谢锦姩一时愣住,短命,富贵,嫁进去辈分还高。
嘶……
这不就是她理想的生活吗?
可是她并没应下,也没法应。
见谢锦姩不说话,慕容氏以为她不愿意,
“詹九爷确实身体不好,又是个鳏夫,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其实这也是让我犹豫的一点。
找官人还是找个身体康健的好,身体强健活得久,娘也不舍得你早早做了寡妇。反正你还在丧期,来日方长呢,不着急。”
慕容氏觉得可惜,如果詹容予是个身体好的,这该是多好的婚事啊。
那可是太傅詹家。
所以慕容氏又高兴又忧心,高兴的事詹家能看上锦姩,忧心的事詹容予身体不行。
她也十分纠结。
“詹家只是国夫人与我匆匆一见起了心思,而我身处丧期情况特殊,詹九爷的婚事也不是她一人就能做主的,再说吧。”谢锦姩淡淡道。
这是匆匆一见而已,而且还不是见本人,只是见了国夫人,国夫人真能全权当了小叔子的主吗?
恐怕是不能的。
詹九爷就不是那种会任人安排摆布的性子,否则他早就娶续弦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而且国夫人的老婆母,也就是詹老太君还活着呢。所以在詹九爷的婚事上,国夫人的话语权并不高。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有什么可提的?
国夫人是直爽性子,可是庆王妃也并没思虑周全,就迫不及待地叫了母亲去。
谢锦姩默默用帕子擦去手指上沾到的茶水,她擦得仔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是。”
慕容氏迟疑了,“你说得对,国夫人虽然身份贵重,如果是她儿子,她确实能做主,可是那人是她小叔子。”
她摆摆手,“罢了罢了,以后再说吧。”
这时候,外头丫鬟来传话,说大房他们今日就搬家了,谢昌来要银子。
谢锦姩让人放他们进来。
谢昌人还未到,声音先响起,
“弟妹,我们行李都收拾好了,下午就搬家,你该把母亲那份黄金给我了吧?”
刘惠兰也一起来了,“是啊,该给钱了呀!”
谢昌一腚坐下,表情已经迫不及待了,
春桃俯身小声说:
“姑娘,大爷趁郡夫人和姑娘去赴满月宴,一整个上午都在收拾东西,已经来回搬过三趟了,姑娘猜的没错,北院那边都空了,跟被洗劫过一样。
都是建院时候的摆件,桌子、地毯、纱帐什么的,连床都拆开带走了,还有门和牌匾也都摘下来了,要不是院里的石桌石凳太重,他们恐怕也得抬走。”
谢锦姩微一点头,看来今天他们确实要搬,而且是扫荡式地搬,实在招笑。
他们用过的破烂东西,带走就带走吧,也不值几个钱,反正也是要扔的,也省得她再费功夫了。
“春柳,去取钱。”谢锦姩吩咐。
谢昌和刘惠兰均是面露喜色,总算是能拿到钱了,虽然说现在只能拿到二百两黄金,但是过段日子他们就会找谢晟去,让他交出那二百两,发达了呦!
“不过……”
谢锦姩的视线扫向他们,“祖母那边呢?”
谢昌脸色一变,眼神飘忽,他们光顾着自己,完全把善和堂忘了。
“姩姐儿啊,你祖母年纪大了,又吐血病倒,一时挪动不得,暂时让她再住一阵子,等她身子好些了,我就来接她回老宅。”
谢昌这番话说得真诚,可谢锦姩才不信他的鬼话,他这是嫌弃祖母是个累赘,想把她扔在这呢。
谢锦姩戳穿他的小九九,
“大伯是不是忘了,那二百两黄金是祖母的那一份儿,你既然不想带她走,你来跟我要个什么?这钱可不是给你的。”
谢昌表情讪讪,
“可是你祖母病重昏迷,大夫说了实在不能挪动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姩姐儿,你就可怜可怜你祖母吧。”
他学精了,会打感情牌了。
刘惠兰眼珠子一转,苦着脸说:
“就是就是!姩姐儿,你是没见你祖母病得多重,眼瞧着没多少时日了,咱们就别折腾她了。”
这时候,春柳回来了,她手里拿了张钱票,正是二百两黄金的钱票子。
一千两黄金那么重,谢锦姩当然不会放在库房,早就存到钱庄去了。
自春柳回来,谢昌的眼睛就直溜溜地盯着她手里的钱票,哈喇子几乎都快流出来。
“大伯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再问最后一遍,先前说好的事情,你确定要毁约?”
谢锦姩眼神一凝,不容质疑。
见状,谢昌咬紧了后槽牙,他就知道这贱丫头不好糊弄!
这么多年都是老二家奉养老母,他哪知道怎么奉养一个老人?
以前老太太身体好,只要给吃给喝就行,好照顾。
现在临到头了,老太太缠绵病榻一身的毛病,再过几年屎尿都得让人伺候了,是最难管的时候,
二房却想把烂摊子扔他手里,真他娘的够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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