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人行
曹老头听了先是一怔，接着说：“我们那儿很穷的，饭饭都不够够吃的，更别说别的东西了呀，人呀，吃不饱，就没得力气干活，就会累死的呀。”
九儿又问：“曹伯，我有个话想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老头嗯的点点头，边翻锅里的蛇肉边回答九儿的问话：“有啥你就说吧。”
九儿想了想微笑着问：“曹伯知道蛊吗。”
老头一愣，接着摇摇头。听到九儿问他话后，他低下头，闷闷的不说话，手里拿着翻锅用的竹片来回翻动这锅里的蛇肉。看着蛇肉在锅里里奶白色，肉汤散发出有人的香味，老头拿着木头碗盛了几碗分给他们，变了个笑脸说：“尝尝，很好吃的。”
处理好的蛇白条和它还是活蛇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变成能吃的食物，躺在碗里又是一个样子，你只要不去想它是蛇肉，它是条蛇，也就无所谓了。
胡一南拿着木汤匙食试探的喝了一口，别说味道和别的肉真就不一样，可是能老头处理蛇肉的不当的关系，汤里带着一点点土腥味，还有一丝丝的腥甜，炖蛇汤的肉绵软纤细，吃起来并不费劲，除了中间的骨头不是很好咬，别的还好。
九儿见胡一南和金锭都在尝试着吃蛇肉，他是来问老头问题的，并不是来吃东西的，就又问了一句。结果老头是是不说，九儿没得办法，只能把碗里的东西吃完，然后在想别的办法。
看着老头将小瓦罐里的蛇肉分的差不多了，已经有了要收拾东西走人的架势，九儿憋不住了，他知道老头需要钱，从他们刚接触的时候老头就显示出了对钱的迫切感，在不是完全了解这个老头的喜好的前提下，就跟他谈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但如果不谈，很可能就会失去现在这么好的机会。
九儿刚要说话，金锭一拦他的手说了句：“大爷，你这手艺不错呀，明儿还能抓到蛇不，能的话在我我们做一锅，给我师父尝尝。”说这话抓着九儿站起来，对着老头微笑着，掏出一块钱放在边上的凳上：“这钱您先拿着，不够的话，明个你在跟我要，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头当然乐意了，拿着那块钱，笑呵呵说着：“好的呀，我跟你讲呦，实际上毒蛇更好吃，肉会更鲜美，只不过呢，需要点时间，那东西也不是天天都能遇见的。”
金锭听的懂，在口袋里又掏出一块钱放在桌面上：“那要是能遇见，就拜托您了，这是订金，您收好，改天我们在来。”
金锭拉着九儿和胡一南往出走，老头就在后面送，送出去老远，老头才回家，路上他给他们讲了些个别的蛇肉的做法，都是些他们不知道。
他以为他说着那些很新奇，实际上他们仨都没怎么听进去。老头走后，胡一南才吧唧吧唧嘴说：“没想到还挺好吃的，我觉得那味道吃着像是鲶鱼，滑。腻腻的感觉还挺好。”
九儿回过头看着老头已经消失的背影就问金锭：“你干嘛拦着我。”
金锭就问他：“你是不是想问老头要多钱才能告诉你。”
九儿点点头，金锭就说：“你是不是傻了，内个老头一看就是见钱眼开的人，你说多少钱你能问的出来，我到是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几个人溜达的往回走，金锭忽然想起，九儿在茶馆的时候卖的关子，他问九儿：“刚在茶馆的时候，你说你发现内个老头有个不一样的地方，你说的是什么。”
九儿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那老头身上有怪怪的香气，我怀疑他在哪儿不是在卖蛇，而是在找什么东西。”
金锭好奇的问：“你知道他在找什么。”
九儿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正常人身上是不会有那种味道的，那个老头的身上就有，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在找东西，具体是找还是在吸引就不得而知了。”
金锭又问：“什么叫吸引，怎么吸引。”
九儿又说：“广先生教过我，蛊虫本身是没有视力的，它们感知世界的方式可能是触觉，嗅觉，也有别的，但不论是那种，它们都有嗅觉，都能闻到味道，正因为这点，很多蛊师利用味道来吸引虫是再正常不过的。”
胡一南突然插嘴说：“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就是蛊师，他身上的味道就是为了吸引蛊虫的。”
九儿点点头，接着说：“我在那附近走了好几天，我发现个那老头从不招揽客人，来人问的话，他就把篓子打开展示自己抓的蛇，实际上他的开价很高，一般人看见他的蛇都不理会就走了，就因为这我才注意到的那个老头。”
三人说着话的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狗爷正在院子里和煜师父纳凉呢。这里的天气要比东北热上不知道多少，俩师父一到这就而被这儿闷热潮湿的天气折腾的起了痱子。
金锭走的时候答应了要给师父们买些玉米淀粉擦身子，这会功夫全忘在脑后了，一见着他们才想起来。
刚要转身去买，就被狗爷叫住了：“哎呀，现在去干什么回来就回来吧，吃过饭没有，这该死的天怎么这么热，一动一身汗。”
俩小徒弟笑着走到师父边上端茶倒水，胡一南坐在狗爷边上拿起蒲扇给他扇风。狗爷撇着眼看着他们，觉得他们的状态不对，就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们在外头又干啥了。”
九儿可不敢说话呢，乖巧的将他们遇见的老头的事儿说了一边，末了他问狗爷：“您怎么看。”
煜师父皱眉问他们：“那老头说过他以前在哪儿住了吗。”
九儿摇摇头：“没有，打岔给打过去了。”
狗爷想了想说：“那就明个把他请来给我们也做顿蛇羹尝尝。”
金锭笑嘻嘻的说：“那不还要师父拿钱吗。”
煜师父又一皱眉：“这么快就花钱了。”
金锭撇着眼看了看胡一南和九儿，还不是这俩货太能吃，在外头除了玩就是吃，手上又多少钱也不够他们俩霍霍的，还不是给多少花多少。
煜师父跟来想教育他们仨一下，却被狗爷拦下了：“花点就花点吧，能怎么样，又不是没有，在多给点，别让他把站门看穷了。”
煜师父无奈，小气吧啦的又掏出几块钱交给金锭，末了还嘱咐一声：“省着点花。”
金锭笑嘻嘻的答应着，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他们早早的找到曹老头，请他带着篓子去家里给狗爷和煜师父做蛇羹。
曹老头看着他们来，面色有些犹豫，想了半晌，忽然笑着掀开篓子说：“呀，你看着几条蛇都不怎么活泛了，怕是快死了，等下午我出去在抓两条在去行吗。”
九儿撇着眼看了金锭一眼，老头的话似乎是印证他的话，他就是在这里等什么东西。九儿笑呵呵的说：“行，没事，真好今天我们没事，要不要我们跟您去找，正好让我们见识一下怎么抓蛇。”
老头没拒绝，点着头说：“行的呀，那就下午吧，你们来，我带你们去后面的山上，哪儿有好多蛇的呀。”
他们也没走远，在周围转了一圈，悄悄的上了街对面的一家小茶楼，趴在二楼的小窗口看着楼下卖蛇的曹老头。
俩人也不说话，叫了一一片瓜子和一点别的点心，喝着茶水，就盯着那个俺老头看。从上午看到下午，那老头就在蹲在墙边，也不动，来人问他买蛇吗，他也不搭岔。
金锭悄悄的问九儿：“你看出什么来了没呀。”
九儿嘘的毙了一根手指在嘴上，接着说：“别说话，那老头往这边看了。”
金锭忙的低下头，结果接只见在那老头伸了个懒腰，金锭丢了个瓜子在九儿脸上：“你就吓唬我，我问你看出什么没有。”
九儿憋半晌说：“没有，我就觉得他古怪，但是哪儿古怪我就是不出来。”
快到半晚的时候，老头有了收摊的意思，背起篓子就要走，九儿和金锭见了忙跑下楼，绕着弯的跑到老头身边，喘着气笑嘻嘻的扯着慌：“大爷，你要回家了吗，您答应我们去给我师父做蛇汤的事怎么样。”
老头背着也说了谎：“这不，我新抓得蛇，等你们半晌你们也不来，就预备回家了。”
九儿对金锭坏坏的一笑，金锭接过老头手里的篓子说：“那您跟我们回去吧，昨昨儿我可是给你好顿夸，我师父在家等着呢。”
到了九儿现在的住处，里面煜师父正在指导胡一南刷过呢，胡一南被呛烟呛的泪流满脸，但还是挽着袖子拿着刷子刷着一口大黑锅。
见着他们回来了，狗爷就笑着招呼他们：“哎，你们回来的整好，我刚在前面打了酒，听说这儿的米酒特别好喝我就想试试。”转过脸一看九儿他们身后的老头，就笑着问：“这是哪个做蛇汤的老先生吗，您看呢，我们才来这儿，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这不俩徒弟说你做的东西好吃，就把您请来了，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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