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爷的实力
李九也不知道为什么,金锭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现在这样也不敢在隐瞒下去,于是他就把和金锭在湖边捞尸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拿出剩下的银元交给狗爷。
狗爷看着李九那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打他又不忍下手,恨恨的夺过他手上的银元,高高扬起手,用力的摔在地上,指着李九的鼻子就骂:“小王八羔子,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这种事是你们能干的,就是给你座金山你也不能把你兄弟卖了,小兔崽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把你兄弟推入火坑,你要害死他。”狗爷越说越气,狠狠的跺着脚,看着李九,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气,,胸口上下起伏的骂了一句:“煞星,天杀星,你不杀人,人却因你而死。”
煜师父听了,忙上推了狗爷的肩膀一把:“老狗,你说什么呢,九儿也不是故意的,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是被人算计了。咱们出去把锭子的魂找回来不就结了,你至于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嘛,况且九儿也不一定知道,你消消气。”煜师父说完,拉着狗爷坐在一边,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说实话,狗爷那是真的生气了,才说出那样的话,他也很后悔。可那话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但是放在李九的身上,那说明什么。李九站在哪儿,低着头,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窝里打转。他真不知道原来师父一直都是这样想他的,他也没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现在,他突然听到狗爷这句话,似乎了解到了点什么,但他不想承认。
安慰好狗爷,煜师父皱眉拉过李九,也给他倒了杯水,对李九说:“九儿,别听你师父瞎说,没事,也是气急了,拿着,喝口水。”煜师父说完,拉起李九的手,他能明显的感觉李九的身子在颤抖。于是放下杯子,双手搭在他肩上,对他说:“九儿,不管什么情况,遇到什么事,日后要跟师父一块商量,可不能再擅自做决定了,你知道吗。”
李九没动,煜师父摸着他的头,把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前:“九儿,你要记得,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日后可不能在这么任性了。”
李九的脑袋贴在煜师父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的胸腔内的心跳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煜师父就哭,边哭含糊不清的说:“煜师父,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求求你,救救锭子,他是我兄弟,我真的知道错了。”
狗爷气的一咧嘴,呲着牙说:“小王八羔子,你还知道错呢,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
哄的李九不哭了,狗爷又看了看金锭的状况,就是丢魂,还没断气,还有救,不难。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救。除了救孩子,还有一个事,就像卡在狗爷喉咙里的鱼刺。谁这么大个胆子,居然招惹他李老狗的孩子,太岁头上动土,你不知死活。回头又问问李九,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九就说:“张家让我们签个什么保密协议我们就签了,还让写上生辰八字,我记得师父说不能给别人,我们就乱写,名字都不一样。在之后就是昨天晌午,我们去拿剩下的钱,有个老头抓着锭子,又是割手指头,又是薅他头发。我没拦住,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狗爷听完,又翻着金锭的眼皮看看他的眼底,看着他眼底有块红色血痕,这症状证明他就是被人锁了魂。敢拿我李老狗家的人的生辰八字和指尖血,呵呵,这是要锭子和那死鬼合婚做她的陪葬。想的是不是太美了,老混蛋,也不知道混的哪行,于是狗爷就问:“记得薅锭子头发那人长什么样吗。”
李九想了想,不是很清楚,他就没怎么仔细看过,不过要是见着真人或许能认出来。他便对狗爷说:“见着人我能认识。”
于是狗爷起身交代煜师父:“在家好好看着锭子,我带九儿出去找找人。”说完转身就要走,刚走出去两步,忽然想起个事,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拿出一枚青白的玉扣扒开金锭的嘴,放了进去。转身之际还嘱咐煜师父:“看好这孩子,别让他把死玉咽肚子里去。”说完拉着李九就去了街上。
爷俩刚出门,狗爷特意叫了辆人力车,狗爷说:“狗尾巴胡同,着急。”拉车的应了一声,拉着车子飞快跑出去。狗尾巴胡同在南大街后面,一个犄角旮旯里,那里面住的都是下九流的混混儿,藏污纳垢的地方,龙蛇混杂,但是,只有这种地方才出高人。
等到了地方,狗爷下车,付了车钱,拉着九儿走了进去。在最最靠后的一个小院子前。狗爷敲三下木门,过了很久,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应道:“谁呀。”
狗爷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李老狗。”
那人听见狗爷报号,吱呀一声拉开门,笑着就说:“狗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狗爷撇着嘴,用鼻子哼了一声:“哼,没事我就不能来。”
那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您这话说的,狗爷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狗爷也没理他,带着李九进了他家屋,一进去,狗爷就坐在炕边上,胳膊肘着炕上一个小桌子,点着烟袋吧嗒吧嗒的抽起来。那人见了赶紧为狗爷泡上一壶茶,茶壶放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伺候着,就等狗爷开口。
狗爷也不急,抽了一烟锅,才动动眼角挑着眉看他一眼。那家伙吓的一抖身,忙这就问:“爷,你有啥事,你就说,我候着呢。”
狗爷哼着鼻子,一脸不满:“我他妈没事就不能来了,是不是。”
那人一听又吓一抖,一脸谄媚:“爷,你看你说的,咋就不能来,您天天来,我天天候着,您要是肯回来,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大爷去,真的,爷您回来不。”
“少跟我扯那没用的,别一天天老惦记我,咋了,没有我你们能死?没我,我看你们也挺好。”狗爷一听立刻反驳他,尽量把他的话题拦下来,不让他在继续说。
接着狗爷又点了锅烟,吧嗒吧嗒又抽了几口,才叹了口气说道:“哎,我还真有事,我的一个小辈被人擒了魂,我是来找人的,你帮我扫听扫听,那人的底子,我好出个对策。”狗爷说完想了想:“找一个年龄在五十左右脸上干干净净的大先生,能帮人合婚的,最好是最近出过活儿的。”
那人还等着狗爷继续说,狗爷不说了,就这几句。等了半天,狗爷没吱声,那人急了,忙问:“咋,狗爷,就这些呀。”
狗爷就呲着牙一挑眉:“咋这些还不够。”说完,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带着李九就出门。那人还在寻思,见着狗爷出了门,连忙跟在后面送他。
出了门,狗爷带着李九又去了北街大前门善事堂。什么是善事堂呢,怎么说,就跟南方的义庄一样,都是些收留死人的地方。朝廷找有钱人,花钱在城里盖上这么一个地方。乞丐中的丧门,专门帮忙在城里寻找死倒(饿死在路边无人收尸的人),然后把这些死倒背到善事堂,里面的人,在出钱请这些丧门的人帮忙拉出去掩埋。那时候灾荒战乱,死的人很多,为了防止死人多了在传播疫症,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地方。
狗爷领着李九来带善事堂的门口,离得老远,顺着风就带过来一股子腥臭味。那味道就跟烂脚丫子一样的臭,狗爷给了李九一个小药丸,让他放在舌头根底下,说是能避出这些臭味。李九接过来,放在舌头底下,一股子樟脑闻,直冲脑古人。瞬间舌头都麻了,口水哗哗往外淌,他大着舌头苦着脸说:“师父,不好吃。”
狗爷给他一脑瓜飘:“又不是糖块,好不好吃怎么了。”说完拉着李九往善堂里面走,里面并没有什么尸体,到是一栋连着一栋的房子,密密匝匝的连在一块,搁一块门板,开一道门。有的门关着,有的门开着。李九探着头往里看,还没等看清,狗爷的巴掌又伸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接着狗爷拉着他的胳膊,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别乱看,晚上会做噩梦的。”
李九噢了一声,乖乖的跟在狗爷身后。狗爷带着他进了善堂,里面正好出来一个黑衣短打的黑脸汉子,一见着狗爷,笑哈哈的嚷着一把抱住狗爷:“嘿呦喂,狗爷,你咋来了,快快里面请,来的可真是时候,前几天我一朋友给了我点好茶叶,快快,进屋聊。”
狗爷抱拳行江湖礼,跟着进了屋,进到屋里,等人倒了茶水,狗爷直接开口:“良子,我有点事需要你出点人,帮我一下。”
良子一听,拍着胸脯说:“那没问题呀,您说话要多少,现在着急不,着急我现在就给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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