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奉义讲武堂
帮着挖坑捡骨的人看到这里心情都不是很好,金锭在日光下晒着,这样可以驱散一些被上身后的影响,听他们这样说,心里也不是滋味。郑义看着他们,眨眨眼睛,似乎藏了什么心事,当时他并没有说,到了后来的时候,狗爷他们才知道郑义都干了什么。
郑义确实有心事,回到家偷偷的去查了一次关于小玲的事情,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小玲真的很可怜,实际上她的事情,远比之前听到的还要凄惨数倍。那些事实的真相肮脏且不堪。他让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懂得枪杆子的重要性。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亲手枪毙了残害小玲的两个畜生。他没有告诉狗爷,狗爷知道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就像揍李九一样把郑义给揍了,其中很多原因,狗爷疼他们的方式中,通常带着严苛,他会告诉你,高兴地打你和不高兴的打你是不一样的。
那事自此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也有后遗症,比方说总是逃脱不掉霉运纠缠的金锭,成了所有事情的开端,自从那之后,那个原本柔弱的孩子,总是能沾染一切倒霉事,当然,他有一群又本事的兄弟,充分的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你能惹事,我就能平事······
狗爷一直不晓得让李九去干点什么,在的心里,他觉得九儿除了继承他的本行,还应该有份自己事情干,毕竟那孩子已经长大了,整日东游西逛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哪天被盗门的那帮家伙带回去,自己就是想扯都扯不回来。就是他们时代的悲剧性产物,江湖是大,是很精彩。但人心不古,已然不是他原来看到的样子。有的人可能没变,有的事可能没变,但人心总是要变得。
和煜师父再三的商量下,狗爷决定去找郑山河,他听说奉义讲武堂刚开,来了好些个厉害人物。于是就想着,能不能送李九和金锭去讲武堂,一来可以磨练俩人,日后出来就是军官。依照九儿的个性,他觉得合适,那孩子的命格天生不是做将军,就是做魁首,他宁可选前者。
于是因为郑山河的路子,年仅十二岁的两个孩子,成为了讲武堂最小的一批学员······
奉义的讲武堂送进来的基本是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俩最小,进来时还是穷叫花子模样,经常的被人看不起。第一次遭白眼,被人家因为穷看不起,但在他们眼里实际上也没什么,但是别人可不觉得。有句话不是叫做,一个人不喜欢你,连在他面前喘气都是你的罪过。
但是李九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家伙,你们要是敢欺负老子,老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桃花朵朵开。第一次打群架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叫袁杰的家伙发打翻了李九的饭碗,是的,就因为一碗饭。袁杰是袁府桃的亲外甥,如果仅是一个副署长的外甥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当然跟他爹还有一定的关系,他爹是个什么人不说了,这家伙主要是靠背景关系强硬,就想要在讲武堂里立规矩。
李九自然成为他第一个立威的目标,首先李九和金锭是穷人,他们如果没有关系怎么可能破例被收进学堂之中,在者,他们俩要比同期的孩子小,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别人眼睛里最好欺负的人。九儿也是知道这也事的,刚开始被人找茬,他并没有什么想法,都是一个堂里学习的学员,我只要管好我和金锭,其他的你们想怎么折腾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与关,但架不住以袁杰为首的众人总是找茬。
第一次打群架是惨痛的,以袁杰为首的一帮人,跟着李九和金锭在饭堂里面动手,其中还牵连了不少旁观的人。最终的结果是以少胜多,讲武堂就请了参与学员的家里人,狗爷依旧穿着他的破衣服,叼着个烟袋,去了学堂,他听说九儿把人打了,有几个人住院了,他很生气,见着没事人一样的九儿和金锭还有满脸淤青的袁杰的时候,他就不那么生气了,毕竟九儿嘛事没有,他把人打了,只要出药费赔钱,就能解决。
但当狗也听说李九这次损坏的器材加上写生的药费需要一百二十块大洋的时候,他是真的生气了,人家就把你的饭碗打翻了,你又没怎么样,一顿饭吃进去一百二十块大洋,你说你是不是欠揍,他狗爷要是有一百二十块还用让他来上学,在家干什么不好。带着九儿回家,拎着竹条满大街的追着九儿打。
这点钱对有钱有势的家族来说也不算什么,他们搜刮的民财何止万记,这点钱还不如九头牛的一个毛尖尖,最后还是郑义带着钱,解决了狗爷的燃眉之急。要不是郑义,说不得讲武堂会退了李九二人的学籍,李九和袁杰的梁子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结下的。
三年后······
三年学业后,讲武堂可以根据家里的情况,选着结业,也可以继续念下去。李九就和金锭回家跟狗爷他们商定,以后是在学还是结业的事。
一进门就见郑义父子都在,实际上李九去上学的这段日子家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郑义,郑义可比李九乖,舌头不利索话也不少,但他那性格又正,心也还挺细,跟着狗爷和煜师父一起久了,俩老头被他照顾的特别好。
他们都在那当然最好了,他们父子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李九他们的学业。郑山河说自己手上缺人,可以让他到警署来。狗爷不同意,他预备在等两年,等在大一点就送九儿去参加东北军。
那是他们商定的事情,三小子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一心想着好久没聚,跟着大人们打声招呼,三人就出了门,跑到一家小饭馆,李九和金锭就预备宰馒头一顿好的。三人正吃的开心,袁杰带着另一个人突然一脸坏笑的坐到他们身边。九儿抬头看了一眼是袁杰,没理他,但他身后的人,他仔细看了一眼。怎么说呢,他带来的人是个矮个子,轻轻瘦瘦,短发,面容干净清透,穿着得体的小西服,看着倒还好,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就觉得特别···特别好看。对,用好看这个词很合适,一个男人却有双水杏的眼睛,里面像是含了潭碧波湖水。看的久了,九儿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看个男人看那么久。反之,他又对袁杰厌恶了几分,这家伙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带这么好看个男人上街,咦,想想都怪恶心。
他们几个人相互认识,对袁杰的人品也都清楚,李九更因为他吃过几次亏,当然不愿理他,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生物,你越是不想搭理的人,他们就离你越近。就像磁铁与铁之间的样子。
对于他们的不理睬袁杰倒是不介意,他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也喜欢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此时袁杰突然摆出一种友好的态度,想要与他们几人冰释前嫌,他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很喜欢我,但是呢,这并不妨碍我想与你们交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成为朋友的人,朋友多了路更好走。”
他那种让人生厌的口吻与藐视一切的态度,让李九觉得不舒服,他看的厌烦,但又对这种人无可奈何,秉承着狗爷的教育,遇见这样的人,能躲尽量躲的原则。饭都没吃完,拉着馒头和金锭,他们仨就预备走人。袁杰可是那么轻易就能罢手的人,于是袁杰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他身后长得很好看的小个子男人,伸手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李九一见拦路的小个子才到自己肩膀,伸长了胳膊拦着自己,不觉得有点想笑。在大街上你拦着一个人,没有点理由,会不会让人觉得很讨厌呢。于是他伸手握住小个子的手往前一推,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握一下他的手,八成是脑子进水了,他着一握,小个子反倒急了,抬腿就踢,直奔李九脐下三寸,娘的,要命呢。李九条件反射压手一挡,这一挡不要紧,上身露出空挡,那人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九儿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打的九儿都懵了,这什么情况。
他身后的郑义和金锭也不能看着,他俩上前就要找那人理论,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背着手,接着站回袁杰的身后。很令人气愤的是,人打了,还能装什么都没发生。二人想把那小个子拉出来质问,李九手一伸手拦住他们,随后揉着被打的火辣的脸颊,坏坏的一笑说:“我没事。”他说带着俩人就走。
刚一迈步,袁杰就说:“上次跟你发生冲突是我不对,但我的人也没落下什么好,你也把我打了咱俩一人让一步算扯平。”
李九听了想说,凭什么,找茬的是你,凭什么我给你让步。袁杰没见他没说话,于是说了这样一个事:“我听说南城老狗是你师父,听说很有本事,我爹有个手下得了件古玩,本来想拿给我我爹的,但是听说让他出事了,我是有事相求,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那样你赔的一百二块大洋,我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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