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人小鬼大的小东西

小家伙一听到这话，一双眼睛就立刻放光，崇拜般的看向自己的亲姐姐，“对，我的阿姐最厉害了，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阿姐你。”

齐瑶被这个嘴甜的小家伙逗的开怀一笑，为了不让马车里的几人沉浸在老夫人带来的负面情绪中，齐瑶主动扯开话题，朝着玉竹和翠屏就问起话。

“先才在出发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门口的百姓们在议论戚府？这几日，戚府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玉竹听见大小姐想知道戚府的事，立刻就跃跃欲试、兴奋十足道，“戚家依然在张罗着卖他们的老宅子，不过这两日，奴婢倒是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自从戚家透露出要离京的消息后，京中那几个有名的赌场立刻就找上了戚家，拿出戚长丰生前在赌场里赌输银子时签的借条，足足有万两之多，赌场的人拿着借条逼迫着戚家还债，堵住了戚家的前后门，阵仗闹的不小，好像连京兆府的衙差都惊动了，如今的戚家，可算是内外交困，简直苦不堪言。”

齐瑶倒是没想到，戚家在强弩之末之际，竟然还能闹出这样的笑话，难怪会被京城的百姓这般议论纷纷。

“本以为，以戚长丰那般扶不上墙的能耐，平日里喝点花酒已经算是够出格的了，没想到他总是能刷新我的底线，这小子，居然还在外面欠了这么多的赌债？戚家本就因为要补当年贪墨朝廷的银子而匆匆售卖府宅，没想到，贪朝廷的银子还没补齐，现在还要还戚长丰的赌债，想必这戚家上下又要一阵鸡飞狗跳了。”

玉竹捂着嘴角偷笑，“奴婢这么说虽说有些落井下石，可是，考虑到戚家先对镇国公府不仁在先，奴婢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如今的戚家可不就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嘛，如果不是顾念着国公府在京城的威信，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在戚家落难的时候冲上去踩上一脚，有道是天道好轮回，戚家这些年不仁不义的事没少在背后做，现在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遭了报应。”

翠屏也机灵的跟着接了一句，道，“要不说人的心眼不能太贪太坏，不然，总有一天老天爷会一口气让你尽数还回去，现在的戚家早已是自顾不暇，听说戚老太君陆氏在赌坊的人闹上门后就病重了，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下不了床，想到这位老太君这些年没少来国公府打秋风，还敢试图插手国公府的家事，而今，她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午夜梦回时，也不知道她可会为前些年对戚长丰的纵容生出悔恨之意来。”

齐瑶想到戚老太君陆氏的偏激与自私，嘴角就勾出一个轻蔑不齿的笑容。

“依我看，这位老太君绝对是个不到绝处不自省的性子，想让这样的人后悔、醒悟，太难了，所以面对这样的人，我们就要将其拒绝的远远地，最好此生都不要再有牵绊，如今戚家还在京城里，我担心在我离开之后，这戚家会不会再找上门。”

翠屏想到前些时日戚家在国公府闹腾的那些事，脸上的放松之色也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担虑一闪而过。

倒是玉竹，在这个时候出声道，“大小姐放心，戚家就算是再次找上国公府，那也是仗着老夫人与他们沾着亲，可是现在，老夫人不是随着大小姐您一起出京去相国寺进香祈福了嘛，咱们国公府的门房小厮可是很机灵的，何况前头还得了大小姐您的叮嘱与吩咐，他们是断然不会再将这戚家人放进国公府的。”

“再者，公爷那样刚正不阿，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如果戚家人真的敢再找上门，求见到公爷面前，只怕公爷还不等他们开口，就会让人将这一大家子给撵出去，那日在春晖园，奴婢可是看的分明，公爷对戚家上下可没什么好感。”

听了玉竹的宽慰与见解，齐瑶心里的那点担忧也在眨眼之间烟消云散。

是了，她虽然领着祖母暂时离京，可是国公府中还有父亲亲自坐镇，只要有父亲在，就算是戚家人再找了理由找上门，父亲也断然不会再让这一家子吸血虫缠上国公府。

坐在齐瑶怀中的齐霄仰起头看向眉眼舒展的长姐，拖着奶呼呼的声音也跟着出了声。

“那个戚长丰我也是认识的，那样一个不堪为用的浪荡子，听说当初还瞧上了阿姐您，他倒是挺有眼光，但是，他也不想想，凭他的资质，又怎能配得上我的亲姐姐，而今，他把自己的这条小命都给折腾没了不说，在死后还要牵累的所有家人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也不知这些年，戚家到底是怎么养的他。”

看着对戚长丰做出评价的齐瑶，伸手就在他撅起来的小嘴上点了一下，“你一天到晚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做他瞧上了我？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年纪不大，懂的东西倒是挺多。”

齐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阿姐莫要因为我年纪小，就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戚长丰在祖母寿辰之前，随着戚家老太君住在国公府的后院，他在后院中闹出什么样的动静，难道我作为公爷的小公子会不知情吗？”

“不过是看在戚家与祖母沾亲的份上，我才容忍了他，如果不是他喝花酒把自己的小命给整丢了，我也是要找机会，好好地收拾他的，叫他敢觊觎阿姐你，打断他的狗腿。”

齐霄攥了拳头，一副保护亲姐姐的样子当场就逗的马车里的几人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玉竹先开了口，故意逗弄着大小姐怀中的小公子，“小公子这样稀罕着大小姐，莫不是以后都舍不得大小姐嫁人了？奴婢大胆，在此问小公子一个问题，在您的心里，将来大小姐许配什么样的人家，您才能看的上？”

齐霄仰起头对上长姐含笑的眸子，心中虽然有万般的不舍，可是，终究还是让着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世间能配得上我阿姐的人自然是举世无双的独一无二的人物，似戚长丰、楚二那样的浪荡子，连让我阿姐多看一眼，都不配。”

齐瑶眼中本是含着笑的，但是，在突然听见齐霄提起楚北璃，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僵，就连呼吸都跟着乱了一瞬，看向齐霄的眼神，多了几分揣摩。

这人小鬼大的小东西，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楚北璃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真的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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