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老阎出马
全场哗然!众人看着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以为是那家大户姑娘来看热闹。
可是一看到她亮出一号腰牌时,众人才知道原来就是她和苏大人打赌!而且是以两指为赌约,赌苏大人下跪认错!
秦艽对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视若无睹,昂首挺胸,带着玉竹步入赛场。
坐在高台正中的池墨秋和王子又,一眼就看到那抹自信飞扬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笑意,果然是她!这次算来对了。
秦艽自然也看到,坐在高台上的池墨秋,抬眸报以微微一笑。
池墨秋回了一个只管放心的笑容。
楚云逸恼怒的飞了一个眼刀子过去。
池墨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入场参赛者依次进场,苏然就吩咐比赛开始。
王子义和另一个官差,抬上几桶汤药,依次给每个人的桌子上的几个小碗,都倒了一勺药汤,倒好之后,才将一百多位参赛者带上来辨别。
秦艽是第一号,当然在最前排。
她一走到自己的位置,每碗药端起来闻了一下,就落笔如飞的写下药名和数量,就举手表示已经完成。
马上有官差上前,接过药方呈给池墨秋。
池墨秋扫了一眼,就唇角上扬,这丫头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苏然不由惊讶的扫了她一眼,苏夫人和苏香凝,也在旁边坐立不安,不时的拿眼偷偷瞄一眼,池墨秋案桌上的药方,心中如同百爪挠心!
眼看着秦艽第一个交了药方。
其他选手也纷纷举手,表示己经完成。
官差依次收上试卷上交,过了大半个时辰。还有大半选手抓耳挠腮,皱眉苦思。
池墨秋眉头一皱,“将这些人都带出去吧!”
话音一落,余下的人就垂头丧气的从赛场上下去,在外面看热闹。
池墨秋站了起来,先将每个人的药方依次悬挂在木板上,然后叫知府亲自打开锦盒。
取出一张药方,大声宣读!
桑叶,菊花,连翘,杏仁,桔梗,甘草,薄荷,金银花,黄苓,贝母,紫菀。主治,恶寒发热,头痛肢楚,舌苔薄黄,风热犯肺,脉滑无力。
随着王子义的大嗓门,一字不漏的将药方报完。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那抹,蒙着面纱的倩影。
全场只有她,不单将几碗汤药,的药材都按照顺序写对,居然连剂量都写出来,而且分毫不差!
场外一个白发老者,一脸诧异的瞪着秦艽,又不满的扫了一眼,场上的一个青衣男子。低声怒骂:“废物!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回去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青衣男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也都写对,和秦艽一字不差,只因为慢了一步,只能屈居第二名,想想心中都憋屈,自己堂堂医仙高徒,居然败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
王子义又高声将她的药方读了一遍,并递到在座的嘉宾面前逐一看过,确认无误后,才宣布第一名就是一号。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对她刮目相看,且不论她医术如何,就凭这一手闻香识药,就可以挤身当代名医行列。
苏然老脸乍青乍红,脸色难看。
池墨秋对着她悄悄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苏夫人和苏香凝,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两人后背已经是汗湿衣衫。
楚云逸上前霸道的将她搂在怀中,给池墨秋,投过去一道警告的目光。
池墨秋一愣,这家伙铁树开花了,居然对她这么上心。不过这样也好,她有他护着,那就心安了。
第二项就是切脉问诊。
知府荀直命人将五个病人依次带上来,给每个参赛选手诊了一遍。
每个人一诊完,就马上开方,并继续下一个。
五个病人诊完,因为都是普通病症,给出的药方大同小异。当然也是秦艽和青衣男人同时写好方子,两人之间不分伯仲,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决断。
台下看热闹的老者眉头一皱,心中不满,这样普通的症状,能比出什么?
他摸出一颗药丸,往嘴里一丢,就挤出去和一个乞丐换了一身烂衣服。
就在这时,在远处酒楼里观看比赛的闵若烟眉头一皱,对着婢女说了几句话。
婢女匆匆走下茶楼,东张西望,一眼就看到衣衫破烂,满身臭气的他。
“喂!老乞丐,你站住!”
老头眉头一皱,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姑娘,想干什么?”
婢女一指比赛场,“你上去指名道姓要那个姑娘给你诊治,她如果不肯诊治,你就可劲的张大嘴巴骂,能骂多难听就多难听。她如果问你什么,你就跟他对着干就行,总之要她难看,越难看越好,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赏银。还不快去。”
婢女说完就塞给他一粒碎银,催促他快点去。
老者扫了她一眼,伸手将银子接过来,寒进怀中,就颤颤巍巍的挤上前,故作有气无力的上前跌倒在地,伸出肮脏枯瘦的手指向前爬,口中急呼救命!
其他大夫闻到他身上的臭味,纷纷掩鼻后退。
什么情况?
秦艽一愣,看着在地上爬行的老乞丐。连忙上前蹲下身子,“老人家,别着急,我来看一下。”
说完伸手一搭,眉头一皱,这是……为何双目无神,面色灰暗,看着是一付即将离世的光景。
只是脉象初搭上去时虚弱无力,像是重症之脉,可仔细探下去,却是脉象平稳,除了心情紧张之外,并无得病之兆。
秦艽又仔细翻开老人的眼皮,仔细看一下,又看了一下老人的舌苔,心中了然,笑着松开手指,坐在桌子上,提笔写了几个字。
就看着其他几个大夫,捏着鼻子,陆陆续续上前搭脉。
青衣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装模做样的搭了一下脉象,果然是师父吃药,故弄玄虚。
青衣男人也提笔写了几个字后,就坐在旁边看热闹。
其他的选手,或拧眉,或苦笑,或皱眉沉思,或提笔开方。
老者故意躺在地上,一边爬一边虚弱的叫道:“为什么还不拿药汤来,难道没人开方,都是庸医,就这样看着我老人家眼睁睁的去死?”
秦艽好笑的看着他,却见他突然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一个趔趄扑到自己面前,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裙。
“小姑娘菩萨心肠,发发善心,快点给我一碗药,救救我吧!”
老人依然是故作将死的样子,死死拽着她的衣裙,不肯撒手,肮脏枯瘦的手指,在她干净的衣裙上,留下五个明显的灰黑色指印。
秦艽无奈的蹲下身子,低笑了一声,“老人家,你身康体健,脉象平稳有力,根本就没有病,不须要喝任何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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